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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说完骇人听闻的“塔尔米村”惨案后,艾丹开始进行总结:“鉴于以上这些惨剧,我在此出于一名议员的良心而提出两个建议,一是要整顿与检查救国法官的素质,二是要开始降低恐怖统治的力度,从而为废除恐怖统治恢复正常状态而做过度。”
此时罗庇尔仍旧一言不发的看着场上,他内心所想的则是,艾丹他们究竟所图什么?不是目的是什么,这点不言而喻,罗庇尔不知道的是艾丹这群人敢这样摊牌的底气,究竟在哪里呢?
罗庇尔无需自己亲自出手,于是将目光投向艾巴克,两人的眼神在空中对撞一下,艾巴克了然的就站起来,准备为王前驱。
尽管艾巴克有这份心,然而他又没有学过逻辑学,结果自然是惨不忍睹,简直就是送脸上门给艾丹刷威望。
见辩论失败,艾巴克干脆在议会中胡搅蛮缠:“这件事居然没有事先通知救国委员会,不符合流程,得我们救国委员会来决定!”
艾丹似乎早就预料到艾巴克的反应,不紧不慢的说道:“这自然是可以,神界有句警语,择日不如撞日,我们不如现在就投票。”
此时已经图穷见匕,因而议员们都将目光望向悉伯的无冕之王,恐怖的大君,罗庇尔,只见他古板的脸不带任何神情,静静地说道:“那就按规则办事吧。”
在投票中,沃纳尔一如既往的弃权,按理来说应该支持废除恐怖统治提案的,应该只有艾丹一个,可是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季伟罗以及另一位委员站在艾丹这边,使得局面形成了三比三的僵持状况。
原来如此,这下沃纳尔了然了,艾丹敢如此出头的底气,在于有季伟罗的支持,以及另一位委员的反水。
季伟罗是悉伯最高军事将领,在救国同盟中的威望与人脉甚至要超过罗庇尔,毕竟季伟罗有情妇,懂得打交道,罗庇尔连贿赂都不收,较真起来谁的面子也不给,成员们无疑更偏向罗庇尔。
而季伟罗的反水意味着什么呢?要知道,此时救国同盟内部是分为两大派系,分别是无衣汉派系和季伟罗派系。
颇为嘲讽的是,作为魁首的罗庇尔,反而因为其严格自律的作风成了孤家寡人,季伟罗反水,意味着救国同盟基本处于瓦解的边缘,季伟罗加入说要走,绝对能带走三分之一以上的成员。
救国委员会一共有7名委员,除去罗庇尔以外,还有沃纳尔、艾丹这两位魁首,季伟罗这位老资格,和艾巴克这位无衣汉,剩下2个委员是罗庇尔随手挑的,标准是在日常言行中附和自己的人。
可是很明显,夜路走多了终究会遇到鬼,这两个被罗庇尔随手挑的委员,有一个人居然步了自己后尘,像当初自己反对希艾烈一样反对自己。
救国委员会中各个委员是没有身份高低的,包括罗庇尔在内也是如此,如果说委员长有什么特殊,那不过是代表救国委员会对议会进行活动。
这是当初季伟罗同意救国委员会设想的前提之一,救国委员会固然权力极大,可是大的是这个机构,而不是某个委员,所以一旦救国委员会这个机构停摆,罗庇尔的权力也会随之结束。
所以到了此时,阴谋者的打算已经尽数浮出水面。
首先很明显的,季伟罗已经对救国委员会产生了不满,所以和艾丹这群人接触,如果不是罗庇尔利用特鲁瓦被捕而钓鱼,迫使他们提前发动计划,天知道这群人最后会搞出什么阴谋。
那么季伟罗为什么要绕这么一个大圈子呢?因为“妥协案原则”,这是几年前塞利提三世还活着的时候的产物,一个同盟内部对提案产生分歧时,要先在同盟内部进行表决,超过三分之二的成员同意这个议案,那么就无视剩下三分之一的成员而统一态度。
并且在妥协案原则启动以后,同盟内部的议员不得退出,不得违反妥协案原则,这是维系同盟存在的必要措施,否则同盟早就因为内部剧烈分歧而名存实亡。
然而季伟罗必须绕过妥协案原则,因为前面说过,救国同盟内部分为两大派系,无衣汉派系没有绝对掌控救国同盟,但是也超过三分之一,这意味着他们想要做成什么事不一定能成功,但他们一定能破坏掉自己不满意的事情。
既然在救国同盟内部会因为“妥协案原则”而无法统一意见,那么季伟罗就干脆绕过救国同盟,直接在国民议会中,通过救国委员会的机制发难。
根据《一揽子救国法令框架》的规定,救国委员会固然获得了极大的权威,然而当救国委员会内部矛盾分裂时,就必须将争议提交到议会,由议会进行表决。
此时就是这样的情况,沃纳尔弃权,剩下的票数是三比三,按照规定罗庇尔只能把争端抬送到议会中,然后理所当然的,超过五分之四的赞成票通过艾丹议案决定开始正式审查恐怖统治,以确定是否要结束。
精彩的行动,罗庇尔发现如果按照规章办事的话,自己对艾丹这群人毫无办法,可罗庇尔是那种会循规蹈矩的人吗?
