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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吃了早饭,看了会儿书,见爹爹还没有回来,便去告诉母亲要出去走走,过会儿就回来,周氏看了看余梦烟无精打采的样子就答应了,心想着,长这么大,还没见皱过眉头的呢,让你知道也好,或许能真的安静下来。
余梦烟去了街市上找到了正坐在摊位上看书的父亲,竹篮里的鞋子还有两双就卖完了,走过去倒了一杯茶水双手递给了父亲。
“烟儿,你怎么来了?”余代勖见着面前的茶杯,抬头一看,很意外的说道。
“烟儿过来看看你。”余梦烟蹲在父亲面前,笑笑说。
“女儿倒的茶就是香。”余代勖接过茶杯笑了笑,一口气就将茶水喝完了。
“这次我们家是不是赔了很多钱?”余梦烟突然问道。
“钱财乃身外之物,只要衣可避体,食可果腹,居可以安,便是甚好,无事其他。”余代勖微微一笑,明白女儿还是得自己去开窍,还是不能像昨天那样,想借机好好让女儿静下来,劈头盖脸说一通。
“如说我年幼,且让父母受难,如说我做事,且尚在年幼。”余梦烟对于父亲的这句话,感触很大,低着头沉想了一会儿说道,“都是我不好。”
“我家烟儿美若天仙,自当是要欢天喜地,如此眉黛愁聚,甚是不妥,展颜欢笑,动之思远,静之思深,方可花开千里,蝶之自来。”余代勖用他的大手推开了女儿皱紧的眉头,欣慰的说道。
“真的吗?爹。”
“烟儿,你知道吗?”余代勖起身将余梦烟扶起来,抚了抚她的头意味深长的说道,“爹这一辈子都想科考成名,现如
今年过半百也未如意,想想也放弃了多少年了,你娘怀你的时候,那时朝廷上下一片祥和,没有什么纷争,可那时爹爹已经失去任何信心了,还好有你了,就没想这事,后来朝廷大乱,党派纷争,那时候想科考的心就更加没有了,想着等你长大了或许能替父亲完成这个心愿,奈何你是个女娃,后来看着到处都是一片民不聊生,觉得女娃甚好,平静的过一生也是完美,哪知你是男孩子心性,叫为父真是哭笑不得啊……而今你长大了,为父更加希望你快乐便好,其他的就不重要了……”
“爹……”余梦烟一头钻进父亲的怀里。
父女俩卖完了鞋子一起回家了,到了家,余梦烟跑过去给母亲一个大大的深情的拥抱,让周氏不知所措,见着丈夫冲她一笑,脸一下子绯红,羞得推开了余梦烟继续做家务去了。
余梦烟甜甜一笑,去书房看书去了。
下午,看书看得正犯困的时候,突然看见窗前冒出一根跳动的竹竿,赶紧放下书,爬上桌子低头看去,原来是喜来!
两个人小声的交谈了会儿,余梦烟便翻了窗子跳了出去。
“梦烟,几日不见你,想死你了……”喜来拉着余梦烟的手说道。
“那当然,没有我的话,你们也不会玩得开心啊……”
这会儿的余梦烟已经不是上午的余梦烟了,只要有玩伴便是花开千里,蝶之自来。拽着喜来的手一路猫着腰跑到后山里摘野果,路上已经说了要吃好几种野果,怎么去摘,怎么分工,到了场地之后就按着先前说的来,一点也不耽误工夫。
余梦烟负责爬到树上去摘果子,喜来则在地上捡,不一会儿衣裙里就包了很多了,喜来朝着树上的余梦烟喊着不要再摘了,已经多得吃不完了。
“我看看。”余梦烟爬下树,走过来,拍了拍手说道。
“你看看。”喜来高兴的打开衣裙说道。
“撩起衣裙羞不羞?”余梦烟逗着喜来说道。
“出来的时候走得急,没有拿袋子,只好掀起衣裙装果子了,休得嘲笑。”
“好吧,见你比你哥听话多了,我不笑话你。”余梦烟说道。
“我哥才听话呢,爹娘让他念书便去念书,让他科考,便去科考,以后待哥哥走了,我便只剩下你了。”喜来坐了下来吃了一口野果子说道。
“你哥要走了?”余梦烟惊愕的问道。
“是啊,不过不是现在,爹娘正在托人找京城里的亲戚找关系,将哥哥送其门下当学徒什么的,为科考做好准备……”
余梦烟听了有些发愣,为什么这么突然?从前都没有听至诚说过啊。
喜来将母亲上吊自杀的事情全部告诉了余梦烟,才知道在她昏睡的那两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她坐下来,默默的拿了一个野果吃了起来。
看着喜来吃得这么津津有味,会心的笑了笑,喜来比她还要小两岁,当然想的事情没有她多,至诚比她大几岁,事情当然想得比他少。
树林里的草地上,盛开着各种野花,几只蝴蝶在相互逗趣,喜来放下衣裙里的野果跑去抓蝴蝶,坐在一旁的余梦烟边吃着野果边看着喜来,其实她这个年纪也可以这样去追逐蝴蝶,可是怎么想到赵至诚的事情,却没有这个心情呢?
阳光透过这些绿绿的草地,泛起的光特别的好看,让人感觉阳光是淡绿色的,不远处的河水流动的声音还能依稀的听见,倘若一直这样该是多好。
突然余梦烟没有听到喜来的笑声了,回头看了四周,喜来不见了踪影,大惊失色,猛地站起来环顾四周再看了一遍,急的大喊喜来。
喊了好几声才隐约听到哭喊声,跟着声音一路往山里找去,声音越来越清晰了,是喜来的声音,余梦烟欣喜的想着。
一路跑过去,看到泪流满面的喜来叫喊得撕心裂肺,仔细看去,原来喜来踩到了捕猎夹,脚被夹得流血了。
余梦烟不知所措,用手使劲的掰着夹子,可是这夹子一动不动,反而更加弄疼了喜来,看着喜来疼得大哭,余梦烟赶紧背起喜来往回家跑。
将喜来背到医馆里,大夫看到是余梦烟,不禁一声长叹,找了帮手将喜来脚上的夹子拿下来之后敷了药包扎了伤口,喜来才算歇了会儿,没有再哭了。
闻讯赶来的赵母见到桌子上的捕猎夹,女儿被包扎的脚,满是泪痕的脸,再看看余梦烟,气不打一处来,抓着余梦烟的衣领一顿臭骂。
“娘,是我要去抓蝴蝶的,不管梦烟的事,是梦烟背我回来的……”喜来拽住母亲解释道。
“她就是狐狸精v害精!能迷惑人心!你懂什么!!”赵母恶狠狠的说道。
“放开!”余梦烟拽开赵母的说道,“我走就是!”
“哼!想走!?喜来的脚怎么算?!”
“怎么算?你现在把她的脚砍下来,我立马赔给你!”
余梦烟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