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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青没有多言,就想越过他们往内走,可是韩萧不知从何处走了出来,“娘娘请回,御书房严令后宫嫔妃入内。”他的态度不卑不恭,脸上带着浅笑。
“本宫有急事找皇上,心意已决,让开!”
韩萧面露为难之色,人却挡在了面前,不肯移动半步。染青知道,他若要拦她,今日无论她说什么都别想进这扇门,唇角带了抹冷笑:“哼,韩萧,寒玉好歹也是你紫卫一员,你竟然下得了手?”
韩萧一怔,没有想到娘娘会突然提起寒玉,念起那丫头如今还趴在那养伤,眉头不由皱起来。染青要的就是他这片刻的晃神,迅速闪过他走了进去,韩萧想要再去拦已经来不及。
染青已经推开了门脚迈进,却僵愣在当场。
有想过很多种可能,却没有想到一进门是这幅春光潋滟的一幕。秦天策的怀中依偎着一女子,那女子坐在他的腿上正娇柔承欢讨好着他,满头的乌发垂落腰际,肩膀处露出白皙的肌肤,湖蓝色轻纱外衫悬挂在手腕那里,光看背影就觉轻慢空灵。她的唇正落在他的颈上,即使听到这边的推门声也只是微微一顿,却没有移开唇,依旧继续亲吻着他。
关键是秦天策,那黑曜石般幽深的双眸没了以往的温度,却多了*在其中燃烧。
不仅是脑袋空白,就连整个思维都空白了。只是愣愣地看着那里,刚才谁说来着:说这御书房不能由女人擅入?那这个背对自己的女人是谁?所以真的如她之前所想,这所有的宫规律法不过是用来糊弄人的,到了他秦天策跟前什么也不是。
而她刚刚为自己找的各种理由真正是可笑,还想着来找他和解,却不想不过是短暂的时间里已经有别的女人替代她了。也是,他是皇帝,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女人还不多的是投怀送抱之人。
这边的动静怎可能逃得了秦天策的耳朵,他侧目过来时眉宇间的怒意还犹存:“御书房岂是你能来的?”
这句话终于拉回了染青的心神,她把视线调回他脸上,抬起手指指向那女子,问:“那她为什么能来?”
如果说后宫不得干政,宫妃女人不得进御书房,为什么那女子会在这里?且与他......
“放肆!”秦天策怒喝,她这是什么口气?质问他?
身后两声跪地,是韩萧与半夏,“皇上息怒!”
秦天策眉眼都没抬,只盯看着染青,沉声道:“后宫不得干政,御书房乃宫妃禁地,青贵妃,难道没人告诉过你吗?”
“那她呢?”有时候,她倔强起来,就是十头牛也拉不住,一定要问个清楚为什么。
“如烟还没封妃,不是后宫妃嫔,而且是朕宣她前来有事,怎么,朕的贵妃有意见?”唇角已经勾起了一抹笑容,但分明带了讽刺。
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原来用在这里也是恰当的。他要封这个叫如烟的女子为妃?心中被什么划过,留下一道痕迹,疼痛如期而来。
这时秦天策终于拍了拍怀中女子,任由她从自己腿上起身。染青目光紧紧盯在那女子的身上,见她衣襟收拢后,侧身往屏风后面而走。单单只看到一个侧面就感叹冰肌藏玉骨,眉眼间丝丝媚色,再加上脸颊微红,好一番美丽景致。
看着那丽影隐在屏风后,似坐在了榻上,这是要等秦天策一会继续临幸吗?
呵,临幸......
突然间没了心思去计较,心落到谷底,砸在地上,生生的疼。转身,就想离去。
身后是秦天策的声音:“韩萧,传朕旨意,皇贵妃刁蛮跋扈,私闯御书房,定是底下奴才不懂规劝。”听不出喜怒,却是不怒而威。
染青心中一惊,不明白他何意。却见韩萧单膝跪地垂首道:“属下遵旨。”说完就起来转身要走,染青急忙喊住:“等等,你要去做什么?”韩萧顿住脚步去看皇帝脸色,没料听到一声叱喝:“这里到底谁最大?韩萧你听谁的?”
