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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古月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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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古月山庄

魏进忠来了,雪芙蓉和萧婵都非常讨厌他,认为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

心,

魏进忠说道:“萧婵,今天我来是想领你去见一个人”

“见一个人?”萧婵立刻警觉起来,他又在耍什么花样?便说道:“我不见”

魏进忠道:“萧婵,我知道你信不过我。可这次我可绝对没有害你的意思”

雪芙蓉道:“魏进忠,听见没?我女儿说不见,你还赖在这儿不走,你觉得有意思吗?”魏进忠道:“雪芙蓉,你不在家老老实实地呆着,到这儿瞎掺合什么呀?”

雪芙蓉道:“魏进忠,这可是皇宫,不是你魏府,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魏进忠道:“我在和我女儿商量事呢,不关你事”

萧婵道:“你啥时候拿我当女儿了,你像个爹吗”

魏进忠道:“萧婵,这个人你要不见会后悔一辈子的”

雪芙蓉道:“婵儿,你别信他的”

魏进忠道:“萧婵,这个人是和你最亲近的人,你真的不见?”

萧婵看魏进忠一副认真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想最亲近的人会是谁呢?难道是叶春?

叶春如果在他手里还生不如死,她不愿这么想,也不希望是他,难道是我妹妹?,她也不希望是萧倩,魏进忠也不认得我妹妹。

她便试探性地问道:“是萧倩吗?”

魏进忠道:“谁叫萧倩?我不认识”魏进忠这么一说萧婵便放下心来,觉得妹妹安全了又问道:“是常山?”

魏进忠道:“哎呀,怎么越猜越离谱呢?”

萧婵内心很不安,难道真是叶春?又不敢正面提出来,绕着弯子问道:“这个人和我娘

有关吗?”

魏进忠道:“和她没关系”

萧婵半信半疑,那又会是谁呢,他是不是在骗我?便说道:“我谁也不见”

魏进忠道:“真的不想见?”

萧婵态度很坚决地说道:“不见就是不见,你死了这条心吧”

魏进忠摊开双手,表现出无可奈何的样子说道:“这么说那我就没辙了,我还是希望你

考虑考虑”魏进忠无奈地走了。

雪芙蓉道:“他说的莫不是叶春?”

萧婵道:“娘,您放心,不会是叶春哥,因为他说过和您没关系”话虽这么说萧婵仍耽

心,他希望可别是叶春。她想,如果是叶春不能让娘去,她见了会受不了的。她想先去看看如果是叶春哥,她会向皇上求情,她毕竟给皇上解过诗,他魏进忠不敢不放。但是她担心如果皇上以此为交换条件让她应后,可怎么办?,他考虑再三,为了救心爱的人只好献出自己。使他放心不下的倒是担心魏进忠是不是在骗她。她知道魏进忠对她垂涎已久,在府上他没有得手,在皇宫他又不敢,是不是想把她骗出皇宫再下手啊。一想到这她吓得浑身战栗。可是不去她又不甘心。她天天盼月月盼,做梦都想见到叶春一面,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他岂能放过?怎么办,他想出了一个办法。

第二天,魏进忠又来了,他重复着昨天的话,问萧婵考虑的怎样了?

萧婵道:“考虑好了”

魏进忠问道:“你答应见了?”

“去见可以,但是不能我一个人去”

“那是自然,还有我呐”

“你还算人吗?”

“萧婵,你咋这么和我说话?我好歹也是你义父啊”

“那你要我怎么和你说话?你要是有个爹样我能不尊重你吗?

“好CC!,就算我没个爹样,这些都抛在外,这个人你见还是不见?”

“那你干什么来了”

“带你去见人呐”

“都谁去呀?”

“就你和我呀”

“我娘去不去?”

“这个人和她没关系。他去干什么呀?”

“王安去不去?”

“王公公全权委托我办理此事,所以他就不去了”

“既然就剩下你和我了,那我也全权委托你了,我也不去了”

“你这叫什么话?最主要的是要你去看看,你若不去,这事还有什么意义”

“既然你非要我去,除了你还需有其他人陪着去”

“这又是为什么?”

“你自己还不清楚吗?”

“那你要谁陪你去?”

“我要奉圣夫人客印月陪我去”

魏进忠默然无语。

“怎么?咋不说话啦?”

