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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哲下了马车,就看到寅巳跟枯荣等在那里,想要扑上去问问清楚,脚步刚抬起来,身后就传来公伯圣德的咳嗽声。
于是,哲哲的脚步,就只能抬起来又放下,低头站在一边,等公伯夫妇到她前面后,她才跟在他们身后,往那两个人走了过去。
“枯荣道长,三王爷!”公伯圣德跟王氏两个人,整理了衣衫,毕恭毕敬的跪了下来,给面前的两个人,叩首谢恩。
哲哲木楞楞的站在那里,看着他们夫妻俩,有些不明白,王氏瞥眼看到她还傻站在哪里,就扯了扯她的衣袖,让她跟着跪了下来。
哲哲这才跟着他们,一道谢了恩。
“都是一家人了,客气什么?”枯荣笑呵呵的,扶着公伯夫妇起身,寅巳在他身后没有动,一直到公伯夫妇跟哲哲都站起来后,寅巳这才到了他们面前。
二话不说,直接跪下行了礼,毕恭毕敬,也让公伯夫妇挂不住脸面,连忙拉他起来。
“这都是他应该做的,你们不必客气,”枯荣在一边解释着,哲哲在一边,这才反应过来。
公伯夫妇跪下给寅巳跟枯荣磕头,这是感谢他们的安排,救了公伯莘莘跟自己,而寅巳跪下给他们磕头,是因为自己赐婚给了他。
这么一来,哲哲也跑到他们面前,跪下来,毕恭毕敬的磕了头。
“哲哲!你做什么?”王氏忙过来扶她。
“我看大家都跪了,我也就跪了,”哲哲到嘴边的解释,打了个结,就出来了这么一句话。
“你这孩子,说你什么好呢!”她这么一说,原来莫名严肃的气氛,变得豁然开朗起来。
“都别在外边站着了,到观里来,我已经让人给你们准备好房间了,”枯荣迎着他们一道进了院子里,哲哲留在最后,跟寅巳并排走了进去。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虽然没有讲话,可心里头都知道对方想说些什么,那种欣喜,是忍不住的。
枯荣给公伯夫妇安排了一间小院子,旁边就挨着莘莘的屋子,现在莘莘跟雾山的前辈们也回来了,正琢磨着,解她身上的蛊虫。
公伯夫妇一听到莘莘也在后,也不顾着休息,就往她在的院里去,陪了一上午,心里头又喜又悲的,喜得是莘莘绝处逢生,悲的是她如今什么都不记得了。
两夫妇现在,有了莘莘这个牵挂,哲哲被安排的远一些,他们也就没有什么异议,本来,哲哲在皈依观里的住处,在遇刺后,就一直是换在那里住的。
哲哲本来是想去找枯荣跟寅巳问清楚的,可想到公伯夫妇讲的男女有别,她反而又不敢太明显,跟在他们身后,一直到确定公伯夫妇没有在注意她以后,这才偷偷溜了出来,转身准备去找寅巳。
可找来找去,却不见人,也不知道人去了哪里。
哲哲没有办法,只好回自己的住处了,可在屋子里又无所事事,也没想要睡觉的想法,就自己坐在廊前的屋檐下,趴在椅子上看天。
突然,一只手挡在她额前,替她遮住了眼前并不算刺眼的太阳光:“在想什么?”
“想你啊,”哲哲一听到这个声音,整个人心都是扑通扑通的跳着,眼角不由自主的弯了下来,立马就伸手拉着那只手,顺着胳膊,一起拉到自己身边,让他挨着自己,这才把脑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喧灵鬼,”寅巳在她的鼻尖轻轻点了点,笑了,“我瞧你满道观的跑,可是丢了什么东西?”
“自然是丢了的,”哲哲一想到两个人已经赐了婚,心里头不知道有多开心,胆子也大了不少,说的话,也不再像是一个矜持的女儿家,“我那才赐的夫君,不知道被我丢到那里去了!”
“你呀!”寅巳望着她,有些惊讶,她这情话都是跟谁学的,怎么这么会讲,说的他心头直发烫,“什么时候,学会讲这样话的?”
“不用学,”哲哲摇头,笑嘻嘻的往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后,在寅巳的脸上快速的轻吻了一下,然后在他耳旁小声的说着,“看到你,这些话就在心底里往上冒,压都压不住!”
“开心吗?”寅巳看着她略微发红的脸颊,学着她,在她耳边轻声的问着!
“开心!”哲哲猛点头,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脸发烫了,忙用两只手去捂着双颊,歪头看着身边的寅巳,笑的甜甜的。
“我也很开心,”寅巳把人一把拉在自己怀里,抱在胸前,在她额前轻轻一吻,低头跟她对视,好一会儿,才又笑着把她抱在怀里,这一次,比第一次要温柔一些。
第一次,那猛的一抱,就好像是在宣誓主权一般,让哲哲的心,跟着狂跳不已,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看着寅巳近在咫尺的脸,好半天,才在他胸前醒悟。
也许,吃醉酒就是这种感觉吧,哲哲把头埋在寅巳怀里,笑的很开心。
“我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嫁给师兄了,”哲哲小声的说着。
“哲哲,”寅巳把怀里的人,拉起来,让他看着自己,很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你可愿意,跟我回魏国,做我的妻子,我们一起看花开花落,潮来潮去?”
