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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绑架,神秘五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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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心心头一凛,抬眸望着那丫头,不说话。.

“这是庆王给您的信。”丫头恭敬的递上信。

如心摊开来,开头便写着“如心”,不由得笑道,“嗯,是玄凌的字迹,去回禀他,我一会儿就去。”

“是。”那丫头立即退下。

等她走远,如心嘴角露出浅笑,掀开帘子走了出去,一袭火红的衣裳在夜里也是格外惹眼的。在路上遇见了习惯每日抱着永彦逛逛的江渔,如心只是礼貌性的冲她招呼了下,便也擦肩而过。

随后,那些火红的衣裳就朝溪谷的方向而去,一直跟随着的丫头欣喜的跑回去,冲梳妆台前一直在描眉的女人说,“她去了。”

“亲眼所见?”

“是,奴婢一直跟着,她都快进溪谷了,所以赶紧回来禀告王妃。”

“很好。”那女人回头,竟是一脸笑意盈盈的薛琳,“你退下去,这会儿,我该邀皇上、王爷去看趁戏了。”

薛琳起身,哼,这次,就算是宫玄宸有心偏袒也无用,看皇上还不拔了她的皮。

反正已经得到丫头的证实,如心去了,薛琳办起事也胆子大了。她惊慌失措的跑进宫玄宸的帐篷,说溪谷有黑衣人出入,恐是复月党,要对皇上不利。

宫玄宸是平叛御史,怎么能在他的区域发现复月党?

宫玄宸立即招兵前往,一切本是秘密进行的,就是不想弄得人心惶惶,扰了皇上狩猎的兴致。谁知还是有人说了出去,不仅惊动了薛虎,就连皇上也知道了,也恨恨的要去会一会搅得众人心神不宁的复月党。

宫玄宸担忧道,“此去凶险,不知到底有多少逆贼,恐伤了父皇,您还是在这里等候消息吧!”

“你怎么是怕逆贼伤了父皇,我看你是怕父皇伤了他们!这摆明了就是‘官匪勾结’,要不复月党怎么能混进来?要不,区区几个前朝余孽,三弟都两年了,还没将他们擒获。”宫玄濯火上浇油,讽刺宫玄宸才是最大的复月党。

皇上瞪了宫玄宸一眼,分明是对他的阻拦很是不满,“十年前,朕仅以一塞人马,就灭了大月,今日又岂会怕几个跳梁小丑?来人,给我杀去溪谷,一个不留。”

众人纷纷响应,皇上领兵而去,宫玄宸等人也赶紧跟去。

可是,当他们兴师动众的冲去溪谷的时候,并没有看见什么不明黑衣人,倒是汹边坐着两个人。男人将红裳女人搂在怀里,好不亲密。

皇上怒,指着谷中仍在卿卿我我的两人问,“复月党呢?莫不是他们?”

说着,还真是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那好像是庆王和如侧妃吧!”有人对如心那件红旗装印象特别深。

此言一出就不得了了,宫玄宸抬眸,远远地,看不甚清楚,但女子身量娇小,旗装确实是他给她定做的那身红的。

“原来庆王和如侧妃......”

有士兵已经在私下议论了,宫玄宸回眸看着薛琳,她亦无辜的说,“我也只是听别人说有复月党,本是想让王爷剿灭了好立功,谁知道......谁知道......”

宫玄宸不说话,兜了一大圈,薛琳不过是想让她来看这出戏。.她成功了,看见如心和宫玄凌卿卿我我,他是恨了,恨不能再也不要见到这两个人。偏偏是他最爱的两个人,却.......

当着众士兵的面,皇上也觉得颜面尽失,毕竟怎么说如心也是三儿子的侧妃,却和老七搅合到了一起。

他勃然大怒道,“晋王还愣着干什么?此等朝秦暮楚的女人,留着还嫌不够丢人?朕做主,替你休了她!来人,那人!”

根本不给宫玄宸说话的机会,皇上就命士兵去将那幽会的二人抓了,谁知......庆王还真是庆王,只是那女人......是陆婉!

