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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让外人看见……至少等我吐了血,平缓了再说!
如此思忖着,我还真就“不负己望”地咳出了一口殷红。.
“怎么会这样!?”不了解情况的暄帝急了,作势就要将我整个人横抱起来。
“你、你干吗?!”吐血后胸口舒坦了不少,恢复中的我得以抽出心力大吃一惊,“放开我!”
诚然,虽然从血缘上来说,两人各自占据的身体是如假包换的一对父女,但眼下我毕竟已然得知,他是一个和我一样来自现代的人——无论实质上他是我的长辈还是前辈,我在心理上都接受不了一个陌生男子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
“干什么?!”我的挣扎引起了他的不满,他严肃又着急地瞪着我,三个字竟然还真就吼住了我,“我是你爹!现在是要带你去看病!”
话音刚落,他就不由分说地将我横抱过腰,这令我我立马就觉得,整个世界布满了叫唤着飞过的乌鸦。
“谁、谁是你女儿?!”我哭笑不得,实在无法把眼前这个四十出头的男子和我家中的真正老爹重叠在一块儿。
“别胡闹!”谁知他非但不为所动,反倒真像个当爹的似的,居高临下地斥责了我一句,“不管你怎么想,都改变不了你我前世是父女的事实!”
“什么、什么前世是父女?!”对方的话顿时叫我一头雾水,稍作冷静后,我攀着他的肩,使劲地想要把身子摆直了,“啊呀你先放我下来!我真的没事!我自己的情况我自己不清楚吗?会拿自个儿的命开玩笑?!”
“你……真的不要紧?”许是见我不像是在说笑、诓骗的样子,他皱着眉头,半信半疑地俯视着我。
“我真的没什么。”无可奈何之下,我只得再三强调,“你再不放我下来,惹我激动了,那才真要出事了!”
他闻讯脸上一僵,这才迟疑着放我双脚落地。
我站稳了脚跟,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整理了身上的衣裳,啼笑皆非地抽了抽嘴角,然后对上他充满忧虑的视线。
“你……你刚才说什么‘前世的父女’?”我定了定神,道出心中疑惑。
“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有一位大师说我前世乃恭王府的主子,且有帝王之相。”他就这么直截了当地说出了这些听似玄虚的往事,害我险些一愣一愣的,“事实证明,确实如此。.”他顿了顿,蹙眉端量着我,“你来这儿之前,难道没有类似的经历吗?”
“我从来没有碰上过什么大师啊……”话刚出口,我就猛地一怔,“等等……那天晚上……我记得我在网站上做测试……我点了个‘今日运势’,跳出来的结果是……”我努力回忆着,记忆的线索很快就跟方才所获对上了号,“经测算,你的前世是恭王府里的千金!?”
恭王,恭王府里的千金?!没错,一点儿都没错啊!他是恭王,后来成为了一国之君,我是恭王的女儿,刚出生那会儿,的确是名副其实的王府千金!
将当年那句被我嗤之以鼻的测算结果全盘托出,我难以置信地看向面前的男子,惊讶得张开了嘴。
“这么说……是真的……”我眨巴着眼睛,不禁喃喃自语起来,“可这……这也太玄乎了吧……”
“再玄乎,也是不争的事实。”暄帝对于此事的反应,显然比我镇静得多,他一本正经地注视着我,嘴上似乎开始了身为长辈的说教,“你我前世的确是父女,且既然你我而今身处前世,那你如今就是我的女儿了。”
听闻此言,我一下子从极大的错愕中抽离,像看天外来客一般斜眼瞧着这个先前还裹足不前现在又突然变得自来熟的男人。
我有父亲,干吗要认你作爹!?
