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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祥皇后摇头,叹道:“这萧桧虽有才,却心胸过于狭隘了,见不得别人比他好。”
天洪帝皱紧了眉头,眼中杀意一闪而过,道:“萧桧留不得。”
“皇上?”皇后心中一惊,天洪帝眼中的杀意让她明白这左相已然触怒了怀颜。
“若应承恩被他除了去,凌朝恐怕是再无右相之职了。”
“皇上的意思是说?”
“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人的二个位置,看来他是想合二为一了,拿了去又怎能轻易吐出来?到时,没了和他相抗衡的人,这朝野还不是他一人的势力?这比二相和睦更可怕。”若萧桧真打着这样的目的,想到这儿,天洪帝的脸又阴沉了几分。
“会吗?”瑞祥皇后到一旁重新泡了杯春菊放置到天洪帝的面前,道:“这么多年来,萧桧对朝廷也可说忠心耿耿。”
“以前他是忠心,现在他依旧忠心,只不过这心,现在已变大了,几千年来,这做官的谁能免这个俗?”天洪帝虽说是个好战的皇帝,但对政治却依旧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对官员百态心中有数得紧。
“皇上,一相难求啊,您若将他除了去……”
“朕明白,芝麻小官对宰相之位有野心,这朕不愁,反是欣喜,但朕绝不留有野心的宰相。”
“臣妾明白了。”瑞祥皇后点点头,想了想了,又道:“皇上,臣妾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说吧,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不好说的?”天洪帝望着皇后娇艳如一的面孔,刚毅的面部变柔。
皇后的担忧的道:“此时朝中有异,皇上实是不易亲征啊,若朝廷在皇上亲征之时出了事,以妾身的能力恐怕无法做什么,到时怎么办?”
“这次,朕必须亲征,定要一统霸业,完成祖先们几百年来的心愿,皇后放心,萧桧现在的心思还不至于犯上做乱。”天洪帝沉思片刻,方道。
天洪帝若是知道,就是因为他现在的轻视,惹出了这个国家一身的血腥风雨,怕是死也要守在皇位上的。
此时,离天亮还有三个时辰,正是好梦正酣之际。
皎洁的月光洒满了大地,夜空比起前半夜来更为明亮了,五月份,春寒依旧很浓,但东山的景致却早已焕然一新,由萧条的冬景变为了盎然的春景。
竹笙舞一身纯绿素衣站立在自己平常习武的地方,青丝迎风飞舞,衣袂飘飘,视线所望,正是她从小长到大的东山村。
在她的身侧,跪着一身黑衣劲装的明丽,明丽原本冷漠如霜的面上此时竟是异常的兴奋,道:“大公主,三天后天洪帝要率五十万凌军前去与商军交战,正是我们下手的好时候。”
“是吗?”竹笙舞的目光一陈释然,终于可以卸下这担子了吗?
“到时,只要我们埋伏在他们的途中,以大家的武功定能取狗帝的项上人头。”明丽纂紧了拳头,一副整装等发的模样。
就在此时,将军夫人从一旁的林子里走了出来,对着明丽道:“明丽,这次行动取消。”
“夫人?”明丽转头望着突然出现在的将军夫人。
“古氏见过大公主。”将军夫人古氏对着竹笙舞行了大礼。
“师傅,你我师徒又何行如此大礼?”竹笙舞淡然的望着古氏,心里却是欣喜的,她已有好些日子没见着师傅了。
“公主,我们现在虽是亡国之奴,但君臣之礼不可废。”古氏道。
竹笙舞一怔,才点点头,道:“是。”
“夫人,您说这次行动取消是什么意思?”明丽问。
古氏望着明丽有些激动的目光,道:“这次机会虽好,却无完胜的把握,你别忘了狗帝的周围可是高手如云。”
“话虽如此,但若失去这次机会就没别的机会了。”明丽急了。
“呵呵~~~”古氏摇摇头,道:“未必,或许老天已给了我们最好的时机。”
“怎么说?”
