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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已经选择保他出来了,还过来跟我交涉什么,有意义吗?”叶晋礼见他一脸迷茫,心下也诸多疑惑。
“我没有保释邢宸,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刚从拘留所回来,有个姓朴的律师过去已经向警方提交了取保后审的材料,难道他不是你派去的人吗?”
“律师?什么律师?你给我仔细说清楚!”
叶晋礼见叶世非面色越发凝重,看样子他确实不知情,心下不免也多了几分忧忡。
“那人不是你派去的?那是谁派的?”
“妈的……糟了!!”
叶世非心里一沉,二话不说,起身便向门口跑去。
“喂!你去哪儿?!”
叶晋礼从未见过叶世非惊惶至此,隐约产生了不详的预感,忙跟着夺门而出。
叶世非似乎觉察到了这其中的蹊跷,他边跑边拨打邢宸的手机,可是怎么打都打不通。
他钻进自己的跑车中,刚踩下油门,却见叶晋礼不知从哪儿蹿了出来以身挡在车前,双手“砰”地拍在了机盖上。
“你要去哪儿?!”叶晋礼眸光焦灼地问。
“不用你管!起开!”
“你是不是去找邢宸?邢宸是不是出事了?!”
“再不让开我就从你身上轧过去!”叶世非没时间跟他周旋,现在情况紧急他必须争分夺秒。
“我和你一起去!”叶晋礼目光如炬,无法动摇他的决定,“邢宸是我的秘书!他有事我就一定要管!”
“滚!!”
叶世非忍无可忍,终于一脚油门踩到底,毫不留情地将叶晋礼撞开,而后跑车化作一道蓝色的闪电,眨眼的功夫便从他面前彻底消失。
“混蛋!”
叶晋礼咬牙暗骂,这个叶世非果然是疯子,刚才要不是他躲闪及时保不齐他真会从他身上碾过去!
但见叶世非如此反常,仿佛天都要塌下来了一样,叶晋礼的心也跟着紧张起来。他立刻启动旁边的车子,追随叶世非飞快离去。
叶世非把车开成了飞机,玩儿命似地在路上飞奔。一边开车他一边给fred打电话,那边响了数声后终于有人接听。
“n,你现在给我打电话都不注意一下时差吗?”fred操着慵懒的嗓音嗔怨道。
“邢宸呢?”叶世非沉声质问,声音低平成了一条线。
“嗯?”
“我问你邢宸呢?!!”
“n你越来越没大没小了,竟然为了区区一个邢宸敢这么跟我说话。”fred语气仍是倦懒的,听不出他此刻究竟是何种情绪,“你实在是花了太多时间和精力在没用的人身上了,我真不知该怎么劝你的好。”
“是你派人把他保释出来了,你把人送去哪儿了?你快告诉我!”叶世非急红了眼,此刻他满心都是对邢宸的担忧。fred的那套歪理邪说他根本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我可以告诉你,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
“彻底让这个人从你的记忆中消失,从今以后,我不想听见你再提及这个人。”fred的声音像砂纸打磨过般沙哑,带着不容置喙的威压,压得叶世非透不过气来。
“好……我答应你。”为了得到邢宸的下落,他只得暂时沉住气,答应了他的要求。
按照fred所给的地址,叶世非整整开了三个小时的车才来到这个地方,到达时暮色已经降临,漆黑的天空下起鹅毛大雪,是这个冬天截止到目前下得最猛烈的一场雪。
叶世非扔下车,根据手机导航给的方向在雪地中一步一步艰难跋涉着。四周静得出奇,像是混沌初开时空无一人的最原始的世界。
“邢宸……邢宸……”
叶世非顾不得寒冷,口中一遍遍呢喃着邢宸的名字,心却像放在烈火上炙烤,成为了他此刻能够感知到的,唯一的温度,让他煎熬的温度。
这片烂尾楼沉睡在一片皑皑白雪中,像个分分钟就能将他吞噬的巨大猛兽。去年八月,叶氏集团成功拍下了这块已无人问津五年之久的地皮,并打算在此建造度假村。fred引他来这里找邢宸不知是无心,还是一种看似巧合的讽刺。
叶世非好不容易越过围栏,从雪地里跑到了这座只有钢筋水泥架构的烂尾楼中。
“邢宸!邢宸你在哪儿?!”
