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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狂奔到家,张云茹已经上楼歇下了,她扑进沙发,呜咽着。
俊逸走过来,拍拍她的肩,安抚道:“桑榆,别太伤心了,为这些小人,不值得。”
她擦一下眼泪,没有做声。
“我知道你委屈,可是就是这样伤伤心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俊逸不失时机的扇扇阴风:“要好好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张张记性,免得日后再犯。”
“你想怎样?”她问。
“报警。”俊逸眸子里面闪过一抹阴狠的光。
“报警?”她抬了头,冷漠地看一眼俊逸,沉着脸说:“俊逸哥,你是觉得我今天还不够丢人吗?所以一定要闹到人尽皆知、满城风雨,让所有人看我笑话?你做事情怎么只图心里痛快,就不顾虑一下我的感受?”
“我当然知道你很委屈。”俊逸悻悻地:“对不起,也怪我替你打抱不平太心切,没考虑周全。”
她转过身去,深呼吸一下:“俊逸哥,今天发生的事情,别告诉我妈妈,我不想她担心,这段日子,她已经很不容易了。”
“我知道。”俊逸自背后环住她:“别什么都自己扛着,桑榆,还有我呢。”
“可是安澜这个小子实在嚣张,他仗着和你的关系,不把我放在眼里不说,竟犯出今天这样的事情,心里实在恼恨他。你打算怎么对他,就这样吗?”
桑榆沉默一会子,方才说:“我,我也不知道,我心里好烦好乱,让我冷静一下。明天,或许我就知道怎么做了。”
安澜悲伤不已。
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眼泪顺着他的脸颊缓缓在滑落。
“安澜,别太伤心。”欧沫有力度得握下他的肩。
“欧沫,你相信我吗?”安澜问。
“我当然相信你,大家都是好兄弟,你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欧沫握了他的肩:“现在的关键问题是,我们怎么面对桑榆,向她解释自己的清白。”
“俊逸这个阴险狡诈的家伙,一定会借着这个机会狠狠打击我们。不行,我这就去找桑榆,我要向她解释清楚。”
“桑榆还在气头上,我们这会儿过去只会添乱。而且俊逸一定还在她身边的。”欧沫抓住他:“交给我吧,明天我来处理。”
桑榆几乎彻夜未眠,第二天早上,母女两个吃着早餐。
“桑榆,怎么,是有事儿吗?”
桑榆不住得搅拌着碗里面的粥,粥都快凉得结了冰,她却迟迟不吃。看她很显然有心事的模样,张云茹就忍不住问道。
“昨天因为赶了一点工作,可能没怎么休息好,也没有胃口。”桑榆被妈妈看穿了,索性放下勺子:“实在吃不下,妈妈你慢慢吃,我先上班去了。”
“桑榆,等等,先坐一会儿。陪妈妈聊一会儿。”张云茹坐过去,抓起桑榆的手:“看看你,自从你爸爸不在了以后,你都瘦多了,整日得忙这忙那,妈妈看着心疼啊,却不能替你分担。”
“妈妈别担心我,我都这么大人了,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倒是你,多出去走走,高兴一点。”
“最近家里发生太多的事情。你爸爸不在了,这家里愈发的冷清了,终日里就我一个人,晃来晃去的。”张云茹伸出手来,捋一捋爱女的头发:“我挑了几个好日子,等过些时间,你就和俊逸把婚事给办了吧。这样的话,你就可以在家里面多陪陪我,等过个一年半载,再给我添个乖孙孙,这家里也就热闹了。”
“妈妈,我想等工作再稳定一些再说。你也知道,爸爸刚走,这公司里面手忙脚乱的,我哪有时间腾出来做自己的私事啊。”她拍拍张云茹的手,搪塞到:“过些日子吧,到时再说。”
“随你随你。”张云茹无可奈何地。
这时,张妈走过来:“小姐,有人找你,是馨蕊小姐。”
馨蕊已经走了过来:“伯母好。”
看见张云茹也在,就礼貌得向她打一声招呼,然后深深地望着桑榆,表情琢磨不定。
只有和她相交颇深的桑榆,懂得那表情意味着什么。妈妈在场,她不便说什么,于是拖起馨蕊的手,来到庭院里面。
她不想妈妈知道,再为她的事情操心。
“桑榆,你还是我们的朋友吗?”
两个人站在梧桐树下,馨蕊开口就问。
她也是个直来直去的人,这点和桑榆很像。
“当然是朋友。”
“是朋友,为什么连朋友的话都不信?”