韩萧心头一凛:“属下知罪,等传讯之后来领罚。”随后他就快速离开了。
等到不见了韩萧身影,染青才回过神来这是要去她的凤染宫处罚那一干宫人,她怒不可竭地瞪着秦天策:“擅闯你的御书房是我一人的错,何故要牵连其他人?如果你真要罚,那就罚我。”
“你?”秦天策嗤笑,“熬不过韩萧的二十杖的,而且只有罚在你在乎的那些人身上,才能教你吸取教训。”
“秦天策!”染青咬牙切齿地怒吼,只听得那屏风之后传来一声异动,似有人摔至了地上,立即听到一个娇弱的声音在惶恐而道:“皇上恕罪。”
染青倏然间彷如被从头顶浇下一盆冰水,从头凉到脚,那些怒意烟消云散。斯人已变,男人心深不见底,她到底还在这争什么?转过身无视屋中的那人,一步一步朝着门槛而走。中途听到他沉冷着声在身后质问:“你就这样走了?不替那些人求情了?”
染青脚步缓了缓,并没有回头,没有看到秦天策眼中闪过异色,他以为她会求饶。
“寒玉本是皇上的人,护住不周的罪名实在是过了,后面的刑罚臣妾恳请皇上免去。至于其他人,她们本是身在这皇宫,皇上刚才也说后宫六院都属于你,那就也当是你的人,要罚要杀,与我何干?”说完头也不回地跨过门槛,走了出去。
只闻身后一声破裂,茶杯砸到了地上。
走出御书房,门前的侍卫们目不斜视,她飘然而过,辨认了下方向,独自缓缓而走。走没一会,就听身后传来脚步声,顿住了脚,身后之人跟了上来,一手扶着她的手臂,有些担忧地轻唤:“娘娘!”
染青侧过头朝她笑了笑,“半夏,你回太医院吧,本宫的身体自个清楚,不用陪侍问诊了。”
半夏回道:“娘娘,您的补没好,奴婢扶您回凤染宫再回太医院也不迟。”
但她刚上前碰到染青的手肘就被狠狠甩开,染青怒色昭然地喝:“是不是现在本宫说的话一点威信力都没了?本宫想一个人静静都不行吗?不要再跟来!”放下狠话后就转身而行,见着路就走,看到转弯就拐,总算没有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在跟着。
她确实得要安静一下,大病一场消耗的不光是她的体力,还有精神。她真的没有那心力再去管许多事,只想有一刻能够安安静静地走到不是他秦天策的地方。可她说这个皇宫都是他的,哪怕她走得再深再远也走不出皇宫去。
不知走了多久呼吸有些紊乱,腿脚也酸软的不行了,只得停下找了处石头坐下来休息。
心神还有些恍惚,思绪停留在御书房的那刻,秦天策那冷酷的脸盘旋不去。等染青起身要走时才抬头看路,却一时怔愣在原地,光秃秃的一片,地上还有着被火烧过的痕迹,萧条的风景,这不正是我闯过两次的禁地?
当真是与这地方有不解之缘啊,胡乱走着走着就来了这里。而且我环看四下,又一次迷失方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也罢,反正也是要找地方静心,此处倒是没有人会来。
沿着那焦黑的地面缓缓走着,心想那些金蛇应该不会再出来吧。蛇喜草丛,极少会在光天化日的空地里游爬,这个常识她是有的,只需避开着那林地就行了。
突的眼前有个极快的灰色一晃而过,染青眨了眨眼,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却耳朵敏锐地听到动静目光随了过去,仔细一看不由大惊,那不是幸灰越影吗?我病了一大场,糊里糊涂都把它给忘了,估计这几天我重病宫中也无人来料理它。没想它竟然又跑回来这地方来,这小东西当真是不吃教训,上回生死一线是我冒险救了它,还一把火把这里给烧了酿成大祸,如今它居然又跑来了。
叹了口气,既然救了它一回,也不可能就此放置不管。只得跟了上去,只是今日染青体力不继,很快就追丢了越影踪迹,而她进了树林。那场大火应当是将这林子烧了一半后就被浇灭了,所以这残林还是有浓密丛草之地。
染青扬声而唤越影的名字,本想对这狗也没怎么训练,并不会有什么用,却没想在她几声唤后居然越影如箭一般冲跑了回来,并且一个踪跃朝她身前跳来,是要跳进她怀中。可染青还病着,哪里吃得消它这撞力,不但没抱住它还反而被撞得后退了几步,幸而身后有棵树靠着,否则非得摔跌在地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