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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不要有啥事呀,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这可怎么办?司机脱下了自己的衬衫,给李二包扎了头。
这几天李大没回家,李三又不敢去嫂娘的屋里幽会,吕翠莲有些寂寞难耐了,她忍不住深更半夜徘徊在屋檐下。她还在巴望李三从那间屋里出来,给她一个紧紧地拥抱。但回回的巴望都是难捱的寂寞,就像这无尽的黑夜。
酒醒后的王彪,一直睡在另一间屋里,几天了没有去见田梅花和孩子,都是他娘做好了端给他吃,他在外面和朋友打牌,喝酒又受了别人的调侃,心里窝火着呢!他决定不再做傀儡丈夫,彻底卸掉绿帽子。
就在孩子洗三的那天,他故意找事,还掀翻了献上的斋饭,这是大不敬呀,要受煎熬的,王彪娘抱怨。
农村里有个习俗,就是孩子出生到三天的时候,家里就得给孩子举行“洗三”仪式,都邀请一些亲戚朋友来家里做,“洗三”仪式很隆重,点了红点的雪白的八个大馒头献上供桌,还有斋饭,烧上香,主要是感谢送子娘娘的大慈大悲。
那八个大馒头就像女人的雪白峰峦,上面的红点似樱桃,传说中送子娘娘是一个窈窕丰满美丽的仙女,献给她的礼肯定的迎合她的喜好,馒头做得越大越能展现对娘娘的虔诚。
“洗三”是由两个上了年纪的女人进行,有一个男人主持。男人主要负责烧香祭拜,口中念念谁也听不懂得有词。
在一个大盆里放上热水,两个女人托着婴儿,用水淋着洗三遍,洗去胎垢,然后用毯子裹住婴儿,由男人抱着下跪祭拜送子娘娘。田梅花生的又是个男娃,总之要隆重些。
坐月子的人是不能参加仪式的。孩子是有王彪娘抱到现场的。
就在“洗三”仪式还没结束,王彪从那屋里冲出来,瞪着血红的眼睛,掀翻了贡品,馒头和斋饭散落在地上。动作大的惊吓的孩子哇哇的大哭起来,我的祖宗啊,这是大不敬,他娘生气地喊叫。
王彪没好气的说,洗什么洗的,洗的都是别人的。田梅花听到了,捶胸顿足的哭起来。这么一闹,“洗三”仪式彻底搅黄了。
王彪本来就一肚子的气,在外面喝酒跟人斗了气,人家挤兑他给别人养孩子,他哪能受得了这些,再加上自打结婚,他就没近过田梅花的身子。
王彪躺在炕上,衣服也不脱,想了几天就是想不通。这叫什么事,他的心里窝火的了不得,现在又要搞什么“洗三”,羞死先人了,王彪正在气头上,冲进田梅花的屋里,揪住她的头发就扇耳光,拳打脚踢,忙的不亦乐乎。
王彪从里面插上了门,打了田梅花,还撕破了她的衣服,他要做个真正的男人,但王彪撕了田梅花的衣服的时候,脸上遭到了田梅花的一巴掌,这一巴掌打醒了王彪。
“你实在想要,等我好点了,给你便是,我这才生完孩子,你就要,你还是不是人。”田梅花说。
田梅花的这一巴掌把王彪给镇住了,想想她说的也对,撒完了气,王彪又到了他的那屋里,喊着让她娘烧水,他要洗澡。
王彪大闹“洗三”仪式,又打老婆,简直是疯了。
田梅花老娘住了十天医院,所有的检查都做了,医生说长期的咳嗽,肺部的毛病已经转成了成旧型的结合,打针吃药也是白花钱,回家好好养着吧。
所有的住院费都是尤二子出的,他忙前跑后地安排了一切,田梅花娘感动地说,还是养个男娃好。
夜里,李大又和吕翠莲绵缠在一起,正在风雨的时候,一阵急促的电话响了,李大说,别理它,他们继续云雨,又一阵电话响,你起开,我怎么心惊肉跳的,不会是有什么事吧?吕翠莲跳下炕,接起了电话,听完电话,吕翠莲瘫软在地上。
李大问了几句,也没弄明白,赶紧穿好了衣服,叫醒了睡觉的李三,哥俩骑上摩托车向出事的地点驶去。
高旺涛原打算春节探亲,集训的事耽误了。这条乡间小路是高旺涛和田梅花上学的必经之路,这条路上曾经留下过他俩很多欢声笑语和甜蜜,一件件一桩桩地在高旺涛脑海里闪过。
夜虽然黑,但他还是凭着记忆摸索着前行,紧赶慢赶的还是没赶上到村里的末班车,天黑了,他也懒得找人,就摸黑进村了。
远远的看到有灯闪,像是出事了,高旺涛加紧了脚步,肩上还背着一个大大的旅行包,到跟前一看是警车,真的是出事了,好像是车祸。