他大声呼唤着他,不停地,一次又一次地,直到肺里充满了冷气,喉咙干哑到要冒出血来,可回答他的却只有自己的回声。
“邢……”
“砰——”
叶世非霎时怔然,一瞬间他的面色比月光下雪还要惨白,所有的血液仿佛刹那间都汇聚在了胸膛里,却似乎仍然无法支撑它正常跳动。
他朝那枪响的方向飞奔而去,在跑上楼梯的时候他摔倒了两次,几乎是狼狈地踉跄着前行。
一片灰败昏暗的色彩中,邢宸到在地上,身体骇人地抽搐着,像被丢弃在浅滩上的游鱼般绝望。
突然外面传来两声鸣笛,叶世非跑过去看到雪地里有一辆黑色的轿车,而站在车旁的人手里拿着枪,正向他招手。
“adam……”
外面太黑,叶世非看不清他此时的神情,但他知道,他一定在笑,得意而阴狠地笑着。
只要能让他痛苦,让他悲伤,他什么都做得出,真是煞费苦心。如今他心愿达成,闷在心里十年的闷气终于得以发泄了。
adam与手下驱车逃离现场,天地间又只剩白与黑交织,一片死寂。
“世……非……”
听到邢宸虚弱的呼唤,叶世非跑跪在他身边,不知不觉已泪流满面。
“止血……止血……”叶世非边哭边双手捂住邢宸腹部冒血的枪上,可那血仍不断地从他指缝中涌出,那种无力感让他恐惧又绝望,“混蛋……为什么止不住呢……为什么?!”
“没……没关系……”邢宸意识渐渐模糊,他用尽全力才对他勾起一丝虚弱的笑容,“哭什么……别哭……”
叶世非哭得越来越凶,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抽噎着,甚至要终止了呼吸。
“你听着……答应我……别……报仇……”
叶世非死死咬牙,用力摇头。
“算我……求你……”
“好。”
邢宸欣慰地笑着闭上眼睛,扒着叶世非手臂的手越来越无力。
“以后……不能……陪你……万事……”
那只血迹斑斑的手无声坠下,而这句话终是没能说完。
叶世非紧紧拥着邢宸的尸体,张着嘴半响,先是痛苦地啜泣,最后化作歇斯底里的悲豪,响彻在整个死寂般的雪夜。
而此时,烂尾楼外,叶晋礼正站在雪地里,听到叶世非的哭声,霎时心如冷灰。
他站在洋洋洒洒的落雪中缓缓闭上眼睛,是在怀揣着沉痛的心情默哀。
他不恨邢宸一丝一毫都不恨,他甚至后悔为什么要让警察来抓他,若他没这么做,那他便可以一直蛰伏,他的组织就不会置他于死地。
可这世上哪儿有那么多如果。
邢宸选择的,本就是一条不归路。
良久,叶世非才从建筑物里独自一人走了出来。他的脖子上,衣襟上,脸颊上,腥红的,触目的,全是邢宸的血。
叶晋礼的心紧紧地揪着,他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因为邢宸的死他亦有责任。
“我已经报警了,警察很快就会赶到。既然你来了,这里就麻烦你善后一下吧。”
叶世非面如死水般从叶晋礼面前走过,就在错身的瞬间叶晋礼猛地一把拽住他的手臂。
“你要去哪儿?”