“我愿意,”哲哲咬着唇,有些害羞,可还是很认真的点点头,这种心里头的幸福感快要爆棚的感觉,真的很美好,她就觉得自己现在像是在云里飘荡一样。
“师兄,你愿意娶我吗?”哲哲这句话,问的结结巴巴,扭扭捏捏,声音小的几乎都听不见了。
“我愿意,从我认定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愿意!”寅巳抬起她的下巴,将唇印了上去。
此刻阳光正好,满园春色撩人,半掩着的门,在春风里,微微荡漾着。
“师兄,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哲哲靠在寅巳的怀里,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这个时候,她应该是羞涩的说不出话来的,可偏偏,她就是想要问。
“你说,”寅巳抱着她,两个人一起坐在廊下,看一旁爬上廊柱的藤蔓。
“你是从何时认定你是喜欢我的?”哲哲还是很好奇的。
“从某一天起,”寅巳歪头想了想,还是没有把实话告诉他,“怎么突然想问这个?”
“就是想知道一下,不说也没关系,”哲哲这话问出口后就有些后悔了,她虽然很想知道答案,可同时她也怕知道答案,所以,这个回答,也挺不错的。
“你在想什么?”哲哲抬手在寅巳的脸上摩挲着,不得不说,寅巳这皮肤,水灵灵的,摸起来柔软细腻,触感滑润,让哲哲都有些羡慕,立马去自己脸上也摸了一回。
还好,自己的皮肤也是水灵灵的,没有给自己丢脸。
“在想去雪山的事,”寅巳低头在她额前轻吻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
叶博如召他们进宫的时候,是跟他们每个人都提了条件,而且还是所有人都在的时候,提出来的。
叶博衍跟恒康的逃走,李辰良会去堵截,叶博如都猜到了,他没有让梁哲为去追,反而是让叶琼盛去拦住了梁哲为,两个人一道回来了。
至于,李辰良能不能抓住这两个人,叶博如并不在意,不过公伯莘莘跟叶琼文的孩子,他是最担心的。
先帝之所以拖着病体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个没有出生的重孙,想给他一条活路,如今,叶博如已经是得到了皇位,他虽然不能原谅叶博衍,可叶琼文跟公伯莘莘,还有他们的孩子,他还是可以赦免的。
只是,这个赦免,就不是明面上的赦免了。
公伯府的那把火,是叶博如让人去烧的,在他救了公伯夫妇后,他就让人去烧了那所宅子,做了一个假局,让所有人都知道,公伯一族,已经彻底凋零了。
恒康带人去了那里,叶博衍在何处处决了香溢,他都知道,叶博如一直都清楚这一切,可这场局里,总归会有人牺牲,所以,他就没有去救香溢。
对于他没有去救香溢这一点,寅巳是持有怀疑的。
哲哲跟宁珂他们,让香溢冒充哲哲留在皈依观,让哲哲跟着去世子府,这一个计划是临时决定的,除了他们四个人,再没有别的人知晓,哲哲在世子府的所作所为,是会让人迷惑,猜不清楚她到底是真还是假。
可有一点,是可以确定,寅巳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香溢误认为是哲哲,拼死相顾,拼命追寻,这一点,能迷惑住叶博衍,那叶博如也就不例外。
也许,叶博如在这一次的计划里,想要牺牲的就是哲哲本人。
只不过,这一切没有成真而已。
如果,在皈依观留下来的是哲哲本人,这一切会有所改变吗?
谁都不知道,可寅巳就是有些难以释怀。
代替哲哲去死的人,是香溢,赵睿知道后,并没有说什么,可终究还是希望叶博如能把香溢的尸骨,哪怕是化成了灰,还给他也好,他要带回去安葬。
叶博如同意给了骨灰,可香溢的死,也被他认定就是公伯哲哲的死,公伯家两位小姐,至此也是全部殒命了。
也就是说,吴国里再也没有公伯一家的血脉了,不管是公伯哲哲,还是公伯莘莘跟她肚子里的孩子,现在整个京城里的人,知道的消息都是,无一幸免。
可实际上,他们目前都是安全的,没有性命危险。
这么一来,已经死去的人,自然是不能再留在吴国,更不能再以公伯的姓氏自居,而他们的去处,叶博如很理所当然的交给了寅巳跟枯荣。
理由就是,这是他未来王妃的家人,叶博如想到了一个办法,将公伯哲哲赐婚给他。可这个赐婚,他是有条件的:
第一,就是公伯夫妇跟公伯哲哲以后的安排,就全都交给了晴晚阁跟寅巳。
第二,公伯莘莘跟叶琼文,以及他们的孩子,也需要寅巳来安排,以后,他们不能再以现在的身份,再出现在吴国。
第三,为了让公伯一族的秘密,彻底沉寂,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寅巳这边,不管是魏国的兵力也好,还是他现在有的江湖势力也好,都要无条件帮助他,铲除巫神司的势力。
这一番交涉下来,全都是霸道的条款,还是因为一个不是很确定,极有可能就是误打误撞的结果,寅巳跟枯荣,两个人,最后,也只能点头同意了。
虽然,叶博如的要求有很多,丢了很多看似无关紧要的拖油瓶过来,可这些别人眼里的拖油瓶,确是哲哲不可分离的家人。
公伯夫妇也好,叶琼文也好,寅巳也愿意给他们一个归宿的安排,这么一来,哲哲也能安心一些。
本来,巫神司,寅巳也是打算尽全力铲除的,既然叶博如抛出橄榄枝,那就自然要接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