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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绣绣有些傻眼,不过是盏茶的功夫儿,怎么就走了个干净?而且那位马姑娘还是气急败坏走的,可见是出了纰漏了。
福润走进亭子,先暖了暖手,才缓过神儿来收拾被用过的茶具等,“不关我们的事儿,姐姐放心好了,太太不会怪罪下来的。”
绣绣怎么琢磨也琢磨不透,“这可是怎么一回事啊?明明说的挺欢快的,又是红梅又是世代忠烈的,明明都是好事啊?”
福润把茶具都收拾到了一边儿,又把两人没吃完的食盒提溜了出来,“绣绣姐,先喝口粥吧,还有的熬呢。”
说是“开了春儿”,也是寒冬天气,不过盏茶的功夫儿,刚才还温热的粥已经有些凉了,福润往粥碗里兑了点儿热水,“绣绣姐凑合吃点儿吧,晚膳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呢。”
绣绣也回过神儿来,这会儿也不挑挑拣拣了,三口两口喝完了粥,又就着热水吃了馒头,两人把两个素炒小菜儿也吃的干干净净,又捧着一碗热水,边吹边喝了下去,“可算是舒坦了。”
“咱们还是好好守着吧,谁知道还有没有人会来呢?要是真有人来了,乱糟糟的可不好。”福润手脚麻利的收拾食盒。
绣绣也不再推辞,也是个麻利的,几下子把亭子收拾的干干净净,又燃了香,把饭菜的味道熏的一干二净,两人老老实实的垂手站着。
一直等到天擦黑儿,才有几个小丫头来叫,“可以下工了。”
福润和绣绣对视一眼,都笑眯了眼,“等你得了空儿,就去找我玩儿,我和你姐姐认识呢,咱们一起做针线。”
福润点头,“嗯,我一定会去的,”又接着发出邀请,“要是绣绣姐到慈安院来,也去我屋子玩儿。”
福润垂着肩膀回了屋子,梦璃、雯璃和馨璃都刚刚回来,“真真是累死了,什么光景都没看见啊。”
梦璃却神秘一笑,“我说一个,你们一定会感兴趣的。”
她这么一说,大家还真有了点儿兴趣,“你快说,我们这一天真没看见多少有趣的事儿,就连娇客们见的也少的。”
“我敢说,咱们大奶奶要定下了。”梦璃也不卖关子,“不是江姑娘,就是马姑娘呢。”
雯璃急了,“真的假的?不是说定的是礼部尚书郎大人家的千金吗?”
礼部尚书郎大人官拜从一品,要不是郎大人与大将军自小儿的交情,大爷还不定能不能攀上这门亲呢,就是这样,也是大将军上赶着,郎大人模棱两可的。
如今怎么又出来了什么江姑娘?马姑娘的?
“江姑娘不会是太子太傅家的那位吧?马姑娘……难道是兵部尚书家的?”馨璃说的头头是道。
雯璃点头又摇头,“江姑娘确实是太子太傅江老爷子家的长孙女,马姑娘却是兵部侍郎家的千金。江姑娘父亲官拜三品,是大理寺卿江大人,马姑娘的父亲是正四品大员。”
听雯璃这么一说,其余三人都有些蒙住了,这跟礼部尚书家的千金相差有些大啊?