不过不管如何,罗庇尔还是同意了议会的投票结果,因为此时只是启动调查,真正的表决结果被定在4天后,也就是葡月(7月)5日的时候。
艾丹在国民议会上精彩的发言,为他赢得“宽容派”的美誉,让这位原本只是作为凑数的临时魁首真正有了威望,从而得以在民权同盟中站稳脚跟,甚至连被软禁在府邸中的希艾烈,都专门写文章称赞艾丹有主见有魄力。
对于4天后的会议,艾巴克感到极为恐慌,此时他一切权力来源都是来自恐怖统治,如果恐怖统治结束的话,无衣汉必定会遭到清算,作为领袖的自己在劫难逃,此时罗庇尔成为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在黑夜笼罩下的巴蒂罗斯内,罗庇尔的住宅燃烧着昏暗的灯火,艾巴克在随从照料下,秘密来到了罗庇尔的住宅。
进屋以后,艾巴克感到浓浓的不适应:“我就当了一年多议员,都能买得起一套豪华的府邸,怎么你一个悉伯的无冕之王,居然住这么破的屋子。”
“破?巴蒂罗斯一个高级市政人员,一个任期的积蓄,也差不多就这一套房子,我按规矩领工资而已。”
罗庇尔冰冷冷的回答,让艾巴克立刻准备转移话题,不然话题继续下去,就会聊到艾巴克,乃至这么多议员,是怎么在几年之内,能住上与贵族无异的府邸,那就没意思了,罗庇尔就是因为这样才没朋友的。
艾巴克将话题转到艾丹这些人,让他欣喜若狂的是,罗庇尔居然与自己有着相同的看法,起码是对恐怖统治。
“悉伯的危险并没有结束,因为这时候敌人并不只来自外部,还有来自内部!绞刑架绞死的卖国贼不是太多,而是太少!我们不但要绞死那些明确反对改良的叛国贼,还要绞死那些阳奉阴违的叛国贼!渎职的废物!”
“可是敌人不但在城市中,还在议会中啊,而如果在议会中投票,这种投票救国委员会无法阻止啊,”艾巴克焦急的指出问题的核心,这也是他秘密拜访的目的。
罗庇尔早就有了腹稿,因此不到片刻便说出了方案:“敌在议会,你这句话说的很好,所以是时候发动新的起义以清洗议会。”
得到授权的艾巴克大喜过望,于是他离开罗庇尔住所以后就立刻开始行动,去收集所谓的“证据”。
时间就这样来到了葡月(7月)5日,这一天将是决定恐怖统治命运的关键性一天,如果投票能占据三分之二的优势,那么恐怖统治就将被废除,特鲁瓦将要被拯救,而作为主导这一切的自己,艾丹,也将成为悉伯的救星,众人崇拜的对象。
因而艾丹的心情非常愉悦,从昨晚就因为兴奋而没有睡好,第二天天还没有亮,便起床反复整理领带,等宵禁结束以后,就立刻登上马车准备前往议会。
车轮咔咔作响,马车在清晨的薄雾中前行,艾丹甚至兴奋的哼起了歌,有什么可担心的呢?议会的投票必然以自己胜利为告终。
结果砰地一声,车夫倒到地上,一群无衣汉蜂拥的将马车包围,为首的赫然是艾巴克,他大呵道:“艾丹!你叛国的事发了!”
在艾丹看来,这不过是无衣汉的垂死挣扎,所以他不但没有惊慌,以免自己在这必然会载入史书的一天,留下什么惊慌失措的记载。
艾丹对盘侧原本准备同行的议员说道:“你看,有人狗急跳墙了,你去把这个消息告诉议会,我先去接受他们所谓的审判吧!”
在艾丹话还没说话的时候,无衣汉们就控制了艾丹的马车,将其推向前方,艾丹则闭目养神,表明自己坚决不与可鄙的无衣汉说任何一句话的决心。
马车终于停下,艾丹被近乎抓拽的方式拉下马车,一股扑鼻而来的气味让他惊异的睁开眼睛,这里不是审判室,而是死者之林!
“怎么回事?我堂堂一个议员,堂堂一个救国委员,居然不经过任何审判就被拉到这里,你们想要干、”
在艾丹还义正言辞的时候,就被无衣汉给推了一把,艾巴克下令别和他废话,接着绳索被粗暴的拷上他的脖子,片刻徒劳的挣扎之后,艾丹就化作死者之林中的一根柳条,享年58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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