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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最后她依然忍不住内心激动,抓住他的手臂拉起来,在他手肘上狠狠咬下一口!
他没闪躲也没生气,早知道她不会原谅他的隐瞒。.
直到口中尝到了淡淡血腥味,唤回她的神智,她这才慌张察看他的手臂——流血了……
她终于呜咽地哭了出来。
“左孟堂,我讨厌你……你为什么事事都要瞒着我?五公主是你的亲姊姊对不对?你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你到底还瞒了我多少事……”他真的好可恶啊!
左孟堂也苦着一张脸,“我一直以为她是真的傻了……”没想到她只是装疯卖傻,这是何苦呢?傻了真的能逃避得了什么吗?留在宫中不过是在浪费自己的青春而已。
听见他声音略带哽咽,她擦擦泪水停止哭泣,整个身子转向他,深情凝望着在月光照耀下他那细致无瑕的面容。
泪水在眼眶中流转,她望进他看似无波的冷眸中,看见当中有着复杂难解的哀痛。
“夫君,你为什么都不会哭?是人就会哭啊!算了,你不哭我帮你哭,呜……好可怜的姊姊,呜……”埋头趴在他胸前,她哇哇大哭起来,他们姊弟一样可怜。
左孟堂轻抚着她的发丝,被她这种安慰法给逗得摇头失笑,他闭上眼睛聆听她喽喽的哭泣声,心中感伤又感动。
第6章(1)
眯着一只眼睛朝小洞外观望好半晌,即使站得腿麻腰酸的,乔静仍执着于同一个姿势,好奇地想知道墓外动静,也许再等一会儿,她就会听见什么“秘密”。
左孟堂刚由秘道回到墓中,就看见她趴在墓门上不知谁凿的小洞偷窥着墓外,小乔则站在她身边贴近墓门倾听,不禁失笑地摇首叹气——真是一对好奇心重的大小猫儿啊。.
“姊姊,外面姊姊走了是不是?”唯一可窥视外头的小洞让姊姊给霸占,小乔只能枯站在一旁等乔静“回报”。
“还没呢。”那对主仆呆站许久了,怎么不快点交谈对话?她想听秘密啦。
“可是那个姊姊停止哭泣了,通常她不哭就会离开了呀。”小乔一副经验老到的说,这下也疑惑了。
“就说还没嘛,你别吵啦。”真是的,吵得她都听不清楚外面动静了。
“需不需要我去帮你们开门,让你们听得更清楚?”左孟堂没好气的问,这一大一小真是开得没事做了。
“呃?你回来啦?”听见他的声音,乔静只好放弃偷窥,小乔正好大方递补她的位置继续向外张望。
“问小乔什么都不知道,在他眼里每个姑娘都是‘姊姊’,可你一定知道外面那两位姑娘是谁对不对?”她亲昵地勾上他的手臂,跟着他走到大厅中的木椅坐下,倒了杯水给他润润喉。
随着她的改造,大厅中的摆设终于象样点,不过也只是多了一张木桌和木椅,可起码比在她要求之前,除了口棺木以外什么都没有来得好多了。
目前他们若用膳仍会回自己内室,因为要是大厅中多了几样东西怕会让人起疑,可是她觉得内室是睡觉用的,她待在大厅的时间反而比较多,所以便要求摆上桌椅,毕竟三家人一起用餐,感情比较好。
瞥见她身上陌生的衣着,他无奈道:“你又要小乔去帮你偷衣裳了?”他皱眉间,这套衣裳高贵华丽,不是宫女的服饰,小乔居然偷到嫔妃公主房里去了?!
“没,这是我在帮死者擦拭棺材时,从一口空棺内翻出来的,你不知道,里面还有好几套漂亮衣裳——”
“你说什么?!”左孟堂讶异——她竟然敢翻开棺木计胆子也太大了吧?
“嘘——墓外有人,会听见的。.”她手忙脚乱地捣住他的口,担心声音会传出去。
这也是为什么左孟堂和小乔不喜欢待在大厅的另一个原因,他们怕一个不小心声音若传到外头去,会让人起疑心,就算墓园少有人来走动,他们一样相当小心。
拉下她的小手,他头疼地揉揉太阳穴,他娘子对新生活未免适应得好过了头!
