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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条被花言惜握在手中,与苏瑾烟靠得又近,这劲力是对着苏瑾烟来的,还是对着花言惜来的倒是让人有些分不清。
花言惜将苏瑾烟护在身后,抬手便对着劲力来源打了过去。不知怎的,一个面带黑巾的男人出现在屋中,没有半点要伤人的意思,只是想抢花言惜手中的字条。
花言惜嗤笑一声,随口道,“只派来这样的人,未免也太瞧不起我了。”不过就是几招之间,这黑衣男子便被花言惜打退了。闪身正要跑,却被一个少年模样的人拦住了去路。
打得不可开交。
“回去告诉你主子,别把主意打我头上来,否则,别怪我谁的面子也不看。”花言惜顿了顿,对着少年道,“让他走。”
少年这才收手。
黑衣男子似乎是有些怨恨,最后看了花言惜一眼才不甘心地退了一步。
回头看着苏瑾烟的时候,花言惜的声音中便就都是歉意了,他看似有些愧疚,“阿烟,吓到你了。”
如同真的吓到了,苏瑾烟半晌都没有回神,等花言惜又喊了几次,她才回神笑笑,敷衍道,“抱歉,刚刚走神了。”
对于她这种时不时就会走神的情况,花言惜倒是也已经习惯了,随手将纸条烧了,也没放在心上。只是对着苏瑾烟道,“这酒楼往日不会有这么多不该来的人过来的,今日不知是怎么了。算了,不在乎那个了,先尝尝看你喜不喜欢。”
回头一看那桌上的菜色,果真都是苏瑾烟喜欢的。
苏瑾烟苦笑一声,看着花言惜的时候也有些无奈,调侃道,“艳奴公子,你对谁都是这么贴心吗?”
“也差不多。”花言惜答应的倒是干净利落,不过那双眸子看向苏瑾烟的时候,却是干净坦诚,不带一点杂质,“不过,对他们贴心是有所求,对你贴心是求你开心。”
这话说的直白,饶是苏瑾烟也怔了一下,半晌才问道,“我认真问你,你当真不是为了追求我?”
像是听见了什么极其好笑的事情,花言惜唇角带着藏不住的笑意,他努力的表现出正经的表情来却没能成功,最终只是对着苏瑾烟道,“阿烟,我真的不想追求你。若是我存了一点儿这样的心思,断子绝孙,天打雷劈。”
这毒誓有些过了。
苏瑾烟面上有些不悦,瞪了他一眼,“想追求我就是那么不堪的事情吗?”
“自然不是,阿烟别诈我,以后你都会知道的。”花言惜像是知道她想要做什么,面上都是笑意,伸出手去揉了揉她的头发,轻声道,“阿烟,我不想追求你,可对你的感情比三殿下半点都不差。”
花言惜不知道玄天策的事情,如今拿顾轻安来比较也没有什么错的。
苏瑾烟见他真诚,便也不追问了,拿起筷子道,“既然这样,那我信你。若是什么时候你想害我,就当是我眼瞎认错人了吧。”
花言惜听见这话反倒是有些不悦了,他敲了一记苏瑾烟,“阿烟怎么能这么想我?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不好的事情的。阿烟,我会拼上我的姓名来保护你。”
“我是什么时候不注意,救了你一命吗?”苏瑾烟来了兴致,开始了胡乱猜测。
花言惜觉得好笑,微微地摇摇头道,“不是。”
她不甘心,继续猜测,“那是我救了你的家人?”
花言惜倒是也配合她,像是不知这也算是把自己的老底也掀开一样,“家母已离世,家父失踪,与你并无关联。”
苏瑾烟一怔,正要道歉,便见花言惜将一块梅花糕夹到了她面前,“都已经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阿烟不知,提起来也没错,不必道歉。”
“有时候我总觉得你能看穿人心。”苏瑾烟撇撇嘴,看着花言惜的时候满是警觉,“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有什么能听懂我心里说话的异能?”
“我也想有,就不用费大力气去套取情报了。”花言惜对这样的猜测也并不介意,只是笑笑道,“怎么,若是我有了异能,阿烟便会不靠近我了?”
