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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北方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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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吧。”屋内,了空抬手指了指对面的位子,示意她坐下说。

阿度心里焦急但也知道了空既然在等她必定是有结果的,她偏头对宝儿说一声让她在外面等着,自己则扶着腰在了空对面缓缓坐下。

“了空大师,我……”

“贫衲记得你以前是唤我师父的,多年不见竟生疏许多。”了空出言打断了她。

阿度一愣,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她以前跟着师父总来灵山寺,与了空大师算是相熟,那时寺里寺外的人不是唤他住持就是唤他大师,唯有她特殊些,唤他师父,当然比不得师父更加熟稔直唤人名号。她以为以了空大师的性格不会注意这些的,没想到他竟心细如此,了空大师是外人对他的尊称,而了空师父则用于亲近相识之人,一声称呼可见亲疏之分。

阿度有些愧疚,低着头嗫嚅道,“了空师父,我……”

了空知道她的意思,感叹道,“贫衲离开时你尚还在星阑身边,这一回来孩子都已经多大了,时间过的真快,星阑为你找的这门婚事不错,谢青是个良人,值得你们好好对待,其琛这孩子星阑经常带他来贫衲这里,是个有灵性的,贫衲很喜欢。”

了空的这些话听起来很平常,可未必不是将他们一家的命定运势吐露了出来。

“我还未嫁到谢家的时候,师父也跟我说过这些话,虽然她从来没有和我说过,但我知道,师父曾拿着我与谢青的八字私下找了空师父你算过。的确,他待我很好,谢家父母待我如亲生女儿,我从未想过未来的生活会是这个样子,了空师父,谢谢你。”阿度感激道。

了空淡笑道,“你不用谢贫衲,这是你的缘法,你是个有心人,至纯至孝,星阑没有看错人。”

“所以了空师父才知道我一定会来?”阿度一顿,手指紧张地抠着袖子,一颗心也悬在了半空,“那师父她是生……还是……”剩下那个‘死’她如何也开不了口。

了空滚动了一下手中的佛珠,“她很好,至少是安全的。”

阿度心下一松,如劫后重生般,眼眶沾染上一层雾气,“那了空师父可知道师父她在哪儿?”

了空抬眼,透过阿度的身后,那双澄澈如水的眸子莫名倾泻出一抹笑意,一抹谁也看不懂却又感觉包含许多的笑意,而后幽幽地看向门外。

“北方。”他道。

北方?是兴县以北的地方还是北玄?这个范围太广,阿度还想要问些什么,却被了空接下来的话制止了。

“贫衲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些,至于她具体在哪里只有靠你们去找。”他从怀里摸出三个锦囊,“让人将这三个锦囊交给谢青,告诉他西越的安危更为重要。”

阿度接过那三个锦囊,握在手心里,“了空师父放心,我一定会将锦囊安全的送到谢青手里,并将师父你的话一字不漏的转告给他。”

了空点点头,不再说话。

阿度起身告辞,走到门外她向正和万生说着邪的谢其琛招了招手,带着他下山去了。

万生看了一眼远去的影子,转身走进了厢房,他将桌上的茶水收拾了一下,重新倒了杯热茶端在了了空面前,起身时正巧对上住持那略带空灵的眸子。

万生一惊,主持为何会露出那样的神色。

“万生,你来这寺里有不少年头了吧。”

“是啊,快有十五年了。”

“这些年寺内多亏有你帮着打理。”了空抿了口茶道。

“住持万不要这样说,这是贫僧应该做的。”万生有些惊慌,不明白住持为何突然说这些。

了空将他表情看在眼里,笑了笑继续道,“你自雄根不错,悟性要比同辈师兄弟出色许多,加之这些年潜心钻研,应该可以独挡一面了。”

住持的意思是……把灵山寺交给他?理解到此处,了空整个人都手足无措起来,震惊的说话都开始打结,“住持,贫僧,贫僧……贫僧不行……”

“你与佛有缘,更与本寺缘根深重,这个位子迟早是要交于你的,师父在时便对你很是看重。”了空口中的师父便是灵山寺上一任住持,浮川。

了空还是不敢接受,论佛法造诣无人能比的了住持,就连浮川师祖都说住持是最接近佛的人,连他都比不上。佛寺最不缺有慧根的人,但如住持这般通佛的人百年难见,故而灵山寺最需要的是住持的加持而不是他这种。再者住持的承袭源于死者寂而生者生,浮川师祖圆寂后才有了现在的住持,如今住持真身尚在,怎可说传就传?

