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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灵对于自己府上的事情其实不大清楚,府内大大小小的事情基本都由沈樊交代给刘叔来打理。而他就当是商府的久住客人一样,对府内一些隐秘的事情无从知晓。此时此刻,商灵同羽慈赫站在自己家的院墙外面犯起了难。本就紧着赶路费了大半的精力,如今走到门口却进不去,还要劳心费神的想着偷摸溜进去的法子,商灵着实感到有些头疼。天色在一点点暗了下去,几滴水从天上急不可耐的掉下来,落在二人的眼皮上,似乎极力想证明着自己的存在。
“哎?羽慈赫?”商灵苦着一张脸用手擦擦眼皮上的水,随即扭头看向羽慈赫,“咱们已经在这儿站了有一炷香的时间了,眼见着天都要黑了,咱们怎么办啊?而且,好像这天要下雨了。”
“这里是你家,你到反过来问我?”羽慈赫也是苦着一张脸回看商灵,“你要是早说你对自己家也不熟悉,咱们也不至于连夜赶过来吧?上次见你带我们进去也没这般愁苦神色,就算是见了沈樊也没出多大的事儿,怎么如今人还没见着,你就先自己怂了?”
“这次不一样!”商灵耷拉着脑袋道,“这次我们是偷偷进去找东西,要是被人发现还怎么找东西?更何况,你别看这是我的府名,我根本就不熟悉这儿,最多就是知道哪是厨房,哪是卧房,你让我找密道我去哪找?”
“废话!”羽慈赫再也绷不住了,脱口而出便骂道,“要是密道这么好找还能叫密道?巴不得就建在大门口让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密道才好是不是?别在这废话了,是死是活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要是被发现怎么办?!”
“被发现你来想办法搪塞过去!”说罢,羽慈赫手攀着院墙纵身一跃便翻上了墙头,随即又一跳,身影便消失在了暮色之中。
“羽慈赫!!”商灵一阵惊慌,似乎是没想到羽慈赫动作这么快,也顾不得许多,赶忙翻身上了墙头追上了羽慈赫的步伐。迫不得已的,商灵脑子里幻想出了十几种如果被人发现该怎么洗清嫌疑的说辞。趁着夜幕还没有完全降临,天空中透出的那一丝稍显诡异的红光成了二人探路前行的一个照明物。伴随着光线的一点点消失,二人摇摆不停的身姿也随即消失在黑暗的尽头。而此时的商府更像是一座无人生存的鬼宅一般,隐约透漏出一丝阴凉的气息,察觉不到一点点活人气儿。而商灵同羽慈赫在进到院子里时就发现了商府的不对劲。偌大的府宅里,从二人进到院子里一直到现在几乎把屋子逛了个遍,也没见到商府里有一个活人出现。两人站在二楼看着空空荡荡的院子出神。二楼的一间屋子设计的实在是有些奇怪。这间屋子是沈樊的书房,但不知道为何,只有这间书房前面不透光。换言之,二楼的空间被木板做了一个隔断,正巧挡在书房附近,将能照射进来的光全都严严实实的挡住。商灵同羽慈赫此刻就站在二楼书房那片黑暗中,没了天边那一点光的照射,两人的容貌身形便完全的被淹没在黑暗中。而此时此刻,若是有一个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两人身后的隔板旁,恐怕也很难被发现。
“哎?”羽慈赫靠在门边看向商灵,“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我也想知道。”商灵若有所思的看着漆黑一片的院子,“义父不在我倒是能理解,他本来也不常在府上待着。可是刘叔竟然也不在,而且府上那些奴仆呢?怎么一个都看不见了?”
羽慈赫冷静分析道:“现在他们全部消失肯定是有原因的。我猜,可能他们都被沈樊调派出去了。或许,他们本就不是一些普通的奴仆,那只不过是一个掩人耳目的身份罢了。”
商灵有些不可置信的自言自语道:“义父难道真的在做些不可说的事情?”
“他做的难道还不够多么?又有哪些能说?”羽慈赫丢下这么一句话,转身将身后书房的门一把推开。推门发出的声音将商灵从自己的小世界中拉了回来,他立刻重振精神,转身跟着羽慈赫闪进了书房。
“书房的门竟然没锁?”商灵皱眉道,“平日里书房是被刘叔看的最严的地方,我也曾被多次告知书房是不能来的地方。如今,我们这么轻松就进到里面来,难道刘叔他们失踪是因为要着急去什么地方,所以连书房都忘了锁?”
“说这些都是后话,既然书房你家的人明令禁止你来,那就说明里面是有什么东西不想让你看到。”羽慈赫说着自己的分析,手上也没闲着,翻翻找找直接将自己的裂冰鞭抽出来引火将屋子里的烛台全部点亮。书房里面的空间还是很大的,看得出来,沈樊回府的时候就是在这里处理大小事务。桌子上摆着一些笔墨纸砚,全部都是干净的,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用过了,但是桌面上却是一尘不染,似乎这里常有人来打扫。左边是一些书架,上面放着一些当世名作,也有一些沈樊自己处理事情时做标记的纸,还有一些小的摆件。屋子的右边被隔出来做了一个卧房,里面摆着一张床,床前摆放着一只小巧的香炉,里面放着研磨好的香,但也看得出来,这香很久没有用过了。整个屋子的装饰很简单,并没有过分奢华,一切设计都是按着最正常不过的房屋摆设来做的,甚至比一些高官书房的陈设还要简陋些。
“这就是你义父的书房?”羽慈赫显然觉得眼前的一切都不可信。
“我也没进来过,今天是我第一次进来,你要说它以前是不是这样,我也不知道。”商灵似乎也在怀疑,“你说这么简单的摆设,义父为什么不让我进来看?就这么大的地方,他到底是在藏什么呢?”
