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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大概十分钟左右,携带着一身清冷之气的萧止跨过门槛,走进大厅。
黄埔佑看到萧止出现时,不耐烦的神情顿时消散的干干净净,眼睛目不转睛的黏在萧止身上,若不是黄埔云洛握着他的手,估计早就忍不住的扑上去打招呼了。
“见过洛王子,小殿下。”萧止的声音凉意清透,清冷如秋池里的水,流淌进黄埔佑的心中,痒痒的,轻缓惑人。
黄埔佑直勾勾的望着她,终于见到她了!
萧止微敛着眸,长睫毛微垂,从头至尾都没看黄埔佑一眼。
黄埔云洛也抬眼瞧着萧止,这般俊俏模样,沉静内敛,隐藏着所有光芒,想必任何男子见到这么优秀的女子时,都会情不自禁的沉沦吧,也难怪他这位颜控的小侄子整日对萧止念念不忘。
黄埔佑到底耐不住性子,跳下椅子,跑到萧止身边仰头望着她:“止姐姐,你最近去哪里了,自你放暑假后我瞧你一直都没回家。”最近他一直让人关注着萧家,结果发现萧止暑假后根本没有回家,昨天得知她回老宅后今日就迫不及待的上门寻人了。
萧止低头看着只有自己大腿处高的人儿,那眼巴巴的模样就跟哈巴狗似的,哪里有半丝殿下的尊贵?往后退了一步,与黄埔佑拉开距离,不吭不卑的道:“闲来无事,在外游玩了一番。”
这一退,显然要与黄埔佑保持距离。
黄埔佑怎会不明白?顿时鼓起了腮帮,气鼓鼓的瞪着萧止,眼看就要发作的时候。
黄埔云洛轻咳一声,似是没看到两人之间的互动,侧头看向萧老太,笑意嫣然:“萧司令,听说昨日中校抓住一名暗世界的人,囚禁在自己军事地的地牢里,这事皇姐已经知晓了····”话音一顿,视线若有若无的瞥了眼萧止和黄埔佑二人。
萧老太顿时会意,朝萧止说道:“你先带小殿下在宅子里逛一逛。”
事关大姐,萧止身不由己,领着黄埔佑离开了。
萧止走在前面,步伐极快,黄埔佑小跑的跟随在身后,累的气喘吁吁,一把揪住萧止的衣角,怒道:“止姐姐,你故意走那么快是不是!”
萧止顿住身,转过身来,不动声色的掰开黄埔佑的小手,神色冷淡:“小殿下若是跟不上,我可以走慢一些。”
黄埔佑早就知晓萧止性子冷淡,也不计较她的态度,却也生了想要捉弄她的心思,不管不顾的在旁边台阶坐下,语间娇蛮却又带着丝丝撒娇:“刚刚走的太快,我的脚好像扭到了,好痛~~~”
萧止目光从那细小的腿缓缓移到那精致的宫廷鞋上,停留片刻后,看向不远处的人影:“清河就在后边。”
可不是,清河很懂事的在不远处跟随着,却也识趣的没有上前打扰。
黄埔佑不依不饶的道:“不要,我就要你帮我揉揉。”
“小殿下,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授受不亲几字。”萧止眸光微凉,又刻意的提醒,“小殿下身份尊贵,您的脚可不是尔等可以随便碰触,若小殿下非要执意如此,实在让我惶恐。”
黄埔佑见她说的一本正经,哪里看出她有半丝的惶恐?羞恼的站起身,站在两个台阶上勉强能与萧止平视,再也懒得与她做戏,霸道的宣誓:“萧止,你是我看上的人,除了我你不准喜欢别的任何人!”
萧止目光沉沉的看着他,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黄埔佑被她这眼神看的头皮发麻,甚至以为她要发怒的时候,结果她嘴角似弯,声含讥诮:“小殿下,你很清楚,我已有中意人了。”
“那个季久儿是吧?我早就调查过他了,他不过是个平民之子,配不上你!”黄埔佑倨傲的抬起下巴。
萧止不想再与他谈论这个话题,岔开话:“外面天热,不如我带小殿下去偏厅休息会吧。”
黄埔佑眸光微转,拉住萧止的手,软软的道:“我渴了,你去帮我弄杯冰茶吧。”见萧止欲要开口,连忙道,“不许旁人去弄,我想你亲自去弄,然后给我端过来,若是我高兴了也就不想再为难你了。”
站在不远处的清河暗暗替自家主子捏了把汗,这位可是萧家的掌上宝啊,主子您这使唤的也太随意了···
萧止心中本就烦闷,也不想与黄埔佑过多计较,一句话都不多说,转身就去弄冰茶了。
见人走远后,清河小跑过来,低声道:“主子,我刚刚已经打听清楚了,那位就在前面右转的一处客房里。”
“带路。”黄埔佑紧张的望了眼走远的萧止,其实他今日这么快找上门来,不止是想见见萧止,更多的是知晓季久儿昨日被萧止带回了老宅,这个意思不言而喻,无非带回来见家长,但是他岂能让她们如意?立即拉着人上门来搞事了。
两人不费一番功夫,就找到了季久儿所在的卧室,季久儿安静的躺在床上,屋内安静的过分。
黄埔佑没想到大白天的季久儿居然会在睡觉,顿时对季久儿的印象差了几分,真是毫无礼数!这好歹也是萧止奶奶家里,怎么好意思大白天的窝在床上睡觉?
“喂,快起来,我有话要对你说。”黄埔佑不客气的喊道。
然而,床上的人毫无反应,死气沉沉的。
黄埔佑顿觉不对劲,只觉得屋内的气氛万分诡异,毛骨森森的,快步走上去,顿时被所看的一幕震住了。
床上的人儿并没有盖着被单,直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毫无血丝,唇色都是发白的,宛若没有生气一般静躺着。
这一刻,黄埔佑的内心是真的以为这人已经没了气息,僵硬的站在原地。
清河哆嗦的道:“主子,这,这怎么回事,咱们会不会撞上了不该看的事情了。”
“去,去看看有气没。”黄埔佑声音发着颤,他纵然想要季久儿离开萧止,但他是一点都不讨厌季久儿的,上次见面这个人还很贴心的给他剥过虾,就像邻家大哥哥般。
清河走过去,探了探季久儿鼻息,感受到微弱的气息,顿时松了口气:“主子,还有气,或许这位公子生了病吧,应该不是咱们想的那样。”
“你怎么知道不是想的那样?萧家这样的权门贵胃定然不会接纳这样平民,萧司令背着萧止下手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到底是王宫长大的,黄埔佑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清晰的说出自己的想法,怜悯的看着床上的季久儿。
“唔···”床上的人儿似是痛苦的低吟,艰难的睁开眼,视线模糊的看着眼前人,如抓住救命稻草般紧握灼埔佑的手,“帮我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