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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就是精英操场的事……”沈琼枝把严大位和他的栏目搬到桌面上。.
严大位憋了半天了,眼下算是找到了发泄的由头。马上把署名老夫子的那篇《精英与平庸之间》的文章拍在桌面上,满面的的气愤,说:“这种狗屁文章居然也往报纸上招呼,明摆着砸自己的牌子。”在坐的没有不知道老夫子就是上大人孔乙己,可眼下这种情况,严大位适合装作不知道。“暂且不论狗屁文章水平如何差,就说咱们编辑怎么把的关。我的精英操场刚刚到位,报纸就刊登这样的文章,误导读着,拉我策划部的后腿。”严大位环视四周,见一个个编辑无精打采并未被他的气愤所感染。叹了口气,唉,抱怨道。现在,已经有客户反应,说咱们报纸自相矛盾——一边划出版面宣传精英,一边又刊登文章讥讽诋毁眼下的精英,这些可都是儒报的客户啊。
这几句是严大位临场发挥张口就来的话,他突然觉得自己说得有理,抓住了矛盾的主要方面,不无得意地看看周围的人。突然又气愤起来说:“我敢保证,这种狗屁文章绝对不是通过正常途径刊发在儒报显要位置。
“老夫子,本人也。对我的文章有看法有建议可以展开辩论。”老夫子摆出一副舌战群儒的姿态应战,盯着严大位说。别以为有社长撑腰,拉来十几个所谓的精英,你就可以上天。文化人的事,你不懂。“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岂能为利而左右。儒报的宗旨是用优美的语言表达积极向上的精神,感染读者净化社会。文以明道,为文办报的目的是反映社会针砭黑暗面。儒报岂能成为个别人趋名逐利的工具。”
又来了!老严义低声嘟囔了一句。“精英操场,当初你老可是举双手赞成。等起来了,您老又玩这一手。——这不是自己给自己下绊儿吗!”
“此精英非彼精英。.你这个操场啊!我看了三两期,实在不敢恭维啊。”孔乙己自我感觉良好,摇摇头,一百个无奈。没说什么可用表情告知在座的同人:你,严大位太令我失望了。“广告就是广告。对产品做促销宣传无可非议,有必要哗众取宠吗!——还不知道经营的是什么产品,经营者便急不可待粉墨登场上上蹿下跳——纯粹就是一群小丑,还说什么精英……”主编是不屑一顾的语气。
“商品经济,个人品牌的树立有时候比推广产品品牌还要重要。商品经营有自身特点,你不能用所谓的文化去要求人家。”严大位扫视在座各位说了一句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没人点明的话:“您老应该搞清楚——你写文章是拿钱,人家登稿子可交了钱。”
听蝲蝲蛄叫还不种庄稼了,老孔自有他的处理办法。说什么是你的事,听到什么是我的事。你按你的说,我按我的说。
“个人品牌的树立凭的是对商品的经营而不是媒体的炒作,否则的话,有了知名度也是浪得虚名。我不反对刊登人物,关键是什么样的人物。通过人物的报道,我们要宣扬什么?引导什么?报纸岂能沦落为某些人唯利是图的工具!对于那些不正当的商家,我们要勇于说不!”说着话孔主编指指沈琼枝手里的稿子,道:“看看,看看!这都是些什么物件——《妙手回春,失足少女重获纯贞》。写点什么不成,偏为这种违背伦理道德的玩样张目。”“chu女膜修复那是引领时尚的高科技!”严大位提高嗓门答道。“没效益,报纸的正常运作都无法保障,还谈什么宗旨、文化宣扬。”严大位毫不气馁。“精英操场通过宣扬精英成功的理念,提高儒报在商界人士中的知名度,同时为报社创造效益,一石二鸟。广告对媒体而言是衣食父母,对客户则意味占有市场……。”
“理论上是这样,可你精英操场上的所谓精英有什么成功经验值得推广,我是一点没有看到。”孔老夫子当仁不让。“报纸是舆论导向,不是某些人扬名立万的工具。”
“整体策划本身无可指责,关键是承载广告的媒体——如果报纸本身就没什么影响的话,当然没有能力承当此重任了。”严大位旧话重提。“如果儒报真有纽约时报的知名度,我当然可以积极推介那些真正的风云人物——不客气地说,儒报在商界圈里的口碑的确不怎么样。”
“托辞!商界的朋友我还是有几个的,他们投广告看中的是媒体的读者群。树立品牌营造读者群体靠的是文化,而不是这些乌七八糟的玩样!”孔乙己侃侃而谈:“儒报影响怎么了,短短的三两年已经打造出自己的读者群。不能主观没能力就在客观找原因。”老孔突然焕发出书生意气。“秀才不出门全知天下事,不要以为我是闭门造车。我这个主编也是从记者做起来的,采写个把重量级的商界人物,我老孔还是可以的。”
“有本事你让他们往报社投钱!!”严大位豁出去了,大声吼道,将了老孔一军。
在座的各位没人把儒报当事业,不过是以此为饭碗兼或赚点资历,一边将来跳槽。对老孔利用主编的职位之便,满版面塞自己的稿子。眼下正好利用严大位的嘴抖拢抖拢老童生那点骚事,所以没人搭腔,恐怕打扰了这二位互相攻讦的热情。沈琼枝也不大待见这二位——老童生啊,比儒林人还迂腐,商品经济这么多年,儒林人都开始适应他却依旧冥顽不化,抱着传统文化自以为是。严大位所作所为似乎和老童生如出一辙——都习惯用文字指点江山体现经纶。盛气凌人对虚张声势,没一个好东西。可她今天是社长的全权代表,自当以大局为重。制止了二位的争吵。
“二位二位!稍安勿躁。现在关键的问题是经济效益。”沈琼枝安抚着两边说。“我觉得眼下讨论精英这个问题不要过多地去考虑文化的因素,首先它是一种经营,所以评价它的主要因素是市场前景和效益。”沈琼枝就事论事,道:“客户出钱,又没有违法,报纸做为广告的载体适当地考虑到客户的需求也是应该和必要的。”
“经营上的事我不过多干涉,但从报社整体上看,严大位的人物专题必须注明广告字样。”孔乙己愤愤不平地说,“不能因为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影响儒报整体风格和品位。”
“那不是耍流氓吗!”严大位有些急眼。“以往刊登的人物没效益都能接受,我这带来了效益还处处刁难……”
“谁刁难你了——国家有规定——收费的文章必须标明……”
“我是从经营上考虑,挂靠新闻便于效益栏目的展开,客户易于接受。人家出钱登上我精英操场,你还偏要给人家来个明码标价,怎么跟人家交待!”严大位说出自己的顾虑。
“我们用得着向他们交待吗!”孔乙己满脸的自信,感觉严大位的理由不可理喻,用不屑的目光瞪着严大位质问。
“你是不用交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拿着高薪玩弄文化。可你为儒报拉来多少效益!”严大位气急败坏,舔舔干燥的嘴唇气囊囊地斥责。
老童生的脸也被憋得泛红。儒报每期印数两万,自主发行委托报摊代销双头并进。可退报比例大概占到一半还多,实际售出不足万份。
“这足以说明报纸的内容没有得到读者的认可;而言之,也就是你老孔的办报路数不适合市场经济的发展……”老严矛头直指主编孔乙己。怎么地,老子就说你了!“你个老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