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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要万分小心,知道吗?”杜母不放心的叮嘱。
当太阳已升至半空时,东山才稍有了暖意,被吹了一夜寒风的小樟树也开始精神焕发,一身的绿点缀了这满山的颓废枯木,成为山里唯一的亮点。
“丽姨,怎么是你呢?师傅呢?”爬至半坡的竹笙舞已是满头大叹,气喘吁吁了,当她看到站在自个平常习武的地方见到的不是自已的师傅时,一怔。
“大公主,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师傅。”明丽漠然的望着竹笙舞,目光虽是恭敬,却少了一份温暖。
“为什么?师傅不是教得好好的吗?”
“这是夫人的命令,明丽只是遵从。”
“是吗?”竹笙舞心里有些难过,自责的认为定是自己没有好好的习武,师傅对她失望透顶才让丽姨前来教她。
“大公主,你今天迟到了。”
“嗯,今天太冷了。”内心虽难过,但竹笙舞的调子却依旧散慢。
明丽的眼中闪过不快,道:“今天是很冷,可公主忘了吗?就在这样的大冷天时,我东胡国的士兵们为了保家卫国,浴血战场,最后全部战死,永远的睡在了冰冷的地下。”
“我没忘。”师傅一直在她的耳边提着,她怎么会忘呢?
“是吗?可公主如此懒散成性,明丽真怀疑公主是不是也想有朝一日想与他们一起
长眠于冰冷的地下。”明丽的目光有着仇恨。
“丽姨,我?”竹笙舞欲说什么,明丽却突然大声的喝道:“说,是不是?”
竹笙舞吓了一跳,想也未想,便道:“我不想。”
“好,那就把它给杀了。”明丽拍了拍手,立时一个女子她背后的树后走了出来,将一袋子扔在地上。
竹笙舞不明白的望着明丽。
“打开它。”明丽朝手下示意。
“是。”女子解开了袋子的绳子,将麻袋内的东西倒出。
“阿黄?”竹笙舞惊叫,女子从麻袋倒出来的赫然竟是杜家养了四五年的老黄狗,不过,它已然一动不动,若不是它的四肢不断的抽动着。那模样仿佛已死去般。
“它已中了毒,不出一个时辰将会死去。”明丽望着竹苍白的小脸,道:“这种毒药一旦毒发,死的过程将会很痛苦,此刻,这条狗的内脏已然开始腐烂,你可以一刀了结了它,解轻它的痛苦,也可以望着它直至全身腐烂的死去。”
明丽一说完,便把一把长匕首扔在了早已被眼前的一切惊吓得说不出话来的竹笙舞面前,朝着手下打了个手势便转身离去。
老黄狗的舌头已然发紫,黑色的血丝不断的从它的嘴里溢出,但双眼却还能转动,它哀求的望着这个跟它一块玩到大的主人,像是要传达什么,但最终却只是痛苦呻吟而已。
“阿,阿黄?你不要死。”竹笙舞的声音颤抖得很厉害,仿佛此刻才回过神来似的,突然朝明丽离去的方向追去,“丽姨,丽姨,我错了,我错了,你不要让阿黄死,不要,我求你了。”然而,她追了很久,依旧不见明丽的影子,竹笙舞的心开始慌了。
半柱香后,她又急匆匆的跑了回来,小脸上的苍白让人看了心疼,她跑到老黄狗的面前,小身子似乎颤抖的更为厉害了,木然的望着生命迹像在迅速消息的阿黄,蹲下,颤抖的双臂欲抱起老黄狗,无奈力量太弱,无论如何也抱不动,竹笙舞已然急出了眼泪,但她依旧奋力的想抱起它来,然而,她每动老黄狗一次,老黄狗的痛苦呻吟声便越重,不知道过了多久,竹笙舞痛哭出声,声音覆盖了整个东山头,山林似乎感觉到了这个小女孩哭声中的无助焦急与痛苦,将这声音断断续续的延伸着,直到云宵。
“这是它心脏的位置,只要把你手中的匕首刺入这里,它便不会再痛苦了。”明丽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竹笙舞的身后。
“丽姨?丽姨,求你救救阿黄吧,舞儿求求你了,求求你了。”一见明丽,竹笙舞停住了哭声,眼中突然有了希望。
“大公主,连一只畜生你都不舍得杀,以后你还怎么杀人?”明丽目光中透着阴冷,那眼神让竹笙舞全身一颤。
“我会杀的,我能杀的,丽姨,只要你能救活阿黄,舞儿一切都听你的,好不好?”
“是吗?”
