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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我心有明玉(三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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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明泰冷笑一声,“敢问大哥,老爷子立遗嘱时,怎么就神志不清了,你可有证据?”

江福生也笑笑,自信满满道:“当时爷爷立遗嘱时,老管家就是见证人,不如,我们请他上堂来问问当时的情形如何?”

舒明泰紧紧盯着江福生,仿佛看到那笑容背后藏着一把无形的刀光······

不多一会儿,刘管家步履略微蹒跚地走进了大厅。

自从江水寒去世后,江福生就让刘管家退休,刘管家便一直与儿子们居住在江家后面的弄堂里。舒明泰也是有三月没有见到他。只是今日一见,舒明泰发现老管家似乎苍老了许多,背脊躬的很是厉害。

刘管家向在座的一一简单行了礼,在看向舒明泰时,微有停顿。

江福生开门见山道:“刘管家,今日请你来,就是想问你一句话。”

“大公子请问。”刘管家还是从前低眉顺目的模样。

江福生问道:“你对大家说说,当日老爷子立下遗嘱时,他是个怎样的状态。”

老管家微微抬眸,然后又很快垂下,似乎犹豫了两秒,才道:“那日,老爷他刚刚从昏迷中醒来,便要我打电话喊来律师。律师过来后,老爷口述,律师笔录,完成了遗嘱,并让我也签上了字······不过,老爷口述时,精神状态并不好,有时候说话还含含糊糊,我站在一旁都没能听清楚,律师要凑到他跟前才能听清,所以······”

他没有说完,但是接下来的话不需要他说完,大家也已经听明白。

江福生对舒明泰道:“妹夫,你可听得明白,老爷子立遗嘱时,老管家并不是听得很真切,连律师都要凑近才能听清,这说明什么,这份遗嘱,有可能律师当时也没有听清,只是凭自己的揣测完成。”

“荒谬!”舒明泰冷哼一声,“你说律师没听清老爷子说的话,不也是你自己的揣测么?都只是揣测,毫无凭证,当然只认白纸黑字!”

见江福生要张口辩驳,舒明泰继续道:“退一步讲,就算你怀疑遗嘱无效,那么我问你,当初老爷子当着所有人的面许下的诺言,也是老爷子神志不清许下的吗?还有我从省城拿下合约后,老爷子就在这个大厅里,向你们宣布,玉泰窑厂,是送给我和玉儿的新婚礼物,你们当时都在场,为什么没有一人站出来否决?

我再退一步讲,今天,玉泰窑厂风生水起,销量夺冠,可有一个订单是你们拿下的?你们可为玉泰窑厂出过一份力?可是你们这三月来,利用虚职从中获取的酬劳还少吗?如今,你们看到新窑厂蒸蒸日上,订单是旧窑厂的十几倍之多,你们便聚在这,告诉我,我什么都不是。大哥,这就是你所谓的良心?”

一番连问,让在座的都沉默不语。

舒明泰又转向刘管家,问道:“老爷子殡葬那晚,也是在这大厅里,律师拿着遗嘱当场宣读,那时,您为什么没有向大家提出质疑,我可是亲耳听到你说那份遗嘱是真实的!

刘管家,您可是老爷子身边最信任的人,虽然他现在不在了,但是您的话在这个家里,依然有分量,而他老人家,依然会在天上看着,所以,我希望,你能想想清楚,事实到底是怎样的!”

刘管家垂着头,唇角隐隐抽动着,垂在身侧的手指,也微微颤抖。

见情形不对,江财生对舒明泰大声道:“舒明泰,管家他老了,你可不要吓坏了他。老爷子已经仙逝,但是活着的人还得好好活着,别以为你捧出老爷子来,我们就怕你。就算老爷子在世,你也得归还我们江家的大权!”

江福生慢条斯理地瞟向老管家,言语带着无形的压力,“刘管家,你不是对我说,老爷子殡葬那日,你伤心过度,才没有想到遗嘱有疑点这档子事吗?”

经江福生提醒,老管家赶紧点点头,“是,那日我的确悲伤的很,脑子里只有老爷子的音容笑貌,其他的事情,我真的没有多余的精力理会。现在,我从悲伤中走了出来,才想起遗嘱的事情······”

刘管家对着舒明泰那边微微鞠躬,低声道:“姑爷,胳膊拧不过大腿······事实就是事实,您,还是主动放弃股权,这样,您和小姐她······也能安生度日······”

舒明泰拳头紧握,指节捏的咯咯响。

片刻后,他放松拳头,忽然笑道:“就凭一个退休的管家片面之言,就能推翻老主子写下的遗嘱,还真是可笑。是不是今后,我随便找个下人来证明大哥你做下了丧失人伦之事,你们在座的,也会相信?”

“舒明泰,你别胡说八道!”江财生气得站起身,就差冲上去暴打舒明泰一顿。

江福生更是脸色阴沉,双眼隐忍着火光。

舒明泰却依然淡淡笑道:“我好歹也是江家的姑爷,是玉泰瓷厂的厂长,都能被你说成是胡说八道,那么一个过气的老管家说的话,谁又能保证不是满口胡诌,或是受了某些人的威逼做佐证?”

“你,你这是在狡辩!”江财生冲上前几步,指着舒明泰,已经是气到不能辩驳。

但其他人观望了这么久,内心多少也因为舒明泰的话起了波澜,尤其是一直沉默着的老二江禄生。

他承认他不是做领导的料,没有那么多的风起云涌,也没有那么出类拔萃的口才,但是就刚才一幕来看,舒明泰说的,并不是不无道理。

一时之间,他顿觉头疼,越发思念起江水寒在世的日子,不管怎么说,老人家在世,家里就算再乱,也不会像今天这样,凌乱不堪。

这边,江福生忽然唇角勾起一丝阴阴的笑容,“阿泰,你说的也是有道理的,一个下人的话,当然不足以颠覆自己主子的一言一行。不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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