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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刘邦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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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奇人刘邦

沛令为什么不发请柬给刘邦呢?

刘邦是什么人?就目下而言,刘邦是泗水亭长,是沛令的下属。

按理,沛令请客自然要请刘邦这个下属,不请刘邦这个下属反而让人无法理解!

沛令不请刘邦这个下属,是刘邦这个下属让沛令不舒服,让沛令有很多担心!刘邦是个不寻常的人物,按当下的话说,尽管刘邦仅仅是个小小的泗水亭长,但却是红黑两道人物,黑白通吃!

刘邦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出来混社会,他身边有一群天不怕、地不怕的混小子。如卢绾、樊哙、夏侯婴、周勃等。卢绾是无业游民,樊哙是杀狗的,夏侯婴是赶车的,周勃是吹鼓手。这些人整天游手好闲,东游西荡,偷鸡摸狗,喝酒斗殴,拈花惹草,无所不作,时常被官府抓住蹲号子。

围绕刘邦还有很多传说。

刘邦的出生就是个神奇的传说!

有一天,刘邦的母亲正在湖岸边休息,太阳刚爬过山头,暖洋洋的,刘邦母亲在春风轻抚下,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睡梦中的刘邦母亲似乎感觉到有个软软的东西在肚皮上蠕动,慢慢地这女人感到腹部胀痛,忍不住*起来。这*让刘邦母亲体会到从未有过的快感,大约持续了十多分钟。

远处的刘太公,也是刘邦的父亲,看见自己老婆身上匍匐着一条龙,这让刘太公非常恐慌!刘太公急忙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扬着木棍向那条龙劈去。

这时,天忽然阴暗了,一时间雷闪电鸣,大雨倾盆。刘太公脚下打滑,摔倒在地上,就人事不省了。

等刘太公过醒来,刘邦母亲陪伴在他身旁。之后,刘邦出世。

刘邦有了这个传说,十里八乡的人都把他当作龙种龙孙对待。刘邦也以此为傲,整天消磨在酒肆与烟花巷中。

县城里离刘邦家不远处有两家酒肆,开店的都是半老徐娘。一位姓王,一位姓武。刘邦经常带着卢绾、樊哙等人到这两家酒肆里吃喝玩乐。消遣过后,都是刘邦买单。刘邦身上常常没有一文钱,每每都是挂单。

每次挂单,樊哙不高兴!

樊哙这人是杀狗的,手段毒,心肠软。樊哙知道平民百姓养家糊口不容易,两位老人为养家糊口开酒肆更不容易。便对刘邦说:“大丈夫进酒肆饮酒,难道就差两个钱吗?”

刘邦笑着说:“不是差这两个钱,而是一种做派,你懂不懂?以后只要有人说,我刘邦长期在这家酒肆饮酒,这家酒肆的生意就会火热起来!”

樊哙讥笑说:“像你刘邦这样长期赊账,不把这两家酒肆拖垮才怪!”

刘邦笑着说:“你只配杀狗,这些问题你永远想不通!我告诉你,像我刘邦这样有名望的人物,只要进了哪家酒肆,哪家酒肆就生意兴隆!这就做名人效应,你懂不懂?”

说来奇怪,只要刘邦到酒肆饮酒,这天酒肆的生意就特别好。酒后刘邦就睡在酒肆里。每当刘邦熟睡后,店主就隐约看到,刘邦头上悬浮着一条龙,这让店主更加信服刘邦是龙王下凡的传说。

店主每年年终盘存,让店主吃惊的是尽管刘邦赊欠很多,但店家也赚了不少,比上年赚的还多。由此,店主便把刘邦一年吃喝的账单烧掉。

刘邦不但吃喝上贪婪,更贪恋女色。在酒肆吃喝后,常常与店主厮混。刘邦还有一个姘头,姓曹,刘邦还与这女人有一私生子,叫刘肥。

刘邦好吃,自然是懒做。这让刘太公十分不喜欢他。刘太公时常当着刘邦的面说:“你不如你二哥,你二哥刘喜会持家,置下了不少产业。”刘邦每每听到这些就负气出走。

刘邦的大哥去世多年,有一个儿子。他大嫂为了儿子,在家守寡。

刘邦也时常带着那班兄弟到大嫂家蹭饭。次数多了,他大嫂也很嫌弃。有时当着刘邦那班哥儿的面,用锅铲敲打锅沿,对刘邦说:“家里没米下锅了,我和你侄儿都在饿肚子。”这让刘邦很没面子,只得带着那班狗肉朋友愤愤地离开。

这样的事件给刘邦很大打击!