和这样的人说话很舒服。
苏瑾烟指尖摩挲着茶杯的边缘,倚在窗口看着窗外的梅林,有些走神。
吃饭的过程中,花言惜从未让她的话落在地上,每一句都能接的上,半点让她觉得尴尬的地方都没有。每句话也都是恰到好处,不会咄咄逼人。听她讲府中琐事的时候,花言惜竟然也能听得津津有味,甚至搭言问一问。
花言惜对她小时候的事情很好奇,这一点苏瑾烟是知道的。
她也不介意,把自己幼年的事情能记得的都说了一次,但也许是因为苏廉德已经去世,所以那些苏廉德对她做的事情,她都未曾提过。
花言惜知道她有所隐瞒,但大抵也能猜得到,所以眼下也就只是默默听着,不拆穿她为了苏廉德做的那么一点点掩盖。
说的渴了会有茶杯送到手边,说的累了花言惜会将话接过去,苏瑾烟越说便越觉得开心,似是这么久的阴霾一扫而空。
就算是两人中断了谈话,默默地坐在一边看梅花的时候,花言惜也不出声,倒也不让人觉得尴尬。只是在少年端来了梅花泡的水时,给苏瑾烟递过去。
苏瑾烟在想着的并不是花言惜的事情。
她曾与顾轻安谈起过艳奴,顾轻安彼时也觉得感慨,艳奴竟能记得所有人的喜好名字,每次见面半点差错都没有。尽管顾轻安也是此道中的高手,却也自愧不如。
艳奴有一万种办法可以不这么对自己好也能得到情报,可他什么都不问,只是这样对着她笑。
她无法心生防备。
她想着的是突然出现的黑衣人,不认得武功路数,不认得那双眼睛,可苏瑾烟不傻。最初那黑衣人分明是奔着她和花言惜来的,而无欢就在这里。
无欢是影卫,职责是保护她。
无欢没有出现,甚至没有半点担心的意思,也就是说明,无欢是知道黑衣人不是朝着她去的,所以无须担心。
再接着往下想就有些伤人伤己了,她觉得胸口有些钝痛,下意识地便抚了上去。
“阿烟?”
花言惜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担忧,看着她的时候有些焦急,“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风吹的太久了?我送你回去?”
一连三个问题,苏瑾烟听着都觉得有些想笑了,她微微摇头,对着花言惜笑道,“我没事,你不要太担心了。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而已。”
“既然想起会觉得不舒服,那就不要想了。”花言惜倒是松一口气,安慰的话也是随口就来。
苏瑾烟笑笑,知道这不过就是安慰自己的话,而她也知道,那些事情不能不想。她看向窗外的寒梅,一阵风抚过,那些嫣红梅花却鲜少有掉落的。
“过几日,皇上让我去端王府住了。”
鬼使神差地,苏瑾烟便将这话说出来了。
花言惜倒是猜到了她在想什么,轻声问,“阿烟不想去?”
这声音苏瑾烟听着都觉得小,无欢自然是听不见的,她知道花言惜贴心,所以这个时候也就只是微微摇头道,“没有,我只是……觉得去了之后会有很多麻烦的事情,很头疼。”
她知道端王府上还有一个王妃,肯定会找她的麻烦。最主要的是,天天面对玄天策,她却依旧有心结没解开。她知道,沟通或许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只是……她半句都不想提起。
毕竟,苏瑾烟说出去了,总会觉得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是自己有些小心眼了。
可不说,那芥蒂就在心中,说什么也不能消除。总让苏瑾烟觉得有些难受。
花言惜托腮看着苏瑾烟,轻声问道,“你是不是担心,端王世子会对你做什么?或者说,担心端王府那么多的女人,会伤害到你?”
“那么多?”苏瑾烟一怔,她明明记得玄天策身边没有女人啊。
“当然不少。”花言惜哑然失笑,像是看着个傻孩子一样,“端王府那么大,两位王妃,肯定不少。而且,我听说端王世子身边的丫鬟也不少。”
苏瑾烟微微挑挑眉梢,关注的重点却有些不对,“你听谁说的?”
“玄天烨。”花言惜答应的倒是痛快,他一点儿都不剩下地把玄天烨给卖了,“端王府的长子常常来欢馆,偶尔也会来找我,所以就知道了不少。”
“我果然还是很好奇,你要是不能说的话可以不告诉我,但是我一定要问出来。”苏瑾烟自己也有些担心无欢回去和玄天策乱说,“他们去找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你别告诉我,真的是和你做什么酒色交易。”
花言惜轻声笑出声来,看着苏瑾烟道,“你是在担心我吗?”
“我是在担心我自己。”苏瑾烟一本正经的和他开玩笑,“我担心我自己这么好看,被你惦记上然后被你卖了。”
“他们来找我,是用钱买些情报回去。他们想问什么,想找什么,都可以来找我。能说的,价钱给足了,我会想办法让他们得到答案。”花言惜微微地挑起唇角来,看着苏瑾烟道,“这些你不用担心我不能说,什么人都可以知道,这毕竟是摆在明面上的买卖。”
苏瑾烟第一次听说,所以十分好奇,“那,什么人都可以和你做交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