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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点点头,“属下看见了。”
黑衣人凝视着步祈冬的背影半晌,直到他关上了府门才道,“三日之后,把那只手剁下喂狗。”
少年对这样血腥的命令半点儿都不觉得意外,点点头道,“属下明白。”
苏瑾烟回到县主府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身上的衣裳脱下去让人拿出去烧了,司琴前脚刚出去,苏瑾烟后脚便对着芙蓉道,“让司琴回来,别烧了,拿出去送给外面的乞丐吧。快过冬了。”
花颜一边伺候着苏瑾烟换衣裳,一边对着苏瑾烟笑道,“小姐,这下好了,步祈冬就算是不想付钱,也只能忍痛拿钱了。”
“几十两银子算什么?”苏瑾烟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恨意,她撇撇嘴道,“不仅仅是银子,我要他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哦不对,妻离就算了,苏梓琳得一直跟着他。”
花颜着实不知这么大的恨意是从何而来,她也没敢说话,只是老老实实地给苏瑾烟换衣裳,问道,“小姐,早饭您还用么?”
苏瑾烟琢磨了一下,刚刚看见步祈冬的阴霾一扫而空,对着花颜笑道,“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虽然觉得打赌肯定是自己输了,但是花颜还是没忍酌奇,问道,“什么赌?”
苏瑾烟微微笑道,“就是,就算是我们现在往艳奴那里去,艳奴也会准备好,你信么?”
花颜当然不信,约好的时间是下午,现在还早着呢。而且,约见的地方并不是欢馆,而是外头的酒楼,怎么可能会准备好?
苏瑾烟微微挑起唇角,似乎是对自己的决定很相信的,“那我们就试试。若是你输了……”
“小姐,奴婢现在反悔来得及吗?”被苏瑾烟上下打量的目光盯的有些发毛,花颜苦着脸问了一句。
当然是来不及的。
苏瑾烟微微地挑起唇角来,看着花颜的时候目光温柔,“好了,也不难为你什么,你若是输了,就帮我个忙就好。”
这可真的是不难为,本来就应该是花颜去做一些事情的,所以花颜也就松了一口气,道,“既然这样,那输了奴婢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但是小姐,这么早,艳奴公子真的能准备好吗?”
“能。”苏瑾烟说的斩钉截铁,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就是觉得花言惜现在肯定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就等着她呢。
花言惜安排的地方几乎已经出城了,在城郊。侯府的车夫不认识,只是请帖上面写了,只要到了某个地方就会有人接应。
苏瑾烟到了小巷子口,果然看见了一辆马车在等着,平凡无奇,赶车的是个少年,看见苏瑾烟主动笑笑道,“县主,您请。”
苏瑾烟不做他想,直接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往城郊去,车又平又稳,这里少见的没有围上很多的贫苦人家,反而是靠近约定地点之后,就越来越人迹罕至。然而,苏瑾烟却沿途看见了很多树木。
现在自然是已经凋零了,但是在隔一段地方的时候,却也都能看见一个小房子。
说是小房子也不太合适,大抵是一进院子的大小,却足足有三层楼高。然而现在这些小房子也紧紧地关着,似乎并没有人在的样子。一直到了最靠近城墙的地方,马车才停下来。
当然,也是停在一个一模一样的小房子旁边的。
马车一停,立刻就有人过来了,看着是个书童一样的少年,干的却是小二的活计,“车上的可是清平县主?”
苏瑾烟微微挑挑眉梢,让花颜答应了一声。
少年的声音干净,笑起来也十分讨喜,“县主楼上请。”
这一走,就走到了最高的地方。苏瑾烟无意间朝着外头看了一眼,便微微有些惊讶。从窗户里面能看见许多寒梅,现在开的正是时候。
等推开了三楼房间的门,果然艳奴已经在里头坐着等着了,看见她进来,便温声道,“阿烟来的真早。”
“侯府没有社么好吃的,我又惦记着你这里的宴席,所以没吃饭就过来了。”苏瑾烟也不和他客套,眨眨眸子便生出了几分为难的意思,“我饿了。”
花言惜似乎并不意外,对着外头摆摆手,便有人过来了。都是清一色的少年模样,看起来让人觉得很舒服,花言惜道,“上菜吧。”
对着那些个少年的时候声音冷淡,可回头对着苏瑾烟的时候就温柔多了,“阿烟稍微等等,很快就好。先吃些茶点垫垫肚子,这是摘了外头的梅花做的,应该会合你口味。”
“之前同你说了,带你来赏梅,却一直耽搁了。阿烟,这次不知能不能算?”花言惜推开了窗子,指着窗外对着苏瑾烟道,“你瞧瞧外头,好看不好看?”