他二人一脸茫然看着山头上,几乎是将他们团团包围的士兵,万分诧异的望着皇上,“父皇,您这是干什么?”

皇上也是大跌眼镜,驱马下去,怒道,“怎么是你们两个?”

和宫玄凌难得浪漫一回,居然有这么多人围观,陆婉脸颊羞红,宫玄凌也是愣头青似的,不好意思道,“在帐篷里住久了,觉得燥得慌,我才和婉儿想在溪边来坐会儿,透透气。不知父皇带这么多兵来干什么?莫不是驻扎营地要换呢?”

“是有人说溪谷有复月乱贼,所以父皇和我带兵过来,没想到是你们。”宫玄宸心里松了口气,幸亏是你们。

陆婉惊讶,“乱贼?我们在这里已经坐了半天了,什么都没看见啊!”

“傻瓜,他们是在说我们呢!”宫玄凌冷哧。

皇上挥了挥手,“只是误会一场,罢了,都回吧!”

“误会?父皇,有人说我和婉儿是复月党啊,这怎么能是误会,分明是污蔑!”宫玄凌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交给皇上,“父皇对儿臣的字迹最了解了,您看看,这是否出自我的手笔?”

皇上皱眉摊开一看,竟是庆王写给如心的信,约见在溪谷。皇上自然是看得出这字迹上甚微差别,而如心他们,不太了解的,初看,真的会以为是出自宫玄凌之手。

只是写信人,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一点。宫玄凌喊如心,不是“三嫂”就是“小七”,而直呼“如心”少之又少。何况,这还是为了幽会,怎么能不称呼彼此的昵称呢?

“嗯,确实模仿得入木三分。”皇上看着信,居然还欣赏起那模仿之人来。

宫玄凌道,“既然父皇都说这是假的了,儿臣倒是很想知道,是谁这么恨我或是如侧妃,竟然写信设计我们。幸而如侧妃一心只在三哥身上,对旁人一概无视,若不然,还真中了奸人的计谋。儿臣以为,今天的复月乱贼只是一个幌子罢了,那人真正想让你们看的,恐怕是场叔嫂幽会的丑事,我就不明白了,究竟是谁呢,这么恨如侧妃???”

宫玄凌将“侧妃”二字咬得极重,以至于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正妃薛琳。

薛琳哪里知道会偷鸡不成蚀把米,委屈道,“我只是担心皇上和娘娘们的安全,听见有人议论溪谷有黑衣人出没,也没有来得及证实就告诉了王爷,害得大家白忙活了一场,我、我......”

“不白忙活一场,你还想干点什么?无中生有、指鹿为马,还是妖言惑众?”

“玄凌,怎么跟三嫂说话的?”皇上怒斥,心底也已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目前稳住薛虎才是重中之重。

“三嫂?呵!就算她是无心之失,也还是将大家愚弄了一番,难道一点事都没有?父皇真该好好彻查彻查,身边的人,到底谁是忠,谁是奸!”宫玄凌咄咄逼人。

皇上侧目望着一直不言不语的宫玄宸,“玄宸,这薛琳是你的王妃,你怎么看?”

“琳儿做错事,儿臣本不该护短,但她来自边塞,生性鲁莽,易受他人影响和利用,还请父皇宽恕她这一次。儿臣回去,一定好好管束,让她明是非,不要人云亦云,受人蛊惑。”

“我看不明是非的人是你!被这女人迷了心窍,还帮她?三哥,你太让我失望了!”宫玄凌气急,他们来一招反擒贼,不想全给宫玄宸破坏了,还帮这女人说话。

宫玄宸冷眉道,“让庆王和庆王妃受惊,我替琳儿向你们道歉。不过是误会一场,何必伤了自家和气。”

宫玄宸说罢,又冲皇上道,“劳累父皇没休息好,是儿臣的过错,儿臣这就送你回营帐。”

“嗯。”皇上点头,又冲薛琳身边的薛虎说,“让士兵们速速回营地,各司其责!”

