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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幽蕴实在不知他说的是哪一件事,既然他不说,那她也懒得去追问。
“既如此,那我先休息了。”
“好!我先收拾桌子碗勺。”
寒幽蕴现在已经不像刚开始那般浑身无力,可是却还是连拉被子这点小事都不能做,嘴里说着要睡觉,但是身体却连这点小事都做不了。
不敢想象,他照顾自己如此长时间,在条件艰难的情况下,他还能让一个自愈能力不强的人身上的外伤痊愈,他为自己做的,实在是太多,于情于理,她都不应该对他说出如此重的话,即便他对自己做的事已经超出了男女界限之外,可是却情有可原,但是自己却要和他断绝来往,实在是不该。
她从来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做出如此忘恩负义之事,原本就因为这样,自己才远离所有接近自己的人,不让别人有一点接近自己的机会,却没想到,还是伤了他,在这个世界上真正能够了解自己的人。
看着眼前这个人,还在细心地扶自己躺下,为自己盖好被子,才去收拾碗勺,即便自己说出了那样的话,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照顾自己,好似并没有受自己那些话的影响。
以前她从来不相信爱情,更是觉得世间的男人皆不过尔尔,他们都是一样的多情,一样的薄情。
与其说以前她拒绝所有的爱情,倒不如说她杜绝所有给别人伤害自己的机会,不把自己的喜怒哀乐交托于人。
可是,这个男人,在他身上,她看见了海枯石烂的坚定爱情,看到了他的真心和付出,可也正因为这样,她不敢。
若是一般的男人,如果自己真动了心,那么就和他玩一玩,也没什么大不了,便当做是历一场情劫,过了,也就重生了。可是直觉告诉她,若真拿对付一般男人那套来对付他,那么自己生生世世都别再想甩开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与自己是同一类人,想要的都不多,可是只要想要了,便是一生抓住不放手,要想让他放弃,极难。自己所剩时间本就不多,若给了他希望,等他执念加深,届时的他定会比现在痛苦千倍万倍。
说要休息,可是经过这件事情,却越睡越精神,脑子里出现许许多多的东西。
想了很多,却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为什么要想,一次次叫自己停下来,不要再想了,不过是丢了一个朋友,却又忍不住去想,连她都诧异,他对自己的影响力竟会如此之大。
她觉得自己真是人做得太久了,竟变得如此自私,还在想,若自己没有问他那个问题,或者他瞒着自己,那么,或许他们还是朋友。只是这样的念头刚刚萌芽,就被她彻底制止掉。
理智告诉她,这样的结果才是最好的,可就是忍不住想很多。
平时想入睡时便自然而然的入睡,且睡觉极为规矩的一个人,现在却在床上躺了一两个时辰还在翻来覆去地没睡着,强迫自己转移开的注意力不一会儿又自然地飘会到这件事上。
难道我真的与这个社会脱离了太久,导致我现在处于一个孤独且缺爱的一种状态中了吗?她不得不开始怀疑之前的行为是否是对的,之前自己坚持的准则可否还算作准则。
她想了很久,最后也不知是如何睡着的。
弈凌璟推开门时,看见她还没醒,已经到吃午饭的时间了,不知她睡了多久。
他坐下来,就这样看着她,如她昏睡不醒是一样,静静地描摹她的容颜,不同的是,之前他的心中充满不安、焦虑、甚至是绝望,而现在,只剩下了守候。
他知道,若她知道了他对她的感情之后,或许也会如寒彼说的那样,把自己推得远远的,甚至是再也不见自己,可是他还是选择说了出来。
他没有时间可以浪费,剩下的每时每刻都是珍贵的,现在说出来,是最好的时机,因为现在,即便她知道了自己的心意,可是却走不出这里,自己每天还是可以见到她,或许这样是一个难得的好时机。
过了大约一刻钟,眼前人还是一副完全熟睡的状态,他无奈的笑笑,这个样子到时少有的可爱加天真。
