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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故人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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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德殿里烟雾缭绕,熏得应迩直头疼,而且殿里人多,她也不好明目张胆溜进后堂里去,只能按捺住性子专心诵念,好在她曾经长时间暂居明华寺,一卷佛经还能背得出来。

没一会,便有个小太监在路过时不经意踢了踢她的蒲团,她抬头,便见那小太监向外使了个眼色,然后迅速穿行而过,消失在人群里,顺着他指印,就见是江汜在门外站着。

她连忙借着香炉积满了灰的机会,上了柱香便端着香炉走出大殿,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顿觉浑身舒爽,然后给江汜使了个眼色就先绕到后殿去了。

江汜心领神会,暗道这小妮子还挺聪明,便讪讪摸了摸鼻子,摸了个空档也趁没人看见时往殿后汇合去了。

“林侍医。”

她正一身小沙弥打扮抱着个香炉靠着墙等他呢,连忙压低了声比了个噤声:“你怎么来了,我还没找到机会去查看太子遗物呢。”

“二殿下那边又出了事,只说让我告诉你,你自知道怎么办。”

她脑袋一歪:“怎么了?”

江汜这便把姚文胜提空了国库现银,以至于顾千秋无钱可用,他儿子姚勇又犯了事,撞在了六无情的枪口上被废了,还入了天牢,明一早就要被慕想宸审的事一五一十都说清楚了。

应迩消化了一会,灵机一动,便笑道:“我知道了,你且在此等我。”

说罢,将香炉里满满的香灰一倒,便又若无其事回殿中去了,江汜一头雾水地看着她背影,也不知道这丫头古灵精怪的在算计些什么,没一会便见她回来了,还从袖子里抽出本书丢给他。

“书?”江汜伸手一翻,顿时一脸的惊喜,“账本?”

应迩一笑,一脸的俏然灵动:“二殿下要的,可不就是这个么,你只管拿去给他就是了。”

“可你这般轻易地盗了出来,岂不惹人怀疑?到时候,平白连累了明华寺。”回头她是拍拍屁股走人了,明华寺可是真真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啊。

“放心,不是盗来的,我跟那管帐的大太监说我是姚将军安插进来的,这账目本有问题,他自然要带走的,怎会留在宫里,那大太监本来就急着想办法把账本送出去呢,有我帮他,他高兴还来不及,半点怀疑也没有,直接就给了我了。”

还好姚文胜千算万算漏算一招,走得太急账本没带!

江汜闻言这才算是放下心来,将那账本往衣襟中一藏:“那我回去复命了,你小心。”

她点点头,姚文胜这次的丧仪办的真的是不怎么样,殿前熙熙攘攘拥挤得像菜市场,殿后却连个看守都没有,轻易就能翻窗进去。

见江汜走了,她便真长袍一掀,笨拙从窗里翻了进去。

承德殿前殿是一个厅,后殿亦是一个厅,不同的是,前厅在办丧仪,熙熙扰扰嘈杂不堪,而后厅供奉着皇室的列祖列宗,却是格外安静空无一人,只点着悠悠长明灯,烛火沉沉,因着四周封闭,挂满画像摆满灵位的后厅便显得格外幽深而阴暗,透着些诡谲的气息,在听前殿透过来有规律地木鱼敲击声和低沉的大悲咒,更是笼罩上一丝可怖氛围,饶是应迩见惯了生死,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连忙转身去查看两边木架,只想赶紧找到太子的遗物就赶紧离开这毛骨悚然的地方。

木架上用精致的锦盒收纳着亡者的一部分遗物,一是供后人瞻仰,二是给应迩这样的人一个查清真相的机会,所以通常收纳的是亡者逝去时身上的随身之物,最上层用镶金的玉牌记载着生卒年月,最下层摆放着叠好的衣物,中间,便收纳着首饰配件等小物什。

她终于翻到先太子慕想宣的锦盒,便取下来打开,就见玉牌上写着,这个少年,无辜枉死的时候,才十九岁。

幼年时,因着慕想宸的关系,她也时常接触这位自出生起就背负着一世荣光的少年,他虽与慕想宸有着一模一样的容颜,却是截然不同的性子,他老成严肃到了几乎一丝不苟的地步,对自己和旁人都严厉到苛刻,常常将天下苍生百姓黎民挂在嘴边,小小的少年,每日为百姓吃不饱穿不暖而发愁,人人都道这个少年会是未来最英明的皇帝,会给这动荡不安的轩辕国带来安稳与繁荣,她却从未见他有过任何一次笑脸。

如今拂袖而去,脱下太子这一桎梏,不知……

可开心了一些?

至于他惨死真相,自有她会去替他苦苦追寻。

再看去,衣服是一件上乘丝绸的里衣,并无什么异样,太子死时已是久病之体,一直昏迷不醒,身上自然不会有太多首饰,除了一个贴身的玉扳指以外,便只有一个用红色丝线串了,挂在颈上折成三角状的平安符,似乎是戴了许久,那丝线都被汗渍浸黑了,朱砂写的平安符也有些晕染,捡起来捏了捏,便顿觉不妥,这个平安符里,还有东西!

她伸手正要拆,便突然听前殿处传来了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愈逼愈近,眼见着有人要进来了,连忙将那平安符往怀里一塞,再急匆匆把锦盒收好放回架上,便听外头传来了开锁的声音,翻窗是来不及了,只能灵机一动,就地一滚,躲到了摆放灵位的神台下,幸好明黄色的幔帐还能将她勉强遮住,毕竟这角落,也不是一般人敢搜的地方。

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慕想容和她的侍女晓颂!

这后殿到底是吓人了些,晓颂年纪也不大,憋着一股哭腔小心翼翼道:“公主……咱们还是别……”

应迩躲在神台下侧耳听去,慕想容似乎是甩了甩被揪住的袖子,语气不善:“怕什么怕,如今父皇病重,母妃又无缘无故被软禁起来,我一个都见不到,那姓闻人的,定是心怀不轨,若不找到证据扳倒她,我如何救出父皇和母妃?”

她不过出宫了一趟,再回宫,就发现自己的亲卫被削减了大半,除了跟自己一块出宫的那几个,剩下的居然都被闻人皇后遣散了,而父皇也被挪回了自己寝宫,不得探视,母妃也无缘无故被她软禁,连带着伺候母妃的宫人也被全部赶了出去,再加上前朝掌事的是二皇兄,后宫掌事的皇后,她就算是个小姑娘也知道他们母子打的什么算盘!

如今宫中只有她还能自由行动,再不做些什么,难道坐以待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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