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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大夫连忙扭头看,果然一块衣角儿撩起来,夏天很热,穿的也少,脸一下子红透了。.
“讨厌!你不早说!”大夫又抬脚踢了邵乐一脚,赶紧整理了一下衣服。
“嘿嘿嘿……”邵乐坏笑着。
“啪!”
“哎呀!你个死丫头又拿拖鞋丢我!”
“打死你个死色狼!”
一场战争又开始了。
凌晨2:06分。
郑川急火火的跑到医院的时候,正好看到邵乐和童忆梅正在医院观察室病房里劲头儿十足的打嘴仗,他的心一下子放下来了,看来是真的没事。
“吵吵什么?”郑川推门进来。
“郑叔叔你来啦?他踹我屁股!”童忆梅马上就开始告刁状。
“哎哟经理啊,你咋菜来捏?你可得评评理啊!这——”邵乐抬起吊着的左臂,“这可算是工伤啊!你可不能听这丫头片子胡说,我邵乐一辈子都没受过这么大的伤啊……”
郑川一开始也是吓了一跳,赶紧安慰,“放心放心,算工伤,少不了你的好处,先养着,工资照开,丫头,你没事儿吧?看看看看,哎呀,这纱布怎么把半张脸都包住了,哎呀,让你受苦喽——”
郑川拿手抚着童忆梅的头发,心疼地说着。
“呜呜呜……郑叔叔,我不怕,妈妈告诉我说今后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怕!呜呜呜……”就好像突然找到可以倾诉的父亲一般,童忆梅把所有的恐惧和委屈都爆发了出来,搂着郑川开始大哭。
“哎,差不多行了,”邵乐忍不住在哭声中提醒童忆梅,“医生刚才可说了,不能流眼泪,不然脸上的伤口会很疼,非常疼的那种。”
“要你管!”童忆梅嘴上说着,但是还是慢慢抽泣着停了下来。
“哎呀?”郑川跟看到UFO一样看看邵乐,又看看童忆梅,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又聊了十几分钟,看童忆梅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儿了,知道这是累了,当下也不敢打扰,朝邵乐使了个眼色,走出病房。
“小子,跟我说实话,”郑川恶声恶气地在门外问邵乐,“你没欺负她吧?”
“欺负神马啊?”邵乐连说冤枉,“她身边随时随地一堆保镖,欺负个毛啊?她欺负我好不好?”
郑川想想也是,但是还是有点儿难以想像,“真他马邪性!明天上午8点去公司一趟,老板想见你。”
“咋?有好处?”邵乐一脸财迷样儿。
“嗯,看你表现,穿帅一点儿!”
“帅毛啊?”邵乐又逮着理了,“出生入死啊经理!你是不知道,小童给我买那西服上衣少说几万块哪!劈碎个屁的了!我还有什么可帅的啊?”
“呀呵?还给你买衣服?”郑川觉得今天脑子都不够使了。.
把邵乐撵回了病房,郑川又马不停蹄地赶到主治医师办公室,敲了两下就进去,“小余啊——”
“哎,郑川来啦,”余大夫从躺椅上坐起来。
“小童的病情严重吗?”
“哦,嗨,没事儿,就蹭破点儿皮,受了些惊吓,你给安排那个保镖满够格儿的,懂得一些心理学的楔招儿,很快把她的情绪稳定下来了,现在只要睡一觉,观察一下,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哦,还好还好~”郑川抹了一把脑门儿上的汗,“就他?还懂啥心理学?别扯蛋了!那邵乐伤的怎么样?”
“那个保镖啊?没事儿,一条十公分刀伤,伤口不深,据他说是用一件西服缠在胳膊上挡了一下,不然的化,那一下胳膊就砍掉了。”
“哦,还好还好~马了壁的,这帮杂碎!别让我找到!非做了他们不行!”
从办公室出来以后,郑川就知道,没必要担心这儿的安全问题了。
满走廊的警察,领头儿的都是些熟面孔。打了个招呼后,又跟几个等在休息区的保镖叮嘱了几句,赶紧离开去汇报情况了。
晚上7:35分。
老兵酒吧。
邵乐端着一个啤酒杯,旁边已经放了几个啤酒瓶。
“呃——”邵乐把酒一饮而尽,满足地打了一个酒嗝,“马的,真爽!老兵!再来一瓶!”
一个白胖子笑眯眯地从冰柜里拿出一瓶啤酒,“咚”地放到邵乐面前,“你小子,手上的伤还没好就喝这么多?”
“没——事儿,”邵乐满不在乎地说,“这他马算什么!当初头上缠纱布还跟战友拼高粱酒拼了两瓶哪!睡一觉起来照样生龙活虎!”
抬头看向四周的墙壁,数不清的军装、战友的照片、钢盔、军用水壶挂在上面,邵乐享受地眯起了眼睛,陷入了回忆。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争吵。
“小莲,你是知道我的,要能力有能力,要才华有才华,现在就差有个领导赏识了……”
“我们已经离婚了,你还找我来干嘛?”
“哎呀,你这人怎么就这么固执呢?我这不也是为了咱们女儿好嘛,你也不想让她过苦日子吧?”
“班庆辰你个混蛋!要不是你托了关系,法院会把女儿判给你?”
“别这么说嘛,我这也是没办法,你知道的,女儿是我的心头肉啊!”