苏瑾烟之前没来过这个地方,或者说,压根就不知道这里还有个酒楼。她按照花言惜的方向往外看,便看见了外头的一林寒梅。
前几日刚下过雪,外头的树杈上还落着没化的雪花,衬着艳红色的红梅,她看着就觉得心动。心动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也就不自觉的出来了。
苏瑾烟撑着下巴看着窗外,头也不回地对着艳奴道,“果然好看,我都不知道这里还有酒楼,你是怎么发现的?”
总不能说是自己开的。
花言惜笑笑,见她对酒楼感兴趣,便开口道,“这酒楼一共四间,你来时应该看得差不多了,春夏秋冬各为一间。到了花开的时候,便能看见外头的景色。你不知道也是正常,这酒楼……不常对外开放。”
“不对外?那怎么赚钱?”苏瑾烟觉得奇怪。
花言惜摇头笑道,“不一定是为了赚钱的,而且,赚钱的法子也并不是凭酒菜。阿烟,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好吧,神秘兮兮的。
苏瑾烟见他不愿意说,便也不多问,只是有些沉迷于窗外的景色,依旧趴在床边,懒洋洋地问他,“既然蛊毒已经解了,那你现在的情况怎么样?昨天我走了之后,还有没有哪里觉得难受了?”
听见苏瑾烟担心他,便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高兴事一样,花言惜弯起唇角道,“没有,我一切都很好,让你担心了。昨天是我大意,没有多想,以后不会了。”
“那就好。”
她觉得眼中有些发酸,这个是花言惜担心的还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让她担心了。她和花言惜可谓是萍水相逢,没有给过花言惜什么好处,花言惜也不图她什么,只是对她很好。
甚至不像是顾轻安一样,说过什么喜欢她之类的话,让她困扰。
不用去探查就知道,前生的花言惜,大概是真的没命了。蛊毒解不开,按照阿朵的说法,前生的今天,就是花言惜的忌日。她不愿意去想那些事情,可看着花言惜站在眼前好端端的,又总觉得想哭。
花言惜看出什么来,有些担忧地上前道,“阿烟,你怎么了?”
眼中似是有些水光,花言惜急了,几步上前,问道,“阿烟,怎么了?你是哪里难受么?还是我说话让你不开心了?”
微微仰头让眼泪回去,苏瑾烟眨眨眸子对着花言惜笑起来,反问道,“我只是想问问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花言惜一怔,似乎是没想到她会突然问到这个问题。不过花言惜也不觉得惊慌,毕竟,这样的问题他早就准备好接受了。
“所有的好都不是无缘无故的。”花言惜伸手摸摸苏瑾烟的头发,声音温柔,“时候还不到,等时候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不过,阿烟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苏瑾烟当然相信,艳奴这么久就没有做过任何一件伤害自己的事情,她弯唇笑笑,对着花言惜道,“好,那我相信你。”
不说这个问题,苏瑾烟便喊着饿了。她的确是饿了,昨天练武到了半夜,还出门一次,今天早上又什么都每次吃,当然会觉得饿。
花言惜柔声哄她两句,话音刚落,外头就有人来上菜了。上菜的也都是些少年人模样的,各个都是水灵灵的容貌俊秀。
苏瑾烟目光滴溜溜地转了一圈,便对着花言惜问道,“我猜到了一件事情,但是现在不能告诉你。不对,我是不想告诉我的暗卫,你这有纸笔吗,我写出来给你看。”
话音刚落,便听见无欢的声音有些委屈道,“小姐,您不想让我听,我可以走远些的。”
“你走远些,我对她做什么了怎么办?留着吧,阿烟,你且等等。”花言惜倒是搭话搭的很顺口,听起来像是已经和无欢熟络了一样,他叫人拿来了纸笔,便递给了苏瑾烟。
像是真的担心无欢偷看,苏瑾烟写字的时候,自己都挡的严严实实。等写好了纸条,苏瑾烟就递给了无欢,无欢接过来一看,便点点头道,“不错,阿烟聪明。”
这纸条自然是要放在烛火上燃了,然而花言惜刚想放上去,便感觉一阵劲力袭来,似是想抢那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