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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寒幽蕴自嘲地在心里说道:只可惜你不是,他不是你该沾染的。
“蕴儿若还有何疑惑,便可一次性问玩,若你以后问,我或许是不会与蕴儿说的。”
弈凌璟还是微笑着看着她,似乎他所有的温柔都用在了眼前人身上,可惜的是,她却一心想着要推开自己。他的声音还是一样的柔和,又带着点清冷,与往常一般无二,只是在寒幽蕴看不见的地方,他藏在衣袍下的手指捏得紧紧的。
只是这些,寒幽蕴看不见。
“好9有最后一个问题,容之可是一直贴身照顾我?甚至还搬到这间屋子里住,方便照顾我。”
寒幽蕴眼睛看着他,所有的情绪都被掩藏在别人看不见寻不着的地方,让人相信她就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没有一点人情味,只是还是于心不忍,不想让自己背负着那沉重的枷锁,于是加了最后那句话。
“是,不只是这间屋子你我曾共处一室,之前赶路在马车里时也一样,那时你昏迷不醒,看起来一点人气都没有,我甚至都没时间去准备什么,便急急忙忙地带着你上路,你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帮你做的,之后来到这里,又因为没有女人,紫公子照顾了你两天,之后便一直是我在照顾你。”
弈凌璟还是一如既往地看着她,眼里没有一点杂质,只是眼里溢出来的温柔在这一瞬间完全没有掩饰地展现出来,就好像一直被围住的堤坝被人捅了一个洞,里面的水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奔涌出来,让平时受他恩惠的人都来不及惊讶。
寒幽蕴觉得此刻若前面有一个地洞,那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
这人难道听不懂自己的意思吗?他说的照顾自己,就是说自己已经被他完全摸了无数遍,看了无数次,而且他还说得如此理所应当,完全没有一丝尴尬,甚至还一点都不掩饰。
她感觉自己恐怕是得有一段时间没脸见外面那些人了,被一个打着朋友的幌子,实则对自己有不轨之心的人天天摸着看着,那人还一本正经的告诉自己这些事,她感觉自己那面无表情的脸若再这样下去肯定绷不住了。
遇到这种事情,她没有羞愤致死还真是挺厉害的,毕竟这个惹毛人的功夫还真是挺厉害的。
寒幽蕴半天都没有再说一句话,因为她已经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寒幽蕴才感觉自己还能够再继续和他说话,方才开口道:“容之在照……容之之前可是一直在陪我说话?”
“蕴儿听到了?”
“在梦中迷迷糊糊听到了。”寒幽蕴只是含糊其辞道,至于那些细节,她直接忽略不计。
“蕴儿的意思我可否理解成蕴儿是被我唤醒的,我并非一直被你排除在你的世界之外?”
本来已经做好了在一切摊牌之后被拒绝,被彻底隔离在她的世界之外,却不曾想,还有这样的收获。
“看来容之的理解能力都用在了战场上,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无妨,蕴儿的答案我知道了便好。”他的声音都染上了愉悦的味道,眼角微微往上扬了起来,原来他笑起来竟会如此好看,仿佛天地间万物此时在他面前都已黯然失色,昙花一现估计也不过如此。
寒幽蕴看着他这模样,心情却如坠海底般沉重,她知道,接下来她要说的话,或许再也不可能挽救他们之间的关系了,可是,却不得不说。
以前她并不理解伯牙和钟子期的友情,为何在那个人死后便要毁了自己最喜爱的琴,从此再也不弹琴,如今,她却感觉到,她知道那种知己难得,去不复求的悲切心情。
“我还有一个问题欲问容之,还望容之可解答。”
“蕴儿方才可是问了两个问题,那是你就告诉我那是最后一个问题,现在又跟我说这才是最后一个问题,故我应该有权利选择不回答吧。”
他看到她的脸色不好,知道自己还是高兴得太早了。
“容之自然有权利选择不回答我的问题,只是之前容之说过,若我还有何疑惑,便可一次玩问完,现在我问了,容之却告诉我你有权利选择不回答。”
“若我没记错的话,我问了容之两个问题,可是容之也问了我两个问题,如此敲扯平,也就是说,容之还是欠我一个答案。”
“罢了,蕴儿想问什么便问吧,看来我是懒不掉了。”弈凌璟扯了嘴角,想让自己笑起来,可是才发现,笑容对于自己真的好难。
