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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连丢三城
前面提到有个叫周市的人,他是陈胜的部下,陈胜派他收复魏地。
周市本来就是魏国人,挚爱着他的祖国。收复魏地后,魏地人想推举他为魏王,他拒绝了!
周市推举前魏王后裔宁陵君魏咎为魏王。当时,宁陵君被陈胜收留在陈地,周市先后五次向陈胜请求,陈胜都没有答应。最后在周市的一再要求下,陈胜放了宁陵君,同意宁陵君到魏地称王。
宁陵君做魏王后,任命周市做了丞相。
周市除了热爱他的魏国外,他还是一位了不起的战略家。周市分析了天下大势,认为西进入关很困难。周市不愿冒险。周市认为天下最好对付的是刘邦。刘邦只有三千人马,而且还是乌合之众。周市认为刘邦在一年多的时间里就占领了沛县、胡陵、方与、薛县等四座县城。地盘虽大,刘邦没有能力防守这四座县城。
周市决定,要拿刘邦试刀。
周市首先攻取的目标是方与县城。周市认为方与县城远离刘邦驻军的薛县,而且城中只有五百驻军,统领是任敖。
周市认为任敖只是一个狱卒长出身,根本不懂指挥作战,而且那五百士兵又没有经过军事训练,是由一群饥饿的农民 组建的队伍。孔圣人说过,让没有经过训练的士兵去作战,无疑是让这些士兵去送死。
周市打定注意,要吃下方与。
周市这次是在与齐国交战失败后退下来的。在周市看来,齐国田臧的士兵骁勇善战,没有必要去与齐国争输赢。
周市深知吃柿子捡软的吃的道理。于是,周市带领一万多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开向方与。一到方与,周市就把方与县城团团围住。
方与城内,任敖只有五百士兵。方与县城,对于任敖来说,实际上是座空城。尽管附近的胡陵县城打下了,但没有一兵一卒驻防在那里。现在刘邦的主力都在薛县,也来及派人去送信。
面对这样一座孤城,任敖知道,要防守周市的攻城,是很困难的。要与周市硬拼,只能是鸡蛋碰石磙,结局将是全军覆没。
为了保存实力,最好的办法是撤出县城。将方与县城拱手让给周市。任敖知道,这样做,无疑是投降,沛公能同意自己这样做吗?
任敖处在两难境地,一筹莫展。
周市围城后,没有直接攻城,而是让士兵喊话。那些魏国的士兵,不住地高喊:“城内的士兵们,投降吧!你们已经被我军重重包围,为了活命,只要投降!”
任敖听到这些呐喊,心在煎熬。任敖的那些士兵,听到呐喊,人心惶惶!
怎么办呢?
任敖对自己说:“时间不让自己多思考,必须迅速决策!”
经过权衡,任敖选择弃城逃跑!
周市一万多士兵,将县城团团围住,自己跑得出去吗?硬闯出去,代价太大!弄得不好,也是全军覆没!
人在穷途末路时,突然间,会变得聪明起来,这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急中生智!
任敖决定把五百士兵集中起来训话!
任敖说:“现在情势很紧张。为了气节,为了沛公,我们必须战死!但这样死了也有些可惜!为了活命,为了自己的家人,我们应该选择投降!但这样会被人戳脊梁骨,骂我们贪生怕死,没有骨气,是可怜虫!在今天的这样的背景下,是战是降,由各位选择!我决不难为大家,现在让大家思考片刻,然后选择战的,站在我左边;选择降的,站在我右边。”
片刻之间,五百士兵分成了两排,选择战的与选择降的,大底旗鼓相当!
任敖说:“现在,我尊重大家的选择。不过,我强调一点,我们在一起相处了一年多,是有感情的。古人将这种感情称之为‘袍泽’。什么样的关系,可以称之为‘袍泽’呢?《诗经》唱道: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这就是‘袍泽’,不是一般的兄弟,而是生死兄弟!我们既然是袍泽,就是生死兄弟。无论是选择战的,还是选择降的,都不要互相指责,而应相互包容。我本人选择战。但是我们选择战不能战,还是装作投降。我们一起逃出县城,选择降的留下来,选择战的,寻找机会,与我一起逃跑。”
任敖通过这样的一种形式解决了战与降的艰难抉择,又为此赢得了军心。
任敖安排好这一切后,接受了周市的投降主张,打开城门,举手投降。
周市占领了刘邦的方与县城后,旋即又带着军队占领了胡陵。胡陵是座空城,周市只是进驻而已!
接着周市带兵进攻沛县的丰邑。
丰邑是沛县的一个小镇,又不处在战略位置上,周市为什么要进攻丰邑呢?
