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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王府中,侍女房间内。
羞花死死捏住手中缳裳在暴室传给她的信,自语道:“可恶啊!这个雅嫔不仅没死,竟然还晋封了!”她这几日辛辛苦苦驯养那只毒红蛙,好不容易得到足够量的毒液,却竟然是徒劳!她买通了缳裳,答应若是她肯把羽铃颜的泻药掉包,再嫁祸给羽铃颜,就传给她一身毒功,或者许她一个王爷的通房丫头什么的,孟月清本就位高权重,又长得邪魅帅气,获得了无数少女的芳心,缳裳立刻点头答应,正当羞花这两天盘算着事成之后再如何除去缳裳时,竟然等到了这样一个消息!
“花儿姐姐,你在干什么呀?”一声略显稚气的叫唤,羞花回头一看,原来是四罗刹中年纪最小的闭月,闭月生得可爱乖巧,一张圆圆脸上水汪汪的大眼睛,总喜欢嘟着小嘴,只让人憨态可掬,却很少有人知道这四罗刹中擅长惑人心智的幻术和洞察他人内心读心术的竟然是这个不过十三四岁的小丫头。
见是这不好惹的小丫头,羞花只是紧张地笑了笑:“没什么啊,只不过前几天养的那只毒蛙产生的毒液弄丢了,心里气着呢。”此时她已经完全忘记闭月最为擅长读心术了。
闭月盯住羞花的眸子,很快便洞察出羞花的心思,对她笑嘻嘻地说道:“明日晚上王爷又要召见血钰姐姐,听说有要是安排呢。”
羞花紧咬牙关:该死,这几天王爷都对血煞门的首席女弟子血钰照顾有加,她竟然忘记了这一点。
见羞花如此,闭月在心里冷笑,哼,让你总坏王爷的好事,王爷想要的人,我们就该严加保护,你明晚就等着瞧吧,可别怪我不顾四人的姐妹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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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毕竟是我亲手绞死了羽铃颜,如今想想还心有余悸,便向太后常去的诵经阁要来两本佛经读一读,虽然我一向不信鬼神,但如此也可使内心稍微平静一些,
而若魅,昨日可能是吓怕了,现在发着高烧,也都怪我,昨天让她陪着我去,现下已经派了太医去治疗了。
正当我想着此事时,蔷安走进殿中对我说:“小主,敬才人和梅嫔小主来拜访。”
云兮和牧梅何时交好的?我虽疑惑,但也只是平淡说道:“请她们进来坐着吧。”
牧梅今日着一身翡翠烟罗绮云裙,脸上容光焕发,较之刚入宫时简直是天壤之别,而云兮今日穿得也不懂往日,碎花翠纱露水百合裙显得她原本娇媚的容貌变得清纯了些许。
牧梅对我笑道:“有好些日子没见着姐姐了呢,前些天姐姐那倾城一舞真是动人。听说媚贵人也恨得牙痒痒呢。”
云兮在一旁轻声说道:“昨日我看见媚贵人在苦练‘采莲舞’呢,怕是不久又要重获宠爱了吧?不过我看她最多也高不过嫔位。”
我点头赞同,是的,有梅嫔这个封号在一天,她媚贵人就永远别想封嫔,“梅”与“媚”本就是谐音,若是都作为嫔位的封号,那么就很容易混淆,除非,牧梅晋封。
牧梅思量了一会儿,道:“羽铃颜也真是不知好歹,竟敢对姐姐下毒手,若是我呀,早就将她凌迟处死了,姐姐真是心软,竟然由着她自尽,皇上为了安抚羽安将军,竟然还追封她为美人,也着实是太给面子了。”
我一怔,旁人都不知晓,是我亲手勒断羽铃颜的脖子,若魅大概也不知晓,午时高翰昌领着一帮内侍去宣旨时便看见羽铃颜已经断气,还认为她是畏罪自杀呢,如今想想羽铃颜临死前的样子,我心中还有几分惧怕,但又想:是羽铃颜先要害我,我这么做,一点错都没有!
见我脸色不好看,云兮对牧梅道:“雅嫔妹妹身体不适,要不然妹妹先回去,留着我在这里照看?”
牧梅柔柔一笑:“也好,那劳烦敬姐姐了。”于是便走出宫门。
见牧梅走了,云兮淡漠地瞥了我一眼,冷笑:“羽铃颜是你杀的。”那话语不是疑问,而是确定。
我愣住了,颤抖着说:“你,你看到了吗?没看到你怎么敢胡说!”
她道:“任何人看到你这番模样都会联想到羽铃颜的死和你有关。”
“你说,她,她晚上会不会化作厉鬼找我……”我问。
她嗤笑道:“你不是从来不信鬼神之说吗?杀个人而已,若像你说的这般,那皇上太后还被天天晚上被枉死的冤鬼索命?”
“可……可一想起她死的样子,我就慎得慌啊。”我皱眉道。
她道:“你若不杀别人,那必定有人会来害你。”她顿了顿:“你与恪敏皇后唯一的不同,就是你虽心狠手辣,却不敢面对这样的后果!”说完,她便带着宫女走出宫门:“你再好好想一想,若是待你浸淫后宫多年,你即使把一个无辜的人制成人彘,你心中也没有丝毫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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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殿宫门外。
蓝衣寻问牧梅道:“小主,她们是有事瞒着你,存心排挤你呢,你怎么不……”牧梅打断道:“我又不蠢,自己又不是与万紫嫣一党的人,何必自讨没趣呢。”
蓝衣劝道:“可是小主,这后宫中咱们不能没有一个靠山呀。”
牧梅冷笑:“与其被人当作棋子,倒不如自己找几颗来利用利用,我可不想寄人篱下,倒不如自己手握后宫大权来得痛快啊。”说完,她又将发髻上的红珊瑚番莲花钗摘下,放在蓝衣手中,道:“如嫔无党无派,倒是个可利用的,你得空去将这个送给她身边的艺香。”
麒麟殿中。
孟月清躺在软榻上小憩,问宁轩道:“本王这次在宫中住了几日了?”
宁轩道:“已经……有大半个月了。”
孟月清面无表情:“噢,那该回王府了。”宁轩不管吱声,从那日赏春宴会以来,王爷的脾气就喜怒不定的,唉,都怪那位雅嫔小主,学谁不好,非要学恪敏皇后。
此时,门外血煞门的弟子,如今表面为孟月清贴身护卫的血冥进殿说道:“王爷,血钰来了。”
孟月清“嗯”了一声,血冥立刻示意血钰进来,血钰披着宫中为嫔妃定制的蝶纹斗篷。抓住了大半张脸,向孟月清行了个礼,道:“王爷,冷宫那边传来消息,紫儿……亲手绞死了羽铃颜。”
孟月清一怔,立刻惊醒,迅速走到血钰面前,脸上闪出极其诧异的神色:“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像谢玉缭那样!简直一模一样。”
血钰有一丝疑惑:“王爷,王爷你怎么了?”
“晚上把她带回来!本王有事要问她!”孟月清感觉有一阵眩晕:谢玉缭,先前我与你的孽缘我已经放下,你还是不肯放过我吗?
血钰蹙了蹙眉:“这……”毕竟在皇宫中,纵使她武艺高超,但挟持一个人不是一件容易事,何况她还是自己的好友,但她看向孟月清痛苦的表情,也只好道:“血钰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