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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月告诉我子胥要出征的消息时,他已经十几天没来找我了。
醉月与我面对面坐着,她勾了勾嫣红的唇,拢了袖口对我道:“挽歌,他……”醉月的话尚未说完,便有人敲门进来了。
落儿站在门口,笑盈盈地说:“苏公子来了呢,挽歌姐姐也不快点儿收拾一下接待苏公子?”
我却不以为意地一挥袖子:“有什么好收拾的?随他爱见不见。”
“颜颜这是在生我的气?”我的话还没说完,子胥略带笑意的声音便传来了,之后,他便出现在了雕花木格门之前。他穿着半旧的锦袍,温文尔雅。可是……三天后他便要出征。思及此,我又心生怒意,侧头不理他。
他走了进来。在他进来时,醉月和落儿便退了出去。
他揽了我的肩,低头附耳道:“颜颜是在气什么?也总要让我知道吧。”
我斜睨他一眼,冷冷道:“挽歌可不敢生苏将军的气呢。挽歌只是浮生醉一介舞女罢了。”他果然又笑,转到了对面坐下后说:“颜颜是在气我没将出征之事提前告诉你呢?还是气我许久没来看望颜颜呢?”
我拢了拢袖口,仍是没说话。他兀自斟了一杯酒道:“颜颜竟这般生气,那我只有自罚一杯请罪了。”我扑哧笑出了声,可随后,我又笑不出来了。
“你要去多久?”我问。
子胥却难得的正色道:“许是一年,许是十年,亦或是……”我没有让他说完后面的话,便用手堵了他的嘴,可我又已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所以我害怕了。
他拿开我的手,反搂我在怀,轻声安慰我,又似在安慰他自己:“别担心,我会好好的。”
我抬头,看着他正色道:“我只等你十年,十年不归,我定会找个好人家嫁了。”我满意地看着他变了的脸色。可我自己知道,若他十年不归,我定随他而去。
时年燕朝乾帝四十年年,天下七分,六国各守其土,互相争战不断。辉帝年迈,天下已起大乱之势。子胥正是六国之一北国的将军。此次出征,目标似乎是南国。
两天之后,也就是子胥出征那一日的晚上,我去了苏宅。子胥的行囊已经打点好了,当小厮带我去见他时,他正在擦拭他的佩剑。
我进去之后,他便摒退了所有下人。屋里只剩下了我们二人。我从他手中去过绒布,轻轻推开他,开始擦拭剑身。他的剑很锋利,也很干净,但这一去归来,剑上便会带上无数亡魂罢。
“颜颜。”他轻咳一声,叫我。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过来,我有话与你说。”
“就这样说罢。”我侧过身,便与他四目相对了。他坐在小桌旁的三脚凳上,越过他,我看到了衣架上的铠甲。
他却又起身走近,轻声道:“颜颜,归来那日,我一定娶你为妻。”
我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但却装傻。
他皱了皱眉,又说:“所以,今天之后,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我敛裙屈身拜了一拜,含笑道:“玉颜自此为公子守身如玉。”他上前一步,揽了我的腰,拥我上了床……
次日清晨,当家丁在门口敲门时,子胥还拥我在怀没有睡醒。
我唤醒他,在他洗漱时为他拿来了铠甲。
我为他披好一身戎装,将佩剑郑重递给他。
“子胥。”我说,“我会天天盼你归来的。”
与他出了苏府,已有人牵了马出来,他跨上马,看着我,犹豫了很久才说:“颜颜,醉月那儿我已打点好了,你放心。”
我抬头望他,笑道:“凭君此言,玉颜定无忧矣。”
我看着他渐行渐远,恍惚间觉得他不会再回来了,一时间我竟呆立在原地,许久没有动弹,知道身后传来落儿清脆的声音:“挽歌姐姐,醉月要我来接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