我差点就要脱口而出。
大概是我的眼神泄露了我的情绪,令他察觉到自己有些急于求成了,他蓦地眨了眨眼,悻悻然看向别处。
“不论如何,眼下你的身体是最重要的。”沉默片刻,他目光闪烁着说道,“孩子,我送你回宫吧。”
话音未落,我就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孩子……孩子……
如果他是真正的浮暄帝本人,这么叫我一声,我充其量只会觉得有几分陌生——可他如今是一个不知道多少岁的现代人,灵魂寄居于这具不惑之年的身子里,硬是仗着什么“前世父女”之说,唤我一声“孩子”……我怎么听怎么觉着浑身别扭。
“呃……不必了……我有宫女、侍卫来着……”怎么想都感到万分诡异,我下意识地谢绝了他的好意。
“可是,我担心你的身体。”他无比认真地凝视着我,若是换上我亲爸的那张脸,我可能真的会回答说“那好吧”。
“你……不用多陪陪母后吗?”可惜这张脸我实在是不熟,所以我只得干笑着反问。
“你母亲会谅解的。”他愣了愣,旋即沉声道,“我送你回去。”
这多出来的坑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
不得不由着他坚持送我离开皇陵,我风中凌乱地抽着眉角。
原本带着哀伤的这一次会面,缘何闹到最后变作这般……原谅我词穷。
在所谓“亲爹”慈爱、担忧的护送下,在暗卫、侍女不明就里的尾随下,在“亲爹”老友喜闻乐见的注目下,我默默无语地走出了皇陵的大门,坐上了回宫的马车。
午后,阳光正暖,天高云淡,我在出秀和飞檐的陪同下回到了宫中。
进入朔阳殿,却没有如我所想的那般见到辰灵。我问了宫女,才得知他未至午时就已离开——至于去了哪里,宫女自然不敢多问,我也就不得而知。
罢……让我一个人静一静,理一理思路也好。
毕竟,今日一行所带给我的冲击,着实不小。
先是一个人变成一家三口,再是不为外人道的往昔秘事,接着是古代人摇身一变竟是现代同乡,最后是今生前世“亲爹”成了“坑爹”……
不行……我要去问问辰灵,是不是他当初也接触过类似算命的东西;我还要去跟那个“前世亲爹”打听打听,看看他是何时来到这个时空的,又经历过些什么……但话又说回来,了解这些情况,貌似也没有太大的意义吧。
思及此,我仰天遽然叹息。
相比之下,我应该多想想,怎么让天下人接受“死而复生”的浮暄帝,怎么安排好今后的一切。
在书桌前呆呆地坐了一会儿,我没能思考出个所以然来,反倒被困意逮了个正着。
看来当真是累了。
认识到这一点,我揉了揉睛明穴,挑了十余本重要的折子批了,便起身回寝宫躺下了。
反正浮暄帝也回来了,赶紧想个合适的法子公开了他的身份,把国事移交给他吧。
抱着偷懒的想法,我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约朴两个时辰后,我很不地道地被饿醒了。见窗外天色渐暗,我起身点了灯,披上了外衣,接着唤来了出秀。
“程相来过吗?”我问。
“回皇上,没有。”她略摇了摇头。
上述回答让我不免皱起眉头,心生疑惑:整个下午不见人影,他上哪儿去了……朴非……还是心远阁?
“启禀皇上,”我低眉不语,倒是跟前的出秀再次出声,引得我抬眼看去,“适才皇上睡着的时候,温丞相……还有皇上今日密会的那位老爷,带着一位年轻的妇人……来替皇上诊过脉……”
“什么?”我闻讯不由诧异。
“皇上恕罪!”孰料越说越小声的出秀蓦地跪了下来,一副很对不起我的模样,“奴婢不是有意擅自做主……奴婢……奴婢听说那妇人也是一名神医,所以、所以……”
“起来吧,朕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一时间有些意外罢了。”明白了出秀此刻纠结的根源,我忙定了定神,表示并不怪罪。
“谢皇上。”出秀面带愧疚地站起身来。
“他们倒是悄无声息,朕睡着了,一点儿感觉也没有。”我自顾自地抒发着真实的感受,继而话锋一转,“那名女子有没有说什么?”
“回皇上,奴婢不知,她只同那位老爷讲了话。”出秀双眉微锁,似乎对没法探知号脉的结果感到相当焦心。
“启禀皇上,”正当我张嘴打算说些什么的身后,外头冷不丁传来了宫人的声音,“温丞相求见。”
说曹操曹操就到。
我和出秀不禁互看了一眼,随后才朗声道:“宣。”
说罢,我站在原地不动,直到出秀忍不住出言提醒:“皇上……您……不去外屋吗?”
她的疑问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侧首注目于他,不解地脱口而出:“朕为什么要去外屋?”
出秀闻言略显尴尬地眨了眨眼,期期艾艾道:“皇上……君臣有别,男女有别啊……”
我听了当即一愣,这才察觉到,自个儿差点把温故离当辰灵对待了。
于是,我扬了扬眉毛,默不作声地整理了衣服,起步走到了外屋。
我前脚刚到,温故离后脚就和暄帝夫妇踏进了屋子。
“臣参见皇上。”
“草民叩见皇上。”
“民妇叩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