“你是解放军吧,这么晚了你这是去哪里呀?”一名民警问。“我是回家探亲来了,没赶上车,从镇上走路过来的,前面的下河村就是我的家。这里发生什么事了?”高旺涛问。
“我看看这是谁呀?”从警车里下来一个警察,打着手电走到了高旺涛面前。“你小子回来了,我听声音就像你。”警察用拳头顶了一下高旺涛,高旺涛惊喜地叫了一声万山,你怎么在这里?俩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下车的警察是镇派出所副所长王万山。
王万山是几年前分配到镇派出所的,政法学院毕业,擒拿格斗样样顶呱呱,身体素质和技能较强。高旺涛在当兵前经常在一起打篮球,就成了要好的哥们了。
王万山在家中排行老六。因为排行老末,人叫他秋瓜蛋子。王万山一米八的个子,长得文静白皙,一幅拳击手的身体,看他浑身都有力气。生来一副好脾气,从不和别人计较什么,也是高旺涛的球友。
高旺涛在假期里经常到镇上的中学打篮球,王万山也经常去打篮球,他们就成了好朋友,他们都是打篮球的好手。
刚才有人从车上摔下来了,头撞到了山崖上,伤的不轻,脖子好像窝断了。刚送走去镇卫生院了,我们通知了家属,在等他们。
一辆东风大卡车里,装着一辆四轮车,四轮车里又装着一辆农用三轮车。这可真是本事大呀,硬是用绳索五花大绑的将这些物件装进东风卡车的。
原来,李二带回来这些东西,四轮车是下河村里买的,高旺财早就给李二打了招呼,就按进价给村里买个车,劳动也方便。农用三轮车是李二给李大买的,李大老是把擀毡的器械托在自行车上出门,很不方便,有了农用三轮车出门擀毡就方便的多了。
李二从省城运输回来了二十多辆四轮车,在县城农贸市场卸下了货,车就被等在那里接货的人开走了,都是有人交代过的,有主人的车,给李二打了条子,说好第二天就去拿钱。
李二就和司机摸黑赶来下河村,一路上停停走走,山路颠簸,绑得绳索很容易打滑脱落,李二小心的看了好几次,有几次都是绳索松了,又重新绑好的。
山路不好走,又陡峭,有些路段汽车很容易一边倒,装上的东西很容易掉下来,李二是小心有加小心,卡车像个蜗牛在山路上艰难地前行。
本来是想来人直接从城里开走,这不一直没找到会开车的,李二也没算好时间,也就没通知到下河村来人接车,他就直接将这些东西硬装上车要进村。
卡车在拐弯处晃动的厉害,重心也不稳,惯性的力量把李二甩出了车门,头直接撞到了山崖上,当场是血流不止。
司机拉他的时候,李二已经说不出话了。头也抬不起来,塔拉着脑袋,你可不要有啥事呀,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这可怎么办?司机脱下了自己的衬衫,给李二包扎了头,血立马就渗出来了。
李二没把车门关好,他是开着车门用手拉着一边看着车上的东西,这不出事了。这样的不注意安全,不出事才怪。
救星来了,就在卡车司机一筹莫展的时候,看到了有警车驶来。司机跑过去站在路中间喊,救命呀!救命呀!司机的两只手上,胳膊上沾满鲜血。
警车停下来了。你这是怎么了?几名警察下车,了解了情况,“赶紧的,救人要紧,快抬到车里去。”警察老黄说。他的家里人怎么联系呀?司机从李二的口袋掏出一个小本,交给了一个警察。
原来是镇派出所到岭上村处理偷盗的案子路过这里。这也真是巧了,要不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怎么办?
警察老黄带了几个人,拉着受伤的李二到镇上去了。王万山和一名警察留在原地等家属。当时他们都带的是BP传呼机,打电话还的专门找固定电话。
在路上,警察通过对讲机联系了派出所。
派出所给李二家打电话,打了几次总算是联系上了。
李大慌慌张张在怀里揣了一沓钞票,由李三带着往出事地点赶去。吕翠莲的心揪了起来,这叫什么事呀,千万可不要出事了,先前自己的男人就是出车祸死的,村里说什么的都有,说她命硬,犯冲,命里克夫,她就在别人的吐沫星子中过日子。
这不,嫁到老李家没几年,李二又是这么个情况,这真的是命吗?
李三和李大赶到了出事地点,王万山给他们交代了出事情况,哥俩又急急的赶到镇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