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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那么回事。.”许素芝低下头，泪眼婆娑中难掩慈爱，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肚皮，说，“但我怀着身孕，大夫先头儿嘱咐过了不能沾酒，我就一口也没有吃。”
“那便是了。”贺兰汀舟道，“许素言后来让伙计刘二，把那碗酒酿圆子拿去倒了，但刘二觉得可惜，就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偷偷拿去喝了，至于再后面的事，刘二。”
被突然喊道名字的刘二，紧张的把那天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说到最后挠头不解道，“……也不知道是不是里边儿酒糟搁多了，小的喝完了，就倒在后院睡着了，后，后来，还是张公子发现才把小的弄了进去。”
天寒地冻，在外面睡上一晚，非得睡死不可，幸好张琛发现的及时，把刘二抬回了房里，算是救回了他一条命，旁边的张琛跟着频频点头，证明刘二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张琛，本官问你，那夜你把刘二抬回去以后，他睡了多久才醒？”
“大，大概……日上三竿吧，这位小二兄弟，才刚刚转醒。”张琛想了想说。
贺兰汀舟点头，转头看向刘二，“刘二，你平时的酒量如何，可是那种一杯倒的酒量？”
“不，不是，小的酒量可好了，那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醉倒了。”刘二也是一副想不透的样子直挠头。
“按理说，一碗普普通通的酒酿圆子，就算酒糟放的再多，也是喝不醉人的，但刘二却醉得不省人事，许姑娘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许素芝紧紧攥着双手，竭力保持着镇定，“我，我怎么会知道，那碗酒酿圆子，我又没有吃。.”
“是，你没吃，但死的那位却吃了。”贺兰汀舟的声音不大不小，“验尸的时候，本官在死者的口中，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可见她生前吃过沾酒的东西，也就是那碗酒酿圆子。”
“本官起初还纳闷，为什么凶手杀人的时候，死者既没有挣扎也没有反抗，试问一个已经昏迷了的人，如何才能做到那些。”说打这里贺兰汀舟忽然顿住口。
过了片刻才继续道，“因为那碗酒酿圆子里，被人下了迷药，而下药的人，也就是煮了那碗酒酿圆子的人，不妨猜想一下，许素言为什么要煮一碗加了迷药的酒酿圆子，给她的妹妹吃。”
郁璟珩想也不想，一句话“为什么？”就冲了出喉咙。
除去许素芝低头攥着骨节已经发白的手指，其他人全都是一副迫切想知道答案的神情看她，就连外面快被挤成馅饼的钟管事，也都竖起了耳朵仔细地听着。
沉默了须臾，贺兰汀舟方才缓缓道，“因为她想要许素芝做她的替死鬼。”
此话一出，堂上堂下一片哗然，郁璟珩惊的喊了一声“什么！”一下子把腿从桌子上撂了下去，拍桌坐了起来。
对于这些道声音，贺兰汀舟全部充耳不闻，“你早就知道有人要杀你，所以你才会设计怀上夏成的孩子，为的就是，以此来迫使许素芝，让她心甘情愿的代替你死。”
许素芝重重的吐出一口气，不再低着头，揪着自己的胸口说，“所有人都知道，我和姐姐长的并不像，大人要是连这张脸都要怀疑，不如就找人来验一验，这到底是不是我的脸。”
在旁观者的眼中看来，耳中听来，贺兰汀舟刚才说那一大段话，不过是他的猜测罢了，而许素芝的那张脸，明明白白的展现在所有人的眼前，尤其是眼角下的那一颗朱砂痣，断然做不了假。
所有人都等着兰汀舟接下来如何自圆其说，可她却笑了，“当然，你的这张脸，当然是真的，这不会有假。”
假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