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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干什么?”我将他推开。
孟月清轻蔑地吐出两个字:“蠢货。”随后便做坐在一旁,道:“倒茶。”
“你……”我气急败坏,若是被发现了,无论如何也说不清,他是摄政王,孟予卿自然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我不同,到时候会接受怎样的酷刑都不知道。
“放心,周围都是本王的眼线,还有,孟予卿不敢把你怎么样。”
“啊?”说不敢把他怎么样我还相信,我不过是一个从二品修仪,有什么能耐能这样?
“他欠我的,也是欠那个与你一模一样的人的。”他淡漠地说道,随后发觉自己似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有冷声道:“倒茶,刚才本王说你没听见。”
我没好气地将茶倒好,“碰”,是茶杯底部接触到桌面的声音,明眼人也知道我心里不悦,他还悠然自得地品着茶:“去岁的天山绿芽,你处境不太好嘛。”
我未曾理他,坐在另一张椅子上,不知不觉又轻轻哼起《白头吟》:“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不许唱!”他愤怒道。
我一愣,起码之前没见他这样过,观察着他的脸色,他随后平静下来,道:“愿得一心人?可笑,这是皇宫,怎么会有你这种人?若是真想这样,干脆不要入宫好了。”
我笑笑:“不过是曲调好听罢了,我又不真想这样,未必是件好事。”随后我又嗤笑,“你有这种反应,不过是因为恪敏皇后罢了。”
“够了!”他突然站起,眯起那双魅惑众生的眸子,“敢提起她?你不怕本王杀了你?”
我也站起,一字一顿地说:“你,也,不,敢,杀,了,我!”
他狠狠掐住我,道:“别以为本王不敢杀你。”我艰难地从喉咙里发出声音:“你舍得谢玉缭那张脸吗?别忘了,你也欠她!”他一怔,我挣脱开,平静道:“翊王殿下情绪过于激动,请殿下立刻离开!”
他道:“本王不会放过你的。”便头也不会的离开。
我用手捂住那还在疼痛的颈部,自言自语道:“那话不是我说的,我没那个胆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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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月清怒气冲冲地从未央殿走出,血焰早在外面等候,问道:“王爷,您怎么这么生气啊?莫不是那万紫缪……”话未说完,便被血冥锤了一拳:“死小子,不该你管的少管!”
血焰无辜地瞪大眼睛:“我没说错嘛,你别欺负人!”
“够了!”孟月清忍无可忍,“你们都没一个是好东西,摆驾,回王府!”
血焰撇撇嘴:“喏,血冥你惹殿下生气了。”
血冥扶额,咬牙切齿道:“死小子,快备轿!”
孟月清道:“用那白孔雀翎轿撵。”
“啊?”血冥惊愕道,“那轿撵尚在王府,况且是用白玉与白翎羽所制,夫人去世起就没用过了……”“本王不管,通知王府将它抬过来,若有违抗,一律处决!”
血冥一个冷战,便下去通知了,而血焰则幸灾乐祸得看着他……
孟月清闭上双眼,曾有几时,她也唱过《白头吟》。
“喂,最近我跟蔷安学会了白头吟,你要不要听啊?”那时,她只有十五岁,还是天真无邪的玉妃,梳着垂髻,着一声嫩绿色的高腰襦裙,淡黄色的丝带绑在腰间,只把孟月清当玩伴。
他点头默许,在她唱完后,孟月清白了她一眼:“难听死了。”
谢玉缭皱皱眉:“你就是说不出好话。”
远处一声“皇上驾到!”
谢玉缭想拉着孟月清立刻离开,小声说:“被你皇兄发现就不好了。”
孟月清未曾移动,反而把她拉着走向孟予卿:“皇上万福。”
孟予卿疑惑道:“玉妃,你为何在……”
孟月清打断他道:“玉儿自然是在为臣弟献曲一首,还对臣弟说,‘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说罢挑衅地看了孟予卿一眼。
孟予卿纵使有说不出的酸楚,却只好叹了一口气:“玉妃还小,别总是和翊王胡闹。”便走了。
孟予卿放开谢玉缭,笑道:“行了。”
谢玉缭气呼呼地说道:“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用来气他的棋子?”
是的,一开始是这样。
孟予卿轻声唤道:“玉儿……”可惜,现在佳人早已香消玉殒。
宣殿内,孟予卿看着奏折,按了按太阳穴,对高翰昌道:“交给翊王决定吧。”
“是。”高翰昌说完,看了一眼一旁的记录,“皇上这些日子未去后宫,是否因为政务繁忙?”
孟予卿摇摇头:“梅妃,媚贵嫔有孕,不能侍奉。”
高翰昌疑惑:“皇上似乎特别宠爱这两位娘娘?”
“呵,各有特色罢了。”孟予卿嘲讽似的笑笑,“初雪舞蹈虽不能与恪敏皇后比,舞步却相似,而那日梅儿在册封典礼上献歌时,朕多想,恪敏能给朕献歌,可惜,没有过。”
“那皇上为何不去万修仪那儿?不是……”“你是内侍,不懂。”孟予卿苦笑,“看见那张一模一样的脸,朕心里极为恐惧,害怕她会怪朕,尤其是在那次翻了她的牌子之后,你以为朕看不出她在抵触朕吗?与其这样,倒不如不见。”
“皇上并不愚钝。”高翰昌道。
“朕,是不蠢。”孟予卿道,“朕在给母后最爱的儿子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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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镜子前的自己:面容憔悴,纵使梳着望仙九鬟髻,簪金海棠珠花步摇与红珊瑚米珠,着五色锦盘金彩绣绫裙,却显得格格不入。
若魅轻声道:“娘娘,今日是每三月一次的朝拜皇后大礼,可要穿得隆重些,别被别的小主比下去。”
我摘下金海棠珠花步摇,换上银镀金嵌珠宝蜻蜓簪,又道:“把本宫那件碧色云纹裙拿来。”
若魅刚想劝阻,一旁的蔷安道:“你就由着修仪吧。”
我也笑道:“本来就不是国色天香,何必这样打扮?”
心里暗自埋怨,平时最恨的就是三月一次的朝拜,宣朝规矩,内命妇,在京都的外臣与外命妇每隔三月就要来道宫中向皇后与四妃朝拜,如今四妃中只有一个柔德妃,所以众人要向她们进行三跪大礼。
若魅皱眉道:“据说,皇后前些日子指了一个二品女官给梅妃,宫规写明了唯有四妃以上才可由二品女官为近侍,皇上都不闻不问,还商量这要再晋封梅妃娘娘。”
我愣了愣:“有这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