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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态度不正确,我们要勇于探索。”陆念琛眉开眼笑的说,伸手去想把她拨正面对自己,“干嘛不看我?”
“我干嘛要看你啊……”这会儿她肠子都悔青了,怎么能在别人的车上随便就睡着了呢?
“你不想弄清楚对我到底是什么感觉?”他抛出诱饵。
夏以沫终于肯回头看他,无奈的问,“你想要我对你有什么感觉?”
靠近她,他把那张俊俏的侧脸向她转过去,要求,“你先亲我一下。”
车内先静默五秒,然后响起一阵发自内心的喷笑--
“陆念琛,你在跟我开玩笑吧?”
“我说认真的。”他脸上的表情从来没那么正过。
夏以沫冲他摆手,笑得停不下来,“不行,不要闹了,送我回家吧。”
“谁跟你闹了?”陆念琛也是笑的,只是眸子里凝聚在一起的色彩越来越深,“你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己心里怎么想的?”
再说他也不能让晚上的善事白做不是?
“你就当今天是我生日,要送我一个友好的贴面吻。”
“只是友好的贴面吻?”逃不过去了,夏以沫只好确定的问。
“你想其他的也可以。”这夜陆念琛相当不正常,包括这个没正经的回答。
好吧……
夏以沫收敛了笑意,开始酝酿。
就当他生日,只是一个友好的贴面吻,一边催眠自己,一边,她的唇向他的脸贴靠过去……
一个无奈又颇为麻木的催眠自己,一个欢喜又略带忐忑的翘首以待。
谁的心跳,在愈发的鼓噪?
她,没有理由拒绝这个吻。
想到了这一点,夏以沫原本的挣扎抵触,统统都放弃了。
他过往的按捺和无尽的等待,还是没有让她卸下防备敞开心扉?
直到情绪得以稍适宣泄,陆念琛才依依不舍的放开那张有些红肿的嘴,但他没有就此离开她,额头相贴,他气息不稳,微微喘息着,看夏以沫的眼色,总算柔和些了。
现在算是怎样呢?
实验失败?
原本慌乱无措的人,这会儿反而显得镇定,只要和陆念琛在一起,夏以沫似乎就能够永远的有恃无恐。
关于这一点,在今天此刻,他总算领悟到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真的不敢拿你怎么样?”他暗哑的质问,字句有力。
罢了不及人给出回答,他便要再度狠狠的吻上去!
夏以沫真的慌了,连忙用手推拒着说,“你给我一点时间!”
“多久?”
多久?
她神色里飘出恍惚和茫然。
她不知道。
把那样的反映全然纳入眼底,陆念桷而无声的冷笑了下,起身,将她放开。
十二月的中旬刚到,s市的上空忽然洋洋洒洒的飘来零星雪花。
虽然在夏以沫看来,这又是个绝佳宅窝发懒的好天气,可是鉴于万丈光芒的陆公子总计小十天没有在夏家众人眼皮下出现,她实在不敢在家里呆着了。
下午四点,繁华的商业街区,午饭之后溜了出来,逛到这个点,什么也没有买。
本来想找个安静的小店打发时间,特意带出来的两本书,一页都没看进去。
细碎的白雪还没落地就化了,气温压根不会让人感觉到初冬的冷意。
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有穿长靴露出美腿的时髦女孩,也有穿着韩式针织衫的小淑女,真是个混搭的好季节。
夏以沫身上套了一条淡蓝的连衣长裙,白色的开衫毛衣,长长的头发随便挽起,甸甸的坠在脑后,素面朝天,开车载她出来的夏明珠还因此调侃,说她其实也是老天爷赏饭吃的类型,就是不太注意这些。
如果她知道今天会和阮玲在大街不期而遇,肯定会用心打扮一番。
和蔼可掬的未来婆婆,对她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哎呀,小沫今天穿得好像海的女儿。”
反映不及的悬狸还没调整好状态,再听第二句话已经邀请出来,“跟我回家吃饭吧。”
……
太后的美意实难拒绝,收拾了心情,乖巧跟随,一个小时后,来到位于市区海边黄金住宅地段的陆家别墅。
在路上阮玲就说了,今天那两父子都不在,大的已经飞国外走了三天,至于小的……
“我们家念琛呀,就遗传了他爸爸的工作狂基因。”拎着大包小包进了门,她回头跟同样帮手拿了很多东西的夏以沫说,“这几天家里没人,他也不过来陪陪我,生儿子真是没意思,以后等你们结婚了,先生女儿,女儿贴心!”
把手里的东西交给迎上来的佣人,人再抬头,就看到她那没意思的儿子端坐在沙发上,没表情的望着自己。
阮玲‘哎呀’了声,“你怎么来了?”
