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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干嘛!”他眼疾手快地躲开袭击。
君黎墨早前派人调查过秦朝歌的生平,若只看叶二他们带回的信息,他对秦朝歌的评价仅是被长辈宠坏的世家女,任性自我。
但他救过她一次,因为对方与自己儿时所遇故人相似的眉眼。他除了派人调查外,还差人留意她的行踪,对于秦朝歌私底下所作一切了如指掌。
他所见到的秦朝歌与叶二带回消息里的,可以说是矛盾的。这也让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一来直觉告诉他,秦朝歌是他找到那故人的关键;二来这“表里不一”的姑娘欠自己人情债。
只是聪明如君黎墨也未想到眼前这姑娘竟然如此不顾形象,拿鞋砸人,可见是气狠了。
不过,想起挂在自己书房的那幅“谢礼”,君黎墨还是很开心能见到对方气急败坏的模样,他确实也没想到她就是那张草稿的主人啊。
秦朝歌,你身上到底还隐藏着哪些秘密呢……
很快,恢复理智的秦朝歌呆呆地盯着自己的脚下,脸颊涨红,也顾不上质问君黎墨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便将头深深埋进宽大的流云广袖中,呜咽出声:太丢人了,真的太丢人了!自己两辈子头回拿鞋砸人,砸的还是毓厉王,她一定是被金悦然那二货影响的!
她不断催眠着自己,正当快要成功时,君黎墨欠揍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脚丫倒是挺小的。”
秦朝歌猛地抬头,赫然瞧见自己那只软底绣鞋被一只修长的手端着。瞧他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端的是什么媳古董呢!
“还我!”她总不能单脚跳着去抢夺,只能杏眸圆瞪。
见小姑娘脸都红得滴血了,君黎墨也不再逗她,谁让他还有事要问她呢。
他饶过桌子,随手拎着轻巧的绣鞋,靠近蹲在地上装鸵鸟的秦朝歌,用手指戳了戳她,强忍着笑意,道:“给,你的鞋。”
君黎墨虽任性惯了,但也知道女子的脚不能轻易被外人看甚至碰。可凡事总有例外,他也是第一次近处看到女子的脚,虽然穿着锦袜,但依旧显得娇
小玲珑。
跟他的比起来,简直天差地别,他有种冲动想将自己的手放上去丈量大小的冲动,脑中也不自觉闪现过一双白皙柔嫩的玲珑玉足,君黎墨的眸色跟着深了深。
“喂,想什么呢,转过去啊。”
秦朝歌恼羞成怒的声音成功唤回了走神的君黎墨,他依言转了过去,身形却有些僵硬,他目光停留在自己刚才差点伸出去的右手,神情一凛,自己这是——
整理好衣服的秦朝歌有些不好意思,动了动脚,别扭地嘟囔道:“丢死人了……”
早在她见到君黎墨时,她便知他是流芳阁背后的靠山。一个大男人做起了买卖胭脂水粉首饰等女人才会用到的东西,背后更深层的原因,她多少能猜到。是这种事不是她能过问的,还不如当他是“变
态”。
“段掌柜刚才不见人影,是不是通知你去了?”秦朝歌收敛心思。
“嗯。”他点头。
“什么事?难不成王爷你专程过来跟我讨论首饰的?”她疑惑道,突然后退几步,警惕,“王爷要是再想问我哥哥的事,不如亲自去找他。”时不时袭击她,算什么本事?
君黎墨闻言,笑笑并不接话,只是掀开了方才段掌柜搁在桌上托盘的绸布,露出簪子的一角。那簪子造型与平时常见的略有不同,簪柄呈螺旋状,通体翠色浓郁纯正,一瞧便非凡品。仅一眼就把秦朝歌的目光吸引过去了,她忍不住将它拿起来掂量细看,十分满意,“不愧是流芳阁,跟我设想的一模一样。”
秦朝歌赞叹着,将簪子拿在手里摸了又摸,没想到工匠的巧手可以将她画的螺旋型簪柄用玉制成。
“你为何要将簪柄设计成螺旋状?”
