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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幽蕴喝完粥后,感觉又困了,哈欠一个接一个的打,弈凌璟看到,也只是无奈的笑笑,收拾着东西就出去了。
待他一出去,寒幽蕴就不再压抑那满天而来的滚滚睡意了,眼睛一合上,就已经睡着了。
寒幽蕴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只是这一屋子的人是在动物园参观吗,一个个都睁着眼睛看着自己,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
弈凌璟看见她醒过来,就主动过来扶她坐起来,寒幽蕴也实在没办法无视这么多人的眼光,而在床上躺着见人,寒幽蕴自己是玩玩接受怒了的。
只是在弈凌璟把自己扶起来之后,又给自己垫了两个枕头时,这一屋子人的眼光变得更加诡异了。
寒幽蕴原本想忽略的,但是这些人的眼光实在是太露骨了,原本感觉自己的脸皮已经很厚了,可是还是架不住这些人的这种目光,最重要的是,向来都维护自己的兄长竟也在调侃自己了。
他明明知道可能会发生眼前的状况,可是他却在弈凌璟来扶自己事还站在原地不动,实在是不敢想象,这个人还是之前那个会为自己赶走各种对自己心怀不轨的男人的。
虽不知弈凌璟对自己是否心怀不轨,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作为一个兄长,却任由一个男人来扶自己的妹妹,虽说这个妹妹不是亲生的,但是,寒幽蕴还是能确定,若兄长有亲妹妹的话,那也与待自己的无甚不同了。
还是寒沔和寒彼怕她之后找人算账,那倒时这里的人就只能是他们俩,所以赶紧站出来黑她解围。
“主子想必睡得很久,饿了吧,此乃弈世子一大早亲手为主子煮的粥,属下刚刚才拿过来的,主子可先要尝尝。”
“且先放着,不知这两位是?”寒幽蕴看着蓝翔一脸八卦的柯瑜,真心觉得自己在如此多人的注视下肯定吃不不下。
“蕴儿醒来倒让我有些高兴,一时忘记向蕴儿介绍了。这两位皆是我师叔,这是我蓝师叔,蓝翔,这是我柯师叔,现在我们住的地方是蓝师叔的屋子,师叔懂医,我便带你来找师叔,至于详细情形,待之后再说与蕴儿听可好。”
“如此也好,幽蕴这段时间麻烦蓝公子了。”
“寒姑娘客气了,某姓蓝名翔,字子豪,若寒姑娘不弃,可唤我子豪,寒姑娘既是凌璟的朋友,提供一间房间与我来说还是举手之劳,至于寒姑娘说的麻烦,到是折煞我了,除了为寒姑娘提供一间住的屋子之外,就连姑娘的病我也毫无办法,只能依赖钟回,某惭愧,实在没有帮到寒姑娘分毫。”
“无论如何,还是感谢子豪能够收留幽蕴,幽蕴在此谢过。”
“寒姑娘,某姓柯名瑜,字怀化,在我看来,你真不必感谢师兄,若你真要谢,实在不该谢他,因为师兄做的事与我相比实在是太少了,为了你,我可是被我们的弈世子虐待了将近两个月,没日没夜地赶路,期间还不停的要应这小子的各种要求,实在是心累。”
“柯……”
“我想各位已经看见了,蕴儿确实已经醒了,既然各位是来看蕴儿病情的,现在已经看了,便请各位回去了,现在蕴儿还在养病,人多了不利于她的病情,璟便不留诸位了。”
弈凌璟表面上是对大家说的这话,眼睛却一直看着罪魁祸首紫宸逸,警告他别太过分了。
也不知道他一大早的又做什么妖,就把所有人都叫来了,现在还如此打扰蕴儿休息,蕴儿从醒来到现在可是还没有和自己说活话,就先被这几人一人一言抢了去,真不知他是用何手段竟连蓝师叔都会跟来和他们一起闹。
“既然舍妹已经醒了,也看望过了,诸位的心意小蕴已经收到了,只是现在小蕴还需要休息,诸位还是先回去吧。”
紫宸逸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之后就带着众人出去了,当然,这个众人不包括弈凌璟,因为弈凌璟已经很自觉地抬起了寒沔放在茶几上的粥准备喂寒幽蕴吃食了。
寒幽蕴见大家在一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在房间里就只有这一个人了,总不能不吃东西,只好就着弈凌璟递过来的勺子喝起了里面的粥。
只是聪明如寒幽蕴,此时却一脸茫然,不知这群人究竟在干什么,自己一醒来就看见这么一帮人直直看着自己不说,在自己醒后,又只说了几句不怎么正常的话,所有人就齐齐地不见了。
连一向稳重的兄长也好像在做这什么小把戏,而更诡异的是,所有人都走了,却留下了弈凌璟一个人在这里,倒好像是众人商量好的一般,而弈凌璟的表现以及态度也很是令人费解,着实奇怪。
好像自己睡了一觉,醒来就变了一个世界,所有人都不再是影响中的那些人了,若不是看大家还没老,只要有人来告诉她,她已经睡了几十年了,可能她也是信的。
肯定是在自己昏迷不醒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大家现在这般诡异的态度,就连寒沔和寒彼也这样,实在是令人费解。
理智告诉她,这件事情必须要弄清楚,但是直觉却又觉得还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不然等弄清楚了,或许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却又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结果。
就这样,她一边想着这些事,一边慢条斯理地喝完了一碗粥,而弈凌璟辛辛苦苦专门为她熬制的粥,就这样被她咽下去,却是什么味道都还不知道。
“可还再要些?”
