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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初衷……”季星阑喃喃念道,她的初衷是什么?是为了不让手中的剑成为利刃,是为了证明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论严的牵挂,对萧陌夜的承诺……她不该犹豫,季星阑你不该犹豫!你现在已不是独自一人,还有那么多人陪着你一起战斗,你还要守护他们……
仰头饮尽杯中的茶水,季星阑执袖擦了擦嘴角,她站起身来,宽袖一摆,气势一出,又是那个运筹帷幄天下的丞相,她看向了空,眸子已然变得清明透亮,“谢谢你,了空,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对着那已经离去的身影,了空默唱了句佛号,他缓缓地闭上眸子,眼神里最后的一丝欣慰随即被遮蔽,陷入了沉寂。
师父在书房里呆了一下午了,这让阿度很担忧,据上一次师父出现这种状况还是她哥哥来找她的时候,那一天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整整一天,三餐未进。
阿度记得很清楚,她在门口陪了师父一天,那晚,夜色很浓,月亮高照,听不见任何风声,似乎所有的物体都是静止的,跳跃的烛火,忽明忽暗的身影,她看见师父眸子隐藏的泪意,在那个黑夜里,很亮很亮。
听车夫说师父下朝后去了灵山寺,应该是去见了空师父吧,他是师父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这个形容词被称为知己,她跟了师父这么多年,最了解她的喜好和性格,然而她从未看透师父的心,那双看似清冽无双的眸子里到底埋藏的是什么,师父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或许只有了空师父才懂她吧。
阿度回头看了一眼,紧紧关闭的房门依旧没有动静,她咬了一下唇角,转身走向厨房,师父出来后最想吃的就是她做的鸡丝粥,上次就是。
这次阿度担忧错了,季星阑不是因为心情不好才把自己关在书房的,她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理清思绪,未想这一思考便是一下午,害的阿度忧心的不得了。
所有的变化是在她踏进年宴的那一刻还是说它预谋了已久,她总感觉有人在织一张大网,而捕捉的对象是谁,她还不知道。
怀疑是从年宴开始,萧陌夜身边的位子代表的是广安王妃,当时的那种情况,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只有那一个选择。偏偏流言飞起的是她和萧衍不明不白的关系,仅仅一夜而已,如此的迫不及待,他似乎不怕你知道他是谁,但也让你云里雾里看不清是谁。
是挑衅还是宣战?
柳临选择与他合作目的是为了什么?家族的地位还是手中的权力?或者说两者都有,而她,在这场争夺中被充当什么样的角色。
流言中提到的除了她还有皇后,王家,那个同样势力不小的家族,只是为了挑拨她和王家的关系?不会那么简单的,背后之人不可能不知道他这么做是在玩弄皇家,可他身为其中一员为何这么做?
无意的,脑海里浮现出萧缉行的面容,当他说出要保护西越百姓时,眼神里流露出的坚毅,那颗赤子之心,即使在漫长的孤寂中也从未被磨灭。
是因为他吗?
如果是,她应该怎么做?这场战争没有胜利的可能,身在高位,渐渐膨胀的欲望迷失了他们的双眼,他们看不清,她阻止不了,可那个孩子是最不应该受到伤害的啊。
有的人活着是因为宿命,有的人活着是因为改变宿命,改变,究竟是命运的齿轮还是推动它发生的手。
也许,不是没有余路。
想通这一点,之前围堵在胸口的烦躁与郁闷一扫而空,心情瞬间变的无比舒畅,然而这一抬头,她猛然发现窗外的天已然暗了,她这是在书房里待了有多久,余光扫到一处,季星阑吓得差点跳了起来。
“你……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萧陌夜走近几步,将手里端着的碗放在她的桌前,脸色有些不满,“我进来有一会了,是你想事情想的太入迷,没发现。”
“你做的?”季星阑看着桌子上的粥,不免有些惊奇。
萧陌夜甩了个怎么可能的眼神给她,“你那个弟子做的,门口遇见了,我便端进来了,听说你午膳都没有吃,有什么事不能吃了饭后再想,来,趁热赶紧把这碗粥喝了。”
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似乎真的会让人迷恋,这就是喜欢吗?
季星阑听话的端起碗,准备就这样往嘴里灌,一如她平常的作风,刚张开嘴,手里的碗便被人夺了去。
萧陌夜舀起勺子,挑了一些,放在嘴边先试了试温度,觉得合适后他才递到季星阑的嘴边,“笨女人,粥是这么喝的吗?也不试试温度,万一烫到了怎么办?”