“有消息传来,当今的右相入了狱,而这一切正是那平时与右相交好的左相萧桧所为。”
“那又怎么了?这跟我们刺杀狗帝有什么关系吗?”明丽不解。
竹笙舞仿佛有些明了古氏的想法了,道:“师傅是想直取凌国的心脏吗?”凌帝出征,圣城便群怀无首,而二相又已倒了一相,到时只要她们发动*,圣城便危了,但圣城做为凌国的都城,城内的兵足岂是软脚丫,怕是以卵击石。
古氏点点头,道:“大公主很聪明,不过,老身要的并不是兵戎相见,而是要让凌国灭亡。”
“灭亡?”明丽双眼一亮,转瞬又黯然,苦笑道:“这谈何容易啊。”
“如果老身所料不差,这次凌帝出征,凌朝恐怕会发生大变乱。”古氏沉定的一笑。
竹笙舞目光一动,道:“师傅所指的大变乱指的是左相萧桧吗?”
古氏赞许的点点头,道:“不错,这左相萧桧既有胆黑白颠倒暗中指使其它的官僚诬陷右相,后面恐怕会有更大的作为。”
“能有什么作为?”明丽问道,权利相斗只是官场的一种现象而已,她看不出这里有什么问题,想以前东胡国的臣下们不也是这般么?
“你们想啊,如果朝中没有了右相,左相便没了制衡的人,这狗帝能放心吗?朝廷重心一旦失衡便会全面倒,左相便拥有了操控百官的能力,这狗帝的皇位还能坐得安稳吗?所以,这右相不能死,狗帝出征一回来,右相便会无罪释放,而那时,狗帝对左相已心存猜忌,萧桧这左相的位置可便不保了。”古氏笑道。
“所以,这萧桧为了以防万一,保往他的位置与性命,恐怕会发生一场大*,到时,我们再乘乱举兵挥下,便能一举攻地。”竹笙舞接道。
古氏呵呵一笑,“公主英明。”
“那如果没有发生*呢?我们岂不是错过一次取狗帝人头的机会?”明丽虽觉古氏说的有道理,却是怎么也不甘心。
“明丽啊,万事总会有失有得,途中杀帝可能会使我们全军覆没,你愿意看着这些与我们共同生存了十几年的姐妹们丧命吗?”古氏自是了解明丽的心情,她们等这一刻感觉像是等了几百年那般的沧桑。
“我真不甘心。”明丽双眼泛红。
“傻孩子,经过这么多年,我们现在要考虑的不仅仅是复仇的问题,东胡国已有后人了,我们难道不该考虑到他们的成长吗?”古氏轻抚着明丽秀发,慈爱的道。
明丽一怔,顿时羞愧,“夫人说的是,明丽刚才一时糊涂。”
竹笙舞望着面前的一老一少在说到复仇时的兴奋与激动,心中突觉一片迷茫,自己明明是东胡国的公主,可是为什么她就是没有那种想复仇焦急感呢?她的父皇母后都是死在凌帝的刀下的,可她想起亲生的父母,竟全是空洞,甚至连个模糊的影子也没有,只是从师傅与丽姨的口下知道了关于他们的事。她只觉一切都是别人在说,而自己在听,在她们之中,她仿佛只是一个外人,一件杀人的兵器而已,别人要她如何她便如何,她完全没有自已。
现在,她真的想快点杀了凌帝,然后与她的胜哥以及疼爱自己如亲生女儿般的杜母住在一起,只有和他们在一起,她才觉得有了自己,活得舒坦。
哎,她真的好想胜哥哥啊!
天洪三十二年五月七日,天洪帝率领凌军与商军交战于二国边境交界之地北渡平源,战争历经七天,商军大败,凌军乘胜追击,将商军逼至了离商国只有五百公里之地的云海关。云海关是商国的最后一道防线,此关若破,商国将成为凌军的囊中之物。
皇帐内,几位将军正与天洪帝望着帐墙上的地图,对于下一战的战况做着分析。
半个时辰之后。
“卢成,传朕旨意,全军原地休息二天,二天后,朕要一举拿下云海之门。”天洪帝的声音中难掩兴奋,他一面望着帐墙上的地图,一面对着将军卢成道。
“是。”稍顿,卢成道:“皇上,您已七天七夜未合眼了,再不休息,身体会吃不消的。”
“没什么事,呵,朕现在兴奋着呢,想不到商军中竟然有这么一个能干的将军,能与朕打个七天七夜,这一打仗还是朕此生以来算打得最激烈的一仗了。”天洪帝道,尽管身体已疲惫不堪,但一想到那与能自己战斗七天且能井然有序的在自己精密的包围圈中撤退的将领,便是如何也睡不下了,那人燃烧了他的斗志:“查出商军的将帅是谁了吗?朕以前可从未听过商国有这么杰出的帅将啊。”