魏进忠迟疑地道:“恐怕她不愿意去”

“你还没问人家,你咋知道愿意去还是不愿意去”

“那我问问他去”

“算了,要问还的我去问”

别看萧婵顶撞过客氏,客氏对她也不满意,但是一听说魏进忠要带着萧婵去见人,她也坐不住了,竟爽快地答应萧婵的邀请,愿意陪萧婵走一趟。因为他对魏进忠不放心。

萧婵在魏进忠和客氏的陪同下上路了,棚车窗帘拉紧,看不清外面的东西,但听车轮碾石的吭哧吭哧声和车轴摩擦的吱雅声。路很难走,车身剧烈地椅着颠得萧婵和客氏五脏六腑差一点儿颠出来,他们在路上走了三天到了下午车终于停了下来,累的他们疲惫不堪。只听车下喊道:“到了,下车吧!”萧婵和客氏下了车,环顾四周,这是什么地方?两边峡峰高耸入云,山势如刀削斧劈。他们走的正是这两岸山峰夹着的谷底小路,全用山石铺就,这就是上山的路,也仅有这一条路,路两旁草莽弊人,林木阴森,好个险要去处,他们拾基而上路更是难走,魏进忠明明说是到了,怎么走起来没个完呢?也许他说的是车程。车上不去只能步行,萧婵难免有些害怕,她不怕别的,怕的就是魏进忠,好在客氏在身边,料魏进忠也不敢犯浑。约走有五里许前面有一堵巨大的石壁挡住了去路,石壁下有一石洞,放眼望去黑洞洞的,深不可测,也许这就是目的地。洞口两侧有四个黑衣人持刀把守,这是什么去处?戒备这么森严,萧婵不敢进去。

客氏道:“别怕,他不敢把你怎样,有我呐”

魏进忠在前面引路,客氏牵着萧婵的手紧随其后。洞里伸手不见五指,几乎是摸索前行萧婵后悔不该进洞,如果此时魏进忠对她非礼,客氏也看不太清。只是把她和魏进忠前后隔开,而距离拉得不能太远,因此萧婵不得不攥紧客氏的手,觉得手心都湿漉漉的,好在远处出现一个碗口大的光亮,那也许是走出这个洞穴的希望,洞里传来轰落隆的响声,像是远方的雷声,光亮越来越大‘而响声愈来愈强,当光亮有一间房子那么大的时候才知它是洞穴的出口,而那响声却雷鸣般回荡在山洞里,他们来到洞口满心的希望都化作泡影,原来这个洞口敲开在这块绝壁的半腰处。俯瞰洞口下的江水白浪翻滚,波涛汹涌,而那些响声正是从哪里发出传进洞里,萧婵、客氏不看犹可一看到下面的江水就吓得心惊胆战,当斗大的石头落入江心只看到拳头那般大小的白色浪花。约有半袋烟的功夫才能隐约地听到它的回声,洞口之高,峡谷之深可见一斑。对岸是高山,峰如刀削,峭指蓝天。半山处兀秃有一巨石耸立江边,成一天然平台。有一组建筑群便坐落在这座平台上,它的墙体都由硕大的山石砌就墙体和山体浑然天成,山门上方凿有四个大字“古月山庄”掩映在云雾之间,而连接对岸的只有上下两条索道,往来人等脚踏下索手倒上锁而过。这需要一定的胆量和技巧。若找不好平衡,一不小心便会跌入江心,不摔个粉身碎骨也要被江水吞没,他们要去的地方正是那古月山庄。萧婵暗衬,这哪叫山庄?应该称为要塞,如果没有这两条索道是很难渡过去的,不仅如此还很隐蔽,如果不穿越那山洞人们很难知道在这大峡谷深处还有这么个去处。因为被那个巨大石壁挡住,进山的人很难发现它。魏进忠是个行家,攀索越谷他是轻车熟路。可是萧婵和客印月就难了,这索道别说他们一次也没过过,就是吓,也把他们吓傻了。怎么办?魏进忠弄来一只藤篓,只能用它渡人了。可是藤篓里只能容下一个人,需把它挂在索上然后由魏进忠带篓而过。无论怎么过客氏和萧婵都得分开,先渡客氏,待她到了彼岸,魏进忠再回来渡萧婵那客氏无法阻止魏进忠对萧婵下手。先渡萧婵到了彼岸魏进忠对萧婵随便非礼此岸的客氏也无法制止。谁知道这是魏进忠故意设的局呢还是客观事实就这么无奈,不过萧婵没有失去警惕,她知道魏进忠为什么不在那个黑洞洞的山洞里对他下手?除了客氏不允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造成这个局势对萧婵下手更为把握。

魏进忠道:“两位,谁先过?”

客氏道:“萧婵,你先过吧”

萧婵道:“不,一起过”

魏进忠道:“一起过?谁带你们?”

萧婵指了指客氏道:“我带她”

魏进忠道:“你带她?能行吗?”

