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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苏梅摇了摇头:“想不起来了。”她来时早已注意到了青蓝身边的男子,这会儿美目流转,盈盈目光投向了流昀息,笑吟吟道:“你就是流昀息啊,果然与那位姓苏的公子有着截然不同的气质,难怪司音史倾心如此。”
青蓝赶紧拉她,偏偏苏梅浑然不觉自己哪儿说错了,只道是青蓝害羞了,是以笑着躲开,接着问:“你的平安符送他了吗?”
流昀息墨渊般的目光在青蓝脸上扫过,像扫雷似的,青蓝有种被雷劈到的灼烧感,却见他忽而展颜笑说:“苏姑娘秀外慧中,实乃九皇子殿下之福。”
苏梅甜甜一笑,现出少女娇憨。她听闻琴池来了四位琴师在庭院内弹奏,与青蓝闲聊过几句之后,便一脸好奇地过去了。
只留下青蓝一个人伤脑筋地面对流昀息。她知道,刚才流昀息在苏梅面前笑得有多欢,一转头望向自己就有多冷。果然,流昀息手掌一摊,脸色像平底锅锅底似的,冷冷发问:“平安符呢?”
“那个……哎难道我没有给你吗?……可能是我太忙了给忘了……”青蓝挠着头皮,眼珠子开始转悠,“反正我看你也不怎么需要嘛,毕竟、毕竟内啥……遗千年嘛。”
趁着流昀息的脸还没有跟焦炭同色,青蓝赶紧脚底抹油,装作忙着迎客的样子,逃之夭夭。
流音阁开张那日的当晚,青蓝为了免受大刑之灾,赶紧屁颠屁颠把平安符给了流昀息。这平安符先前被她收藏得极好,与干花束一起平平贴贴地放在抽屉中,这会儿拿出来还带有好闻的花香,总算叫吹毛求疵的流昀息说不出半句话来。
但,珊瑚枝的账还没有算呢!
青蓝也很是头疼,不知该拿珊瑚枝怎么办。扔了吧,如此价值连城之物,若是这么扔了岂非暴殄天物?送人吧,这珊瑚枝上还垂有两颗红豆,能送谁啊,定会引起误会的……思来想去,还是把珊瑚枝放在仰天台的小金库里压箱底吧,万一哪天又穷逼了,好歹还有个救济的呢。
流昀息总算是同意了,前提是仰天台的大门不分昼夜为他打开。
青蓝傻眼:“以你的轻功,还需要仰天台特地为你开大门么?”
“这不一样,”流昀息振振有词,“得有个名分。”
青蓝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什么时候咱们飞羽军主帅也开始在意名分这件事了?我以为你百花丛中过……唔你别捂我嘴……”
青蓝的后半句话在暴力镇压下被直接吞回肚子。流昀息白了她一眼,忽而刮了刮她鼻子,以一种极为认真的态度说道:“因为,是你啊。”
这下青蓝没话说了,心里有种打落牙齿往肚里吞的苦逼之感。额不对不对,怎么有点甜滋滋的味道?
自从仰天台的大门为某人常开后,这位仁兄昼伏夜出的作息让青蓝很是头疼。以前没觉得他自带猫头鹰属性啊?流昀息幽幽来了一句:“外出作战的时候当然得夜行了,否则大白天的一早就被别人发现了。”
这话听起来是没毛病,而且还有点辛酸的意味……可是现在,大哥你是在都城啊!
青蓝深刻感受到,要调整某人这一作息,是一场旷日持久战,得慢慢来。
于是每到饭点,就是青蓝雷打不动唤某人觅食的时候,偏偏流昀息有起床气,纵然耳畔敲锣打鼓也纹丝不动。青蓝只能在百忙之中变着法子寻觅各路美食,只盼着某人能够恢复正常人的作息。
这日子说苦逼还真是苦逼,但说乐呵吧自然也乐呵的很。反正、反正仰天台的地盘也被某人肆无忌惮地霸占了,青蓝距离翻身做主还有好长的时日。
流光阁开张之后,青蓝心中的一口气总算有个落脚地方了。她将学琴费用压的极低,目的是希望那些平民百姓也能学的起琴。无论贫富,都是一口价,招生人数有限,先到先得。
在她的安排下,流光阁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画面:贫民也好,富庶也罢,都在同一个屋檐下学琴。放眼整个华夏朝,这都有着开创先河的意义。朝野上下也因此出现了不少的声音,幸而内有明梵公主,外有九皇子和流昀息,内外都帮衬着,好歹是把那些反对的呼声给压了下去。再加上琴池弟子们确实出色,学生们一视同仁,哪怕贫富同屋也是叫人服气的,渐渐的在坊间立起了口碑。
不过青蓝心头还是有些遗憾的。大家心里头普遍觉得琴乃女子之事,男人弹琴总是别别扭扭的,是以学琴者都是女子,这阴阳失调的局面让人惋惜。她打算下一步招收男弟子,不过嘛得慢慢来,不可操之过急。
流音阁的模式前无古人,可谓是摸着石头过河,试营业一个月之后,成效显着的,但短板也逐渐暴露出来。青蓝渐渐感到以现有的师资队伍,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而且自古音乐舞蹈不分家,若是舞乐结合就完美了。
这份盘算一直萦绕在她心头,但始终想不出什么解决的法子。这事儿无意间跟流昀息说起,不过纯属饭后闲暇时的吐槽,她没指望流昀息这个艺术细胞为零的直男能提供什么建设性意见。
想不到半月之后,流音阁中出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
“小卡?”青蓝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小卡不是在落日城吗?怎么来了都城?
她忽然意识到,小卡的眼睛还没好。她站在原地,一身绛紫锦袍衬得她整个人有若洋娃娃般精致,可是她的脚步是踟蹰的,目光是空洞的,带着些置身在陌生环境中的那一份惴惴不安。青蓝愈发惊诧了,小卡这样子绝不可能是她独自一人来的,定是有人带她,但又是谁呢?
这时院中多了另一个人影。一听见那人的声音,小卡瞬间就踏实了,抿唇笑着拉住了那人的衣袖。
“向岚?”青蓝望着那个依然笑起来就露出满口大白牙的年轻人,目光落在他一身戎装上的军章,终于反应过来,“是流昀息让你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