刘邦认为:混社会,带兄弟,自己荷包里得有东西。没有东西,养不住身边这班兄弟。其次是刘邦老在沛县混,感到这个圈子太小了,得往外走走,看看外面的世界。

当时,魏国的信陵君名气很大,对刘邦影响很大。于是,刘邦决定到魏国去走走,去拜信陵君为师,参悟收养门客之道。

刘邦要走了,卢绾、樊哙等赶来送行。

樊哙说:“惭愧,最近杀狗赚的一点钱,都请你喝酒了,你明天出发,我没有钱送给你做盘缠。”

刘邦望着樊哙哈哈大笑,笑得满眼泪花,接着便说:“大丈夫,行走江湖,还需要自己带盘缠吗?”

樊哙吃惊地问:“不带盘缠,你喝西北风啊?”

刘邦又哈哈大笑,这次还捧着肚子笑,笑够了,接着说:“大丈夫,行走江湖,四海为家,四海皆兄弟,自然有朋友管吃管住!”

樊哙又问:“大哥明天就走吗?”

刘邦仰天长啸:“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众人连连称是!

刘邦赶到魏国大梁,才知道信陵君早已去世多年了。刘邦很失望,但刘邦并没有因此离开大梁。刘邦想:既然来到了大梁,见不到信陵君本人,信陵君有那么多食客,见见信陵君有名的食客,也不虚此行。经打听,刘邦得知张耳是信陵君有名的食客。

张耳是赵国人,在外黄做县令。于是刘邦赶到外黄,见到了张耳。

在外黄,刘邦与张耳相处了几个月,张耳什么也没有跟刘邦讲。这让刘邦很失望,刘邦决定离开张耳。

刘邦离开张耳的那天晚上,张耳专门找了一家茶肆,陪伴刘邦喝茶。

张耳对刘邦说:“看您的面相,贵不可言。他日定是我的衣食父母。所以,我不敢在您的面前说什么,这让您很失望。您明天就要离开外黄了,我斗胆在您面前卖弄两句:‘’老子说,’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知足者富,强行者有志。不失其所者久,死而不亡者寿。’什么意思呢?认知别人是一种智慧,认知自己更高明。能战胜别人是靠力量;能控制自己就不会被别人打败。适可而止,会赢得很多机遇;不放弃,才能实现自己的志向。保持根本才能长久,人死了,但名望在,这才叫长寿。概括说:一个伟丈夫的志向就是要建立‘死而不亡者寿’的不世伟业。要建立这种不世伟业在于识别人,在于控制自己的情绪。”

张耳说完,刘邦停止了饮茶,长时间打量张耳。于是不无感叹地说:“这些话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张耳说:“老子有言,‘不言之教,无为之益,天下希及之’。意思是说,无声的教诲,无为的好处,天下很少有人能够认识到和做到。鄙人才疏学浅,无法参透《道德经,》所以,也不敢多讲,还望您海涵!”

张耳本意是想说还望“贤兄”海涵,但转念一想,今天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他日后就是坐在龙椅上的帝王,自己是俯伏在他脚下的臣子,所以,就说得比较含混了。

刘邦听了张耳这段话,心有戚戚,想到自己与张耳在外黄相处几十天,张耳之所以寡言少语,原来是一切都在不言中。

有言:刘项原来不读书。

说刘邦、项羽不读书,其实是误解。

刘邦、项羽不读书,只是不读那些被恭维为所谓的圣贤书。刘邦、项羽而要攻读的是社会这本鸿篇巨着。他们的专业是要探究帝王之术,治世之道。

刘邦辞别张耳回到沛县,刘邦隐约感到再不能像从前那样消磨时光了。得回归社会本元,融入大众社会。

刘邦回归社会本元,融入社会所做的第一件事情是应征到咸阳服徭役。

说来也巧,刘邦第一次到咸阳服徭役就见到了秦始皇。秦始皇出巡的排场,秦始皇本人的气宇轩昂、君临天下的威仪,让刘邦无限感叹!

