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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山中古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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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后,北京琉璃厂,我正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

“你这里收不收古董?”一个胖子进门来。

古玩市场大部分的交易都是私底下进行的,面上的也就是小打小闹,没多少钱赚:“当然,不过价钱不高。”

“原本以为能找个诚心收的,看来还是看走眼了,我再去另一家看看吧。”说完胖子准备转身离去。

一听这话,我连忙站起身补了一句:“不过,要是好东西的话,价钱倒是可以商量。”

这钱多也是赚,钱少也是赚,怎么都是个赚,谁没事跟钱有仇?再退一万步说,如果这胖子手里要是真有好东西,让他这么溜走了,岂不是可惜?

胖子左右瞧了瞧,转身把门关上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布包,胖子将布包揭开,里面,一块圆润的白玉,仿佛整块玉里都浸着水一样,水润且有光泽,颜色呈脂白色,被人精心打磨散发出一阵若有若无的灵气。

我将玉拿在手里掂了掂,又拿起迎着光仔细观察看了看。不错,是块好玉,而且还是一块正宗的新疆和田玉。

再仔细看看玉的纹饰,这一看不要紧,可是让我吃了一惊。

我看了看那胖子:“兄弟,你这玉是从哪来的?”

胖子很奇怪:“你收不收,问那么多干嘛。”

我将玉还给胖子:“兄弟,麻烦你稍等一下。”

我连忙回到后堂自己的房间,将那块当年父亲从古墓里带出来的白玉拿了出来,然后将胖子的白玉和自己的这块放到了一起。

这下,着实让我大吃一惊。两块白玉静静的躺在桌子上,仔细观看,两块白玉的颜色,大小,形状,竟然分毫不差。而且,最奇怪的是,自己的这块白玉竟然和胖子的那块白玉,纹饰竟然是对称的!

胖子也是很奇怪,看了看我:“你这块玉是哪来的?”

我当然不会跟他说实话,只是推说当年父亲遗留下来的。

胖子见我不说实话,便要收起白玉转身离开,我连忙拦住胖子。

我将胖子请到后堂自己的房间,拿出了两瓶我深藏多年的茅台酒,又叫伙计炒了两个小菜。酒过三巡后,我将当年这白玉的来历向胖子说了个清楚,接着,我便问了问胖子这白玉是从何而来。

胖子的回答却令我出乎意料:“兄弟,实不相瞒,这块玉也是我一个朋友从敦化附近的斗里摸出来的。”

“你朋友也进过那古墓?难不成你朋友是做倒斗摸金的勾当的?”我觉得很奇怪。

胖子点了点头。我二人边吃边谈。

“不知道兄弟怎么称呼?”胖子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

“李澄宇,兄弟叫我老李就好了。”我笑了笑。

那胖子又问:“那老李为什么对这六顶山的古墓如此好奇?”

我叹了口气,点了根烟:“实不相瞒。刚才我也说了,我家本是这发丘门的传人。二十年前,我父亲和大爷曾去过这斗里摸金,谁知最后出来的却只有我父亲一人,我大爷和那十几个同村邻居街坊,却都神秘失踪。这二十年来,我却也为此事费了不少心血,但却没查出什么端倪,我那表妹澄雪,便是我大爷的女儿,这二十年来也是为了我大爷的事情而郁郁寡欢。今天我见到兄弟这块玉和当年我父亲带出来的那一块一模一样,所以这才冒昧的问问兄弟了不了解这古墓的情况。”

“想不到兄弟和我也是同道中人啊。”胖子哈哈大笑。

我奇了怪,胖子见我这般表情,便解释了一番:“兄弟我姓丁,单名一个力字,祖上也是做倒斗摸金的勾当的,兄弟可曾听过‘摸金校尉’这一说?”胖子说完,便从挂在脖子的绳中扯出一东西。漆黑透明,在火光映照下闪着润泽的光芒,前端锋利尖锐,锥围形的下端,镶嵌着数萜金线,帛成‘透地纹’的样式,符身携刻有‘摸金’两个古篆字。

这就是传说中摸金校尉的摸金符吧?

摸金校尉,这我是当然知道。盗墓这行,无非四门,发丘摸金,搬山卸岭。发丘当然就是指我和我父亲这种盗墓人,被称之为发丘天官。摸金一门,当然就是三国时期曹操所立的摸金校尉。

“老李,你既然是发丘门的传人,有这倒斗摸金的手艺,为什么这二十年来却不曾亲身去那古墓找找线索什么的。”

我苦笑一声:“这二十年来,我虽然也倒过几次斗,但这六顶山的古墓,我曾寻找业内同行一起去,但是谁都没有这个意思,毕竟这古墓里有没有些值钱的东西谁都不敢保证,谁都不爱趟着潭浑水不是么?”

丁胖子听了后没出声,好像在考虑着什么。

这个时候,房门开了,我表妹澄雪走了进来。

“澄宇哥,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既然澄宇哥也有这意思,那我陪你一起去怎么样?”

丁胖子奇怪了:“大妹子,你是不知道,这斗里可不比别的地方,机关重重的,搞不好还会遇到僵尸什么的,那地方可不是谁都能去的啊。”

丁胖子本想吓吓澄雪,但哪知澄雪面不改色:“粽子有什么好怕的,我虽没下过斗,但要说对付粽子,我还是知道要怎么个手段。”

这话一出,可着实让丁胖子吃了一惊:“大妹子还知道粽子?难不成?”

我点点头:“兄弟,我表妹虽然是女的,但是从小便和我一起学过这倒斗摸金的本事,虽然不曾落铲倒斗,但要说粽子是什么,她还是知道的。”

丁胖子啧啧点头:“什么兄弟不兄弟的,叫胖爷我老丁就好。不过话说回来。胖爷我真想不到,如今这倒斗界里竟然还出了这样的女中豪杰。”

澄雪没理会丁胖子,转头看着我:“澄宇哥,我陪你一起进这古墓,把这二十年前的事情查个清清楚楚的,最少也要让我知道我爹到底是死是活啊。”

我连连摇头:“不行,我们两个还不成事。”说的这,我用眼睛瞟了瞟丁胖子。

澄雪何等精明?立刻就知道我是什么意思,转过头来:“这位大哥,小妹有个请求,还请大哥答应。”

丁胖子一眼就瞧出我们两个想要干什么,犹豫了一阵,迟迟没下决定。

我知道这事儿有戏,又对澄雪使了个眼色。

澄雪给自己倒了杯酒,端到丁胖子面前:“丁大哥,如果你这次肯帮小妹这个忙,待事情查清回来之后,小妹定有重谢!”

澄雪这话说的恰到好处,丁胖子嘿嘿一笑:“既然大妹子这样求我,胖爷我再推脱也是不近人情了,也好,胖爷我就陪你们二位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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