“夫君……你生气了?”渐渐习惯墓内的昏暗后,乔静也瞧见他相当苦恼无奈的表情。
“没有。”他还能说什么?她居然闲到去帮死者擦拭棺材,这不是变相的抗议她日子过得很无聊吗?
而让她无聊是他的错,以致她开始“不安于墓”,向往起外面的世界了。
“对不起嘛,我想既然是空棺,衣裳一定是没有主人的,我就偷来穿了……不然我脱下来还回去就是。”她撒起娇来,声音软软甜甜的,因为她知道他八成会说——
“算了,你喜欢就穿着吧。”
“呵呵,我就知道夫君对我最好了。”她就知道,只要她一撒娇,他便什么事都答应她了。她开心地在他脸上香一个。
遇上调皮娘子,左孟堂也只能宠溺一笑,“不过衣裳有主人,是外面那位哭泣的姑娘的。”
“啥?!”她惊呼。
“嘘——”这下换他指她口了,“我说的是真的。”
匆匆拉下他大手,她还是不敢相信,“现在是大白天耶,光天化日站在墓园里,怎么可能也是个鬼?”
“我没说她死了呀。”事出有因嘛。
乔静嘟起小嘴,她又想听故事了。
“唉,想听是吧?好吧,但又是个悲伤的故事就是了。”光看她脸上表情,他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了。
“有关你的事情,应该没有还隐瞒我的了吧?”自从她知道他还有个亲姊姊以后,就要他把有关他的重要大事一次全部告诉她,要是还敢对她有所隐瞒,她就当真不再理他了。
“当然,我发过誓了不是?”被她一过的。
“那就好,快说故事吧。”她现在对墓外的那位姑娘好奇得很。
“她是父皇的十七公主,可她出生后,在有心人暗地陷害下,父皇相信了这个女儿不是他亲生的……”
“皇上真的很爱疑神疑鬼,他要害死多少自己的儿女呀?呃……听故事要安静,夫君请继续说。”见他向她直射而来的冷冷目光,她连忙乖乖闭上嘴巴。
“她母妃应该是受到高人指点,因此在父皇发怒查办之前就先取得消息,快一步向外宣称孩子染重病,不到半日立刻死亡,偷天换日制造出孩子已送入棺中进坟墓的假象,而棺中衣裳是她母妃泪如雨下说要给女儿每岁一套的陪葬品,里头的童衣小乔小时候也穿过,玩具小物更是小乔小时候的宝贝。”只是他没想到她会翻开棺木察看,所以才一直没告诉她这件事。
“那十七公主来这里拜谁呀?”还哭得这么伤心,难道她母妃已经死了?
“今天是她的忌日,她是来拜她自己的——或者该说,是她以为的‘亲姊姊’。她的母妃很疼爱她,明明外面真的有男人,却不想害女儿跟着自己私奔受苦,所以整整策画将近一年的时间,每天关在房里不踏出一步,证明她只有父皇一个男人,处心积虑制造出又怀了父皇孩子的谎言,再让活着的‘第一个孩子’变成‘第二个孩子’,待一切安定下来确定无人起疑心后,她才放心地制造自己病逝宫中的假象,跟男人私奔去。”这个计划需要许多人共同隐瞒,他只能说那位妃子深
得人心不然就是手腕高明,能说服不少人与她共谋。
“哇……”乔静听得入迷了,她觉得十七公主的娘亲好厉书呀。
“所以她有两个身分,活着的十七公主和死去的十三公主,而母妃早死,顿时令人同情起她,后宫再怎么明争暗斗也总会对她放水几分,可她在宫中除了高高在上的父皇外,也只有墓中的‘亲姊姊’可以让她泣诉她的心事了。”
说这话时,左孟堂想起了五公主,他的胞姊,想在这水深火热的皇宫内生活下去,或许真的需要使出些极端手段吧。
例如十七公主,例如他姊姊,也例如他和小乔,现在更多了个乔静。
“如果我‘没死’,我一定会去安慰这些有着可怜遭遇的公主。”乔静道,从小她就与手足失散了,也好想要有姊妹能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