“嗯,你相信舞儿,舞儿一定会杀了凌帝的。”
“可惜这话太迟了,这条狗注定是要死。”
“不,我不要,丽姨,你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呀?”竹笙舞的小脸更白了。
“办法只有一个。”
“什么办法?”竹笙舞擦干眼泪欣喜的道。
明丽微微一笑,俯身对着她道:“把手给我。”
“嗯,好。”
电光火石之间,明丽纂紧了竹笙舞的拿着匕首的小手狠狠的刺在了阿黄的心脏处。
‘扑――’竹笙舞素蓝的麻衣上染上了一道血迹。
“这便是唯一的办法。”明丽冷笑一声。
竹笙舞陡的睁大了眼。
明丽对竹笙舞的养成计划现在可说拉开了维幕。
皇宫。
“怀雪,今天怎么这么开心呀?”二皇子凌煜一进萧姿儿住着的寝宫,便见怀雪与萧姿儿二人正嬉闹着,便奇道,自从萧姿儿在‘后花园’晕倒后,他与这二对姐妹花倒渐渐的熟络起来,也知道这谐雪在宫里可说是惊弓之鸟,天天担忧着三皇子凌飞找她麻烦,从未见她如此开心过。
“煜哥哥,我要回家了。”一见是凌煜,怀雪便兴奋的冲动他的面前,豪不陌生的道,却在见到他怀里的小白猫时,开心的道:“煜哥哥,这小猫好可爱哦。”
“喜欢吗?”凌煜抚了抚怀雪还未扎上辩子的*,疼爱的道。
怀雪点头如捣葱,可见其喜欢的程度了。
“送给你的。”凌煜将小白猫递给谐雪。
“送给我?”
“是啊,知道你要出宫了,这个就算是送给你做留念的。”凌煜虽说是皇子,但从小没多少人喜欢他,更没什么朋友,自怀雪来了后,他只觉多了个小妹妹,对她是欢喜得很,有时还真希望怀雪就是他的亲妹子,而萧姿儿虽说是一个女孩子,才七岁,但其胸襟与知识却并不下于他,令他赏识万分。
“谢谢煜哥哥。”怀雪欣喜的抚摸着小猫的峰子,便径自到一旁玩去了,然而,当她刚将小猫放至地上时,猫儿‘喵’的一声,竟一溜烟的跑出了寝宫。
第十一章剑锋凌厉
剑锋凌厉而霸气,如蛟怀腾空,以千军万马之势攻向对面一袭劲装的男子。
劲装男子面对如此杀招,眼中露出赞叹,毕竟他的对手也只是一个不过七岁的娃儿,能将剑练到如此境界,实非易事,他一一将杀招拆开,最后一个凌空回马枪,将二人的比试结束。
凌飞收了剑望着劲装男子,面对自己又一次的输在他的剑下,小脸露出不悦,道:“卢将军,我们什么时候再比?”
“呵呵~~~~”已四十开外的大凌朝猛将卢成面对着既是皇子又是爱徒的凌飞一笑,道:“三皇子,你的剑法比起半年前已长进不少,再过个四五年,臣恐怕也不会是你的对手了。”
“要四五年吗?我要在二年之内打败你。”凌飞傲然的道。
“二年?”
“不错,二年之后,我们再来比试,我定当赢你。”凌飞将剑收入剑鞘,坚定的道。
“好,臣等着,哈哈――”卢成豪笑,赞赏的点点头,他们大凌国历来以善战鼎足于世,每一个凌帝的武艺都是一流的高手,撕杀于战场如拔牛毛般之易,三皇子虽才七岁,却是皇子中他最为欣赏与喜欢的一位,面对他好胜的男儿志,卢成仿佛见到了年青的皇帝与自己,心下更是为大凌国有这样的皇子而感到骄傲。
此时,凌飞的目光被练场门外的小白点给吸引了,当看清是什么后,他皱起了眉,小脸沉了下来,望着那团白白的东西,凌厉的眼神望向身后的一排太监,厌恶的道:“是谁将这猫放进这里的?”
