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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佯怒地把木盒塞入孙儿手中。.“祖母的心意你敢不收?长者赐、不可辞,你想看祖母含恨而终吗?”
“这……”他怎么能收,那是祖母一点一点存下来的私房。
“收下来吧,孙少爷。老夫人不给你还能给谁呢?她这一生值了,有个孝顺的孙子承欢膝下。”钱嬷嬷拭着老泪,笑得开怀,她家小姐没什么遗憾了,就盼着孙儿成家立业,找个心爱的女子为伴。
听了这话,齐正藤只得默默地收下木盒。
第十章聘礼良田五百顷(2)
“不是祖母偏着你,可是你那个娘呀……祖母是不敢指望了,你有娘却跟没娘的孩子似,她不会为你打算,还是……咳咳,得祖母为你出面……”董氏看到他左脸颊上的淡疤,心口抽疼了一下,就是因为她的疏忽才会害他白受罪。
老夫人原本是偏疼周姨娘所出的庶长子齐正英,虽然也疼齐正藤,但是少了那份用心,未加关注。
后来齐正藤被齐正英伤了脸,她每见那伤口一回便自责一回,怪自己太轻忽了,居然没有护好宝贝孙儿。
慢慢地,她对齐正英的疼爱也就淡了,对嫡孙的心疼与日俱加,最后成了割舍不了的祖孙情。
“祖母,没事的,我可以自理。”只要父亲同意,他还是能越过母亲,请媒人上苏府提亲。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当然得由长辈上门,你放心,祖母撑也会撑到你成亲的,不到那一日,祖母绝不肯咽气。”这孩子除了她会关心他外,还有谁会时时惦记。
齐正藤红了眼眶。.“祖母,我也心疼你呀!”
闻言,她面容平和的笑了,“有你这句话,祖母死也甘愿,你也是不……咳,不容易……”
“祖母……”她又瘦了,腕上的白玉镯快戴不住了,有点松脱。
“瞧瞧你,不会要哭了吧?去,祖母累了要休息,你回去,不要来吵我一觉好眠。”
她闭上眼,呼吸很浅。
“嗯,我走了。”他抬起头,把眼中的泪光眨回去。
他发过誓,他不再哭了,他不是爱哭鬼。
一走出老夫人的院落,屋外的阳光刺眼,金沙洒落的光芒落在树叶上,点点粼光闪烁。
“少爷,你拿的是什么?让小的为你代劳吧。”二条勤快地上前,恍惚间,他身后似有条狗尾巴直晃。
“索子呢?回来了没?”他有事要交代他去办。
二条抱着木盒走得飞快。“索子哥去办过户,是少爷你的吩咐,应该快回来了。”
“嗯,他一回来就叫他来见我。”他设定的目标快到达了。
“是的,少爷。”一入屋子,二条便小心地把花梨木嵌玉方盒放在桌上,看了一眼稳妥了便不再动。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让我静一静。”祖母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她真能拖到他成亲吗?
齐正藤将小厮支走了,打开盒子看看里面放了什么东西,刚一掀开,一瞬间七彩光芒溢出。
再一仔细瞧,原来是三副镶满宝石的头面,有碧玺的、有青玉的、有湛蓝色猫眼石,每一副都价值万两银。.