在周市看来,丰邑是刘邦的老家,是刘邦的大本营,进攻占领丰邑,是恶心刘邦,让世人知道,刘邦连自己的老家都守不住,连自己的大本营都守不住,自然成就不了气候。其次,周市还知道,留守丰邑的是雍齿。雍齿与刘邦向来不和,只要成功离间雍齿与刘邦的关系,攻占丰邑就不会费一兵一卒。成功占领丰邑,就能动摇刘邦的军心,削弱刘邦的实力。
周市对离间雍齿与刘邦的关系,十分自信。周市既没有带军队围攻丰邑,也没有在丰邑附近驻军,甚至,丰邑这个地方,周市都没有去过。周市只派了一个亲信带了几个亲兵站在城墙下喊话。
周市的这位亲信对着城墙上防守的士兵喊话:“我是魏人周市派来的,我们的丞相说,有要事与你们的将军雍齿商量,你们去叫雍齿来!“
雍齿过来了,站在城墙上对着站在城墙下的人回话:“我是雍齿,你们有什么事情找我?“
周市的亲信回答说:“我是丞相的部下,丞相让我带话给将军。丞相说,丰,这个地方,本来就是我魏国的。却被你无端的占领。现在我们魏王已经轻轻松松收回了当年魏国的几十座城市。现在正准备收回沛县,收回丰邑。丞相说了,雍将军是识时务者,知道雍将军会做出正确选择。丞相还说,摆在将军面前的路只有两条。一条是战,一条是降。如果将军选择战,丞相会带兵踏平丰邑,到时,将军死无葬身之地。如果选择降,到时,魏国封你为侯,还是让将军继续驻守丰邑。雍将军,请你选择吧!”
雍齿跻身于刘邦门下本来就有些羞愧。雍齿无时无刻不在寻找独立的机会。现在能改换门庭,投奔到魏王的门下,自然是一件高兴的事情,也是雍齿求之不得的事情。但另一方面,雍齿也是一个有血性的七尺男儿,刚刚魏人说的话,有些伤害了雍齿的自尊心。说什么选择战,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这句话刺伤了雍齿,雍齿接受不了这样的威胁。
周市的那个亲信见雍齿半天不表态,知其犹豫不决。便说:“雍将军是战是降,有些犹豫不决吧!那我们就不为难将军了,明天,我们战场上见分晓。”说完,转身欲离去。
雍齿怕失去这个机会,便说:“我接受你们的条件,我们全城投降魏国。”
雍齿是个投机者。早年,雍齿投靠沛令。沛令虽然没有给他封官,沛令却让雍齿赚了家财百万。
沛令被起义军处决后,雍齿又不情愿地投靠了刘邦。刘邦虽然没让雍齿发财,但刘邦给了雍齿权力,让雍齿带兵驻守丰邑,使雍齿有了做官发财的资本。
现在,正因为是刘邦让雍齿带兵驻守丰邑,有了这一资本,魏人周市才会与雍齿谈合作。
现在雍齿投靠的是魏王。魏王与刘邦比,刘邦仅仅是一个沛公而已。沛公能与魏王比高低吗?魏王的身份不知要比刘邦的沛公高多少辈份?自己也随之水涨船高,就此赚些资本,一旦形势有变,自己再随之应变,也会多一种选择!
雍齿投降了魏国,丰邑改换了门庭。消息传到薛县刘邦那里,刘邦暴跳如雷,捶胸顿足!
雍齿明白,当刘邦知道自己投了魏人,刘邦一定会疯狂反扑过来。
为了应对刘邦的反扑,雍齿拿出钱来,不断地招兵买马;一方面拿出钱来救济当地的穷苦人,还与地方上的有钱人联手,共同治理丰邑。
雍齿驻守丰邑不到几个月,就让丰邑社会安定。
雍齿的这几招大得民心。百姓都赞扬雍齿体贴民情,关心百姓。并把雍齿与刘邦相比较。说要是刘邦那个无赖治理丰邑,肯定没有好日子过。
雍齿这样做,正是行圣人之道。孟子说过:“为政不难,不得罪于巨室。巨室之所慕,一国慕之;一国之所慕,天下慕之;故沛然德教溢乎四海。”
雍齿本来就是土生土长的丰邑人,又是大户人家,家财百万;地方上的绅士与雍齿关系又很好,都替雍齿好话。
由此推知,要是刘邦回丰邑,可能就不那么容易了!
