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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咏歆从信函之中抽出名单,随意看了一眼,又折好收进去。.
“祖父太宠你了,哪家的姑娘会先看过,再挑选夫君?”
祖父宠她,还不是因为她懂得撒娇。生活在这个权力至上的时代,不讲尊重、不讲女男平等、不讲是非对错……只讲谁是老大,她更要灵巧如蛇,为自个儿争收最优的生存条件……想想真是可悲,她在这个时代不过十五岁,却活得比她在现代二十岁时还“臭老”。
“母亲不希望女儿嫁给喜欢的人吗?”喻咏歆撒娇得几乎要钻进宁国公夫人的怀里,除非面对讨厌你的人,这一套可是很管用。
“你能嫁给喜欢的人,当然好,可是,嫁给喜欢的人又如何?若他的心不在你身上,你只会更苦。”宁国公夫人也是看遍得宠侍妾的嘴脸,只是宁国公府乃将门,讲忠心不二,宁国公倒也不曾为了谁真正冷落她,尤其最深得他心的侍妾去世了,他在这上面更没了心思。
喻咏歆明白,在这个时代她绝不会喜欢上任何男人,只要有几个臭钱的男人都会妻妾成群,妻子成天为了老公的妾吃酸拈醋,有人甚至搞到自己面目全非,像得了失心疯,成为人家茶余饭后的笑话……总之,她可不想将自己搞得这么累人。
“母亲放心,女儿就嫁个喜欢女儿比女儿喜欢他多一点的夫君。”
宁国公夫人爱怜的摸摸她的头发。“你这丫头真是天真,男人的心说变就变,喜欢谁,就迎谁进门,他喜欢别的女人总是比对你多一点。”
她会守住自己的心,就算他喜欢别的女人,也无动于衷,这不就好了吗?
“祖父为你相中的都是一时之选,品性好,就是有侍妾通房,也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
唇角一抽,喻咏歆实在不知如何反应,已经有侍妾通房了,可以说品性好吗?
“我最担心的还是你,虽然你祖父、父亲纵容着你,说宁国公府的千金也要有出自将门的胆量,可是,你也该知道自个儿不是孩子了,怎么还可以成日女扮男装四处玩乐?”
她突然好想念在另一个时代的母亲最爱唠叨的话——不要以为你成年了,我看你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怎么差那么多呢?
“在睿亲王府的赏荷宴之前,你切记不可再闹出这样的事。”
“睿亲王府的赏荷宴?”
“睿亲王府每年四月初五都会举办赏荷宴,过去一直没让你参加,是顾虑你的身子。如今及笄了,这几年你习武强身,身子也没大碍了,是该去瞧瞧。且祖父为你相中的对象都会出席,正好藉此机会瞧上一眼,觉得哪一位合你意,告诉祖父,你的亲事就可以定下来了。”
瞧上一眼就看得出来吗?她还不如跟他们打上一架,最好她可以一拳就将对方打趴在地上,以后叫他往东,他不敢往西。
“记住了吗?”
“是,赏荷宴之前,我会待在府里修身养性。”如今韩文仲就住在隔壁,闲着无聊就找他来消磨时间,十日一转眼就过去了。
“不是赏荷宴之前,而是从今以后,你都要待在府里修身养性。”
两眼瞪得好大,这是寻她开心吗?古人一点生活乐趣都没有,姑娘家不是琴棋书画,就是针线女红,这些她都没兴趣,而她喜欢的舞刀耍剑每日不得超过半个时辰,说是及笄了,该有姑娘家的样子,这教她日子怎么过下去?
“母亲也是为你好,京城的大户千金有谁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你就只会打打杀杀,不知道吓跑了多少有意与国公府结亲的王公俊杰。.”
“我也会针线女红……”她的声音到了后面几乎含在嘴里,虽是事实,可是在母亲锐利的目光下,她突然有一种画蛇添足的感觉。
“总之,从今以后你就在府里修身养性,不敢望你一年半载可以成为才女,但也别教人笑话了。”
即便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又如何?难道就一定嫁得幸福美满吗?刚刚不是还说男人的心说变就变吗?那些很懂得讨男人欢心的宠妾又有几个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呢?