“住持是又要出去云游了吗?贫僧可以像之前那样帮忙掌管寺中事务或者住持担心的话不还有了悲师叔,他此贫僧更为合适……”

了空唱了句佛号,眸中带有愧色,“非也,若非了无师兄因故圆灭,住持一位不会是贫衲,贫衲习佛但不适合扬我佛法,而且贫衲已然破戒,泄露天机,逆天改命,乃我佛罪人更无颜加持本寺,是故此事过后,贫衲自会去后山无悲界向我佛惭悔。至于了悲,他红尘未尽,命中劫数,难逃未知,不可加持本寺。”

话落他起身进入内室,再出来时手上已是多了件佛衣和佛经。

“这是师父交于贫衲的,现在贫衲交于你,今后就看你的了。”

象征性住持身份的佛衣此刻却对万生来说无比的沉重,与以往的暂管寺中事务不同,如今住持是真的把灵山寺交给他了。从小小沙弥一跃而起成为灵山寺住持,以外人眼光来看他这是高升,可喜可贺,然而对于他们这种断绝了贪嗔痴念的人来说,不过是虚名而已,若是将寺院前景交付于他,他必竭尽所能护寺院安好,可是他万万不愿接受这样的前提。

伸出的手掌又瞬间收回,紧握成拳,万生咬了咬牙问道,“住持此般可是为了季丞相?”

他紧盯着了空,连一丝一角不愿放过,似想要将他看穿看透,他很想问,想问住持对季丞相究竟怀着的是怎样的感情,因她而变化的不像原来的了空,因她而不得不破戒。

因为她是季星阑所以向来固守本心的了空大师也动摇了吗?

这样的感情真的只是知己而已?

可是眼前的男子绝美的容颜下未有一丝变化,平谈无奇,恍若世外客不染一片凡尘。

“贫衲乃佛门弟子。”一句话算是解释也算是态度。

“贫僧定不负住持所托。”最终万生从了空手里接过袈裟和佛经,躬身向后者行了个佛礼。

了空低声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似是有感应般,远在北玄的季星阑休憩的眸子猛然睁开,她挥开墨燕伸过来的手,趿鞋下榻,头发散披只着寝衣,整个人如同丢了魂似的往外跑,待人跑到门外才恍然想起她现在身在北玄而非西越丞相府。她瘫倒在门框上,眸子茫茫地看向远方,那里正是西越都城的方向。

“夫人,您怎么了?”屋内的墨燕追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件披风披在季星阑身上,看着对方失魂落魄的样子,她不禁担忧道。

闻声而来的寒烟也不禁惊了一层冷汗,“夫人,您这是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迷蒙的眸子渐渐有了颜色,季星阑恢复了神态,转身往屋里走去,摆了摆手,“没事,刚才做了噩梦。”

她刚才梦见了了空,梦里的情景并不是太好,但是很真实,所以她才会在梦里惊醒,下意识的想要去找他。

她已失去了挚爱,可不想生命中最重要的挚友再出什么意外,她最近胃口泛酸,尤其想念了空寺院里结的那些酸果子,以前她和阿度去的时候每回都要包上一大筐,还有她最爱的莫尘的手艺。

以前还不觉得,但见身边最亲近的人一个个的离开,她才感觉到孤寂,那份迫不及待想要见面的心越来越浓烈。

可惜身在桎梏。

墨燕和寒烟听闻心中有些后怕,这位丞相就连做噩梦的反应都很寻常人不一样,方才那副样子真是吓死她们了。

“可能是夫人最近休息不大好吧,奴婢待会让人煮些安神的东西来,夫人用一些,听说怀孕的夫人最是要好好休息了,这样对以后的生产有助。”

季星阑嗯了一声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听进去,“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辰时刚过。”

“你家相爷呢,可在府中?”

墨燕将帕子浸湿伺候她梳洗,“相爷早朝未归,夫人可是要找相爷?要不要奴婢去前面说一声?”

这个时候还在宫里,难道是朝堂上出了什么事,因此被耽搁了?

距她来到北玄已过十天,她以为最多只要八天,谢青他们就可以找到自己,再不齐还有麒麟卫,哪知是她太过厚望,这八天别说是风吹草动了,她连只苍蝇真的没见过,她一面安抚自己的失望,一面不得不夸符凡做事的谨慎。

求人不如靠己,休息了这么多天,也该活动活动了,她季星阑可不是个安静的主。

“好,若是符凡回来,你让他到我这里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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