刘邦暴跳如雷过后,悔恨自己,用人失察,一意孤行。
当时,刘邦安排雍齿守丰邑,遭到所有人的反对。
萧何说:“不能让雍齿单独驻守丰邑,雍齿这个人不可靠。雍齿脑门上有三条深深的皱纹,生有这种皱纹的人,没有定性,对人缺少忠诚。我还观察了雍齿睡觉的样子。雍齿睡觉,四肢岔开,没有睡相。这样睡觉的人,其性格随意,不受拘束。所以,我建议不能让雍齿单独驻守丰邑。丰邑是我们的老家,是我们的老营。我们的亲人都安居在丰邑,一旦雍齿有事,我们就会有麻烦。雍齿这种人,有本事,可以重用他,但不能单独使用他,应该让他永远处在沛公的视线里。”
刘邦不做声!
樊哙说:“沛公,你知道猎人永远让猎狗陪伴在自己身旁,是为什么?”
刘邦反问道:“是为什么?”
樊哙说:“猎人让猎狗永远陪伴在自己身边,是为了控制猎狗。时不时给猎狗一块骨头,使猎狗有盼头。猎狗如果不经常喂食,它就会自己去找食物,当猎狗找到有骨头吃的人家,它就会经常往那家跑。时间长了,它会蹲在那家门口,替人家看家护院。雍齿是属狗的,沛公不控制他,一旦有机会,雍齿会变叛沛公,替有骨头的人家看门。”
刘邦说:“你们太多疑了!古人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要用雍齿,就应该相信雍齿。反过来雍齿也会相信我们,与我们同心同德。”
卢绾与刘邦的关系最铁!
卢绾见刘邦不听人劝,有些怨言,放大声音说:“雍齿这人向来自视清高,自己以为有钱有势,瞧不上我们这些人。我们再怎么看重人家,也是热脸贴冷屁股。现在是我们在势头上,雍齿才委屈自己,附和我们。一旦情势有变,雍齿就会另立山头。这种人永远和我们尿不到一壶里。猎人放羊,永远带着猎狗。狗虽然与羊在一道,但它们永远不可能成为一伙。我们起事,是为了推翻秦人的天下,还百姓天下太平。雍齿跟着我们是想趁机闹一把。我劝沛公对雍齿的使用要慎重。”
卢绾的一番话,刘邦有些触动,但是还是没有下定决心,要改变自己的想法。刘邦认为,面前的这些人,对雍齿都有成见。认为雍齿以前和我们不是一道,还经常为难我们,现在投靠我们是迫不得已。刘邦不这么看。刘邦认为,人是在不断变化的。现在环境变化了,雍齿自然也会有些改变。不管怎样,我们不能用过去的眼光看待雍齿。于是,刘邦对众人说:“各位的说法,都有道理。但这些道理,尽是大家的推测。我认为应该给雍齿一个机会,就是雍齿过去和我们不是一道,给过去和我们不是一道的雍齿这个机会,会让更多的人,看到我们的胸怀,我们的境界,让所有的人感觉到,不管什么人,到我们这里来,只要有真本事,都会得到重用,都有用武之地。在如何对待雍齿这个问题上,我们要从未来的角度看,从发展的角度看。未来,我们的事业发展了,做大了,会有很多人投靠我们。这些投靠我们的人中,也会有如雍齿一样,会有各种各样的问题。我们决不能因为投靠我们的人有问题,我们就将人家拒之于门外。相反,我们应该欢迎他们入伙。我们今天重用雍齿,就是为后来的人树立榜样!”
刘邦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萧何他们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今天,雍齿反叛了,其他的人虽然不便说什么,但是刘邦心里十分难受!
刘邦召集曹参、樊哙、周勃、卢绾等人开会。
刘邦一开腔就说:“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我看雍齿是活腻了,他居然背着我们,投降魏人。现在,我们商量如何讨伐雍齿,让他知道变叛我们的下场。”
樊哙说:“这没有什么值得商量的,我们现在就带着所有的部队返回丰邑,坚决、彻底、干净地消灭雍齿,以及雍齿所带领的部队。”
丰邑城里很紧张,几个小头目,围着雍齿不安地说:“现在,沛公带兵回来攻打丰邑,我们能守住丰邑吗?”
雍齿毫不迟疑地说:“守住丰邑,这又有何难?”
几个小头目又说:“刘邦这次攻打丰邑,带回了曹参、樊哙、卢绾、周勃、夏侯婴、曹无伤等,几乎所有能征善战的将领都带回了,我们能顶住这些人吗?我们这里只有您一个大将,您一个人能顶住他们五六个人吗?俗话说,好汉难敌两手人,我们担心,丰邑城守不住!”
雍齿说:“这没有好担心的!他们无法攻破丰邑。”
几个小头目又说:“我们这里的士兵,大部分是刘邦的士兵,到时,他们会不会反戈?”
雍齿说:“不会反戈!倒是刘邦的人会反戈!”
尽管雍齿十分自信,他的小头目们还是很紧张!因为双方力量太悬虚了!
雍齿说:“把心放在肚子里吧!到时,我会让你们长长见识,让你们好好见识,什么叫不占而屈人之兵!”