被儿子听到亲妈说他的坏话,好尴尬的!
合起手里的文件,陆念琛笑着说,“我这不是来陪您吃饭么?”
视线移了移,和那只狐狸四目交接的一刹,他再道,“看来今天来得不是时候。”
夏以沫微微一僵,直接把头低了下去,无言以对。
“你皮痒是不是?”瞪了儿子一眼,阮玲回头拉过她亲自领进门的准媳妇,“别理他,成天在公司开会,人都开傻了,晚上罚他不吃饭。”
“我的意思是,今天有人陪您,明天我再来,您这不天天都高兴么?”
“你爸明天就回来了,我媳你来呢!”
说着,阮玲就带人往里面走,吩咐下人泡花茶来,兴冲冲的要夏以沫在晚饭前给她画一副肖像画。
经过沙发时,再听陆念琚子气的问,“晚上真不给我吃饭?不给我就走了。”
明明感觉他身上带刺,说话的语气也不是很好,可为什么他又让人觉得那心情貌似不错?
夏以沫埋着头,不知道为何特别紧张,这就算了,还忍不住要抽出一点点空档去留意某人的细微变化,真是……作孽。
阮玲不耐烦道,“敢不给你饭吃么?不过--”她斜眼过去,心思一转,笑眯眯的说,“你想走的话我也不留,小沫,我们家什么不是很民主吖?”
她就是吃准了准媳妇在这里,儿子肯定跑不了!
陆念琛无意外的沉默,等饭!
夏以沫只顾听话的跟着阮玲走,不知道为什么就听懂了她话里蕴含的深意,于是就只有……更不明所以的脸红了。
……
一支炭笔,一张4a大小的纸张,短短三十分钟,夏三小姐成功的讨好了陆家的当家主母。
阮玲是绝对平易近人的类型,加上她十八岁就生了陆念琛,得当的保养让她看上去就三十来岁的模样。
让某只狐狸最为宽心的一点,是她温和爱说笑的性格。
婚事不能做主就罢了,若嫁进了门还要被恶婆婆千番刁难,那岂不是悲惨一生?
拿到自己的素描像,阮玲特意跑到儿子面前去炫耀了一番,一口一个‘你没有吧?嫉妒我吧?’,真是要把某人给活活憋死了。
入夜来,家中各处的大灯都被打开,饭厅内,几个家常小炒加上文火慢熬的鱼汤,一顿普通的晚饭准备妥当。
陆家虽然盛名在外,可真到了如此时候,和寻常人家也没什么不同。
这样的简单让夏以沫感到放松,她和陆念琛各自坐在阮玲的左右两侧,童心未泯的长辈洋洋得意的掏出最新款的手机,让佣人给照了一张合照发给老公,才定下心吃饭。
对于此类幼稚的举动,陆家公子已经习以为常,倒是夏以沫颇为意外。
那抹诧色被阮玲看出来,就打趣说,“你是不是觉得像我那么可爱的老妈,不会生出那么无聊的儿子?”
罢了,她勒令陆家的九代单传,晚饭后带准媳妇去看场电影,要全程手牵手那种,碎碎念的说他连浪漫都不会,也不多跟他爸学学。
夏以沫更加诧异,从小到大,陆伯伯在她心里绝对是不苟言笑的代言人啊……
大抵被说得太厉害,陆念琛终于在沉默里爆发,对母亲正色道,“阮女士,请你好好吃饭,还有,我记得爸上一次带你去看电影已经是两个月前的事了,至于你的怀疑,我想你应该不需要我再去做一次多余的亲子鉴定吧?”
“你、你去鉴定过?”再也顾不上什么家教规矩,夏以沫不可思议的问。
没想到他会是那么较真的人!
嗯……不过想想,陆家就得他一个,总是被这样说,可能真的会在心里起疙瘩哦?
说起这件事,阮玲就忍不住拍桌子,“是啊!你瞧他多没劲!平时跟他开个玩笑,竟然小心眼的去悄悄做鉴定。”
“妈,吃饭吧……你表现好一点,我会考虑待会儿带你一起去看电影的。”
就在这场母子斗嘴越演越烈时,暗自观战并且偷着乐的夏以沫,非常悲剧的被鱼刺卡了喉咙……
夏以沫的现世报总是来得特别快。
上次是在慈善晚宴的拍卖会上违心发誓,之后立刻发现陆念琛就在身后坐着。
这一次旁观母子斗嘴,偷着乐都会被鱼刺卡了喉咙,也许她命里天生就被陆家克,还是那句话,上辈子欠下的,这辈子慢慢还吧!
陆念琛最先察觉她不对劲,先是看到这丫头抓起旁边的汤猛灌了一大口,没有把刺咽下去,反倒被烫了嘴,‘哇’的一声狼狈的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