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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头瞧向丈夫,见他面无表情似不想多说什么,不禁为难的道:“回不回去也不是咱们说了算,还得看祖母同不同意不是吗?”赶相公出家门的是祖母,老人家没点头,谁能让相公回去?
“所以说,我让大哥回曾家一趟向祖母好好的求上一回,祖母若心软,大哥还是有机会回到曾家的。.”
“这个嘛……”她再次往丈夫瞧去了。
曾思齐这回倒是开口了。“祖母恼我,我现在回去求也只是被轰出来而已,又何必回去自取其辱。”
“大哥,你是长孙,小时候祖母最疼你,你若拿出诚心的求她,又有我和娘在一旁帮着说话,你不见得会被赶出来的。”
“二弟,如今曾家有你继承不是很好吗?你怎么老是将这事往外推?”曾思齐审视地瞧着曾思典一会后问。
“大哥,你这是明知故问,我真不是经商的料,在家里老要听由叔父他们指点,可这不行啊,再怎么说叔父他们并非祖母亲生,曾家的一切不能让外人继承去,而我这身子不好,实在没能力承下这个担子,咳咳……”说着,曾思典又干咳了几下。
莫可儿见他气色确实不佳,显然身子真的挺差的,想来是真没法子接下曾氏茶行的重担才找上门来了。
曾思齐当然也瞧得出曾思典是真心想请自己回去的,便道:“要我回去可以,但我不会自己去求,我要祖母亲自开口叫我回去。”
“让祖母亲自开口?这怎么可能,祖母毕竟是长辈,你不去求,她老人家怎会拉下脸来让你回去?”大哥这分明就是说瞎话,还是不肯放软的,但他觉得奇怪,大哥过去是个娇生惯养、吃不了苦的人,更没什么骨气,可这回都在外头苦这么久了,居然还不松口,难道是苦上瘾了不想回去?
曾思齐嘴角微微上扬。.“二弟,你放心好了,过一阵子祖母会来找我的。”
“你……你哪来的自信?”这会问话的不是曾思典,而是莫可儿,就连她都觉得他自信过头了,这话说来谁信?
他睨她一眼。“你们尽管等着瞧就是了。”
曾思典摇头,将他的话当做不愿回去的推托之词,当下失望的站了起来。“唉,大哥还是再想想我的提议吧,回去求祖母比较实际,你再这样僵持下去,苦的是咱们的娘,她一心为你,怕你沦落在外挨饿受冻,每日都不知为你流了多少眼泪。”曾思典无奈的说。
可他神色依旧淡淡,不为所动。“你回去好好替我安慰娘,说我在外很好,吃得饱睡得好,还有贤慧的妻子伺候,让她别操心。”
“你——唉,既然如此,我回去了。”曾思典说不动他,垂头丧气的走了。
曾思典一走,莫可儿立刻忍不住朝丈夫问:“你是真不想回曾家吗?”
他却回以别有深意的一笑。“谁说的,曾家的事业我早晚要继承的。”曾氏茶行是属于原主曾思齐的,基于这人提供了身躯给自己,让自己得以继续活下去,他便有义务替原主守住家产,算是报答这人的捐躯吧,至于怎么回去,他自有打算的。
“可是——”
“先别说这个,你今日似乎回来得晚了?”他关心的是这事。
他这一问,让她想起遇见严烈的事,登时不安起来。“我……路上遇了点事……”
“遇什么事?”他问起。.
“这……我因为急着回来,没留意撞上了人……这一撞,连今日发的茶叶也给撞落了,散了一地捡不回来,十分可惜……所以,今日没茶叶了。”她支吾后,扯到茶叶去,完全文不对题。
他拧眉。“咱们茶叶够多了,带不带回来也无所谓,不过,你撞上了谁?”他不好打发,问得紧。
“撞……撞了一个你不认识的人。”她心虚的说。今日那姓严的在外胡说八道,毁她名誉,她忧心这话传进他耳里,她可不想他误会。
“这样啊,我见你人似没伤到,那便罢了。”他没有再追问下去,但没追问并不表示他没疑心,他何等精明之人,习惯于先观察再找出问题,可这会不急着啰唆这事,因为今日她一回来,他就瞧见她穿了自己买的新衣,这模样果然如自己想象的俏。
她发现他瞧自己的目光后,咬咬唇,蓦然娇羞了。“好看吗?”
