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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怕——”
“他闺女在这儿,谅他不敢冒这个险,更何况——”邵乐的眼中流露一丝无奈,“我们这一行,被抛弃也是训练内容之一不是吗?”
“你不适合干这份工作,”杨欣认真地看着邵乐的眼睛说,“你的感情过于丰富,我见过的高手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像一部精密运转的机器,你不像,你更像一个活生生的人。.”
“像人不好吗?”
“不好,”杨欣摇头,“像人的无论好人还是坏人,在我们这个圈子里都活不长,你可以像畜牲,像魔鬼,像神棍,像狗,像猫,像老鼠……”
“像花妖,”邵乐笑道。
杨欣也笑了,“对,或者像我——花妖。”
“我会努力——”邵乐伸出右拳,“活得尽可能久一点儿。”
“祝你成功!”杨欣也伸出右拳,跟他对撞了一下。
“很抱歉毁了你的花店。”
“没关系,像这样的花店我在全世界有几十个。”
“嘭——”
“咣当——”
“哗啦啦——”
朝阳集团的总裁办公室外面站了十几个身穿黑西服的人,高矮胖瘦一应俱全。
“叮——哗——”
电梯打开。
一个同样穿着黑西服的四十多岁中年人急急忙忙的出来,直奔办公室跑来。
“药丸!”
黑眼圈严重的中年人听到有人叫他,回头一看,“哦,火哥。“
“什么事儿啊?没看到里面正发火呢,这时候你就是送个刚出水的小嫩黄瓜进去恐怕都得被砸碎了扔出来。“
“呵呵……“周围几个老大轻笑了几声。药丸负责夜场,经常给他们送些新鲜货色,这一符合各位男性同胞嗜好的拍马屁行为经常让他们很受用,所以药丸在老大们之间最讨喜欢,没道理让他在这个时候受池鱼之殃。
“正事儿,老大们,“药丸苦笑说,“里面就是雷霆万钧我也得受着了。”
“啥事儿啊?”
“我一个小弟发现了邵乐的藏身处。”
“哦?”各位老大都来兴趣了,“在哪儿在哪儿?马的,这几天老大都快爆炸了,赶紧了结这个惹祸精也好让哥几个儿松口气呀。”
“菜市街,不跟几位说了,我得赶紧去,怠慢了各位大哥。”药丸跟各位拱了拱手,赶紧小跑着往办公室跑去。
果然药丸进去没一会儿,丁晨阳杀气冲天的拎着西服从里面走出来,“兄弟们!叫人!能叫多少叫多少!去菜市街!玛勒戈壁的!老子倒要看看,他能不能一个打一百个!一千个!”
“是!老大!”
众人轰然应和。.
菜市街已经空无一人,做为露南区繁华的商业区,菜市街能有今天这样冷清的场面,也算是罕见了。
离着老远就看得见很多衣着不像好人的小青年提着各种各样的家伙游荡在大街小巷,每个人几乎人手一个手机,上面的照片一至的邵乐和童忆梅,有时候甚至还有小青年借故拦住一个美眉一直盘查到哭才放过她,估计要不是还有正事,拖到巷子里来一发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他们只是远远的在菜市街前后左右逡巡着,没有人敢进去,更没有人敢靠近欣欣花店。
菜市街的拽们明智地感受到了不寻常的气氛,禀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处事原则,还在里面的人不管是拽还是商家,全都关门落锁,陆陆续续走了出来,但是每一个从里面出来的时候都受到了严密的盘查,平均每个人都被查了两次以上才被放出去。
“老四,”丁晨阳从最初的震怒中恢复了些许理智,“把那帮老毛子调过来。”
“晚了,老板,”老四开着车说,“他们昨天收了钱就离开了。”
“艹!一帮狗熊脑袋兔子胆儿的家伙!”丁晨阳鄙视道,“不就是对付童君成,还他马没抓到人,看把他们吓的。”
“雇佣兵就是这样啦,”老四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的眼神,“他们收钱,干活儿,然后消失,只要感觉到一点儿危险,他们马上就会像受惊的小老鼠一样缩回洞里。”
“什么时候能找到些给力的货色,”丁晨阳不甘心地说,“马了巴子,花了小一百多万就请来这么些胆小鬼,还没底下的小仔儿敢闯敢干!”
“不容易,”老四脸上有股嘲讽的神色一闪而过,“胆大专业的通常不会接咱们——咱们这种——的生意。”
“不入流的货色是吧?马的,老四你有时候说的实话也挺讨人厌!”
“到了!”
“轰隆隆——”
丁晨阳从车里出来,正好赶上一个闷雷在天上响起来。
他抬起头看了看,“马了巴子的,一个多月不下雨了,到老子出来办事的时候出来凑热闹!”
药丸拽着王虎升来到近前,“老大,这是我小弟。“
丁晨阳斜了他一眼,“财务公司的?“
“是是是……“王虎升诚惶诚恐地道。
“还在里面吗?“
“一定在,“王虎升小心地回答道,“探清楚了以后,我就把所有能叫来的人都叫来了,大家都有照片,只要他出来,一准儿能认出来。”
“探清楚了?”丁晨阳冷笑,“是想去立个头功结果被削了吧?”
