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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麒麟殿门口张望着,幸好现在天未亮,我才有机会去找孟月清,突然又想到什么,抱怨道:“该死,我怎么没想到,现在他还没起来。”狠狠敲了一下脑袋,真是蠢死了!
“你在嘀咕什么?”冰冷的声音,我吓了一跳,差点跌下来,回头一看,孟月清披着白色外衫站在我旁边。
“没什么……”我愣住了,连想说的话都说不清楚,“那,那个,谋反……”“谋反?”他一挑眉,“程楚钰跟你说了?”
“啊?其实我……”不等我想说,他便将我拽到殿内,将门关上,擦了擦手道:“真是蠢笨,竟然还站在殿门口说这种事。”他嘀咕道:“长得像,可不见得你有她聪明。”
我有些不耐烦:“实话跟你说了,再欠你一个人情行吧?”怕他打断我说的话,不等他问,我就说道:“那个谋反你再清楚不过,反正我不想死,所以你在那群人在宫中作乱的时候把我救下来就行了,随你怎么安排,就是这样?”一口气说完,我在心里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竟然和狠毒出了名的翊王这样说话,自己心里别提多后悔了,我偷偷看了他一眼,肯定不答应了。
“行。”他爽快说道。“什么?”我瞪大双眼,没听错?
“你说的,随我怎么安排。”他又说道,“怎么安排就是我的事了。”
“……”我就知道,怎么可能放过我?“能当我没说过吗?”“不能。”
完了,彻底完了。我懊恼地行了个礼,走出麒麟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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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告诉她的?”孟月清冷冷地说。
血钰坐在屋檐上,撇了撇嘴:“王爷,你太不通情达理了,前些年我帮你除掉了那么多条人命,现在你就救一条都不行吗?”
孟月清冷哼:“反正怎么安排就听我的了,对吧?”
“王爷你……”血钰无语。
凤仪宫。
轩辕黛柔拿着手中的密函,冷冷地看了一眼身边的琴女官:“司空彦他们真这么说?”
琴女官打了个冷战,道:“是……推迟四个月……”
轩辕黛柔冷笑着将密函放进香炉里,果然,司空彦不是什么好人,还是因为司空莞的原因,一切还椒多多防范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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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恼地坐在床边,捏着那块所谓的魂石,心里暗道,与其让孟月清帮忙,倒不如自己救自己。
“修仪,”沉鱼走进来,道,“奴婢这里有一件趣事,修仪可愿意听?”
“何事?”我将魂石收起,问道。
“辛婕妤得了肺痨,皇上命人将其送往江南行宫。”她道。
“这是何趣事?”我撇撇嘴。
“奴婢看见文嫔小主给辛婕妤送行。”她接着说道,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我愣了愣,或许宫中也没那么复杂呢?或许辛婕妤和文嫔之前都是流落风尘的女子,惺惺相惜呢?我轻咳一声:“我又没给翊王什么好处,你除了侍奉,还打听情报吗?”
沉鱼并不气恼,微微一笑:“娘娘您谨慎自然是好,只不过此事事关重大,不止后宫党羽的问题。”
我未曾打断她,她继续道:“清晨,奴婢在宫门口看到文嫔戴着面纱去相送辛婕妤,行踪鬼鬼祟祟,若只是寻常道别,何须如此?奴婢就过去看看,谁知道奴婢看见文嫔说什么既然知道了那件事,张昭仪肯定会将她们两个除掉,下一个就是自己了。辛婕妤又说现在梅妃在宫中独大又似乎有秘密隐瞒,不可靠,才去投靠张昭仪,谁知知道这种污秽的事。”
我问道:“什么污秽的事?”思量一下,又问:“难不成与张昭仪现在得宠有关?”
“正是。”她点点头。
我长舒一口气后,问:“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啊?”沉鱼愣了愣,“所以,修仪不打算查下去了?”
“我为什么要查?反正我先在未曾被宠幸又不受待见在妃嫔不是过得好好的吗?照样做到从二品,如果有人惹我我必然报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跟我没仇,我这样反而自找麻烦。”我说完,又拿起前几日做在刺绣,哼着卓文君的《白头吟》,做出若无其事在样子。
沉鱼还想说什么,我又道:“对了,茗萧姐姐对皇上那么深情,若她检举此事,皇上必定很看重她,你将这事告诉她吧。”
沉鱼一怔:“深情?”我不解:“是啊。怎么了?”
她苦笑:“没有,奴婢告退。”便退了下去。
我回想了一下,没说错啊,茗萧也这么跟我说的,我撇了撇嘴,继续做起女工,唱起《白头吟》:
“皑如山上雪,
蛟若云间月。
今日斗酒会,
明旦沟水头。
躞蹀御沟止,
沟水东西流。
凄凄复凄凄,
嫁取不须啼。
愿得一心人……”
“谁让你唱的?”愤怒而魅惑的声音,我抬头一看,尖叫道:“你……”嘴便被捂住了。
“唱什么不好,非唱白头吟!”孟月清怒道。
“白头吟跟你有仇吗?凭什么不许我唱?”我挣扎开,笑笑,“你打算让人把我车裂还是喂你的爱宠?”脱口而出,我便后悔了,心里却不怕,初次见到他就一点也不怕。
“不是不许别人唱,你就不能唱!”他冷冷道。
“哦,你嫌我唱得难听就直说,何必呢?”我见他未发怒,便放下心来。
“知道难听还唱。”
我愣住了,又道:“你怎么进来的,来干什么?”
他看看我,狠狠将我拽到他面前,扯扯嘴角:“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