“你……好,多少钱?先说好,你别狮子大开口!”
“钱嘛,倒不用多,也就十万块吧,就是——”
“就是什么?”
“那个~你得帮帮忙,陪领导吃顿饭!”
“啪!”耳光的声音。
“你个王八蛋!为了升迁你让我去陪酒?你还是不是人!”
“哎呀,阿莲,别发脾气嘛,这不也是为了咱们女儿嘛,过不了这一关,我就要流落街头了,到时候女儿得多惨啊……”
邵乐实在听不下去了,睁开眼睛,看了看离吧台不远的半开放隔间,一个三十多梳着偏分,油头粉面的老白脸口若悬河地白话着。
“马的,老兵!这货是个谁啊?”邵乐低声用下巴点点他问吧台里的胖子。
老兵看了看那边,脸上掩饰不住的鄙视,“那小子啊,以前是炎知省军区的小参谋,投机钻营玩儿大了,被踢出军队以后在一个进出口公司当业务员,看那德行就知道是个不招人待见的玩意儿!马的,自己不往好道儿走,还想把老婆也往邪道儿领,跟他离婚了还拿七岁的女儿当筹码要挟孩子她妈要钱,今天居然还让人家去陪酒,不定又憋什么坏呢,真他马给当兵的丢人!”
邵乐数出三张百元大钞往吧台上一拍,“对不住啦老兵,今儿我气不顺,你多担待!”
说完单手搂着面前的五六个酒瓶,大步流星走到那小子的隔间,“哗啦啦~”
一堆酒瓶放在桌上。
“哎,你什么意思?赶紧拿开!”
班庆辰瞪眼训斥着邵乐。
邵乐没说话,瞅瞅他,看看桌上有一瓶开瓶没怎么喝的啤酒,提起来,“咚咚咚~”倒在班庆辰的头上。
“哎我说你这人有毛病是怎么地?”班庆辰跳起来,拿着纸巾胡乱擦着,“没素质的东西!老板!你干什么吃的?看看你都让些什么——”
“砰——”
邵乐抄起一个瓶子正磕在他头上,碎片飞溅。
班庆辰被砸蒙了,血从头发间流了出来。
“你个杂种日的,”邵乐骂道,“跪下!”
“砰——”
又一瓶子砸在他头上,班庆辰晃晃悠悠坐到地上。
“跪下!”
班庆辰四处看了看,没谁打算帮他,本着“大丈夫”能屈能伸的精神,“委屈”地双膝跪地。
老兵在吧台里哈了一口气,仔细擦着酒杯,小心放回架子上,又拿起一个杯子,继续擦着,就像什么都没看到。
“没长心的东西!亏你还穿过一身军装!你还有没有点儿廉耻?啊?你有没有挖出你的心肝看看是不是黑的?啊?你还是不是个人?啊?”
“砰——”
又一个酒瓶砸在班庆辰头上。
“别~别打了,兄弟,兄弟,我错了,别打了,饶我一命,求你了!”
“砰——”
又一个酒瓶。
“滚!你个废物!今后别他马让我再见到你!不然见一次打你一次!!”
班庆辰摇椅晃站起来想走。
“砰!”
又是一个酒瓶子砸在他头上。
“给我爬出去!你个狗日的!”
“好——”
“砸的好!麻痹的早想杆他了!吃软饭的东西!”
看着班庆辰像狗一样四肢着地爬着出去,震耳欲聋的喊叫从酒吧里其他地方传出来。
在众人的一片嘘声中,班庆辰爬出门去踉跄着站起来跑掉了。
邵乐斜眼看了一眼旁边已经吓傻的女人——索莲。
“没长眼睛的东西n该!”邵乐恶毒地说了一句,扭头走到吧台边坐下。
后边传来抽泣的声音。
“再来一瓶!”
“别喝啦兄弟,对伤口不好,”老兵劝,“赶紧回去休息吧,你明天不是还得去见老板吗?”
“马的,对哦,差点儿误事儿。”
“你小子手还真黑,也不怕出人命?”
“切!老子才不傻呢,只要控制好速度和力量,看起来吓人,实际上最多震一下,想当初老兵没少拿这手儿吓唬我们。”
“呵呵……马的,你们这帮牲口!幸亏当年老子考核没及格,不然不定遭多少罪呢!”
“好咧!走啦!真他马痛快!”
早7:50分。
“哎哟喂?这是谁啊?来来来,让我们谭萝姐姐看看,这酗儿怎么这么帅啊?”
“哎呀秀儿,你要死啦,邵乐,今天怎么穿这么精神呀?”
“嗯——咳,”邵乐整了整衣领,左胳膊吊着固定带,双脚皮鞋一磕,“这个这个——啊~总裁大人有请,自然要穿的精神一点儿啦。”
“哎哟哟!真的假的呀?”秀儿不相信。
谭萝查了查前台的电脑,马上捅捅秀儿,“哎呀是真的,今天早上八点,邵乐去十五楼总裁办公室,总裁一个小时以前就到了,邵乐你赶紧上去吧。”
“嗯,好的,那么——尊敬的女士,回头见!”邵乐双手一拎衣领,双脚一磕后跟儿,“咔”一声脆响,下巴猛往下一点,绅士范儿十足的踱着步朝电梯走去,没几步就大马猴一样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