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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妆?”那妇人脸上漫上怀疑的神色,又看向对边笑得柔和的姑娘问道。
“嫂子瞧我这记性!原来那山上的石二哥确凿是招了她去山上做事的,每月都有工钱,时不时还替东家去农作去赶集挣银子。”那姑娘拉过妇人的手,轻轻地拍了拍。
笑说,“我和你说,那石二哥原来是没碰过春草那丫头的,只是乡里头人讹传又加上她平日里那副模样做派让大家误会了!如今那石二哥要嫁娶了,哪里还能放个丫鬟在家里头,这不就想着把她给配出去。”
妇人心里头大概是一时有不同的念头各种滋生,脸上那神情扭曲着也不知道能看出点什么来。
那握着她手的姑娘面上笑容也就更深了。
……
春草同小梁氏说好,让她替她介绍个老实还符合她的男人,依着往前那些时候的旧例,倒是跑到那村里头的小集市里装作挑着各类东西的模样,将一件东西拿起来反复地看着,可心思全不在上头,她也不知道是怎么答应了小梁氏那些请求的。
可能也是想着,离开那地方也是挺好的,一时想来她心里只有茫然无措,好像又突然对这集市产生了抗拒,猛然抬眸看向后山方向,心里头竟泛起浓烈的不安,她微微蹙了眉,赶紧将手上的物什放下,转身就要往来路的方向走去。
“春草?”
一声轻唤将她的心神拉回,一瞬间那些不安情绪尽数没了,春草凝神抬眸去看向那声音的方向,也是不由得一愣。
……
石坪起身之后已经不见春草了,只剩下矮桌上头还盖着有些余温的清粥,合他口味地还夹了点辣酱腌竹笋另开一小碟来。
石坪独自一个人就着山间清晨微凉的风就这么开始吃眼前的东西,起初他还觉着那粥味道有些许不对劲,想着春草应当是又往里头加了些什么新的东西,也就没了顾忌,三两口地将早饭给解决掉了。
他匆忙起身却发觉自己略有些头重脚轻,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这才知道不妙,连忙又坐了下去,以手撑额稍稍防备起来,又收敛起周身气息,暗暗运起气来,企图用他的深厚内力将这突起的药效给压下去。
石坪身为影子暗卫这么多年,头一遭这样毫无防备地中了药,直到他药效发了才知道。心里暗叹着自己的警觉性,又在深深地怀疑着这一次暗算会不会是同他近期的活动有关,想着春草会不会因为他的缘故也跟着受害。
石坪想到这事,泛起一片潮红的脸不由得僵硬起来,绷着脸急促地喘着气,剑眉深深地拧在一块形成一道沟壑,正奇怪这是什么怪异的暗算,慢慢的那药效由胸膛烧至小腹,连他深厚的内力也压不下去,石坪正纳闷着自己的意识怎么会渐渐模糊,突然他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一样,眼神一凝又屏息凝神来。
好像五感失了平日的提防的石坪后头伸开一只白皙的手,一个穿的花枝招展的姑娘柔软好似无骨地攀上石坪的后背,羞答答地从后边摸上石坪的脸。
石坪眼里闪过杀意,一把抓过那女子的手使了力将她揪到眼前来,看着那梁家少女熟悉的眉眼,石坪稍微露出些惊讶来,又松开了他的手任那梁家少女往后边跌去,可那女子偏偏不领他的情,这又想着往石坪身上靠,还冲着石坪那炽热的皮肤上呼着气,媚眼如丝,但这只能惹的石坪更为恼火。
“滚!”石坪怒道。
“滚什么?石哥哥你现在不是最需要我么?别想春草那个小贱人了,她如今正和人风流快活着呢!”梁家少女攀着石坪,指腹摩挲着石坪的肌肤,狠声道。
石坪意识虽不甚清明,但还是留意到了这女子说的话,这下倒明白过来这药下的到底是什么了,眸光一凝,抬手便掐上她的脖子,不住地喘气怒喊:“她人在哪?”
