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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毕,花萝摇头,对云姗姗所做的事,她已不知该说什么。
鲍淑仪轻声叹息,“她铸下这样的大错,怕是死罪难逃,只是可惜了那两个无辜枉死的侍妾。”
花萝默然不语,片刻后起身道:“咱们回去吧。”
两人甫走出净室,听见旁边另一间净室里传来了交谈声——
“听说八皇子府昨儿个起火,王府烧掉了大半。”
花萝与鲍淑仪不约而同的停下脚步,朝那间净房望去。
这时里面传来另一个女子的嗓音——
“八皇子的祸事恐怕还不只这一桩,我家老爷昨日才嘱咐我,让我别同奉王府的人走得太近。”
“这是为什么?”里头一人不解的问。
“日前三皇子遭人行刺的事,大姊、五妹你们也都听说了吧?”
“难道那件事是八皇子所做?可他为何要命人去行刺三皇子?”
“皇上宠爱黄贵妃,三皇子是黄贵妃所出,三皇子子凭母贵,也得到皇上的宠爱,据说如今皇上宠爱他更甚于太子。”
里头的人压低了嗓音问道:“二姊的意思,莫非是指皇上有意要改立太子?”
“欸,天威难测,这种事我可不敢妄议。”
“不过这事与八皇子有何关系?”
“八皇子自幼便被皇后养在身边,与太子一块长大,支持的自然是太子。”
“二妹,你是说,八皇子见三皇子可能危及太子的地位,遂暗中命人去行刺三皇子?!”
“若这事真是八皇子所做,皇上问罪,太子怕也会受到波及,届时,说不定朝局真会发生变故。”
“这么说来,我回去后可得提醒我家老爷多注意点,在这时候别同太子和八皇子走得太近。”
听到这里,鲍淑仪与花萝互觑一眼,见屋里的人开始说起其它的事,她们遂悄悄离开。
坐进马车,返回奉王府的路上,鲍淑仪忍不住出声道,“方才净室里几位夫人所说的话,王妃怎么看?”
花萝淡淡答道:“朝中的事咱们插不上手。”
见她不欲谈论此事,鲍淑仪低头沉思,没再出声。
东宫太子书房
“父皇必是听到了那则不知打哪流传出来的传言,说老三遇刺是八哥暗中指使人做的,今日早朝才会对八哥那么不假辞色,依我看,这传闻八成是老三暗中派人传出来的,日前他遇刺之事,说不定也是苦肉计,为的就是想藉此嫁祸给八哥。”
九皇子白千熙手里把玩着两只玉球,忿忿道。
他因年纪与白千量相仿,两人幼时常玩在一块,感情十分亲厚,故而及长后,便也跟着白千量,成为拥护太子一派的人。
“老三遇刺的事还在其次,除非他能拿出证据,否则父皇未必会相信那传闻。今日早朝父皇会如此,是因有言官直接上折子给父皇,参了八弟六大罪状。”太子白千照神色严肃的说道。
他与白千量虽是异母,但两人的母亲是嫡亲姊妹,故而两人的长相有五、六分相似,只不过他多了分儒雅,不似白千量彷佛一柄出鞘的利剑,浑身透着一抹杀伐的锐气,但白千量的五官更肖似皇上。
“言官参了我哪六大罪状?”白千量出声问道,至于那不实的传言,他已想好应付之策,所以没当一回事。
“参你的第一条罪状是你去年前去围剿叛贼时,蓄意放走他们的头目江威。”
白千照也是在早朝前不久才接获这消息,故而还来不及告知他们这事。
闻言,白千量冷下脸驳道:“岂有此理,江威是诈死才得以脱逃,岂是我纵放!其它五条是什么?”