刘邦带着部队很快就赶回了丰邑。
雍齿紧闭城门,护城河里灌满了水,城墙上布满的士兵。
刘邦对曹参说:“先造饭,后攻城!”
这次是刘邦亲自指挥攻城。刘邦让曹参带伍佰士兵攻东门;周勃带伍佰士兵攻南门;樊哙带伍佰士兵攻西门;夏侯婴带伍佰士兵攻北门;卢绾带伍佰士兵做机动。曹无伤原是雍齿的部下,刘邦没有给他派任务。
刘邦的计划是四路大军,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同时发起进攻,不给雍齿逃跑的机会,把雍齿以及雍齿的士兵围困在丰邑城内,一锅端掉。但让刘邦没有想到的是攻城开始后,四面城墙上站的都是丰邑的父老乡亲,攻城的士兵大多是丰邑人,他们傻了眼,他们哪肯攻城,头目也不敢攻城!那站在城墙上守城的都是自己的亲人。不是自己的父母,就是自己的兄弟姐妹!他们哪敢对自己的亲人动刀枪?
刘邦也傻了眼。刘邦没有想到雍齿有这样一手,这让刘邦措手不及!
刘邦站在城墙不远处,气愤地喊道:“让雍齿出来见老子!老子这么信任他,派他带兵驻守丰邑,防守老营,他却背着我投降魏人,难道是这样做人的吗?”
城墙上的人说:“沛公,你不要发火,雍齿说,对不起你,不敢与你对话。你要是攻城,他也不抵抗。城功破后,他甘愿受死。”
刘邦听了,更加气愤。刘邦吼道:“他雍齿玩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以为我不敢攻城吗?”
城上的人又喊话:“雍齿说,沛公是一个顶天立地的伟丈夫,没有他不敢做的事情N况城墙上站的是一些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只要沛公攻城,城墙即刻可破。他雍齿会负荆请罪,自刎于东门。”
刘邦傻傻的望着城墙上手无寸铁的相亲,一筹莫展。刘邦知道,他的士兵都是丰邑人,城墙上站的都是他们的亲人,他们是不会动手杀自己亲人的。刘邦不能下命令,就是下命令,这些士兵也不会攻城,那反而是自取其辱。
刘邦思考了一会,改变了主意。刘邦对城墙上的父老乡亲喊话:“各位乡亲,你们是我的亲人,是我士兵的亲人。我、和我的士兵绝不会伤害你们,请你们离开城墙,不要为雍齿守城。雍齿是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不值得各位乡亲为他守城。”
城墙上的人也回话说:“雍齿是不是背信弃义的小人,我们知道。我们知道在雍齿驻守丰邑这几个月里,他开仓放粮,救济我们穷人,让我们穷人没有饿死。就为这一点,我们也要舍了性命为雍齿守城。”
刘邦听后,肺都气炸了!刘邦没有想到丰邑的父老乡亲居然向着雍齿,背叛他刘邦。
城墙上来了一群人,这一群人都是丰邑的名流。其中一人对刘邦喊话:“刘季,你听着,丰邑是你的出生地,站在这城墙上的都是邻里乡亲,你怎么忍心伤害你的亲人呢?他们来到城墙上是自愿的,没有人逼迫他们。你知道的,伯夷和姜子牙都是古代的两位贤人,纣王是个十足的暴君。伯夷为了逃避纣王,躲到渤海,后来听说西周文王兴旺起来,便说‘回去吧!西周文王是一个懂得尊敬老人的明君!’圣人孟子听说这件事后感叹说,‘这些老人一心归顺文王,他们的儿子又会跑到哪里去呢?’自古以来都说,得民心者得天下,得民心首先是懂得尊敬老人,这一点,你做得到吗?这一点,你做不到,攻破了丰邑,又有什么作用呢?我们之所以自愿地站在城墙上来,就是因为雍齿在丰邑驻军的几个月来,给丰邑带来了太平。我们愿意过这种太平生活,我们害怕失去这种太平生活,更害怕有人来夺走我们这种太平生活!刘季,天下大得很,有本事,哪里都可以成就伟业,你何故要惦记这巴掌大的丰邑呢?”
刘邦无言以对!
曹参过来了!
曹参说:“我们撤兵吧,这样长期对峙,没有意义。时间长了,军心还会受到影响。”
刘邦望着曹参,转眼又望着城墙上那些手无寸铁的相亲,脸涨得通红,一口气没有接上来,晕了过去!
曹参没有声张,悄悄地背着刘邦离开了丰邑城。樊哙等带着军队陆续撤离了丰邑。
一个月不到,刘邦接连丢失方与、胡陵,丰邑等三座城镇!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一章:三晚三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