“因为这样会比较牢固啊。”秦朝歌理所应当道,“祖母年纪大了,常常偏头疼,铜制的对老人家不好,就改用玉的。”
“那这簪头为何是这种造型。”这才是君黎墨关心的重点,因为这柄翠玉簪形似战斧却多了两面,呈现立体状。
他当时见到便心中一动,虽说不清为何,但他觉得有必要找出设计这个图纸的主人。
“祖母年轻时曾与祖父一起上过战场,我听她说起过。祖母过些日子寿诞,我便想送点与众不同的。”秦朝歌说到这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她没法说出当时就是想夺人眼球。
“那又为何弄成立体的?”君黎墨眼神灼灼。
“因为看起来很霸气啊。”
“……”一瞬间,他竟无言以对。
虽然小姑娘的回答不着调,但君黎墨依旧决定遵从内心升起的大胆念头,“我跟你做笔交易如何?”
“什么?”刚才言笑晏晏的小姑娘瞬间沉了脸。
得,翻脸比翻书还快。
君黎墨心中叹了一口气,无奈道:“别那么紧张,不是让你去打家劫舍,也不是让你去纵火下毒。”
“那是什么?”秦朝歌依旧警惕。
“你帮我改良图纸,我帮你搜集你要的信息如何?”见小姑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却执拗的不肯相信自己,他内心有些酸涩,但皇室的傲气不会让他再三解释。
于是,君黎墨也沉了脸,冷声道:“你不需担心我会对忠义公府不利,这对我没好处,我也没兴趣。我要的很简单,你帮我改良图纸,并且保密。我帮你搜集你要的信息,你一定很想知道关于那个叫宝儿的事情吧。”
不得不说,这个交易对现在的她来说很诱
人,而且是相当诱
人。
即使她已经被父母信任,渐渐交予她一些事情处理,但先前的单媛事件告诉她,宋宝儿如今的势力已经成型,而自己刚刚起步,太被动了。
思及此,秦朝歌索性心一横,“好,你救过我,我信你。不过我要先看看是什么图。”
君黎墨见她答应的很是干脆,一时也被惊住,不过很快,他对着桌子敲了三下,从桌子侧面弹出一间暗盒,暗盒中放着一张白纸。
秦朝歌拿起白纸看了看,面色一变,“这是火铳?!你要我改良这个?”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君黎墨还真看得起她啊。
“你还知道这个?”君黎墨讶然,“碰碰运气而已,我运气一向很好。”
秦朝歌内心呕血:大哥你运气好,我运气可不好!
她揉了揉额角,感觉自己被诓了,这火铳上辈子她不是没见过,甚至还悄悄收藏过一把。
这会儿火统已经存在,但耗材多,成本高,试验出来效果还不好。因而并未得到景和帝的重视,还是后来宋宝儿将改良后的火统呈给景和帝,一举解决了所有弊端,名望更上一层。
她感到不可思议,这辈子怎么就换成自己了?她心下惴惴,有对自己的不自信,还有对未知危机的抵触。重活一世,她不能悲剧再现,秦朝歌神色复杂,她能信他吗?
“我能信你吗?”信你不会将我与我家人再次推入深渊。
君黎墨不知她为何突然这般郑重其事,只觉得她问这句话似乎用尽了全部力气。心下一揪,他直视对方澄澈的双眸,一字一顿道:“我君黎墨不会用这件事拿捏你秦家,更不会让秦家为难。”
原来他懂她的顾虑,秦朝歌倏然一笑,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氛变得轻松,她眉眼间绽放的风
情显得魅惑十足,“我即使不信你,也拿你没办法呀。你都把我堵这了,我不答应你,你是不会让我走的,对吧?”
君黎墨不可置否,他一向如此,只有他愿不愿意,从来没有别人可不可以。
“还真霸道啊。”她扶额,“不过,光凭口头承诺还真有点不放心,不如——”趁君黎墨不注意,她一把抢过他挂于腰间的玉佩。
凭借上辈子的记忆,秦朝歌知道这块玉佩对他很重要,是他生母所留。
“这块玉佩当作凭证。”看见君黎墨陡然变色的脸,她巧笑嫣然,像个狡猾的悬狸,“在交易期间,我会好好保管哒。”想了想,又补充道:“我要一些关于火统研究的资料。”这种军事机密,她可弄不来。
“……好。”
君黎墨看到小姑娘餍足的神情,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照在她光洁的脸上,那一刻……他听到自己心中一个角落,有什么东西即将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