季星阑双颊一红,她咽下了口里的粥,脑袋因为害羞而微微低下,虽说两人都互相表明了心意,但是喂食什么的还是很羞人的。
萧陌夜不知道对方心里想着的是这些,他的注意力放在手中的碗以及对方的嘴上,由于两人中间隔着一张桌子的缘故,他需要往前俯身才能靠近她,远远的望去,这样的姿势像是在亲吻,而近看,充满了温馨。
他仔细的喂她,她偷偷地看着他,偶尔两人的视线碰撞在一起,她会垂头羞笑,他会用那双独属于给她温柔的眸子盯着她,嘴角笑容扩大。
空气里充斥着一股甜甜的气息。
“对了,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这几天我们要注意一些距离吗?”
“阿度说你心情不好,我担心所以就过来看看。”
“她什么时候不怕你了,居然会去通知你。”季星阑戏谑道,阿度那胆子她还能不知道,平时避他跟避蛇蝎似的。
谁料,萧陌夜悄然一笑,说的理所当然,“在我告诉她我会成为她师公之后。”
“噗!”没忍住,季星阑一口喷了出来,只觉得整个脸都烧的慌,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还是这个表情。
萧陌夜一脸无奈的将脸上的污秽擦净,然后又仔细地为她擦了擦嘴角。
季星阑还处于没有消化的状态,“阿……度,是……是什么反应?”
什么反应,萧陌夜回忆了一下,震惊,害怕,面如死灰,有所预料,同情,然后一把粥塞进他的手里,自己撒腿就跑,好像那个女弟子就是这么反应的,他也是第一次看见一个人的面部可以出现如此丰富的表情,“她问我什么时候可以收拾行李?”
“收拾行李?”
“或者我搬来丞相府也可以,我不挑地。”
季星阑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还能不能健康的谈话了?
而这一眼抛出了大事,水波盈盈,媚眼如丝,这是他从未见过的季星阑,向来粗糙的她也有如此可爱,女人的一面,那样的神情就像是在召唤他做点什么。
不负所望的大手一捞,他抬起下巴,唇瓣覆了上去,舌尖描绘她的唇形,软软的,嫩嫩的还带着一些香甜,像汲取不够似的,他一遍又一遍的吸允,极尽温柔。
桌边抵着她的腹部,腰间不断收紧的力度让她有些难受,季星阑轻哼了一声,萧陌夜闻音睁开了眸子,炙热的目光扫光她面部的每一个角落,他挽起唇角,手中使力外面一勾,只见季星阑的身体以一个优美的弧度向桌子外的空间转去。
天旋地转间她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萧陌夜及时接住了她,切实的温暖环绕在她的周身,他一手勾着她的腰,一手扶着她的脑袋,唇瓣一启一合间,温柔的嗓音低低地传出,“阿阑。”
那一声阿阑犹如魔力一般,令人甘愿沉迷,她抬起手,指尖划过他的双唇,落入他的脖颈,最后缓缓地闭上了眸子。
萧陌夜轻颤了一下,情难自禁地低头含住了那对水润的唇瓣,微冷的舌探入口中,继而温柔地缠住了她的舌尖,那一刻的悸动,使彼此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直到呼吸快要耗尽,萧莫夜才舍得离开她的双唇,他曲指拂去她嘴边的银丝,又低头在那个地方轻啄了一下,才满意的放开了她。
“阿阑,我带你去个地方。”
马车的颠簸才令季星阑恢复清明,方才似乎是被吻傻了,瞪着大眼任由萧陌夜拉着她便往外走,连去什么地方她都没问。
依靠在他的怀里,熟悉的气息充斥在鼻尖,想起书房内两人忘情地情景,季星阑羞涩的扶着双颊,然而马车内陌生的装饰令她想起什么,猛然地坐直了身子,“这……是你府上的马车?”
“对啊。”
“不是,我的意思是它一直停在我……家门口?”
看着对方的反应季星阑大呼一声完了,这下还真是分不开距离了,脑袋无力的垂下,她捂着脸闷闷道,“下次可不可以请王爷不要这么招摇,不对,最好这一段时间我们要拉开点距离。”
这次萧陌夜的脸倒是没黑,不过却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