“不敢不敢,”王虎升背后已经流出了冷汗。
“忙你的去吧。”丁晨阳摆摆手。
看着这货离去的背影,丁晨阳鄙视地道,“马了壁的,贪生怕死的玩意儿!让自己的手下进去送死,风头不对就一个人扔下手下跑到哪个犄角旮旯躲起来,又想立功又不愿冒险,哪儿那么多好事儿等着你?”
“老板,他们都到了。”老四在旁边说。
丁晨阳转头看去,乌泱泱的人海足有四五百人拎着各种凶器渐渐聚集起来。
“差不多了,开始吧。”丁晨阳从后备箱里提出一支霰弹枪,“哗啦”一声把子弹上膛。
“出发!”
“出发!”
“出发!”
汹涌的人潮涌进菜市街。
“小兔崽子!滚出来!“
“滚出来!“
几百人气势汹汹的叫喊着,声势一时无两。
邵乐趴在一栋居民楼的楼顶,看了看下面的人潮,“呵呵,阵势还真不小。“
从脚边拿起一个啤酒瓶,拿出一个口罩蘸了一下,闻了闻,“我了个去——这汽油质量真是越来越差了。“
“铮——“
ZIPPO打火机就像一个忠实的战友亮出叙苗,邵乐笑了,“老朋友,很久没有见过大场面,你也觉得无聊了吧?“
“忽——“
带着一缕火苗的啤酒瓶从七楼的楼顶呼啸而下。
“小心——“
有眼尖的赶忙提醒,但是有点儿晚了。
“啪——“
玻璃瓶的碎裂声伴随着冲天而起的火焰瞬间笼罩了四五个人。
“啊——“
“嗷——“
“快去找水!“
人流迅速地散开来。
“在顶楼!“有人指着刚才啤酒瓶飞下来的方向。
“上!“
“上去!砍死他!“
“马的,都别聚在一起!一会儿又让这小子得逞了!”
“小心!“
“啪!“
又一个啤酒瓶飞射而下,但是这回底下的人都有了警惕,只有一个人躲闪不及,衣角被燎着了。
“马的,一群滑头的家伙。”邵乐探头看了看,咂咂嘴道。
“砰!”
“嗵!”
邵乐正要再探头扔几个燃烧瓶,结果被不知道从哪儿射过来的子弹打的墙头灰土四溅。
“我艹?“邵乐蹲下身体,换了个位置,有些惊奇地拍拍头把灰尘掸掉,“是我不在状态还是这世界变化快?我居然要靠运气才能躲过一次枪击事件?”
“噌——”邵乐拿出一个手雷,拔出安全插销,换了一个位置,看也不看就丢了出去。
“轰——”
“啊——”
“艹!这小子有手雷!“
“怎么还没上去?都死光啦?“
手雷没有落地爆炸,而是在人群的头顶两米左右就炸了开来,十五米以内弹片横飞,众人措手不及,死伤惨重,哀号一片。
“咚~咚咚咚~“
邵乐看了看天台门,锈迹斑斑的门被撞的铁锈直掉。
他没有起身,而是拿起一个燃烧瓶,打着火机,缩在墙角静静地等待着。
“咚~咚~哗啦——”
锈蚀的铁门被撞了开来,一个人趔趄着跌了出来,还没等他直起身体,一个瓶子扔了过来。
“啪嚓~”
“轰——”
火焰立时笼罩铁门,一个火人在天台上徒劳地走动了几步,碰到护墙后翻下了楼,凄厉的惨叫响彻天空。
“咣当~”
“咣当~”
邵乐的耳朵动了一下,拿起旁边地上不知从哪儿掰下来的摩托车倒后镜,伸出护墙观察了一下。
对面楼上的天台门被撞开,几个拿枪的人正在快步窜出,一支又一支的枪架在墙边。
“啪~”
“忽~”
邵乐又往自己这边的天台门里面扔了一个燃烧瓶,增加了一下火势。
接着,他又掏出一颗手雷,看看上面“IG”的字母标识,坏笑了一下,估算了一下距离,突然半躺在地上,脸朝街对面的方向,手臂挥出一个半圆,手雷划出一个漂亮的弧线,被高高抛起,向着对面天台落去。
天空越发的阴沉了,雷声越来越频繁。
“轰——”
熊熊烈焰把天台包裹了进去。
黄磷手雷!
“炸鱼?”邵乐看了看也不忍目睹,“麻蛋的!拿这玩意儿炸鱼?扔水里煮熟个屁的了!不跟你们玩儿喽——”
邵乐站起来拍拍屁股,看了一眼旁边的居民楼,估测了一下距离,开始助跑。
“呀——呼——”
跑出七八米,踏上天台护墙,邵乐一跃而起,像一只雄鹰在天空翱翔一样舒展双臂,跳过三米左右的楼间距,落在另一栋居民楼天台之后一个前滚翻,双臂平伸,摆出一个体操队员立正站直的姿势,“当当当当~成功!”
邵乐左右转身向着并不存在的观众挥舞手臂,“谢谢~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