“都憋了如此之久了,蕴儿还准备继续装睡到几时,亦或是说,蕴儿想要我亲自叫醒你。”弈凌璟的嘴角控制不住的往上扬,眼神宠溺地看着装睡也能装如此久的人,还能装得如此逼真。
“容之既然知道我是装的,还捉弄我如此之久,看来是我演技还不到位,竟让容之一眼就看穿了。”
寒幽蕴毫无自觉的坦然自若地睁开眼,也同样回视着他,却猝不及防撞进了他的眼睛里,那里面包含的东西令人为之一震,寒幽蕴只得狼狈地移开了眼。
虽说在他面前自己一生,不,应该是两个人生的所有丢脸的事都在他面前丢尽了,可还是觉得脸上无光。
“非也,蕴儿的演技很好,只是我的本事更厉害些罢了,可是蕴儿却又一点冤枉了我,我并没有捉弄蕴儿,只是看见你明明已经醒了,却还在床上装睡,我只好配合你,才没有叫你的。”
“以前我竟不知容之如此巧舌如簧,脸皮如此之厚。”
寒幽蕴不咸不淡地看了眼前这个把脸凑到自己脸部正上方的位置的人,感觉实在是心累,好不容易才不想他的事情了,他又跑到自己面前来刷存在感,还对自己早上说的话视若无睹。
“蕴儿真厉害,经你这一提醒,我也才知道,原来我的脸皮如此之厚,此乃蕴儿之功,我之前竟也不知,看来蕴儿是上天派来挖掘我潜力的仙使,我须得好好为蕴儿效劳才是。”
弈凌璟经紫宸逸和蓝翔这段时间的训练,已经对死皮赖脸掌握得炉火纯青,此时自然而然地用在了她的身上,只希望有效果,不然自己丢脸丢大了,丢脸事小,若惹她厌烦了便悔之晚矣,若非师叔也如此认为,他可是万万不会尝试的。
对于弈凌璟的心理活动,寒幽蕴全然不知,若知道了,恐怕紫宸逸也没有好日子过了。毕竟他家那位可是大醋王,什么人的醋都吃,看谁都像情敌,而且还是只吃闷醋,而这种人才是最难对付的。
“容之说笑了,早上我说的话或许伤到了容之,在此,我向容之道歉,但是,我想我的态度想必已经很明确了,我们必须停止交来往。”
“蕴儿不必怕伤到了我,因为我只会让蕴儿一个人有机会伤害到我,至于蕴儿说的停止来往,蕴儿可否给我一个理由,否则我很难做到。”
“容之并不是那种在乎所谓理由的人,又何须再问,有无理由,结果都是一样的。”
“我很高兴蕴儿能如此了解我,但是在蕴儿这里,与其它的事情不同,我想求一个理由。”
弈凌璟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一天能说出这种话,以前看见好友整天说这些甜言蜜语哄小姑娘,觉得他脑子真是坏掉了,终于有一天,自己也会做这样的事情,只是自己喜欢的人貌似不太懂这些甜言蜜语,一点反应都没有,难怪紫宸逸一点也不看好自己。
“若我说了理由,容之可是便会离开,从此与我断绝来往?若真如此,我便告诉容之理由。”
寒幽蕴有些恍惚,眼前这个人还是自己认识的那和人吗,更是与传闻中的没有半分相似。
“原来如此,那我便不要蕴儿的理由了,蕴儿也莫再赶我离开了,可好?”他眼角上扬,嘴上的弧度比往常大了很多,眼睛里像是藏着满天星星,又像是只装了她一个人,深情满满地看着她。
“容之可是理解错了些什么,此话,我不甚明白。”她再次微微移开眼睛,不与他对视。
“适才蕴儿的意思难道不是我可以理解成,你不告诉我你让我停止与你往来的理由,是为了留下我。”
此时的弈凌璟不再是那个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镇南将军,也不是那个万千少女心仪的弈世子,而只是一个向心爱女子耍无奈的普通男子。
“容之若诚心如此,幽蕴也无能为力,既然容之要理由,那我告诉你就是。”
“我与容之并非良配,我从来就没打算成亲生子,甚至我以为,家庭与我而言,就是一种束缚,我喜欢自由,喜欢一个人做自己想做的事,不为外界打扰。”
“我最喜欢一首诗,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爱情生命在我眼里便是束缚的枷锁,我不愿为枷锁所困。”
“蕴儿怎知爱情便是枷锁,若蕴儿想要自由,和我在一起难道便再无自由了吗?我知道蕴儿与普通女子不同,你不会甘于被困在那小小的四方宅院里,你适合更宽广的世界,我从来没有想过作为你的累赘,你可知道?蕴儿可能多给我一些理由?”
弈凌璟的声音里有一丝怒气,寒幽蕴还以为是自己这个理由激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