刘邦情不自禁地说:“大丈夫当如此!”

刘邦这次从咸阳服徭役回来后又有了新想法。刘邦准备进入官场,然后慢慢升迁。他日如秦始皇一般君临天下。成为“死而不亡者寿”的一代明君。这年刘邦已经四十出头了。这倒是应了圣人“四十而无惑”的醒世之言。

刘邦由此天天琢磨,如何才能进入官场?

这时,卢绾给刘邦带来一个好消息!

卢绾告诉刘邦:“泗水亭缺一个亭长!”

樊哙不无讽刺地说道:“泗水亭长,一个芝麻粒儿大的官,与其去做泗水亭长,不如跟着我学杀狗!”

刘邦望着樊哙没有作声!

樊哙见刘邦对自己不屑一顾,便说:“我每天只要杀一条狗卖掉,就能养活全家。平时,还能省点银子,供你消遣!”

刘邦还是不理会樊哙!

刘邦在想:现在不论官大官小,而是要尽快混入官场,如何把泗水亭长这个官儿弄到手?

刘邦环顾卢绾与樊哙,有点失落地说:“你们怎么不吱声啊?”

卢绾说:“你要我们怎么说?”

刘邦说:“赶快想法子啊!”

樊哙说:“大凡要办这样的事情就是走后门。走后门是两条。一是行贿,二是找关系。行贿,你有钱吗?连喝酒都是赊账!二是走关系,你有关系吗?”

刘邦说:“我为什么要走后门啊?我走前门!“

樊哙差一点笑出来了,反问道:“走前门,你够资格吗?亭长是武官,一般由退伍军人担任!“

刘邦不吱声了!

卢绾补充说:“我们有关系!萧何、曹参,他们二人不是在沛县衙门做官吗?”

刘邦摇摇头,说:“这事情不能找他们俩,再说,他俩也办不成这事情!”

卢绾绝望地说:“那就没有法子了!”

刘邦说:“活人怎能让尿憋死?不能放弃!“

樊哙说:“不放弃,撞到南墙也不放弃?”

刘邦说:“撞到南墙也不放弃!办法总是有的,办法总比困难多!”

卢绾说:“那就挖空心思想吧,想破老壳都想不出办法来!”

刘邦突然高兴地说:“有了!沛令这家伙不是贪色吗?”

卢绾问:“贪色又怎样?”

刘邦说:“他贪色,我们就有办法!”

樊哙说:“有什么办法?”

刘邦说:“你俩这几天给我盯住沛令,只要他溜进烟花巷子,你俩就抓他的现场!”

刘邦的这办法还真的有用。沛令嫖娼,被卢绾与樊哙抓了现场。

开始,沛令很嚣张,威胁说:“你俩知道我是谁吗?”

樊哙说:“我俩当然知道你是谁!不然就不会抓你的现场!”

沛令说:“你俩不怕我派官兵拘捕你俩吗?”

樊哙说:“不怕,我就怕你不派官兵!”

沛令说:“你俩胆大包天了!”

卢绾说:“你还色胆包天呢?”

樊哙说:“你没听说过,民怕官,官怕匪,匪怕无赖吗?”

沛令听后,两条腿如打颤,啰嗦地问:“你俩是什么人?”

樊哙说:“我是杀狗的!”

卢绾说:“我是卖狗肉的!”

沛令一听,连忙跪地求饶!

樊哙问:“你怕死吗?”

沛令跪倒地下不敢抬头,胆颤说:“好汉饶命,要钱,请好汉开口!”

