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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过了小桥,晚晚终于看清楚,那个穿戏服的女子竟然是在坠在那个推销妇德班的女人身后。
我靠,这剧情到底什么走向!怎么看着像是谋杀案啊!
晚晚和戎芥在一条超级小的巷子里奔跑。那样灰败的、残缺的墙,那样窄小的巷子,连着底下的青石板……还有那清晨的天空。
“啊!”晚晚尖叫一声,戎芥也被吓得退后了一步。
却原来只是个小男孩突然出现在这小巷子的中间。
不过这孩子出现的方式也太《咒怨》了吧。
这小巷子太窄了,撑死了一米,小男孩和他的狗横在路中间,晚晚和戎芥完全就过不去了。
晚晚掏出一把松子糖来,那孝却摇头晃脑的念着什么。
“君子不威不重。”
晚晚啧啧称奇,这江南一带的儒学普及度还真是高啊。一个小朋友都会背《论语》。她也会,就一句“唯小人与女子难养”。就这还是看宫斗剧学来了。
孝念完这一句,却盯着晚晚看。晚晚不知该说什么。突然她发现自己好像是退后了一点,和那孝拉开了一点距离。
孝又念到“十室之邑,必有忠义”。晚晚和戎芥又和孝拉开了一段距离。
那孝又噼里啪啦的背了许多论语,晚晚和戎芥又稀里糊涂的和他来开了距离。
这条小巷仿佛是被无限拉长了一样。
等晚晚和戎芥终于和那孝有百步之遥的时候,那孝手上突然多了一把弓。弓上竟然有四支箭。
“今日之事,两位还请不要插手。”
戎芥挑了一下眉毛,立刻就扭头,推着晚晚就走了。
晚晚小声问:“我们就这样走了?”
戎芥答得特别大声:“那种人,谁管她的性命。我们跟过来左不过是看热闹的。看不到就看不到,谁媳?”
晚晚想回头看看那小男孩是什么变的,戎芥却硬是把她脑袋又给掰回去了。
等到巷口的时候,戎芥把晚晚往巷子外面一推,转头就像那小男孩道:“李老先生托我问你一句话。”
孝一听那话,立刻深施一礼。
那动作,真标准!前些日子博物馆开汉学班还教这个动作来着,那那帮倒霉孩子每一个能做的这么好。
“请问李老先生有何指教?”小男孩说。
“哦,李老先生说,要是在公交上碰到老人硬要让座,可如何是好?”
小男孩明显是懵掉了。
晚晚也懵掉了。
这问题问的……真是……太坑了。
“李老先生还问,要是有孝子故意损坏了我的东西,又不肯赔给我,怎么办?”
小男孩已经傻了。
晚晚把自己的膝盖先给了戎芥。
“李老先生就说了这些。”
小男孩刷一下子不见了。整条巷子恢复正常。
戎芥松了一口气。
“君子六艺,我估摸着他连射的功夫应该不错。不过……这帮书呆子就是好糊弄。”
说着又抓起晚晚的手,俩人直接跑了过去。
“那是谁啊?”晚晚一边喘一边问。
“论语,不过是刻在酒筹上的。下次有机会带你去看看,底下托着那酒筹的是个大王八。”
酒筹这个东西,顾名思义,其实就是在酒桌上用的一个玩意儿,跟古时候庙里的求签用的那种筹子长得差不多,不过上面写的是抽到此签,该谁饮酒,谁又该饮几杯等等。
穿过那个小巷,路就宽多了,但是想找到人,也基本是不可能的了。
“我们是……穿越了吗?”