叶世非眉目森然,他狠狠挣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往雪地中走去,仿佛一匹孤独的野狼。
叶晋礼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无力地将僵持在半空中的手垂落下去。
邢宸的死讯震惊整个s市,因为是谋杀,又被媒体大肆渲染,所以引起了警方极大的重视,并对外宣称一定会今早破案,给被害者家属一个交代。
叶晋礼亲自来到邢宸家探望了他的父母和妹妹,并送上了大笔的抚恤金。邢母因为儿子的离去悲伤过度导致旧疾复发卧床不起,而邢父更是愁容满面,一夜之间满头华发。
死亡最可怕的并不是一个生命的陨落,而是会让与这生命息息相关的人生不如死,此生活在悲伤的思念之中。
叶晋礼能做的都做了,可还是觉得再如何做也于事无补。
“叶总裁,请您……一定要帮我们查明真相,还我儿子一个公道……”邢父握紧叶晋礼的手老泪纵横。
叶晋礼喉咙哽咽,半响才轻声说出两个字:“一定。”
而自从那晚,雪夜里匆匆一面后,叶世非便消失了,彻彻底底地消失了。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三少爷是叶晋礼最无法掌控的存在,只有他找你,而你找他却像大海捞针。
与此同时,有一个消息像平地惊雷,迅速占领了舆论的最顶端。那就是——叶晟谦很快就要与凌亭柔正式结婚了。
叶晋礼自知给他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他现在必须马上阻止这件事发生,不惜任何代价,不论任何手段!
一周后,美国,拉斯维加斯赌场。
ada别的癖好没有,但没事就好赌一手,大大小小五花八门的赌局他都感兴趣。只要摸到了那花花绿绿的筹码,摸到了扑克牌,他整个人便像打了兴奋剂,肾上腺素飙升,根本停不下来。
不过近来因为公事繁忙,fred先生怕他分心便下令禁止adap包厢里赌,避免在大庭广众下抛头露面,惹fred不快。
此时桌上筹码堆积如山,这帮人正在酣战,尤其是adam,他今天的手气格外的好,短短一小时的功夫便是千万到手,捞钱捞到手软。
“showhand!”
adam兴奋地把所有的筹码都推了出去,眼睛亮得像头顶的光源,就等着开牌那一刻的到来。
此时包厢门开,一名着白衬衫黑马甲的华人服务生进来送酒。此时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即将揭晓的底牌上,根本没人注意到这个不起眼的服务生的存在。
开牌,adam大出三点胜出,如此一来他这一局就赚了整整三千万。他兴奋得手舞足蹈着,整个人趴在了筹码堆中,恨不得在里面打滚洗澡,还是觉得不过瘾。
“服务员!快倒酒!今天真是我的幸运日,得好好庆祝一番!”
adam放生大笑,与友人们交流着今晚大获全胜的感想。谁也没有注意到,这名始终低着头的服务员已将手伸进了冰桶中。
只是他拿出来的不是酒,而是把看清叶世非的脸时霎时惊惶无措,面如土色,正当他像自己怀中的枪摸去时,叶世非已“砰砰砰”连开三枪,将他的头瞬间打开了花。
血肉与脑浆四处飞溅,吓得在场众人魂飞魄散。他们你推我搡地想从包厢中逃出去,却发现门不知何时已被反锁,一时根本无法打开。
叶世非目光阴鸷如嗜血的野兽,此刻他已经杀红了眼,这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在他眼里不过是人肉靶子,而他的任务,就是把他们一个一个,用子弹打穿他们的要害,将他们通通杀光。
不为别的,只因他们看到了他的脸。此刻他不是叶氏集团的三少爷,他只是个冷酷狠辣的职业杀手。杀手守则之一便是——看到他脸的人,都得死。
分分钟后,当最后一个男人顺着门倒下去,包厢中陷入空无一人般的安静。叶世非重新将枪揣起,喝了一杯香槟而后心满意足地从横七竖八的尸体上踏了过去,走出包厢,并带上了门。
……
“你说什么?adam死了?”
fred错愕地看着前来报信的手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手下没敢多言只安静地站着。
“谁干的查出来了吗?”
“还没有,不仅是adam,同时见过他得人,也都不遇难了。如此看来应该是职业杀手所为!”
一听这话,fred只觉头皮发麻。他不相信叶世非真的会杀了adam,可事到如今有能力有水平可以做出这件事的人,除了他又还能有谁?”
此时手机铃声响起,fred面色冷漠地接起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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