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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贴着她的唇瓣,声音喑哑,“你觉得我现在还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季星阑欲要说话,然而唇瓣的嚅动更加刺激那人,连夺气息一并将之吞咽,她只好放弃挣扎,任他索取。
一番耳鬓厮磨后,萧陌夜放开怀中气喘吁吁的小女人,眼里含笑道,“这是惩罚,让你擅自做主竟敢背着本王相会男人。”
季星阑狠狠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闻之,眼角抽动,白了他一眼,“广安王这是让本相公然违抗圣明吗?本相可没王爷这个胆子敢惹怒皇上。”
腰间的动作明显一顿,萧陌夜叹了口气,双臂紧紧地环着她,下巴支在她的肩上,语气低沉,听起来似有些内疚,“阿阑,对不起,这些年让你独自一人扛受这些。”
“其实就算你今天不来我也有对策应付这些,我是你的人,有你广安王珠玉在前,还有谁能入得了我的眼?你大可不必这样做,他毕竟是一国之主。”手掌贴上他的后背,季星阑轻声道。
听到小女人说‘我是你的人’,萧陌夜眼底里藏不住的满足,他弯了弯嘴角道,“他若不是动了那份心思,我也不会这么做,说到底还是他给我的机会,这原本就是我的初衷,我不能原谅有人觊觎我的女人,正好,这下再没有人敢和我抢你了。”
孝子护食般霸道的行为令季星阑不禁失笑出声,“坊间说皇上对你的宠爱冠绝六宫,你当真肆无忌惮,明明知道西越缺不了你,还非要当着底下那么多人说出这样的话,我若是皇上,我必定也是生气的紧。”
萧陌夜握着她的肩膀,低头看着他,眸子里的认真似是告诉她,他并不是在开玩笑,“我在诗会上说的话并不是一时赌气,在我请旨去镇守安阳时,我便已经想好了,这些年东征西战除了身上责任所使,也是我作为男人的本心。除了西越的存亡,你便是我唯一的底线,若是放下王爷之尊,战神之豪能换取你的幸福的话,我甘之如饴。”
季星阑看着他,呐呐道,“你……”
将她额前碎发轻轻拂开,他低头啄了一口,满足道,“这五年的光景也足够了。”
或许所有人都以为他今日所说的话是玩笑之语,但是了解他性子的那位一定清楚,他是很认真的在对待这件事,这并不是威胁。
五年前的离开他有多么的不舍,那么五年后的回归便有多么的坚定。天知道在安阳的日日夜夜他是如何的度过,心一定静下来,便是疯狂的思念,他只好没日没夜的忙于军务,接受安阳大大小小的事务,就怕自己忍不住。
京都里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一封又一封的传入安阳,尤其是关于她的,再知道那一首有关于他的诉衷情时,他握着那封信,眼眶湿润,久久不能平复,直到现在那首诗还压在他的枕头下。
说实话对那位皇兄他的感情很是复杂,说恨恨不起来,说理解又很难接受,他相信阿阑也是这般想的,所以也不会一步一步退到今天这样的局面,不痛不痒的在说明自己的反抗。
若是抛下身份权势才能让他放心,他并不介意这么做。
从诗会回到宫里的路上,萧衍的怒气仍是未消,他不是一个暴戾的君王,故而发怒起来也不像别人那样具有毁坏性的,一张脸阴云密布,眉头紧皱,眸光里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冷意,就连身边伺候的近侍也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些距离。
而这样的萧衍才是最为可怕的。
当然不包括没皮没脸的小太子,他和萧衍的性子像了十分,故而知道怎样安慰才能让他的父皇心情平复些,再加上胆子贼大,明明这个时候有多远躲多远,他却偏偏凑了上来。
他年龄大了,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依偎在父皇的怀中,只是站在他的身侧,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父皇,您为什么不喜欢王叔和丞相老师在一起?”
为什么?这个问题却是难倒了萧衍,迎上儿子不解的眼神,他半天开不了口。
难道告诉他,他不同意是因为内心阴暗作祟?是怕你崇敬的王叔和喜欢的丞相在一起会对他的皇位造成威胁?是害怕美人冢,英雄乡,王弟的那份固执会对萧家王室带来危险?
他不想给儿子带来天家无真情的感受,他也不希望今后看到他的儿子们针锋相对,更不希望他在儿子面前的形象原来是这般。
“因为你王叔他和丞相并不合适。”他只得这样解释。
“可是丞相人很好啊,长的好看,有才能,和王叔相配,为什么不合适呢?”