“未将已派人去查了。”一旁的顾将军顾鼎立笑说道。
“嗯。”天洪帝点点头。
“皇上,”卢成左侧的张将军道:“这仗打得,逼得未将把毕生所学的都用上了,若不是在最后皇上巧施妙计直围迁商军帅账,未将怕要是黔驴技穷丢皇上的脸了。”
“未将也是。”另一副将说道:“未将跟随皇上打了那么多年的仗,就属这一仗最吃力了。”
“皇上这次御驾亲征,未将感觉自己像是又回到了三十五年前,虽然这帐打得辛苦,可不知怎的,这心里只觉这仗是打得最爽的一次。”顾鼎立亦说道。
“顾将军说的是。”卢成望着众人,恭敬的对着天洪帝道:“皇上,未将戎马生涯一辈子了,每一次只有和皇上一起时,才觉得这打仗啊能打得舒坦,未将说句逾越的话,真希望每打一次仗都能和皇上并肩做战。”
“好兄弟,你们都是朕的好兄弟。”天洪帝望着底下的几位将军,这些人都是他还是太子的时候从战场上带出来的,到最后都成了能为自己赴汤蹈火的铁兄弟,他们是君臣,是主朴,但这些关系也仅是在朝上,一旦到了到了战场上,他们只是同生共死的兄弟,多年的征战,若不是他们拼着性命的相护,哪有如此的天洪帝?更没有现在如此强大的大凌朝,想到此,天洪帝道:“你们都是铁铮铮的汉子,更是朕坚硬不能破的门墙,大凌朝多亏了你们呀。”
众将互望了一眼,异口同声道:“为皇上,为大凌朝,未将等人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好。”天洪帝拍案。
此时,皇帐被掀起,一年青的侍卫走了进来,跪道:“禀皇上,众位将军,已查出商军的将领是谁。”
“哦?”顾鼎立赞赏的望着进来的士兵,他在酉时才下的命令,此刻不过二个时辰,倒查得挺快的,他挑中的士兵果然不错。
一旁的卢成却在这时打量起眼前的士兵来,浓眉,挺鼻,目光有神,身材挺拔,看着虽年轻,但脸上的冷漠却有种拒他人以千里之外的感觉,以致于让人忽视了他年青的表相,令人不敢轻视,这兵是个可造之材,卢成在心中暗想。
“那将领是谁?”天洪帝问道。
“禀皇上,是商国储君。”士兵恭敬的道。
“商国储君?”天洪帝与众将精神都为这一震,天洪帝的目光在此刻像是见着了猎物的豹子,闪着野性的光芒。
“属下告退。”士兵说完便欲离开皇帐。
“慢着。”卢成突然对着士兵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名叫杜胜。”士兵道。
“杜胜?名字不错,是顾将军下面的?”
“正是。”
顾鼎立失笑的望着卢成,道:“卢将军,你这么问他,不会看上我这士兵了吧。”
“不错。”对于多年好友,卢成也不客气,道:“你开个口,同意不同意?”
“我还真舍不得,这杜胜虽说是个新兵,但其胆识与聪慧在军里可是数一数二的。”顾鼎立假装为难的道。
“我拿‘绣楼’里的三个头牌换他,如何?”卢成贼笑道,深知老友喜近女色,这招屡试屡胜。
果然,顾鼎立叫道:“杜胜,从今天起,你不用回我这了,就到卢将军左右当差吧。”
杜胜微微一愣,道:“是,将军。”
“嗯,先下去吧。”卢成笑望着杜胜。
“是。”杜胜退出了皇帐。
“鼎立啊,你这好色的毛病二十年如一日啊。”天洪帝失笑,对于顾卢二人常用女人交换士兵的事早见以为常。
“皇上,未将全身上下就剩下这一缺点了,若把它也去了,那未将可就是个完人了。”顾鼎立坦然自若,在君王面前皮皮的道。
众人一听都大笑起来,天洪帝更是笑得大声,几个男人在战争面前早已没了君臣之别,却似是自家兄弟般,毫无拘束的谈笑起来。
此时,走出皇帐的杜胜黑了脸,想起卢成竟用三个女人从顾将军的身边换了他,心里怎么想就怎么的不舒坦,然而一想起在家乡的母亲与小舞,他在心里暗附:不论是到了谁的门下,他都会努力表现的。就在此时,一士兵神色匆匆的与他擦肩而过进了皇帐,紧接着,他便听到了天洪帝如雷怒般的吼声:“什么?该死的萧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