萧婵道:“不行也得这么过”

客氏道:“萧婵,恐怕不行吧”

萧婵道:“夫人,我能行,您就进篓吧,我带您过去,不会有事的。认可我摔死,也要保证夫人的安全”

魏进忠以为萧婵在做做样子吓唬他,这么危险的地儿她也敢过?便说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那我可就不管了”

萧婵道:“你最好别管”说着萧婵把藤篓挂在溜索上,让客氏坐进去。客氏壮着胆子坐了进去,萧婵颤颤巍巍地上了索,一看那脚下那翻滚的江水便觉得头晕眼花,但是她没有退路。留下来可以,但要任凭魏进忠蹂躏。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为了见到叶春有多大的危险也要来,为了守住贞*了这么做,萧婵扶着溜索滑了下去,客氏双眼一闭什么也不敢看浑身抖作一团——————。头半程还算顺利,因为是下滑不用多大的力气,只要搞好平衡就行了。可是下半程就难了,因为是逆索而上,本来萧婵是个弱女子,又凌空过所,还带篓前行,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极大的努力,由于他们正处在溜索中心,离岸边固索点远,溜索剧烈地椅着,客氏吓得连喊救命。

萧婵道:“夫人,别喊了,没人救咱,咱们只能自己救自己,来,帮一把“

客氏道:“我都快吓死了怎么帮你?”

萧婵耐心地道:“你也抓住溜索往前倒,单靠我一个人的力量怕是倒不到对岸了”

客氏不敢睁眼,凭着感觉摸索、倒索。魏进忠原以为萧婵只不过是做做样子吓唬人,到了真章上未必敢,没想到萧禅还真不怕。当她们停在半空中去不了,回不来的时候他才知道后悔,他深知这两个女人的重要,无论失去哪一个都无法向皇上交代,尤其是萧婵,他带她来的目的是什么?首先他想占有她。一般女子失身后,出于自身名誉的考虑,就是刀架在脖子上也不肯说出这件事的,因为在那个社会里,不管是主观故意的,还是客观无奈的,受谴责的首先是女子,而男子坐完事儿之后却堂而皇之地做他的君子,似乎于此事无涉。魏进忠正是想利用这一点要挟萧婵为他那个以吕易婴计划献身。而此次邀萧婵见人也并非子虚乌有的确魏进忠手中持有足以让萧婵慑服的一张王牌,不信她一个小小女子不以他马首是瞻,可是事实让他见识了这个小女孩子被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气和胆识。魏进忠的阴谋被挫败了,但他又不得不去救这两个女子,一旦她们有个闪失,皇上、王安及文武百官岂能饶了他?,岂止这些一旦追查起来必将查到这个地方,那他所有的计划都将化为泡影,自己将成为被祸灭九族的罪人。魏进忠虽然顾率这些,但他是个患得患失的人,他担心,这条溜索能否经得起三个人的重量?如果索断人亡亡的不仅是这两个女子,还有自己这条老命,权衡再三还是自己的命是第一位的,那两个女的就听天由命吧!所以魏进忠只在岸边虚张声势,就是不肯上索救人。

萧婵还真不含糊,藤篓开始慢慢向对岸移动了,尽管溜索摇摆不定,她还是稳住了身子早在野狼峪铁树上站不稳的时候,叶春曾告诉过她,要沉着,冷静,不要往下瞅,脚要踩实了,保持平衡——————。当年叶春的话一直鼓舞着她,藤篓如蜗牛过路,尽管周围有多少凶险,凭着自己的速度,按照自己的路线,奔着自己得目标一丝不苟地爬行着——————。

魏进忠没想到萧婵会成功。使他感到惋惜的是这次谋划好了的事情竟被萧婵一举挫败,以后还有下手的机会吗?他手中就剩最后一张牌了,那就看这张牌的了。萧婵进得院来就像钻进一个笼子里,通过那道门只看见那双索连接着对岸的洞口。周围都是高墙,足有五六尺厚简直就是个堡垒,绕过一道影壁墙,跨过一个大院儿,走过一道门,便来到了后院,一侧还有套院,院门紧锁着,不知里面圈着什么东西。偶尔传来几声惨叫,萧婵觉得这叫声很熟。靠山有一排房子,其实就是一排窑洞,窑洞很深,据说是用天然溶洞改建而成,他们被领进了中间那座房子。