“蕴儿?”
弈凌璟看着眼前人少有的发呆的时候,感觉怎么看怎么好看,如何都看不够。也只有他能在自己面前发呆,看来自己对她的影响力真的小的可怜。
弈凌璟用手遮住她的视线,才勉强唤回了她的注意力。
“抱歉,容之方才与我说了什么,我刚刚在想事情,想得有些许投入,便没听见容之的话。”
“我适才是想问蕴儿可还要再吃些粥?”他笑着看着她。
“够了,容之可吃了,适才我一时只顾自己了,竟忘了问容之,只是看容之如此,恐也是没吃的吧,剩下的容之赶紧吃了,倒是劳烦容之照顾我了。”
“蕴儿跟我不必如此客气,照顾你并不麻烦。”
弈凌璟说完也不待她再说些什么,就自己盛了一碗粥自顾自地吃起来。
寒幽蕴睡了这么长时间,现在已经睡不着了,而且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她也不再打算再睡,所以,就一直等到他喝完粥,才开始问他一些虽然已经猜中,但还是想证实的问题。
弈凌璟喝好粥,把东西收拾在屋子中间的桌子上之后,又坐回床前的小凳子上。
“蕴儿可是有何想问的,现在便开始问。”
“容之倒是实在,既如此,那我便开始了。不知我睡了多久。”
弈凌璟:“四个月又十八天。”
“幸好,那我昏睡的这段时间都是容之在照顾我的。”
“蕴儿此话如此笃定,却还要再问我一遍,想来是想要我亲自告诉你,那我可告诉你了,是的,彼时你昏迷不醒,分固城里没有医馆能够救治当时的你,情况危急,迫不得已,我去找了师叔祖,可是师叔祖也没有办法,他说这世上或许只有师叔有办法,之后我便带你来找师叔。”
“那我的身体可是诊断出了何问题?不然单凭那些水滴应当不至于让我昏睡如此之久。”寒幽蕴听到这,想起自己的身体应该坚持不了几年了,但她自己也是学过医术的,而且中西医结合,自己的身体如何自己最了解不过了。
“蕴儿不必担心,你是中了生死蛊才会出现如此症状,现在既然你已经醒了,那生死蛊对你的作用便已经没有了。”
他知道或许她早就知道了自己身体的真实状况,却还是对自己的身体如此不珍惜,上次竟还敢吃那种瞬间恢复体力,却要靠消耗身体寿命来做代价的药,就感觉心里闷的慌,却还是说不出任何责怪的话来。
终究不过是爱的深,竟连责怪也不忍,罢了,若她真如此不惜命,终究不过是为她舍弃掉一条命罢了,剩下的这短短的日子,她爱如何便随她了。
这丫头,性子如此要强,认准的事便不会轻易改变,与自己倒真是很像,难怪自己当初被她吸引,到现在已经无法自拔。
寒幽蕴又问了很多问题,从他的只言片语中大概也能听出些自己想要的其他信息。
而弈凌璟也把自己所知道所有都一一回答了她,虽说有一些问题并没有答完整,但是却又是事实,关键在于她如何整理这些信息。
只是寒幽蕴无论如何,那个最关键的问题却还是没问出口。每每将要出口的瞬间,都把快要出口的话转成了其他问题,因为问了之后或许就会很尴尬。
她想,既然如此,那么如此尴尬的问题便放在最后一个好了,免得到时尴尬得连剩下的问题都不能问了。
可是,现在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也是时候该问问那个问题了,问了之后,或许两人以后得关系便会回归陌生人了吧,虽说这样很是忘恩负义,却还是不得不为之。
自己欠他的,只能下一世再报答了,这一世,我只能行这忘恩负义之举,还请你见谅。寒幽蕴看着眼前的男子,若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这样的男人,真的很令人动心,也足够令自己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