梁家少女冷不防地被他给掐住了脖子,这时候面色也跟着涨得通红,脚下扑腾着手也跟着一块使力企图掰开石坪的手,却怎么也弄不开他的束缚。
第一回直面死亡的梁家少女,慌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只一直瞪大了双眼盯着眼前这貌若鬼神的石坪,面色也因为那缺氧跟着变得青紫来,身子的那些动静也渐渐弱了不少。
“二弟!你做什么快放开她!”
“石二哥!”
“快放了她啊!”
突然间那周遭不知道怎么时候赶来的石家人通通围了上来,看着石坪那面目狰狞的模样皆是心神大乱,两个汉子连忙上前要扒拉开石坪掐着梁家少女的手,石家两位梁氏也是慌的不行,哭着喊着抱住梁家少女往后头拉去。
石坪看着那少女面色青紫,莫名地就好像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影子,心下跟着大乱连忙撒了手把她给放了。围上来的几个石家人赶紧把那梁家少女给放到了矮桌上,轻拍抚着她的背。
众人沉默了半晌,石家大嫂梁氏拍着自家亲侄女,冲一边的不知在强忍着药效石坪颤声问道:“你做什么!她可是你晚辈啊!”
“不过是疏堂亲戚而已。”
石坪冷着脸,感觉药效褪了七七八八,又寒着面走到那大口喘着气脖子上还有一圈清晰可见的淤紫指痕的梁家少女面前,冷声问道:“她人呢?”
那梁家少女通红着眼,那气都还没喘上去,眼泪鼻涕就都一块儿出来了,见石坪走近连忙貌作楚楚可怜的娇态,梁氏拍打着她的背,也跟着一起抽泣落泪。
梁家少女听见他开口就是这样一句话,没有一点怜惜之意,正打算不说,可不知道怎么的就又想起来刚才那濒临死亡的感觉,面上一派恐惧,又连忙说了:“我支使她家大嫂去找她了!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石坪垂眼瞧着她那恐惧的模样,冷哼了一声,扫了周遭围着的众人一圈又转身往外走,一下施展了轻功便往山下而去。
春草看着眼前这形貌一新的李仲林,稍愣了一瞬,又连忙冲他柔和地笑笑。
李仲林颇为不好意思地同她生涩寒暄,二人自那日李仲林那失态一别后就再没过交集,春草看着李仲林这副羞怯的模样心里有了计量。
前些日子里,石家的那老三媳妇儿小梁氏同她说替她找一个合适她的夫婿,让她离开洛陵城一带,异处他乡,没人会知道春草曾经发生过的那些或事实,或子虚乌有,她会从此又耕耘一生,生儿育女直到老去。这里的爱恨情仇再与她无关。
春草无奈轻扯嘴角,兴许这李仲林就是小梁氏许下的人?
“我这几日便要启程了,家妹劳你多照料。”李仲林拉过那一边自己跑了过来的李二丫,揉了揉她的头说道。
不等春草表现出疑惑的神情,那一边的李二丫已经极为骄傲地昂头说道:“哥哥中了榜,干爹说要带他去访友游学呢!”
