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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程欢被问的有些不好意思,无意识的抬手擦了下唇角,“看……看够了。”
还好没流口水,否则真的糗大了。
“那就把药吃了,然后早点休息。”男人说着起身给她到了杯温水,又拿了一颗白色药片,一起递给她。
麻药的效力已经逐渐褪去,其实她的伤口已经疼了有一会儿,不过还是在能够忍受的范围,她摇摇头,往被子里缩,“我不疼,也不困。”
墨修宸瞥了眼她额头上细密的一层汗,板起俊脸,“吃了。”
“……哦。”穆程欢看着又恢复肃冷模样的男人,心里的那层畏惧又不由自主蔓延出来,觉得他还是笑的时候迷人顺眼。
不情不愿的接过药片放进嘴里,她刚做了手术不方便起来,便抬起脑袋就着男人的手喝了口水,把药片吞了下去,脑袋刚挨回到枕头上,果然就听见他说:“你睡吧,我打个电话。”
穆程欢想问他打完电话还回来吗?但是想想连自己都觉得这个问题可笑,人家能陪她到现在已经是仁至义尽,再要求多一分都是自讨没趣,于是张了张嘴,最后只对着男人背影说了一声,“好。”
他出去的时候顺手关了灯,随着门一开一关,病房里陷入一片昏暗寂静。
小时候在孤儿院落下过阴影,她对黑暗极其恐惧,尤其是一个人独处的夜里,所以才厚着脸皮求那男人等她出来,回到病房又耍小心思留他,但是该走的终究要走,因为有些人是你可以仰望,愿意关注,甚至崇拜,却不是该寄望靠近的。
比如墨修宸,比如她失踪了三年的男友。
她往被子里面缩了缩,昏暗的视线里对着床边的那把椅子看了一会儿,最后叹了口气,慢慢闭上了眼睛。
这一晚她睡的极其不安稳,噩梦不断,带着手铐的爸爸,嘴脸猥琐的小流氓,漆黑的小屋,冰冷的雪地……
在可怕的梦魇中折腾了整晚,第二天早上,穆程欢在伤口的阵阵疼痛中醒来时,差点被眼前的情景震撼得直接晕过去。
洒满晨光的病房里,面积不大的单人病床上,身躯高大的男人睡了大半边,而她偏瘦的小身躯竟然完完全全贴在了男人的怀里,脑袋下面还枕着他的胳膊。
然而这些还都不是主要的。
真正让她不能接受的是她的胳膊竟然搭在了男人温热的胸膛上,小爪子还顺着男人解开的扣子落在了男人结实紧绷的腹肌上,脚腕受伤的那条腿直直的伸在一侧,而另一条则搭在了男人身上,并且感觉腿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
她好奇的掀开被角,视线悄悄望进去,结果差点尖叫出声——原来她的腿不但搁在了男人的身上,还特么搁的特别不是地方,所以她此时正在清晰而尴尬的感受着男人某处在清晨那股压也压不住的蓄势待发的力量。
对,就是压也压不住。
可是谁能告诉她,这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怎么就跟这男人睡到一张床上了?
不对,这张病床是她的,应该说那男人为什么就躺到她的床上了?他昨晚不是走了吗?
还没琢磨明白,忽然感觉被她像八爪鱼一样压着的庞大身躯动了动,小心肝蓦地一颤,她刷地闭上眼。
妈蛋,这种情况她真的处理不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