头面下头是一迭契纸,有铺子、田地、庄园等,再往下瞧是成捆的银票,一共有二十万两。
老夫人疼爱孙子的心叫人心酸,她知道方氏不会为齐正藤准备这些,她临死之前也用不了这许多,索性都给了爱孙,省得他迎娶时太过寒酸,让人笑话齐府败落了,娶不起媳妇。
这一刻,齐正藤悄悄地滴下男儿泪。
百花开尽,开到荼蘼花事了,夏荷迎风招展。
很快地,秋天来了。
在月圆人团圆的中秋过后,迎来的是白雪铺地的隆冬,一家人围在暖炉前吃着腊八粥,苏府的餐桌边多了不请自来的客人,无视其它人白眼的齐正藤怡然自得地喝着甜粥。
那一年,老夫人有过两次病危,一口气上不来,差点去了,可是就在众人打算哭丧时又活过来,她握着爱孙的手说她舍不得走,病体拖着拖着居然拖到来年的阳春三月。
二月二十,苏轻怜的生辰。
“娘,你干么一直看着我笑,看得我怪难为情的。”她脸上是长了花,还是多了猪鼻子,娘一径的笑。
望着女儿去掉绒毛,光洁得有如剥了壳的水煮鸡蛋般柔嫩的脸蛋,赵玉娘有女儿终于长大的欣慰。“我看你好看,当年襁褓中的娃儿都长成大姑娘了,娘这是高兴,忍不住想笑。”
“娘这是自夸吗?大家都说,几个孩子当中我最像娘,女儿生得俏,当娘的也是一枝花,咱们往铜镜前一站,美得镜面都要裂了。”她不怕羞的自赞,还得意地扬起下巴,一副骄傲模样。
赵玉娘往女儿面上一羞。“说你胖你就喘了,哪有人这般臭美,来,让娘量量你脸皮有多厚。”
“不能量,不能量,量了就现形了,我就从实招来吧,我乃千年老树妖所化,树皮厚度有一尺。”她装模作样的闪躲,不时压低嗓音,装出怪声怪调妖婆婆的声音。
“你这丫头还调皮,都什么时候了,怎么打小到大性子一点也没变,叫娘如何舍得……”她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不知是悲是喜的拎着绣了喜雀登梅的帕子轻拭眼角。
苏轻怜感觉到娘亲的态度有一些不对劲,不过她没往深处去想,以为娘亲只是感伤,把一个多病的女儿养到大很辛苦,这是苦尽甘来了。
“娘呀,你要是舍不得,就把我拴在裤腰带,我让你带着走,时时陪在你身边,你多看两天就腻味了。”远香近臭嘛,天天在跟前烦着,久了还不头疼万分,只想快快打发。
“我还真腻了你,嘴上没把门的,在自个府里说说还好,要是到了别人家中……”
她还不愁白了发。
赵玉娘心中感慨的轻掐女儿鼻头,满腹心事无从说起,虽说两个女儿她都疼爱,可是不可否认地,她的心就是偏了,小女儿的窝心和淘气更是让她疼到心坎里,不舍放手。难怪说儿女都是父母前辈子的债,真是欠了她的。
“在别人家做客我当然是规规矩矩,不让娘你丢脸。”她表里不一的表面功夫做得可好了,让人捉不出破绽。
“就怕不是客……”赵玉娘低声的说着。
“娘,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什么客呀客的,是谁家办喜事要请客,又得去热闹热闹了。
对于人与人之间的交际应酬,苏轻怜并不热衷,所以她和长年相处的几个丫头比较亲近外,基本上是没什么闺中密友的,顶多是走动得较勤的亲戚,她不喜欢厚着脸皮和人攀交情。
“没什么,娘在想该给你挑什么样的夫婿,能包容你的胡闹,纵容你的小性子,不怕烫手的接手你这个麻烦。”她什么都好,偏是对买地置田的执着叫人有些受不了。
“娘……”她不依的撒娇。
芙蓉如面柳如眉,淡扫蛾眉天上女。她已经不是小姑娘了,看着女儿日渐娇媚的眉眼,赵玉娘心头酸涩,养大的女儿终究是别人家的……
“娘,小小,你们还在磨蹭什么,时辰快到了,还不快点出来见人。”嫁了人的苏胧月嚷嚷起来嗓门还挺大的,有股当家主母的气势。
“行了,行了,别催魂似的,这不是出来了嘛,就你这急性子。”没嫁人前明明温婉可人,怎么一到了夫家就变了性情,语气态度多了妇人的味道。
一见到妹妹浓淡适中的妆扮,苏胧月满意的点头。“我们家小小就是好看,美人胚子一个,姊姊我一看就要晕头转向,赶紧赶紧,把今日前来观礼的人全给迷倒了。”
赵玉娘和苏轻怜一听,捂着嘴笑了。
苏轻怜三月二十的生辰,同时也是及笄宴,苏府宴请了不少女宾到场祝贺,观看苏二小姐的笄礼。
赞者是自家姊姊苏胧月,她非要参加,谁也奈何不了,早半年前她就说了,不许妹妹变卦。
而有司是赵玉娘娘家的侄女,大苏轻怜一岁的表姊,已经说了人家了,准备年底出阁,表姊妹感情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