晚晚一脸懵的问戎芥。
但是肯定不是穿越,因为麦当劳大的牌子还立在街边啊。
街上来往都是年轻的男女,带着欢喜的笑。而且一看都是精心打扮过的。
很快他们就明白了为什么,原来有人在办喜事。
一个花朵般的新娘正站在台子上。
底下都是看客。
唯独没有新郎。
烟雨江南中,晚晚第一次感受到了汉服的美,哪怕她分不清哪种衣服具体是哪个朝代的。唯一认识的就是唐代的仕女装扮和明朝锦衣卫的飞鱼服。这还得亏她们店里卖过《簪花仕女图》的复制品呢。
“可算是把二位等来了。”一个穿青衫戴儒生帽子的少年郎越众而出。
晚晚和戎芥惊恐的抱成一团。
“敏……敏敏郡主大人!”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香港老板电影里的赵敏郡主!
哎,郡主就是郡主啊,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气势啊……藏的可真好。一股书香气简直是从骨子里冒出来了。
那少年郎就一直保持着行礼的姿势,晚晚和戎芥始终保持在目瞪口呆死机状态啊。
少年没有办法,只好咳嗽了两声,然后向戎芥小声道:“在下孔方,我家主人请俩位过来,正是有事相求。”
声音确实是个男孩子的声音啊。莫非只是长得相似而已。晚晚把戎芥推前面去了。
戎芥:“那个……”
那个半天,啥都没那个出来。
他他他真的不太会拽文啊。跟晚晚蹲久了,一张嘴就是五花肉多少钱一斤,鸡蛋是不是今天早上新来的。果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戎芥不会,晚晚更不会。她对着这文质彬彬的少念郎,好生惭愧,觉得自己真是粗鄙的很。
一时无话,孔方兄行礼的姿势还没有变,不过大冬天,急的额头都出汗了。
晚晚在戎芥身后,问出了关键性的一句话:“我家的器灵,都在你这儿不?”
孔方兄终于有了话题,不再尴尬,开口道:“是的,正在鄙处。不过来了,喝了杯茶,就说此地潮湿,去云南了。”
戎芥:。。。
晚晚:。。。
摔,合着家里的器灵是来人家这里蹭吃蹭喝当大爷,然后又出去旅游了一圈!
孔方兄接着说:“我们到您那里去下拜帖,碰到了那位那位……说话有南方口音的老丈。老丈是在太客气了,还给在下做了一身衣裳来着。”
晚晚:“哦,你说的那是三星堆的青铜树。他是四川土人了(土里挖出来的,所以叫土人),不过就喜欢说上海话。”
孔方兄:“这就难怪了……老丈听说我们在江南,就说想来做客。我们当然是欢迎的很……然后那位老丈就把所有的器灵都带上了。”
晚晚、戎芥:。。。青铜树大叔啊,您可真是……
说着这话,他们已经穿过了一条又一条的小巷。听说家里的器灵没事儿,戎芥和晚晚也就放了心。
烟雨蒙蒙中,孔方穿着青色的衫子在前面带路,最后到了一家古色古香的小店前面,方才停下了。
想来此处就是他家主人居住的地方了。
然而孔方只是在那家小店她停留,买了点糕饼细点,然后又带着晚晚和戎芥开始穿大街,走小巷。
“这糕点看上去好粗糙啊!”晚晚作为一个吃货,关注点也是很清奇。
孔方笑了笑,非常温和的样子:“原不是给人吃的。”
晚晚:“不是给人吃的,难道是给鬼吃的?”
戎芥却拉着晚晚的手,把她藏在身后。
然后晚晚立刻就知道点心是给谁吃的了。
一只两只三只……都是老鼠啊!
好吧,江南人杰地灵,这老鼠也长得甚是……肥硕。
孔方却把那包点心往地上一放,那几只老鼠一拥而上,一点都没有客气的意思。
晚晚死死的拽住戎芥的衣角,生怕一不小心,哪只老鼠会爬到她身上来。
孔方道:“我家主人其实刚开始也很畏鼠,但是后来一次大火,一只硕鼠冒险将我家主人从火海拖出。后来我家主人感慨,万物有灵,万物有情。他和这鼠做了多年邻居,也算是缘分了。所以经常差我买点黄酒烧肉与我们这些邻居。”
一只小老鼠脑袋小小的,pigu肥肥的,正抱着一块花生酥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