“是!”薛虎抱拳领命,瞪了一眼薛琳。

有将军之父撑腰,就算是别有用心,也成了误会一场。陆婉终于明白,为什么如心会举步维艰,为什么会来求她!这王妃的荣耀,这皇宫绚烂,她陆婉不是没渴望过,甚至曾一度迷了心智,也像薛琳这般......很多误会,其实可以避免,她却故意让如心看到。她甚至为了嫁给宫玄凌,去求大姐......还在如心和宫玄宸闹出“丑事”的时候,在所有人希望息事宁人保全如心名节的时候,她却使银子让街谈巷议.....陆府如心失身晋王爷,更造舆论说晋王会娶她......

谣言,真的是这世上最利的剑。可是,这把双刃剑,最后也伤了自己。

在如心一次次相信她的时候,她都觉得是种负疚。这次也一样,如心的信任,让陆婉觉得自己还是被肯定的,还是和当初一样,还是那个虽然柔弱却善良的女孩......她一直希望自己善良,宫玄凌说,那样的女子才最美丽。

此番,皇上兴师动众的带兵出来,薛虎、宫玄宸、宫玄濯都跟来了,这会儿才想起阵营了无人。正急急忙忙赶回去的时候,有丫环哭着跑来了,见到宫玄濯就跪地哭。

宫玄濯一慌,这不是负责照顾永彦的丫头吗?

“是不是小王爷出事呢?”宫玄濯厉声道,

那丫头哭着说,“我不知道,我只是出去端水去了。王妃就和小王爷都不见了,呜呜......还有如侧妃......她们......”

“她怎么呢?”宫玄宸和宫玄凌异口同声。

“都不见了。”丫头被他们这样一吼,吓得什么都不敢多说,只是跪在地上哭。

宫玄宸烦躁的推开她,带兵火速赶了回去,然而帐篷里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留守的士兵和丫头们也在四处找寻。

“究竟怎么回事?”宫玄宸勃然大怒,脖上青筋凸起,“你们是怎么保护人的,被人劫了都不知道?”

“属下该死,属下该死!”一群士兵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还不快去找!”宫玄宸又气又急,胳膊的伤还未痊愈,隐隐作痛。

薛琳劝道,“王爷,你别担心,或许她们只是出去走走,并没有被劫。”

“你说,是不是你?调虎离山计,然后把如心抓了,是不是?”宫玄宸怎么也不敢相信,晌午还见过的人,这会儿就找不着了。一时急昏了头,掐着薛琳的脖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捣的什么鬼,不交出人来,我就掐死你。”

宫玄宸的手劲可比如心不知道大了多少倍,掐得薛琳当场就要断气,“就算绑人,我也不会绑吴王妃......咳咳,你松开......掐死我了......”

薛琳挣扎着,宫玄宸狠狠甩开她,“你最好祈求她没事,否则......”

薛琳脸色煞白,宫玄宸翻身上马,让兵力一部分留在围场里搜索,另一部分人跟他出去找。

宫玄濯那头也是急疯了,他的宝贝儿子,他的小王爷啊!

薛虎请命带人出去寻找,便和宫玄宸并分两路,宫玄濯再急,也只得和宫玄凌留守玉林围场,以防有人对皇上意图不轨。

可是,这玉林围场外,不是山,就是水。地势险要,搜索起来格外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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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山路,马车一路颠簸,如心从浑浑噩噩中醒过来,头疼得厉害。

她花了好长时间,才适应了这马车内的阴暗,她明明是和江渔在帐篷里聊天,怎么一会儿又到了马车里。

如心想喊,可是,嘴被塞住了。她这才意识到危险,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手脚都被绑住,想动都难。

随着马车的颠簸,她蠕动到江渔身边,用力的撞她,却怎么也弄不醒她。

看来是被下了药,如心很不安,这究竟是哪里,驾马车的又是什么人?

如心挣扎着想要到门帘旁偷瞄一眼,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她在里面动了动去,惊倒了外面的人,只听有人吩咐道,“看看,是不是醒呢?”

“是,五皇子!”那人领命,掀开门帘,里面的人依旧昏迷着,没有一丝反应。

如心闭着眼睛,佯装昏迷。心却一个劲的猛跳,那个声音太熟悉了,怎么会是他?他怎么又成了五皇子?

他,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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