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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州城此时戒备森严,寻常人等不得随意进出,为了不引起公愤,弈凌璟出城很是废了一般力气。
他前脚才刚踏出柳州城,刚走了不远,便看见前面有两个人影,是两个女子。
她们步伐虚浮,一人身着一身黑衣,一人着黄衣,黄衣那人身上的血迹遍布全身,脸色苍白无比,连嘴唇都白得毫无人色。
至于黑衣女子,除了看起来脸色苍白些,她那白得近乎透明的颜色,与她一身黑衣形成了鲜明的反差,衬得那张脸愈显苍白。风轻轻吹起她的衣摆,似乎下一秒她那瘦弱的身子就会随风而去。
“蕴儿……”弈凌璟跑过去一手就抱起那个看起来已经撑到了极致的人儿。
“弈哥哥,真的是你,太好了,寒姐姐中了毒,至于是什么毒,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寒姐姐应该是知道的,只是她现在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若非意志力强大,恐已经走不到这路了。”
李书语三言两语地就把目前的情况说清楚了,弈凌璟点点头,示意知道了。
他抱着寒幽蕴快速往来时的方向走去,末了总算还记得李书语这个伤得也不轻的伤患:“阿语自己一人可还能走?”
“弈哥哥放心,我只是脱力了些,倒是寒姐姐一直替我挡住危险,才是自己受了如此严重的伤,弈哥哥赶紧带她去治疗,我稍后赶来。”
“嗯,我此时暂住于后街,你且在此歇着,我去找人带你去包扎伤口,城里你便先别进去了。”
弈凌璟匆匆交代完之后就抱起寒幽蕴快速地消失在李书语的视线之中。李书语看了此时所处之地,也懒得走了,直接坐在旁边一处看起来还算干净的地上。
弈凌璟并没有直接带寒幽蕴进城,而是去了城外不远处的一处宅子里。
他直接就踢开了门,也不管这种举动是否失礼。他直接就走进了一间房,小心地放下怀中已经沉睡过去的人儿,便直接走出房间。
一出房间,就听见一个略微欠扁的声音响起来:“哟,今儿这吹的是什么风,竟把弈世子给吹来了,还是说,弈世子这是来找我帮助你研制出此瘟疫的解药,一以此来讨小蕴欢心?既然如此,为何进我的宅子还这般粗鲁,门也不敲便直接破门而入,还登堂入室直接进他人房间?”
“蕴儿受伤中毒了,现在在房间里,你赶紧来看看。”弈凌璟直接无视他一长串的问题,直奔主题。
果然,在听见这句话时,紫宸逸也顾不得去追究弈凌璟的无礼之举了,连忙走进屋子里。
“如何?中的是何毒、可严重?”紫宸逸一脸凝重地终于结束了看诊,弈凌璟看到他每看一次眉便皱得更紧一些,一脸紧张地看着紫宸逸,已经被紫宸逸的正经严肃弄得忐忑不安。
“弈世子眼睛可是看不到,小蕴的情况究竟如何,我当时可是把小蕴交给你了,我认为即便我不说,你也知道保护她,而你便是如此保护她的?”
弈凌璟第一次对别人的质疑无言以对,因为的确是他没保护好她,让她一次次身受重伤,他一一个兄长的身份来责怪他,他并无理由反驳。
“抱歉,我们的恩怨是非以后再说,你先告诉我蕴儿的情况究竟如何了?”
“只是中了珠毒,原本能够轻易便解了毒,可是不知是何原因,她的毒却一直没解,故我猜想可能是遇到了何事,导致她连解毒的时间都没有。”
“也就是说,她现在已经没事?”弈凌璟不确定地再次问道。
紫宸逸是真想极为不雅地翻个白眼了,平时如此精明的一个人,为何遇到小蕴的事情总是犯蠢呢?
“没事了,你于何处找到她?”
“原本我打算出城亲自找她,恰巧在出城不远后就遇到了她和阿语,对了,阿语被我给忘了。”弈凌璟此时才想到李书语还被自己丢在城外。
紫宸逸一脸无语地看着他,已经无力去看他这一副做错事还一脸理所当然、毫无愧色的脸,“便是与小蕴一起不见的那个姑娘?”
“嗯。”
紫宸逸用手支起下巴,想了一会儿,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既如此,你再次照顾小蕴,我去找寒沔询问此次事故具体情况,至于接人,我另有安排,那位姑娘现在何处?”