“好看!”
“那……谢谢了。”
“谢什么?”
“谢你为我费这心思……”她越说脸越红,脸庞也越垂越低。
“这应该的,幸好合身啊。”他当初是目测她的身材让人订做的,还担心不合身,这会瞧来自己眼力不错,看得挺准的。
“不过……以后咱们还是省着点,衣服够穿就好——”
“不用省,娶了妻子就是要让妻子漂漂亮亮的,我看了赏心悦目,你也容光焕发的,这是让咱们夫妻都满意的事,省来做什么?况且,人生赚钱就是用来享乐的,吃好穿好是应该的,别等七老八十时虽坐拥金山银山,却发现没有牙齿咬肉,没青春去穿华服,那多亏了,你说是不是?”他笑嘻嘻的问,边赚钱边享乐,这是他过去一向奉行的人生哲学,人生之所以辛苦就是为了能享乐,若只有苦没有乐,这苦不白受了?
她点点头,晓得他的想法总与其它人不同,而她其实也认同他的,况且自己既嫁了他当然就听他的,最重要的是自己有人宠,何乐而不为。
忽然,她秀美的下颚被人挑起了,只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那眼神彷佛能摄走人的魂魄。“相公……看什么?”她脸庞瞬间酿红。
“看你。”
“我知道,我是问,看我什么?”
“若我说看你美,这话就低了,我看的是……”
“是什么?”
“是卧房的方向。”
“卧房?”她微愣。
“上回在酒楼多有不便,这回在自家里,方便多了。”他笑得春风。
“什么事方便多了?”她还是不解他的话。
“做爱做的事方便多了。”
“做爱做的事,这又是什么?”
“这意思就是……”他眼里藏着笑,举步朝她欺近,逼得她往后退去,这一步步的退,直到抵到墙,见她退无可退了,下一刻,他一只手伸向她的身侧,手掌贴上了墙,将她的身子钳制在他与墙间。
莫可儿心慌意乱的望着他,不明白他想做什么。
他朝她心痒难耐的一笑后,继续说“咱们该洞房了。”
“洞……洞房……”她张口结舌了。
“咱们也成亲好几个月了,从陌生到好奇,好奇到了解,了解到互相扶持,这也算是经历过恋爱过程,可以洞房了……”他边说脸庞边靠近她,这暧昧的距离跟动作令人脸红心跳,而能将洞房说得这么直白的,天下恐怕只有他一个而已。
可她偏偏跟着心动,双颊嫣红似火,身子还不住轻颤。“我……”她心跳得好快,快到完全无法控制的地步。
他瞧着她无措的面容,眼底闪过一抹跳动的光,缓缓低声地说:“别紧张,一切有我。”
她用力抿了抿朱唇,此举让嘴唇变得更红润了,他勾着一双魅眼,薄唇扬高,手指抚着她的唇来回轻轻滑过,充满了撩拨情欲的味道。
她吞了口水,赶紧闭上眼睛,这模样像极未来的卡通人物小鹿斑比,真可爱啊!
他难耐的倾身过去,想吻住她的红唇——
第三章绿帽非人人能戴(2)
“哎呀,可儿在吗?”苏伯提了一篮鸡蛋进来了。
被钳制在墙边上的女人一惊,慌张之下一把推开曾思齐,他被推得往后仰,刚好撞上走进来的苏伯,苏伯手上的鸡蛋飞撞到他身上,眨眼间他身上全是碎蛋壳以及蛋汁了。
“啊?怎么这么不小心,可惜了我的蛋!”苏伯大喊,还不知自己坏了什么好事。
曾思齐瞧着自己一身狼狈,简直扼腕至极,并且打从骨子里无力起来,自己铺陈、勾引了半天,竟教一篮鸡蛋给毁了!
这一连两次吻不到妻子,他怒火中烧,也欲火焚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