马上要见到叶春了,萧婵的心紧张的蹦蹦直跳。她担心叶春不知被魏进忠折磨成什么样子了,在客、魏的陪同下来到了一个囚室,在囚室里蟑螂满地,老鼠乱窜,一股难闻的发霉味儿扑鼻而来。在那腐烂的稻草上躺着一个蓬头垢面、遍体鳞伤的犯人,长期的牢狱生活折磨得他骨瘦如柴,身上的道道伤痕还流着脓血。见有人打开了牢门,这个人摇椅晃地站了起来,他的手和脚带着沉重的镣铐,这是死刑犯的待遇。是叶春吗?不是。犯人目不转睛地盯着三人。须臾,犯人步履踉跄地来到萧婵面前稳了片刻,一下子抱住了萧婵,叫了声“儿啊”他的身子便软绵绵地摊了下去。只有此刻萧婵才意识到这是爹,他没有死,还活着,这是天大的喜讯。萧婵抱起了爹,脸贴在犯人的脸上呼唤着:“爹,我是您的女儿,我来了,您应该高兴阿。爹!您怎么不说话呀?”萧婵的眼泪泡湿了爹爹的脸,萧婵回头怒视找魏进忠,问道:“你们为什么把我爹折磨成这样?”

魏进忠道:“他是朝廷重犯,不得不这样”

萧婵觉得在这里和魏进忠论不出表里和长短来,一门心思要唤醒爹爹,在萧婵的千呼万唤下犯人终于醒了过来,他醒来第一句话便是“婵儿,你妹妹呢?”萧婵痛不欲生,把妹妹弄丢了怎么和爹爹讲呢?面对爹爹的问话她又不能不说“妹妹她——她——她”萧婵说不下去了,犯人捶胸顿足地呼唤着“倩儿,倩儿你怎么不等等我呀,知道你这样爹不如跟你去了,一了百了。”

魏进忠道:“张国纪,别哭了,女儿也见着了,给你们爷俩一夜的时间好好唠唠,我说的那个事儿你可得掂量掂量,照我的话去做你可能上天堂,如果不然。连同你的女儿都可能入地狱。

魏进忠和客氏走了。

萧婵道“爹,您怎么被关在这儿?这是个什么地方?”

“我也不知道,他们把我打晕了,等我醒来时便在这里了”

“我还以为你没了呢”

“哎!这比没了还难受”

“不知怎么回事,我在野狼峪看见一个人被杀,他死得太惨了,脸被砍的没人摸样了。他却穿着您的衣裤,我还以为是您呐”

“这就难怪了,那一天田尔耕带着一伙人搜咱家,其中就有这个人,他叫王积善。临走他硬逼我把鞋帽裤褂换给他,这个人是行家,他很了解铁鹰的习性,如不穿上我那身行头怕铁鹰欺生”

“原来是这样,哼!他虽然没遭到铁鹰的袭击,却被他的同伙杀了”

张国纪不无惊讶地说道:“他被人杀了?是谁杀的?”

“狗熊田尔耕”

“他们不是一伙的吗?”

“谁说不是呢,可能是黑吃黑吧?”

“这个世道怎么了?,你挣我夺,互相残杀,我也真是活够了”

萧婵哭道:“爹,您千万别那么说,今天女儿能见到您,真是意外收获”

“好了,好了,见着爹了还哭,爹这不好好的吗?你应该高兴才对”

“好好地?这也叫好好的?”萧婵抚摸着爹身上的道道伤口,每摸到一处她的心像是被揪了一下。

张国纪问道:“婵儿,你妹妹倩儿呢?”张国纪旧话重提,萧婵无法回避,她尽量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把那天的遭遇讲了一遍。

张国纪听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说道:“这么说你妹妹逃脱了?”

“但愿吧”

“儿啊,你也看到了这个现状,我可能出不去了,再也见不着你妹妹了,以后只能靠你去找她,如果找不着爹有负重托了,说完张国纪老泪纵横”

“有负重托?”萧婵奇怪,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萧婵是个聪明的姑娘,似乎听出了玄外之音,便问道:“爹,他们都说您早年涉嫌还孤帆一案,而导致今天这个结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国纪道:“海孤帆一案只是个托儿,真正的目的是想逼我低头就犯,我没答应他”

“逼你低头就犯?,是什么问题这么严重?是应后一事吗?”

“若单单是应后问题,不管应与不应,咱们都可以拿到面儿上争论。关键这个老东西所说的是拿不到桌面儿上的肮脏龌龊的东西却让我通容。宁可骨折,不能名毁,这是爹对你们的一贯教诲,以后你可得防着他点儿”

“爹,这个您放心,我为什么要邀客氏来?她是他的姘头,他的每一步不轨行为都在她的掌控之中,有她在他不敢”

“我儿有这个心智我就放心了”

“那他说要你掂量掂量,又是天堂阿地狱的,是什么意思?”

“他就是拿海孤帆一案要挟我,这个我不怕,爹是个要死的人了,有些话不说出来恐怕再也没有机会了。趁今天这个机会爹全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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