她很识相,只敢腹诽,表面上很恭敬的受教了。“是,女儿会努力不教人笑话。”
第2章(1)
月光下,墙头上,一男一女肩并肩坐着,看起来唯美浪漫得彷佛一幅画似的,可是就近一瞧,两人的神情都很凝重,好像正在讨论攸关生死的大事。
“武阳侯府的蓄爷是个吝啬鬼,说到请吃酒,他马上跑得不见人影,可是听到有人请吃酒,他绝对跑第一个。平日总是装出道貌岸然的样子,好像不近女色,事实如何,这就不得而知了。
“工部尚书的公子看起来是个谦谦君子,可是一开口说话,本性就露出来了。京城没有一个人的嘴巴比他还尖酸刻薄,而且肚量狭小,千万别得罪他,要不,他那张嘴巴可以杀得你尸骨无存。
“广安伯府的世子是个彪悍的莽夫,不过他最大的问题还不是粗鲁、不懂得怜香惜玉,而是好吃,一说到吃,他什么都忘了,简直是个饿死鬼。”
听韩文仲说了一个又一个人选的缺点,喻咏歆的眉头越锁越紧,简直不敢相信。“祖父相中的怎么都是这样的对象?”
韩文仲不悦的挑眉。“不相信我说的话是吗?”
“不是不是,只是疑惑,祖父最疼爱我了,怎么净挑这些长虫子的果子呢?”
祖父是领过兵的,目光犀利,怎么会出那么大的差错呢?
一怔,韩文仲忍俊不住的噗哧一笑,她竟将这些公子哥儿当成了果子……真不知她的脑子装了什么,不经意的就说出一些稀奇古怪的话,想法很新奇、很不一样,而这正是她与众不同的地方,总教他觉得与她说话很有趣——他一直觉得女子都很麻烦,尤其他后院的那些侍妾更是麻烦死了。
“我要去问祖父,他怎么会相中这些对象?”
这可不得了了,韩文仲自知是为了义气将小事夸大了,一旦说出去,人家只会当他故意搞破坏。“老宁国公怎么会知道他们的底细呢?大伙儿都挑好的说,尤其是那些当保山的,不好的也要扭成好的。”
“你很清楚他们的底细?”
“我交友广泛,即使没有深交,也有接触。”
是啊,和亲王府的世子爷确实交友广泛,每回他们约在悦满楼见面,总会有不少人拉他说上几句话,不过,聊的都是青楼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她就是从这儿得知他是京城有名的浪荡子。
见她不说话,他又道:“不相信我说的?”
“嗯……四月初五是睿亲王府的赏荷宴,到时我就可以亲眼见到他们,再暗中详加观察,就可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了。”
“你要参加睿亲王府的赏荷宴?”
“母亲说我该去瞧瞧了。”
“你不会喜欢睿亲王府的赏荷宴。”
“为什么?”
“呃……赏荷宴很无趣,看戏、作诗,而这些你不是不喜欢吗?”
“我是不喜欢,可是母亲叫我藉着赏荷宴从他们之中挑出一个。”她知道这个时代的人喜欢看戏、喜欢以诗文会友,大小宴会都很难摆脱这些对她来说无趣的事。
“你想藉着赏荷宴见到他们,的确是个好机会,可是,参加赏荷宴的世家公子和千金都会打听有谁会出席,以便能藉此瞧一眼心仪的人,若是他们在得知两家有意结亲的情况下,刻意当着你的面装模作样,你还能瞧出他们的真面目吗?”
这一点她倒是没想到,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人家会作弊,难道她就不会作弊吗?“若我早点去那守株待兔,找个最不引人注意的地方窝着,让那些公子们以为我没去,这个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韩文仲顿时哑口无言,往常见她总是大剌剌少根筋,没想到反应如此机灵……
“这事还得靠你了。”
“靠我?”
“我想暗中观察他们,就不能招摇的拉着人家打探,只能靠你帮我弄清楚谁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