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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无慕到达卫国,登岸时身后多了一个白衣人。
那人皮肤雪白,五官精致,唯一不足的是狭长的凤眸冷漠如冰,让惊叹他容貌的人接近不得。
“咳咳……”舟马劳顿后的无慕病情加重,终于忍不住闷闷咳起来。
听着无慕的咳嗽白衣人似乎很不高兴,眉头越皱越紧。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一辆马车前,无慕伸手敲了敲窗沿,只见车身动了动,车内钻出位青衫男子。
男子优雅的跳下车,青衫微动飘逸,因保养得当,看不出年岁。
“无慕见过叔父。”无慕揖礼,曲身间又咳起来。
“染风寒了?”青衫男子拉过她的手搭了把脉,“等等给你熬完药,睡一觉就没事了。”
“有劳叔父。”
“嗯。”青衫男子将目光落在白衣人身上,“这不是无殊嘛,出落的越发标致了啊!”说着他哈哈笑起来。
无殊沉脸,硬生生揖礼道:“晚辈见过离夙先生!”
“殊哥哥没小时候可爱了,总是冷冰冰的。”离夙埋怨道。
无慕有片刻的黯然,微笑道:“先回住处吧。”
离夙点点头,与无慕上了马车。
江边多大,掀起车帘,起落的瞬间,一袭月白的身影闯进无慕的视线。愣然的片刻,无殊已驾动马车,她蓦地再次掀开车帘,看到的又是另一个紫色的身影,这下她更惊讶,还欲再看仔细,无奈马车已驶过。
“怎么了?”离夙奇怪的问。
无慕皱眉想了想,摇摇头:“没什么。”
回到住所无慕服了药躺下便睡了,无殊定定的守在门外,离夙放轻了手脚在院子里整理草药。
几个时辰后离夙做完手中的事,再看无殊,见他还是保持着最初的姿势,不禁失笑:“对人的态度变了,这呆愣的性子倒是没消失。无殊,你不必守着慕丫头,这里安全的很,不是你们无氏宗族的住宅。”
无殊抬眼望了望离夙,没说话,继续守着。
离夙叹了口气,抱着草药回房了。
第二日清早,无慕开门撑了个懒腰,门外已经无人,却留着无殊的余温。
“起来啦?感觉如何?”离夙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食盒。
无慕猛吸了口空气,舒畅道:“大好了。”
“嗯,不错,看来我的医术大有进步。”离夙自夸着将食盒搁到院中的石岸上,奉劝道,“不过你以后还是少生些裁,我实在受不了无殊那张臭脸。”
无慕歉然的扯了扯嘴角,不知该说什么。
“算了,来吃点东西吧!”离夙摆摆手,将食盒一一摆开。
无慕吸了吸鼻子,笑着凑过去,若不是她经常接触贵族,一定不知道,石案上简单的菜色,只有贵族王侯才吃的了。
“叔父便是离了君位,也有这么好的厨子跟着,真是羡煞旁人啊!”无慕感慨道。
离夙满足而笑,并不言语。
十一年前,鲁国国君鲁息驾崩,生前“不尸其位”,故谥号“隐”。离夙远在鲁国之外听到这个谥号时,还笑曰:这个谥号用的甚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