“第二条是参你三个月前擅自调动禁卫军;第三条是半年前贪乐河州赈银的钦差王祥平是你所推举,此事你难脱责任;第四条是你去年前去围剿叛贼江威时,残杀无辜良民;第五条,你勾结恶商在乐河州大旱时趁机哄抬粮价。”白千照一口气说完。
听毕,白千量脸色阴沉如水。“简直一派胡言!三个月前是因为有刺客闯进宫中,我担忧父皇安危,这才调动禁卫军追捕刺客。还有那王祥平是三年前我欠了他叔父一个人情,这才推举他入朝为官,是父皇自个儿任命他出任钦差,与我有何干系?这分明是强加之罪9有那残杀无辜良民的是我手下误将几个百姓当成乱贼,错手杀了,至于哄抬粮价之事,更是子虚乌有。”说完,他面带怒色站起身。“这事,我亲自进宫向父皇说清楚。”
白千照连忙阻止,“慢着,父皇今日没传召你询问此事,怕是心中另有盘算,你不可贸然去见父皇。”
听见他的话,白千量停下脚步,略一沉吟,冷静了下来。“那么二皇兄认为这事该如何才是?”
白千照思量片刻说道:“咱们先静观其变,言官参你之事,必是出自老三的手笔,暂且先看看老三是否还有后手。”
三兄弟就此事再商量半晌,定下了对策,接着白千照问向白千量,“好端端的你府里怎么会烧起来?”
白千量将云姗姗纵火之事简单告之。
第4章(2)
听完后,白千照忍不住叨念道:“我早劝你死心,别再对当年那在河边救起你的姑娘念念不忘,找个人好好过日子才是正经,你总是不听,在府里蓄养一群与她相似的女子,这下酿成祸端了吧。”
白千量缄默不语,他也不知为何这么多年来对她迟迟忘不了,明明当年只见了一面,却彷佛烙印在心坎里,思之难忘。
“要我说,八哥你也算是痴情种了,当年仅仅一面,就一见误终生,至今难以忘怀,搜罗来一屋子长得相似的姑娘,看了这么多年还看不腻,换了我可做不到,再绝色的女子,最多让我瞧上个一年半载,也就腻烦了。”白千熙转动着手里握着的两颗玉球,笑道。
白千照数落道:“你以为老八同你一样,那么容易见异思迁,毫无定性吗?”
母后曾私下对他说过,八弟这痴情的性子怕是随了他母妃,当年他母妃便是为情所苦,这才抑郁而终,但令她钟情之人并非父皇,而是另有其人。
“二皇兄,世上美人何其多,何必苦守一朵花?况且人生苦短,不及时寻欢,很快就垂垂老矣,届时可就心有余力不足了。”白千熙那张俊逸的脸孔,露出满不在乎的嘻笑。
“你就知道贪图玩乐,日前我听父皇提过,有意安排你到礼部去磨练磨练。”
“唉,礼部那多没趣呀,能不能让父皇把我换到户部去,那里油水多。”
“父皇就是知道你这性子,才把你安排到礼部去。”
白千量想到一件事,朝白千熙说道:“九弟,你若闲着无聊,我有一件事让你去办。”
白千熙饶有兴致的马上凑上前,问道:“什么事?”
直到掌灯时分,白千量才回府。
他一回来,鲍淑仪便殷勤的伺候他茶水,递巾子让他擦手脸,同时一边向他提起今日去上香时无意间听见的话。
白千量听完,只淡淡的回道:“这不过是莫须有的传言,不必理会。”
“妾身就知道这事定是有人暗中想中伤王爷,不过王爷可得尽快澄清,否则只怕连皇上都会误信这不实的流言。”她的语气里流露一抹忧虑。
“这事你无须担心,我已有对策。”
“王爷打算怎么做?”鲍淑仪脱口问道,说完,瞅见他的眼神,想起他不喜府里头的女眷过问朝堂之事,急忙改口,“是妾身多嘴了。”
她之所以一直受宠,是因为她知所进退,不该问的绝不会过问,谨守着分际,适才她也是一时好奇,才会嘴快的问了出来。
白千量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并未多说什么,而后才发现回来到现在,他一直没见到花萝,便问道:“怎么不见王妃?”
“已清出了个院子,王妃搬过去了。”
“她住进哪个院子?”
“是南院的星水阁。”
“怎么住到那里去?”白千量皱起眉,那是王府里最偏僻的一处院子。
“府里的院子差不多烧毁了一半,现下能住人的院子只剩下南院的星水阁和东院的茗兰园,得知星水阁已清理好,王妃便说要搬过去。”鲍淑仪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