“我不相信什么了?”
“你怎么可以怀疑安澜?你为什么不听他解释?你太让我们失望了,你知道安澜有多伤心吗?”
馨蕊知道了安澜的遭遇,昨晚她陪安澜坐了整整一夜。
一大清早她就赶了过来,她要亲自向桑榆要一个说法。毕竟这么多年的情谊,怎么可以被她这么决绝地抹得干干净净。
“馨蕊,你搞清楚状况没有?受伤害的那个人是我,不是安澜,你怎么反倒来质问我?是安澜他设计想要害我,我才是受害者!”
“你觉得有可能吗?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他什么人你还不清楚?这么卑劣的事情他绝对做不出来的。李俊逸才是那个想要害你的人,安澜是冤枉的,桑榆你个笨蛋,你连这点判断力都没有吗?”
“我笨?!”桑榆无奈何笑一笑:“这是我亲眼所见,是我的亲身经历,你认为我还需要判断吗?”
“我就算没有亲眼看见,可是我一样了解真相!桑榆,当时你是被下了药了,以至于神志不清,产生一些幻觉。但是,你不可能不知道,是谁最后陪着你,又是谁带你去的宾馆啊?”
“我不太确定,可是有一点是肯定的:当时在房间里的就是安澜,是他想要伤害我。”
“桑榆---”
馨蕊固执地还要说,桑榆很决绝得打断她:“不要再说了,话不投机半句多,说什么朋友之间要互相信任,那么现在不信任朋友的人到底是谁?我不想和你吵架,你走吧,我收拾一下也要准备上班了。”
这时,张云茹走了过来,看到二人的表情,察觉出不寻常,就问:“桑榆,你和馨蕊------你们怎么了?
“没什么妈妈。”桑榆勾唇,很古怪得一笑,透着凉薄:“馨蕊她---是特意过来向我辞职的。”
“桑榆,你---”馨蕊的脸灰一灰。
“咦?”张云茹显然被惊到,她皱皱眉,说:“这阵子不是最需要人手吗?馨蕊你怎么偏在这个时候------”
馨蕊虽说业绩一般,能力不强,可是却很勤奋,算是个兢兢业业、恪守本分的人。再说,她和桑榆交情匪浅,而又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怎么就---
“妈妈。”桑榆接过话去,冷静得近乎冷漠:“我们庙小,容不了她这尊大佛的。”
“桑榆,好!---”馨蕊的脸色彻底灰暗,一抹亮晶晶的东西在眼底闪烁,她深呼吸一下,有些艰涩的说:“祝你好运!”
说完提了包,走掉。
“桑榆,你去追追馨蕊,她在公司了待了这些年,你们也是最要好的朋友,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闹到要离职---”
“算了妈妈,公司里面的事情,你还是别操心了。”桑榆很落寞,可是一双眸子却异常冷静、深邃和锐利。
张云茹也被这样一束从来不曾有过的光芒惊到,她望着桑榆,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
“妈妈,我先上班去了。”说完这句话的她踩着稳健的步伐,一点也没有迟疑,走了出去。
桑榆到了公司,做了一个惊人的举动:她不仅辞了安澜,还顺带辞退了馨蕊。
公司里面,压抑的气氛之下,却是盖子下面煮开的一锅粥,在悄悄的沸腾。
每个人的心里面都惴惴难安。
谁人不知,对于刚上任的董事长而言,这安澜和馨蕊,搁古代是亲信,是走膀右臂;论现在,那是鉄瓷和忠实粉丝啊。
这样的人,都被董事长‘咔嗤’一声给炒掉,那,到底嘛情况?
她是要做人事大调整吗?该不会,把这些曾经立下汗马功劳的前朝老丞,给如数清了吧。
“桑榆。”桑榆坐在转椅上转着圈的时候,苏可敲门进来。
默默站在办公桌前,却不说话。
“苏可姐,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别憋在心里。”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的桑榆。”苏可很淡定地说:“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原因我想你也是知道的。”桑榆故意学着她的淡定:“你和欧沫,和安澜、馨蕊,你们不是一个团队的吗?他们什么事是你不知道的?”
“我确实和他们站在一边,我为有这样一群朋友而自豪。桑榆,你也应该这样,和以前一样,和我们在一起。”
“这么说,你也相信安澜是无辜的?”桑榆撇着嘴角轻笑一声:“那---你是不相信我咯?”
“也对,也不对。”
“嗯?”桑榆纳闷。
“我相信你,也相信安澜。”苏可表明自己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