“容之之前说的想从我这里得到一个绝世珍宝,那个绝世珍宝便让我来斗胆猜一猜,或许就是我,不知我说的可对。”
寒幽蕴看着弈凌璟,全身上下都绷紧了,连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究竟在紧张些什么。
是紧张从此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和自己畅谈,通自己心意,还是有着别的什么。
“蕴儿说对了,你便是我的绝世珍宝,在我眼里,你却比它们还要有价值,因为你是第一个让我失去理智,第一个让我情绪失控,第一次让我知道我自己有多么渺小……”
“蕴儿给了我很多的第一次,这些是这世间的任何绝世珍宝皆无法给予我的,故它们还不能与蕴儿比肩。”
或许是已经摊开来说了,那么就再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弈凌璟把他一直藏在心里的话都说出。
“如此,看来幽蕴只能做一个忘恩负义的人了,因为容之想要的,我给不起,其它的东西只要我能给的,即便拼尽全力,我也会去找到,可是唯独这个,请恕我无能为力。”
“无妨,蕴儿不必为我去找,也不用担心自己会担上忘恩负义的名声,我一定不会让蕴儿背负上如此不雅的名声,既然你是我最珍贵的谢礼,我自是不会让你受这些委屈,我想要的,我自己去取便可。”
弈凌璟目光炯炯地看着她,语气温柔得可以溺死人。
这样的目光,像火,不,它甚至比火还要厉害,因为火只为人提供了温暖和光明,而他的眼神,里面还有诱惑,还有让人触不可及的陪伴。
只是,自己不可以得到这些东西,因为这些东西只是属于其他人的,从她成为仙界君尊那一刻起,她便失去了拥有它的资格。
“容之想来是误会了,幽蕴想表达的是,从今往后,你我不必再相见,这样,当然,若容之遇到任何问题,只要你去有意楼,皆可解决。”这也算是我报恩的一种方式,她心里补充道,却不知为何,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捏了一把,那一瞬间的刺痛稍纵即逝,快得让人怀疑它是否存在。
“既如此,我想请问蕴儿,可是只要我想要的,去有意楼皆能得到。”
“可以,除了我这个人。”寒幽蕴肯定道。
他看着她,轻轻笑了笑,“既如此,那我想要一物,我觉得不必去到有意楼,因为有意楼背后的主人就在我这里,我何必舍近求远,不知蕴儿可能为我找到打包给我?”
“蕴儿可不能拒绝,适才你刚说除了你,其他任何东西都可以。”
弈凌璟看着她张开的口,知道她或许将要说什么,只是自己不想和她耗下去了,她的身体还很虚弱,必须保持足够的休息。
寒幽蕴想了想,才说道:“自然,容之怕是忘了,我之前就说过,我的话虽不值千金,却还是作数的,除了我这个人其它的容之但说无妨。”
她不懂他在买什么关子,明知眼前这是一个坑,却只能小心应付,她可不信他会是这样一个轻易放弃自己所想之人,不然自己便不必费如此大力气在这里和他耗了。
“我所欲,不过是蕴儿一颗心而已,不知蕴儿可否把它交给我,当然,蕴儿不必现在就回答我,因为无论你任何时候想要,我都会照接不误。”
“容之可是弄错了,我的心也是我的一部分,自然是不能给你的,容之还是再想想其他的要求好了。”
“可是除了这个,我什么都不想要,蕴儿以为如何是好。”弈凌璟眨眨眼,露出一个颠倒众生的清浅笑容。
若有除了寒幽蕴之外的第三个人在场,或许鼻血都已经流出来了,寒幽蕴却微皱着眉头,无半点影响。
“容之既然只想要这个,那便只有把我的心挖出来给容之以抱救命之恩。”
不知为何,寒幽蕴觉得越说下去,自己烦躁,便不欲再多与他做过多纠缠。
“蕴儿说得好像挺有道理,只是可惜,我想要的是一颗装在你身体里的完好无损的跳动着的心脏,至于一颗已经没有了存在价值的心脏,我并不想要。”
“既如此,看来容之还没有找到想要之物,若容之找到了,便再去有意楼便好。”
“这是我的唯一愿望,此生不变,但是蕴儿可是忘了,我去有意楼不仅仅是为了找你报恩,我去那里也还有别的原因。”
“哦!不知是何原因?”她耐着性子问到。
“蕴儿曾经答应了我一件事,既然蕴儿忘了,那便罢了。”
他可不准备和她浪费这好不容易偷来的短短时光,不想他们最后的人生都是在分别里度过的,娘子说的话一定要听,而且必须认真听,可是听了之后该如何做,那就不一定了。所以她不记得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