卢绾说:“我们不要钱!”

沛令说:“你们要什么?”

樊哙抢着说:“我们要官!”

沛令不吱声了!

卢绾说:“现在,泗水不是缺个亭长吗?”

沛令连连点头说:“是!是!你俩想去泗水亭做亭长?”

樊哙说:“我才不媳那受气的鸟官!是我们的大哥要去那里做官!”

沛令说:“这个我做不了主!”

卢绾说:“要是你做不了主,我们就不难为你。我们只得把你送到官府了。你这个沛令还能做下去吗?”

沛令吓住了,连忙说:“这件事情待我与人商量后再回复你们!”

樊哙说:“什么时候有结果?”

沛令说:“这个不好说!”

樊哙说:“你不好说,我说,五天之内,我大哥拿到官文,到泗水亭走马上任!”

沛令说:“我尽力!我尽力!”

卢绾说:“让他起来,写个保证书。”

沛令不愿意写!

卢绾说:“这个由不得你!快写快脱身!不要受皮肉之苦后再写,就划不来了!”

沛令在威胁下写好了保证书!

卢绾拿着保证书看了一遍,说:“你要记住,这个保证书不是写着玩的!”

沛令说:“我可以走了吗?”

樊哙说:“不能走9得办一件事情!”

沛令慌张地说:“还要办一件什么事情?”

樊哙说:“把你的内裤脱下来!”

沛令这一下子像掉了魂似的,瘫痪在地上,死活不肯*!

樊哙对卢绾说:“这个由不得他,他怕羞,不愿意脱,我俩动手!”

说完,两人强行脱下沛令的内裤,并装在一个提前准备好了的袋子里。然后对沛令说:“这个,我俩带走了,五天后,我俩提着这个袋子来拿公文”说完,卢绾、樊哙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沛令。

五天后,刘邦拿着沛令给的官文,独自一人摇椅晃地到泗水亭做他的亭长去了。

泗水亭在沛县的东边,刘邦的家乡丰邑在沛县的西边。丰邑到泗水亭一百多里地,刘邦在路上摇椅晃地走了三天多,到了泗水亭,刘邦才知道泗水亭与泗水亭长的一些情况。

后来,夏侯婴也应沛县官府差事,做了专为沛县衙门赶车的,接送衙门官员这门差事。

夏侯婴每逢外出送客,回来时,不管远近,都绕道到泗水亭与刘邦聊天,不到天黑,不起程回衙门。

樊哙、卢绾他们也时而相约到泗水亭看望刘邦,转眼刘邦在泗水亭做了两三年泗水亭长了。

这一天,夏侯婴送客归来,绕道泗水亭,告诉刘邦一个消息,说沛令近日请客,问刘邦是否接到请柬。

刘邦说:“没有人送请柬我啊?”

夏侯婴说:“听说沛令这次印了一万分请柬,地方上有头有脸的,有钱有势的,官场上连里长都收到了请柬。有的还是沛令亲自登门送达的。”

刘邦说:“沛令为何事这么张扬地请客呢?”

夏侯婴说:“听说他外地来了一位朋友,这位朋友答应把自己的闺女送给她做妾。”

刘邦一听,高兴得跳了起来,说:“有这等事情,他沛令不请我刘邦,我刘邦也要去凑这份热闹!”

夏侯婴说:“对!应该去!到时间,我们弟兄几个还可以在沛县乐呵几天!”

夏侯婴也高兴,期盼刘邦前去!

刘邦又问夏侯婴:“这次请客,谁主事?”

夏侯婴说:“内勤属萧何管,外勤是雍齿管事。雍齿主要是送请柬!”

刘邦听说是雍齿派送请柬,轻蔑地说:“雍齿,是这个混账东西!”

太阳下山了,夏侯婴赶着车子要回沛县了。上车后,夏侯婴回过头来,对刘邦说:“大哥,到时不要忘了时间,一定准时到沛县乐呵乐呵几天。”

刘邦说:“那是一定的!”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一章:众里寻他千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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