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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久儿从那无尽痛苦的回忆中醒来后,摸了摸脸上的泪水,全身无力的躺在床上,双眼空洞的望着天花板。
在这些记忆里,他几乎身同感受,那种绝望几乎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这逃亡的一年里,无论他们怎么逃都逃不过戚蒙的眼睛,他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爸爸和母亲几乎快支撑不住了,仿若随时都快累垮一般,若是没有大人的庇护,他和长曦的下场肯定会死的很惨。
若是没有看到这些记忆,谁又回想得到贝长曦这样的大小姐,曾经吃过馊馒头,喝过地上浑浊的雨水。
当然,他也不例外,他也是喝过的····
这些还不算什么,最令人恐惧的是这样的日子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尽头,仿若她们的生命不终结,这些杀手就会像影子一般缠着她们永生永世,长久下去无论是谁也会崩溃的吧!
“季公子,还要继续吗?”缪医生问。
季久儿缓缓转过头,目光落在坐在床边的缪医生身上,这才想起屋中还有一个人。
若是之前,他可以选择逃避,可以选择遗忘过去的一切。
可是现在他却再也做不到之前的坦然,他想知道后来究竟是怎么回事,母亲和姐姐为什么没有和他们在一起!
“继续。”季久儿面无表情的开口,闭上眼。
却不知这个决定落在了萧止的眼中。
原来房间里早已经被萧老太撞上了摄像头,而她此时和萧止在书房里看着这一幕。
“你看见了吧,过去就是他的羁绊。”萧老太毫不留情的朝萧止说道。
萧止垂下眼眸,敛去眼底的黯然。
“啊!!不要!!你这个禽兽!放开我爸爸!”
视频里突然响起季久儿尖锐的惨叫声,即使隔着屏幕,萧止也能清晰的看到他脸上的痛苦愤怒之色,在床上猛烈的挣扎着,缪医生急忙起身按住他。
萧老太玩味轻笑:“这话可是很有含义啊···”
萧止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匆匆离开房间,来到季久儿房间,推开缪医生,按住暴躁不安的季久儿,轻轻拍打着他的肩膀安抚着。
“不要!爸爸!!”季久儿凄厉大喊,泪水如洪水决堤般,止不住的流水,湿润了大半的枕头,整张脸都因痛苦五官而扭曲在一起,双手狠狠掐进手心,丝毫感受不到半点的痛。
萧止心疼的掰开他的手,急的怒吼:“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让他醒过来!”
缪医生也没想到季久儿会突然变得情绪这么激动,也是急的满头大汗,急声唤道:“季久儿,可还记得我说的话,一旦被梦魇缠绕,听我叫萧止的名字就必须醒过来!萧止!萧止!”
“贱人!我要杀了你!”这一声夹杂着彻骨的恨意咆哮吼出,季久儿猛地睁开眼,赤红的双眼里是无尽的恨意,怒意未消,胸口上下起伏着。
萧止最喜欢的就是季久儿的眼睛,清澈的宛若琉璃珠不沾一丝杂质,一闪一闪的。
而此时季久儿双眼里布满恨意,那么的陌生,就连周身的气质也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
萧止静默的站在边上,她知道记忆在解封的这一刻,有些东西就已经变了,更甚至已经回不去了,她的久儿也不再是那个单纯如白纸的少年了。
缪医生看了眼不说话的萧止,又看了眼似乎还未回过神来的季久儿,很自觉的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萧止打破了这份平静,沙哑的开口:“既然这些记忆那么的痛苦,为何要执着的去想起。”是的,她承认在这点上自己很自私,她不想久儿恢复记忆,因为她明白一旦恢复记忆,他定会去寻找过往的一切,将和她背道相驰。
“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季久儿垂着头,没有去看萧止,苍白毫无血色的脸颊上尽是疲倦。
若是以往这种情况,季久儿肯定会扑到萧止的怀中撒娇求安抚,但是现在他收敛了情绪,平静的不像话。
两人之间无形多了一道屏障,萧止敛去心中的凄楚,转身走了出去。
艳阳高挂,灼热的空气让人昏昏欲睡,虫鸣声渐响。
在这个特殊时候,萧家大宅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黄埔佑毫无征兆的带着人出现,如众星拱月般走进大宅,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左顾右盼,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身影。
“洛王子,小殿下,不知二位要前来,有失远迎,还请恕罪。”萧老太脸上挂着热情的笑意,态度谦和,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份而轻视两位小辈。
黄埔云洛优雅的颔首,浅声含着歉意:“萧司令哪里的话,是我们拜访前未提前下帖,反倒是我们做的不够周到,说来这也不怕萧司令笑话,我这小侄子知晓萧三小姐回来后,便嚷着要来找萧三小姐玩,我被闹腾的没办法,只能厚着脸皮来了,若有打扰,还请萧司令见谅。”
萧司令闻言,眸底划过一丝精光,笑意融融:“洛王子客气了,二位到寒舍,可是令我舍蓬荜生辉。”说着,转头朝小梁催促,“快给两位尊贵的客人上茶。”
“茶就不必了,止姐姐呢?我都来了这么久怎么还不见她呢?”黄埔佑迫不及待的问,毫不遮掩自己的目的。
小小年纪尽显出他的任性娇蛮,在堂堂司令面前都懒得客套两句,若是放在成年人身上,定会落下不知礼数的名头,可眼前这位年龄只不过八岁,倒让人不好过多的去苛责他。
黄埔云洛上前用半个身子挡灼埔佑,侧眸暗含警告的瞪了眼:“佑佑来之前别忘记答应我什么。”随即转头朝萧司令歉意道,“实在抱歉,我这侄子自小被宠坏了,让萧司令见笑了。”
萧司令哪能说半句黄埔佑的不是,忙摆手:“哪里哪里,洛王子客气了,我倒觉得小殿下童心未免,很是难得,两位先坐片刻,我这就让人去把萧止叫来。”
黄埔佑一听去叫萧止过来,这才安分守己的乖乖坐下,望眼欲穿的模样,倒像是等妻主的小夫郎一般,看到这一幕萧老太心中若是再明白不过,就是个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