福润却对江姑娘和马姑娘对上号儿了,“我今儿却是见了江姑娘和马姑娘。”
“江姑娘长着容长脸儿,黑压压的好头发,看起来是个文雅的人儿,而马姑娘却是个烈火样的人物儿,一身红彤彤的,长得也剑眉利目,爽爽利利的。”看三人不错眼儿的望着她,福润也不遮掩,“今儿马姑娘被茶水溅湿了衣襟,走的时候有些不乐意呢。”
“哦?为什么?”雯璃好奇。
“江姑娘主谋,齐姑娘和李姑娘协助,马姑娘被坑了呗。”福润笑眯眯的,“马姑娘是个直性子,江姑娘是个多思的。”
“不过到底是为什么要换成江姑娘或者马姑娘啊?郎大人家的千金那才是好亲事呢。”福润也有些奇怪。
这次梦璃却是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了,我是在太太院子的偏厅当差的,还是两位说漏了嘴,被我听了一耳朵。”
福润想着前几天听说的,有些了然。
大爷颇有些文不成武不就,郎大人看不上大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当初两家口头定了亲事,不过是大将军拿一块龙凤佩,一分为二,一人一份,算是先定下了。
大太太对这么亲事却并不热衷,据说是大太太觉得这样上赶着来的亲事,不定能顺当。
如今显见着是不顺当了。
“据说,郎大人家的千金要入东宫的。”过了几天,福润去找喜珠儿玩,喜珠儿领了差事去了西府二老爷家,福润就去了绣绣的屋子,绣绣正在做双羊毛袜子,手工一般,不像是能舒服的样子。
福润帮绣绣做了两针,“不会吧?当初都说定了的。”
“咱家大爷入不了郎大人的眼呗,跟东宫比,谁家能比的了?”绣绣看福润做的针线好,索性撒手不管了,只端茶倒水的伺候福润。
“这倒是真话。”福润手快,小丫头穿的袜子又不用绣花,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些规模了,“只是郎大人这事儿做的可不地道,这人啊,就要言而有信的,又是一品大员,可不好这样的。”
绣绣端着甜白瓷的茶碗,喂福润喝了一碗茶,“说的也是,可这些事儿却不是咱们小丫头能懂的了,也不是咱们这样一句话两句话的事儿呢。”
“你说的对,不该咱们的事儿,咱们也别多说话。”福润点头,手下不停,飞快的穿针引线,做羊毛袜子还是她先开始的,她早就是熟手了。
“福润,你怎么过来了?快喝碗杏仁**,是太太赏我的。”两人正说着话,喜珠儿掀帘子进来了,手里端着个小托盘,里面是碗还冒着热气儿的杏仁**。
福润掀开盖子吹了吹,慢慢的饮尽了,“正是我喜欢的,姐姐最疼我。”
这倒不是多罕见的,所以福润也没让别人。老太太不爱这味儿,进到慈安院的**多是丫头们分了,夏荷姐姐最是周到人儿,想着福润爱喝,每次要留一碗的,偏福润爱喝的紧,怎么也不够的。
这杏仁**倒比平常**媳些,多是大太太屋子里用的,因是大太太从娘家带来的方子,加上了“孔氏”的名头,才让大小丫头追捧些,多是大太太屋里得脸的才能得呢。
“绣绣姐,你把最后这几针收收就行了,你要是穿着好,来找我就是了,我给你几双,尽够你穿的。”看喜珠儿找来了,福润就跟绣绣告别了。
绣绣也没留,知道福润定是找姐姐有事儿的,“你走吧,过几天我得了闲儿,找你玩去。”
“姐姐,我……”到了喜珠儿的屋子,其余人都不在,这几天是真的暖和了,迎春花开的热烈,小丫头都放了风似得,极少待在屋子里的,“我……”
看福润吞吞吐吐的,喜珠儿急了,“怎么了这是?可是遇着什么困难了?不管是什么事儿,福儿你说就是了,出钱出力,就是要姐姐这条命,姐姐也要给你办好了的。”
对于喜珠儿来说,福儿是执念。姑且算是前世吧,因着福儿死了,她大受打击,最后浑浑噩噩的过成了那个样子,谁也怨不得,可她今生不想重蹈覆辙。福儿是个引子,福儿必须好好儿的。
福润哭笑不得,心里却是感动。从没有人对她这样,即使这里是个历练空间,连人带物都不知道真假,可她在这里却感受到了现实生活中没有感受到的喜怒哀乐,她被人爱着,是跟她血脉相连的亲人。
“姐姐,你急什么?我就是手里的东西多了,想问问姐姐有没有门子帮我换成钱的。”对着这样的一个姐姐,说出她最看重的东西,好像也不是特别难,“姐姐也知道我的,我在老太太院儿里伺候,老太太看重我,连连赏赐,上次还得了太太的赏,手里有些东西的。”
府里的规矩,小丫头们的月钱多是大丫头收着的,要是有老子娘或干娘的,就给老子娘或干娘收着,鞠嬷嬷有手艺,在老太太的小厨房油水又足,看不上福润的这两个大钱儿,都给福润存着呢,而福润额外得的赏赐物件儿,却是捏在自己手里的。
“你一个小丫头,大半年的功夫能攒几个?姐姐这里有些太太赏的,你拿去存着,到时候多了,姐姐再找人去给你换成银钱,存到钱庄里。”喜珠儿好笑的摸了摸福润的头,又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匣子递给了福润,让她攒着,“还有两三样好的,姐姐都好好的放起来了,到时候给我们福儿当嫁妆。”
福润打开小匣子看,里面的东西不少,零零碎碎的,都是小物件,一般是去各屋传话儿,给大太太做了合穿的衣物,再就是过年时候得的,“我知道姐姐的心的,可我那里真的有些好的,姐姐给我存着吧。”
喜珠儿笑着点头,“行,到时候好的挑出来给我们福儿留着,次等的换了银钱压箱底。”
福润认真的点头,她还要攒钱买房买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