紫宸逸似笑非笑地看着弈凌璟,这下有好戏看了,只是在看好戏之前,还是先把自己撤出战乱区,就等着看他们两人睡技高一筹。
“距离南门门口约一里的路程,她应该是会找一个地方休息,身穿黄衣,十四五岁的样子。”
紫宸逸一脸看好戏的嘴脸,对此,弈凌璟懒得理他,变当作不知道罢了,只要没有找自己麻烦便好,就是不知这厮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
紫宸逸看着弈凌璟还是一脸淡定地像望妻石一般守着自己的这个妹妹,心里幸灾乐祸道:我可是等着看你跳起来的时候,届时看你可还能如此淡定。
之后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迈着步子,大步流星地走出这间屋子。
在紫宸逸走后,弈凌璟就走过去直接坐在了床边,看着她又瘦了一圈的脸。她每次总是有本事把他辛辛苦苦养起来的肉有快速缩回去,还显得越加清瘦了,原本就没什么肉的下巴又尖了几分。
紫宸逸出了寒幽蕴房间就直奔后面的药田里去,想着还是先把这位先打发掉,不然不知又要整出不少事情。当然,他还是很喜欢看热闹的,只是不想要这些人在自己这里弄坏自己东西,至于在其他地方,他非常乐意为他们助威。
紫宸逸走着,看见了一个男子,一身白得发亮的衣服在这田地里显得异常刺眼,倒也甚是醒目,他这才收起脸上看好戏的表情,如往常一般风度翩翩地走过去。
“白阁主辛苦了,看来白阁主的腿已经彻底好了,果然没有白费小蕴的一番苦心。”
男子抬起头来,笑了笑,答道:“确实,若非幽蕴,此时恐怕我还坐在轮椅上连走路皆无能,幽蕴是我一生的贵人,只是我何德何能竟让她为我差点丢了性命。”
“白阁主多虑了,白阁主这双腿乃为救他她才出现意外,造成下肢瘫痪,我这妹妹我了解,从来不会欠他人哪怕一丝半点的人情,故她此举,紧紧是为了报恩,并无他意,白阁主心里莫要多想。”
“看来紫公子对自己这个妹妹也不甚理解,幽蕴确实不愿欠他人人情,再者,我救她全然是出于本能,并未想要得到她的报答,她为让我在生病期间能够用心养伤,还特意担任了静语阁副阁主,便是为了让我安心养伤。”
白亦恒笑着看了紫宸逸一眼,复继续道:“或许一开始幽蕴是想报答恩情,只是相处时间长了,感情总会变厚的。”
紫宸逸看他这个样子,一时之间还真不好判断他此话是真是假,但是小蕴那个性子他确实极其了解的,一个人想要完全走进她心里,真的要占尽天时、地利、人和这三个条件,缺一不可,却是与时间无关的。
而弈凌璟运气比这位白阁主好了太多,天时、地利、人和都占尽了,现在却还是一个人唱独角戏,更何况他可缺少了弈凌璟的天时这一条件,其他的条件也比弈凌璟差了不少。
并非他有意贬低他,这位白阁主想要得到小蕴的心的几率小到几句可以忽略不计。
不过这些紫宸逸可没有说,即便说了,人家也只会以为他是有意阻挠,而且他来找他的本意可不在此,其他的事情他也懒得去管。
唉!有时有一个优秀的妹妹不知是好是坏,而且这和妹妹还什么都不管,一天只知道埋头工作,她的这些烂桃花还要自己这个做兄长的帮忙处理。
当然,紫宸逸绝不会承认,他就是有时候闲的发慌,忍不住想找些人来捉弄一下。而寒幽蕴对自己这位兄长的这些脾性还没注意到,毕竟他在寒幽蕴面前从来都是一个睿智沉着的好兄长形象,以至于两人无话不谈。
紫宸逸现在就在想,要如何回答他这句呢,毕竟他已经没有闲心和他再扯下去了,还是赶紧打发走了为好。
“白阁主说得亦是,你我二人便不必绕弯子了,小蕴回来了,受了点伤,被弈世子带走了。”
“这,幽蕴受伤了,她竟还会受伤,能让她受伤的事情可不多,不知紫公子是如何得到的消息,她伤得如何?可严重?”
“弈世子只是传信来说伤口已经处理好了,并无大碍,休息一段时间便好。”
白亦恒疑惑地看着紫宸逸,只带他肯定还有话没说完,因此也不急着开口,到时之前一时情急,乍一听到她受伤了,心变不由自主地慌乱起来,却忘记了眼前这人也同样非常在乎她。
若她真出了何事,他怎会还如此淡定地再次与自己闲扯。
紫宸逸看他不开口,语气也还是没有任何变化,继续缓缓地出口道:“想必你也听说了与小蕴去的还有一个女子,她现在受伤比较严重,小蕴是被弈世子强行带走的,那位姑娘便被弈世子丢在了城外,小蕴不放心,又拗不过弈世子,便只好让弈世子晚些再过去接人诊治。”
紫宸逸大大方方地看着白亦恒,却看不出他的脸上神色变化,最终也懒得再看人热闹了,“弈世子来信说,小蕴不放心,说先把人接来我的住处,城里此时进去怕就再也不能出来了,为放她此时生病感染瘟疫,我还要熬药为小蕴抬去,故此事只好交给白阁主了。”
“紫公子客气了,只是既然弈世子已经嘱托你了,这人理应由紫公子去接更好,我便替紫公子熬药带去给幽蕴,何如?”白亦恒一脸如沐春风般的笑意,眼睛也带着笑看着紫宸逸。
紫宸逸笑笑,“想来白阁主还不知,熬药须得控制好火力、时辰、何时放入哪味药,如何才能熬出效果最好的药皆是有讲究的,此事还真不能交给一个毫无医理知识之人来做,既如此,白阁主不愿去接人,我还是另想法子,找其他人去接那位姑娘,白阁主继续采药便好,明天也要消耗不少药材,告辞。”
紫宸逸说完行了一礼后直接转身就走了,好像他只是突然兴致而起,走得很潇洒,只是背着白亦恒的嘴角轻轻勾起一个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