十二岁的少年正处于情事懵懂阶段,对于这种事总是特别的感兴趣,尤其是事件的对方还是自己喜欢的两个人。
萧衍是这样想的,却忽视了儿子眼底那一抹稍纵即逝的狡黠,作为一国储君,名家指导,环境所染,哪有表现出的那般天真,其中的弯弯道道又如何不知?
他揉了揉儿子的脑袋,语意不明,“有时候并不是两人相配就一定合适。”
小太子撇了撇嘴,面上却是一副受教的模样,“哦,儿臣知道了。”
“不过,儿臣看那个苏里的确配不上丞相老师,他嘴上说着喜欢丞相老师,却爱的不够彻底,犹犹豫豫,瞻前顾后的,丞相是什么身份若父皇将丞相指给他,待日后丞相受了委屈,岂不是打了父皇的脸?他连王叔一半的勇气都没有,怪不得王叔看不起他。”
小太子一番话说得甚是无心,却在萧衍心底惊起一阵狂澜,他只顾着将季星阑婚事敲定,两人无望,却忘记了若是今后她婚事不顺,但凡受任何委屈,都是他这个君主的错。前一瞬还欣赏这个男子对丞相的深情,下一刻便薄情寡义,是他识人不清还是特意而为?无论百姓怎么想,都逃不过对他这个君主的失望。
连个孝子都能看清的事,他却恍若迷雾,迁怒阿夜的大胆放肆,想来真是愧疚不已。
小太子看着父皇沉思的表情,便知道父皇已经‘理解’了这一点,点到为止即可,他满意地勾了勾唇角。
王叔,你可是欠了侄儿一个人情啊。
“皇上,南歌在殿外求见。”福安从外面走来,禀道。
南歌?那不是丞相老师身边的女婢吗?她怎么来了?
未等小太子深想其中的原因,便听见他的父皇对他道,“你先回去吧,别忘了好好温习功课,你可是太子别整天想着四处祸祸。”
话里带着一丝嗔怪,但更多的是宠爱,萧衍也是从太子走过来的,自然明白肩上担子的重量,所以他也不想拘着孩子尤其尚是在孩童时期。可那知一时放纵的想法竟将着孩子养的太皮了,无法无天的都这么大了还没个稳重样,尤其是和谢家的那个小孙子在一起,两人就没干过好事,都数不清有多少个臣子向他埋怨过这两人的罪行,不过好在两人都是知道轻重的,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听到父皇不是真的责怪,小太子就当耳边风一样听了,“儿臣知道了,那,父皇,儿臣告退。”
萧衍摆了摆手。
出门时候,正好迎面对上被福安领进来的南歌,小太子瞟了她一眼,又很快地收回了视线,父皇方才明显是让他回避,难道说这个南歌是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十三,拜见皇上。”南歌伏地叩拜。
萧衍看了福安一眼,后者领会地退出殿外。
“何事?”
南歌将怀里的盒子掏出,双手呈上,“回皇上,尊主让属下将此物交还给皇上。”
待看清她手中是何物时,萧衍脸色一凛,刚刚逝去的愠色又瞬间布于眉宇间,眸中似有狂风暴雨在翻滚,他抿着唇,一语不发。
南歌因低着头,根本看不清皇上此时的神色,但是她却能感受分明,上方有一道视线紧紧凝视着她手中的盒子,没有温度。
这样跪着也不知也多久,直到手脚酸麻,身上冷汗冒了一层又一层,才听到上方的天子启声道,“麒麟符不属于天家,朕开不了这个先例。”
南歌悬着的一颗心“咻”地松了下来,僵直的身子也接着软了下来,汗水唰唰地往下掉,她缓缓地闭上眸子,神色带着感激,垂头磕下,“是,皇上。”
她真的很怕,很怕会是那样的结果,她不知道若是真的到了那一地步,自己是否能下得了手?
她明显感觉到皇上的震怒,但不知到最后皇上为何压抑了下来,好在是这样。
南歌将盒子收好,躬着身子,一步一步往后退出,殿外清爽的秋风扑面出来,她贪恋地吸了一口,额上的上汗水滑动,落入眼眶,酸涩的不适感令她眯起眸子,泪珠一滴一滴地冒了出来。
南歌出宫没多久,一道圣旨便快速地传到丞相府,其内容紧接着被百姓疯传。
大致内容就是丞相被责过在家反思,手中的事务全权转交给中书监以及各尚书处理,相当于变相地撤了丞相的职务。
而萧陌夜则是罚俸一年,并被派去南下办理差事,至于他在诗会说的自请废掉王爷爵位,似乎没了后绪,当然也没几个人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