春草笑笑,同他们道贺,三人同行又走在一块。
李二丫正和有些许失神的春草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突然从春草后头冒出来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他的手越过春草身侧,一把圈住了她的春草姐姐,将她牢牢锁在他怀里。
李二丫她不由得惊呼了一声,怔怔地僵在原地看向那身材高大的男人把春草从后头抱住的样子,身边那一同走着的李仲林更是惊慌,不敢置信地看向那边霸道地将春草一把揽住的人,他们都没有认错,那是石坪。
石坪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听到春草消息之后便也什么都不管不顾运了轻功冲到她跟前来,只想将她揉捏碎了融进自己骨血里。
念头更深的时候是看着她同别人走在一起,不知是不是药效还不曾褪去,也不知道是不是玩累了他们那些阴谋算计,他只记得最后一个想法是:抱一下她。
春草则是被吓呆了,通过李二丫的神情和束在她腰间的那双带有丁点粗糙的手,认出来那是石坪后,更是惊得不知道如何自处,好像全身上下都不是自己的了。
石坪则是将春草勒得生疼,幸好三人走的路不是那些寻常人多的地方,周遭山林较多,不然石坪这样的动作早引了各路人马前来围观了。
“你……先放开?”春草只感觉得到那热气一阵一阵地扑到她的脖间,挠得她发痒,石坪那箍着她的手更是没法挣开,脑子里尚且还存有一点清明的春草艰难地抬手轻轻拍了拍石坪,询问道。
这一回石坪倒真的顺了她的意,不过试探性的一说石坪就松了手,将春草给放开了。春草得了自由之后赶紧转过身去看石坪,见他面色如常的模样稍稍有些安心,又问及他的事情,说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
止住了她回答的是另一个面对面的拥抱,原先春草还能把刚才那个足以把她揉碎的束缚当作是意外,那这回两人都清明的时候又是怎么回事。
春草能明显感觉得到石坪手上那只要她挣脱就绝对会挣开的力度,鬼使神差地就这样靠在了石坪的怀里,感受着他胸膛里的心跳节奏,又抬起手来予以他回应,不过是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部,两人就像相互汲取温度的幼兽一样蜷缩成一团彼此支撑着对方。
半晌,那自觉自己打扰了他们两人的李家二人均离开了原地,往原先计划里头的地方而去。
“咱们走吧。”李仲林拉着李二丫的手,眼里望着那相拥的二人急忙转身离开,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心里都是满满的眷恋不舍。
李二丫颇为担忧地摇了摇自家哥哥的手,后者竟还能洒脱地冲她笑了笑,牵着她往村落边沿走去。
……
“我中药了。”春草跟在石坪身旁往山上走去,得到了一个他刚才反常的原因。
春草狐疑地看着石坪,好奇他那中的什么药还能让一个人的行为这样出乎人意料。她得到这解释之后心绪都不禁暗淡无光起来,想起来刚才石坪主动松开他的手,从相拥里抽身而出的情形。无论如何,都是石坪率先离开的,令好像是一厢情愿的春草莫名有些失望。
“嗯。”
但如今的春草只会嘟囔一声,不会再多问一句,倒给人一种那事不过稀疏平常,区区小事何足挂齿的感觉。
石坪见春草这般冷淡,心里头都是对自己冲动之举的惭愧。
二人沉默着一前一后回到了山上,还没走近那小院便看到院门大开,春草不由得古怪地看向只留了一个后脑勺和背影给她的石坪。但里屋一个人都没有,只看到一地的狼藉,石坪只温声让她去备饭,自己动手收拾眼前杂乱成一团的各种东西。
……
次日一早,两人默契的没有再提昨日的事情,依着往些时候的样子过着。
春草择了个时辰往村子里去备菜,挑挑拣拣买了一堆新鲜的蔬果,便看到有个年轻妇人也是手提着菜篮子往她这边走来。
那是小梁氏,她面带忧虑地走到春草跟前来,把上她的手将她带离这市集,温声问道:“今日见过了那个人了么?感觉如何?”
“那是我熟识的人。”春草面无表情地说着,又拧眉看向小梁氏,神情带着疑惑。
“熟识的不是更好?知根知底了也不怕别人待你不好。”小梁氏面上表情微僵,赶紧说道。
春草听见这话,心里头的防备之心更甚,不动声色地从那小梁氏的身边离开和她拉开了点距离往两边去,又左右看了看这她极为熟悉的地方,思索着若是对方突然发难等会儿该如何逃离这里。
小梁氏看出了春草的防备,赶紧上前一步又试以温声劝道。
“姐姐哪里要和这丫头废话些什么?赶紧解决了咱们好脱身!”
春草满脸皆是讶色地看向那边从小竹林里走出来的女子,她正拿面纱遮掩着自己的容貌,可那样尖利的嗓音还是容易辨认,一下便查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