“藏了什么,找找就知道了。”说着,羽慈赫直接上手查看着书架附近,商灵也不闲着,走到了沈樊处理政事的桌子旁,东摸摸西看看,无奈什么也没有发现。商灵转身向右边的床榻走过去,刚走了几步,就听见羽慈赫叫他,一时间脚没刹住,朝前面的香炉踢了一脚,把香炉踢着转了一圈,羽慈赫身后的书架突然发出了声响,从中间分开一条路,沿着路看过去后面墙上有一扇小门正巧被书架挡着。
“我去!”商灵朝羽慈赫走过来不禁感叹道,“这香炉不简单啊!我先进去看看!!”说着就要往里面走,刚走两步,周围的烛台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突然灭了,整个屋子再次陷入黑暗中。窗外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狂风大作,树影映在窗户上左摇右摆的颇似吃人的妖怪,再配上这风声,好像几百只孤魂野鬼在门外敲打索命一样。
“羽慈赫!”商灵下意识地朝旁边伸了伸手,摸到了一只胳膊,顺着往下找到了手,那手也顺势握住了商灵的手,商灵一时间还有些小窃喜。
“商灵?”商灵听着羽慈赫的声音安心了一点道,“怎么突然暗了?还有羽慈赫你这手怎么这么凉啊?你是冷么?”
“什么?”羽慈赫的声音再次传来,商灵却觉得有些不对劲。羽慈赫的声音明显是来自于自己的后方,那自己现在手上抓着的是谁?想到这儿,商灵不禁感到有些腿软,抓着的手也稍稍放松了些,可无奈那只手还握着商灵的手,商灵根本逃脱不开。
“羽慈赫?”商灵明显声音也跟着有些颤抖了,“羽慈赫你冷不冷啊?要不你靠过来一点我帮你暖暖?”
“不必了,也没那么冷。”听着羽慈赫如此绝情的声音,商灵恨不得自己现在就是个瞎子,眼不见心不烦,连抓着自己手的是谁都不知道该有多好。他还想再向羽慈赫求救一番,回头往自己的后方轻轻瞥了一眼,发现有一个身影在慢慢向自己靠近。商灵心里愣了一下,想到原来羽慈赫听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顿时间勇气倍增,再次发声向羽慈赫说道:“羽慈赫?不然你用你的裂冰鞭把烛台再点着吧?天这么黑,我们也没法查不是?”
“嗯,确实应该这样,那你把我手松开吧。”听着声音,羽慈赫应该是移到了离自己很近的位置了,商灵也不再害怕,把头抬起来眯着眼睛想看看自己面前的到底是谁,却不曾想前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而唯一能确定的就是面前这个人还没走,因为他始终都在握着商灵的手。商灵鼓足了勇气,用另一只手悄悄摸到旁边,突然喊道“羽慈赫!”,随即另一只手毫不留情的抓住对方的手猛地往下拉去。可能是对方也没反应过来,手就那么被商灵拉着松了下去,商灵将手解放出来,直接抬脚朝自己手拉的地方踹过去。此时羽慈赫的鞭子已经准备多时,听着商灵喊自己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把鞭子甩了出去。鞭子被甩出去的瞬间燃起了火,将周围照得通亮,羽慈赫眼见着商灵踢出去了一个东西,便将鞭子直冲那个方向打过去。
“羽慈赫!”听见商灵叫自己,羽慈赫将鞭子收了回头去看,却发现周围被月色照着都亮了起来。
“怎么回事?”现在羽慈赫也开始迷糊了。二人现在所处的位置根本就不是商府的书房中,而是一个乱坟岗。低头看看,两人的脚下是用来探坑的万千白骷。不用问,刚才商灵手抓着的就是现在这万千白骷中的一具,只不过是有过路的小鬼看到了商灵手里抓着一副骷髅白骨,便想附着在白骷上操纵尸体的手握住商灵上他的身。羽慈赫裂冰鞭的火只会沾染在鬼魂上,而不会揪着几副骷髅架子不放,不远处的那一具闪着些许火光的尸体便是证据。
“我们被人障目了。”此刻的商灵已完全冷静下来,看着自己身处的地界也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羽慈赫想不通自己如此次谨慎竟也能被人摆一道。
“估计是我们站在商府院墙外的时候吧?”他看向羽慈赫,“你还记得么?那几滴雨,其实是有人给我们下了药。”
“原来如此。”羽慈赫冷笑道,“看来这件事和你义父是脱不了干系了,他的书房,我倒是一定要进去看一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