十几个拿着茶点与擦脸绸巾的太监们被凌飞阴沉的一问,吓的跪在了地上,诚惶诚恐的道:“奴才们没有。”在他们的心里,三皇子是个喜怒无常的人,不管他是开心还是难过,只要稍稍不如意,自个的项上人头怕会成为三皇子盛怒下的牺牲品,尽管这白猫与他们不相干,但心里还是捏了一把汗。
“估计是哪宫的娘娘所养宠物,三皇子不必动怒。”卢成见奴才们对三皇子的畏怯,心下赞叹,果然有皇子的威风啊,只可惜长幼有序,哎,若三皇子成为太子,大凌国的天下恐怕会更上一层楼啊。
“那又如何?宫里的人都知道本皇子最讨厌这些小东西,如果让我查出是谁养的,我定让父皇废了她。”凌飞说完,便朝小猫走去,欲把它给蹋出练场大门,哪知走到半路时,却瞧见一个娇小的人影匆匆跑了过来,一见到猫儿便欣喜的道:“小猫猫,你在这儿呀,让我找得好辛苦哦。”说完,一把抱起了白猫欲往回走。
“这白猫是你的?”一见是怀雪,凌飞的脸上顿时开心起来,哪还有方才一副阴沉的模样。
熟知就在怀雪看到凌飞的一瞬间,竟然吓得手儿一松,猫儿便掉在地上,猫本是轻巧之物,掉在地上也没事,只是闪着一双淡蓝的猫眼,不满的望着二人。
“三,三皇子。”怀雪低头嚅嚅的道。
“你不是回去了吗?”凌飞插腰问,母后昨天不是说今天让她回家吗?她怎么还没回去,不过见她还在宫里,凌飞的小脸却又止不住的上扬,不过他自己并未发觉。
“等会就走了。”说完,怀雪又抱起了猫儿,转身便离去。
凌飞原本开心的面孔染上蕴色,见怀雪从始至终就匆匆的望了自己一眼,反而是那只猫儿,她拿着当宝似的,心下不爽,他最讨厌漠视他的人了。
“不许走。”凌飞走至怀雪的面前,脸上的不快几乎使得他俊美的小脸被乌云笼罩。
怀雪站住了脚,用软软的声音怯怯的道:“干什么呀。”
“我讨厌你怀里的猫。”
“我不是要把它抱走了吗?”
“不行,我要把它丢到宫外。”
“不要,我喜欢小猫儿。”怀雪一听,把怀中的小猫抱得更紧了。
“我说要丢就是要丢。”见怀雪竟然不听自己的话,凌飞索性走过去抢了。
“不要,你干什么呀,哇~~~~”怀雪只是使劲的抱着猫儿不让凌飞抢走,无奈力量太弱,双手很快被他扳开了。
凌飞望着手中的猫儿,得意的朝怀雪冷哼一声,哪知就在他拎起猫儿的后腿之际,突然手上一陈吃痛,白猫是野性的动物,被这二个孝一翻折腾早已不耐,现在又被凌飞拎起了后腿倒挂在空中,野性一来,弹起前腿便往凌飞的手背上一抓,抓出了几道血痕来。
“该死的畜生。“这一抓彻底的把凌飞给惹毛了,怒火一起,便拔出了腰中的剑将这白猫儿斩成了二截。
这一切几乎是在瞬间完成,怀雪猛的停住了哭声,美目睁得老大,望着地下白猫的尸首,全身开始害怕的颤抖起来。
“哼,谁让你不听我的话。”将已染血渍的剑丢在一边,凌飞以胜利者的姿态望着怀雪,恐吓道:“如果以后你不听我的话,下场就会跟它一样。”哼哼,她胆子这么小,吓吓她,这样以后她便不会再漠视他了吧,凌飞在心里下意识的想到。
怀雪已然说不上一句话,才五岁的她语言能力也不是很流畅,这样的血腥场面对她而言也太过了点,因此,她只是害怕的站在原地,一动未动,整个人几乎是呆愣的。
“喂,我在跟你说话呢?”见怀雪不理自己,凌飞变得不耐。
怀雪依旧没有响动,直到萧姿儿的声音传来:“怀雪,你在哪呀?”谐雪的目光才动了动,望向声音来处。
当萧姿儿与凌煜来到练场时,便见到了一脸苍白的怀雪与地上那已被斩成二截的白猫尸体,以及满脸不耐的凌飞。
“啊――”萧姿儿一声尖叫,敢紧将视线从已死的白猫尸首上移开,强忍住那份恶心欲吐的反胃感觉,看到怀雪毫无血色的小脸时,慌忙上前拥住了她。
“三弟,这是怎么回事?”凌煜向来温和的脸上有了怒色。
这时,怀雪“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紧紧抱着萧姿儿,将心中的害怕一一倾泻。
“哼。”凌飞望着怀雪三人一记冷哼,转身离去。
凌煜与萧姿儿对视了一眼,皆是无奈,萧姿儿低头哄着怀雪,知道她是吓坏了,而凌煜却是望着凌飞的背影,目光中闪过一道让人看不懂的阴噬。
小时候的记忆,总是消失的很快,就连感觉也不见得会存在多少,但在意识的最深处,却将这一切化为了‘曾经相识’,或许在长大后,有一瞬间会朦胧的记起一个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